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先别管那个逆子了。”霍珩轻抚着霍冲的背,给他说顺气,“现在我们要想的是,怎么对付宫家和祁家的。”
儿子的事他不是不知道,就是个孩子,本就无辜,可那些人却死咬着不放,着实过分了!
今天这么重要的场合,其中还有不少有名的记者和媒体人,要是宫家和祁家到时候闹事,还真不好收场,第二天媒体不知得怎么报道。
“人都到楼下了,还能撵人走吗?”霍冲说话的时候,火气都是往鼻孔外面喷的,“仔细招呼着,见招拆招。”
话落,他心疼的拍了拍自家孙子的肩膀,“十安,等会委屈你忍忍,要是让记者乱写,对你以后的路没好处。”
霍十安心里不爽,可脸上又不敢说什么。
他听话的点了点头,“我知道的爷爷。”
随后一想,宫家人和祁家人倒来的是时候,他受越多委屈,霍冲就越是心疼。
人又是霍齐找来的,他受的委屈越多,霍齐就滚得越快。
宫家和祁家再加凌家三兄弟,一共都十五人了。
一大家子进入宴会厅的时候,马上成了全场焦点。
霍老爷子霍冲还十分大度的允许今晚来的记者带相机,这会,记者们正咔咔的拍着,就怕少拍到点什么。
“霍狗,你不地道啊!”宫承骁就是故意的,一嗓子喊起来,全场都安静了,他笑盈盈的看着有点懵的霍冲,坦荡荡朝他走过去,“你那孙子说你忘了给我发请帖,后来才让他补上,怎么,霍狗你是以为我这死了吗?”
宫承骁却故意拉大嗓门,生怕在场之人听不见。
本来表面听着是开玩笑的话,实际却内涵文章。
在场之人算是听出来了,霍老爷子竟然小气到因为之前那事,连宫老爷子都不请。
宫承骁在帝都什么地位?连他都不请,不免目中无人了些。
什么让他所以补上,他们又不是听不出来,是宫老爷子在为霍老爷子挽尊罢了。
霍冲老头子心里气得快爆炸了,可脸上却不得不装着一副很是过意不去的模样。
他拍着宫承骁的手臂,强挤笑容,“我这不是老糊涂了吗?发现漏了你后赶紧让霍齐去送请帖,就怕你生气啊!”
为了找回点场子,他还故意以打趣的口气说道:“在这帝都得罪谁我都不敢得罪你啊!还记得咱们年轻的时候,我家大鹅啄了你一口,你直接把人家给炖了。”
这话,不就是在拐弯抹角的说宫承骁小气吗?小气到跟一只鹅都要计较。
“欺负我记性不好?”宫承骁揽着霍冲的肩膀,一副哥俩好模样,“我记得那只鹅可是你自己逮去杀的,还说要给我的腿补补。”
没想到这点事他都要扯,霍冲心里更火大了。
他尴尬的笑着,一边走一边笑,“嗐!人老了记性不好,那就算是我逮去杀的吧!”
至于霍珩这边,他则去招呼祁纪他们。
祁纪也是个搞事不嫌事大的,他笑着问:“霍珩,我那请帖也是霍齐送过来的,而且还是昨晚才送过来的,不会也是把我们给忘了吧?”
在场的人一听,感觉又有热闹看了,一个个赶紧竖起耳朵。
尤其是那些记者,那叫拍的录的一个忙。
知道祁纪是故意的,霍珩陪着笑,圆滑的回道:“哪里的事!我们怎么可能不请你们,主要是请帖太多了,都是按远近顺序安排着来的。”
听听这话,说出来有人信?
祁纪在心里冷笑了一声,霍家还不至于人手少到连送个请帖都要送到晚上吧?
“那你也太不是人了!”他嫌弃的瞥了霍珩一眼,“把你儿子当驴使?”
这句话,把霍珩说得云里雾里的。
他不太听得懂什么意思,就问:“这话怎么讲?”
此话,把在场不少人都逗乐了。
霍珩智商不高,却靠着霍老爷子在军方谋了份职的事大家都是知道的。
此时这么简单易懂的话他都听不明白,就多少有点惹人笑话了。
“难道不是吗?”祁纪半点没有要就此打住给他留个面子的意思,“我看你今晚请的人也不算多啊!三百都不超过吧?发个请帖还让霍齐一个人发啊?”
这下,霍珩算是听明白了。
他脸色僵了僵,再慢慢胀红,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才好。
这时,在远处站着的霍十安,觉得该自己上场了。
他脸上漾着笑,手上还拿了杯酒,朝着祁纪笑道:“祁叔叔说笑了,其实有部分请帖是我大哥亲自去发的,他亲自去发的原因,我想是因为那一部分人对他来说是意义不一样的。”
此话,既让霍齐得罪了在场不少人,还解决了爸爸现在的困境。
坐在角落的霍齐勾了勾唇,丝毫不在意霍十安要怎么犯贱。
大家都不是傻子,以为个个都是三岁孩子一样好哄。
在场的哪个不是人精,岂又会被他的三言两语给牵动了情绪。
一点小聪明,自以为拉了仇恨,不过是给人家看了个笑话罢了。
“欸!”祁纪嫌恶的扫了霍十安一眼,连连后退了几步,像是在躲避瘟神一般,“你别这样称呼我,我承受不起。”
随后,祁纪拉着凌雪的手,绕过霍家父子俩就自个玩去了。
祁风兄弟六个也不说话,不过他们今晚过来,和看霍十安的表情,已经够媒体明天一顿瞎写了。
他们走后,这里就只剩下了凌远兄弟三个和童念还有宫闻璟。
“你就是那什么三姓渣男?”凌远鄙夷的打量着霍十安,他问自家二弟和三弟,“老二老三,我应该没认错人吧?”
三姓渣男这四个字,让霍十安脸都黑了。
而霍珩,他的脸色也没能好到哪里去。
“凌家主,我儿子没有得罪过你,隔壁要用这么难听的四个字侮辱他。”霍珩实在忍不住,“他只是个孩子,错在大人,还有,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再提,也只是被人笑话而已。”
他是忌惮南国凌家的势力,可再忌惮也知道凌远无论怎么厉害,他的势力也不可能打到华国这边来。
“怎么就难听了?”凌远笑得那叫一个人畜无害,“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本来就是嘛!你这儿子先跟他妈姓方,再改姓宫,现在又改姓霍,而且当初他跟我外甥女订婚了又和别的女人乱搞,那不是渣男吗?”
说完,他还很是无辜和委屈的问自家二弟三弟,“老二老三,我没说错吧?这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怎么就是羞辱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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