真难怪…
难怪说是惹不起!
估计王康身份同样不简单,或许是提早被看好的内部官员的人选!
许如意不敢妄加猜测,要是再想多了…害怕知道太多秘密被砍了头。
“你倒是有趣!”
华府大小姐轻笑一声,抱着一份看好戏的味道。
难得看见总挂着胜券在握的小鬼头露出一分诧异,而产生一点好心情。
…小胖子在其中究竟扮演的什么角色?为何有那么大的权力?
许如意本来想去问,在华府大小姐的幸灾乐祸里不愿多说。
对方没有再多说,叫了仆人把许如意送走。
得到这个惊天大消息后,许如意仍旧处于懵懵懂懂的状态,想给全身浇上一桶冰水来凉透心底,以此确切没有在白日做梦。
华府大小姐一句话轻松把她所有的思绪、情感全部挤成一张薄薄的纸,风一吹来跟着跑掉了。
直到回到裴家,许如意勉强甩开了脑里乱糟糟的想法。
一进门,一大一小两人的目光直勾勾望过来。
裴安板着那张冷冰冰的脸,另一个居然是许源!
瞅到自家姐姐回来,小少年迈开比萝卜还白的小腿,兴冲冲跑来扒拉着裤腿不松手。若不是有许如意摸摸头安抚,恐怕要在地上滚来滚去表达喜悦。
“你们这是见过了?”
她一只手牢牢摁住许源活蹦乱跳的身体。
裴安“嗯”了一声,语气里难得有点委屈。
“怎么了?你们相处不来?”
许如意坐在人身边,下一秒她便明白了——许源火速瘪着嘴,流露出一丝不高兴的气息。
紧接着瘫倒在地上打滚玩闹,嘴里发出刺耳的哭声,闹腾的很。犹如一阵阵魔音扰人心智。
吵闹中,男人插空说了句:“…你没回来之前,他就这样,我好心说点事…但他好像对我有敌意。”
“是、是吗?”
许如意捂紧了耳朵。
按照目前情况来看,裴安老大不小的一个汉子,另一个是智商不超过50的孩子,两者之间能出什么矛盾?
旁边一直吵闹着她,许如意实在受不了,语气变得严厉了些:“许源!”
少年哭喊的声音一停,憋住了尖叫委屈巴巴的,眼眶红了一圈,泪将落未落的。
不知道,还以为是她许如意在房间里打孩子。
许如意无声叹气,决定把两者先行分隔开,以免再产生类似无理由的矛盾。
她把小孩带到偏房去——一到看不见男人的地方,许源明显冷静太多,乖乖跟着姐姐身后,做小跟屁虫。
“终于乖啦。”
许如意捏着小少年的脸,对方任由其动作,不吵不闹。
来的太急,她一时半会没给小孩准备儿童绘本。
按照原来的计划,需要每天按时吃药,再用启蒙绘本一点点培育、提高许源的智商。
对了!
许如意一拍脑袋,跑去厨房里拿出一块木炭,来到外面一片空地上,用手里的木炭在地上慢慢画出大树、小鸟、溪流的影子。
在幼童尚未拥有完全的语言能力前,最为简单的自然是绘画启蒙。
她要是写个1+1,小孩儿不一定会懂,如果换作是树木、鸟、溪流一类的自然事物替代,相比下好了解得多。
许如意把削尖的木炭递给人,温声软语道:这是给你的笔,你可以画画,想画什么都可以…像姐姐这样在地上画出任何你想画的东西。”
许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愣愣在原地,一会儿后慢慢学着对方执笔手法,专心致志地在地面上涂抹着歪歪扭扭的线条。
趁着人玩得起劲,许如意缓缓退出了外院,留给人最大的舞台。
裴安倚靠在门框处默不作声,看着有一丝郁闷。
于是环抱着自己,不发表任何的意见。
许如意有些无奈:“我会好好教他的。刚才你受委屈了吗?”
男人摇头。
他怎会真的与小孩计较。
裴安盯着院子里卷成小小一坨糯米团子的少年,忍不住朝着面前人提问:“他目前这个状况,如果是完全治疗需要呆多久?”
“难说。”
许如意皱着眉:“我的原定计划是在半年内,每天喝药慢补,同时教会他相关的启蒙知识。”
尽管她也不太懂。
按照许源如今的表现,智商应当是在三到五岁,假如恢复良好会一点点与现实世界产生关联,不然越拖到后面、需要教的东西越多。
她没说完的话是——要是一直没成功,估计不会再呆更长的时间。
经过几日的自由教学与绘画启蒙,小家伙渐渐能看懂一些基础的小读本,说话间利索了一些,相当于是把过去的许多往事回忆压缩成一个小小的方块,随意地扔在角落,无法精准执行。
如今有人把方块找到,并慢慢拆包分析,释放了有关许源的所有过去。
如同许如意所说,恢复到寻常时状态只是时间问题。
连唐晨一次意外来到裴家玩耍,都无意中提了一句:“嫂子你要不送去私塾试试…我看人挺聪明的。”
说是迟那时快,许如意即刻将私塾教学提上日程。
唐晨对这方面颇为在行,亲自指导了临近的一处——附近的某村落里有共同请来的老师,位置在东南,是冬暖夏凉的好地方,相当的舒适安逸,绝不会苦了孩子。
听人大肆推荐,许如意定下时间,得空带着许源来到目的地。
远远看着是一间老旧的破房子,旁边是搭棚后砌上了的墙,不算太稳当,但是十里八乡难得有的读书的地方。
门口有一片刚翻过土的菜地,想必是私塾里的人种的。
许如意收回眼神,耳边传来房间里大声诵读的声音,大多数念的是当朝的文学著作,所以她一个也不知道。
这不妨碍许如意胆子大,奔着上去一阵敲门,里面的读书声随之戛然而止,走出一个满头花白、精神矍铄的老头。
对方一袭文人青衫,手里拿着必备的长扇,上面写着游走龙蛇的草书,做足了派头。
据唐晨所说,任课老师是当年在官府有过职位的老秀才,张口闭口知乎者也,吐露一些文邹邹的句子。
许如意倒不在乎,能有个老师就行。
更何况要寻一处读书地,附近不是更贵、就是更远,偏远山村能有一个老秀才已经是上天赐的文曲星。
“…你是唐晨说的那位吧?”
老秀才面对许源犯难:“…你这。”
他看到许如意牵着比其他学员大上两轮的小少年有点犯难。
“你确定他是要来学习的?他这年纪比我这里最年长的学生还要大上一轮,快临近考官岁数了吧?”
老秀才话语间满是鄙夷。
这样的学生将来只会砸他的招牌。
终归是来求人的,许如意暴躁脾气在此刻忍下来,耐下心解释:“他打小生了病,所以智商不太高,最近正在缓慢的好转,我们只是想学一个月,帮助他很快恢复到正常的时候。那时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这么一讲,老秀才更为犹豫。
他耽误的时间太久,里面的小孩歪出头来,看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
就这么一看,许源的身体害怕得一哆嗦,接连往许如意的身后躲,一边悄悄露出半个眼,完全不像是正常小孩的模样。
同时,老秀才终于落下了决定:“不好意思,这个学生我收不了,你另请高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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