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景殊就开始搬着手指算计:
“要买开酒楼的房子,要找酒楼掌柜的和厨子伙计。
要买牛和马,还有车和种地用的工具,另外,还要盖停放马车牛车的车棚和存放工具粮食的仓库,这就要找盖房子的人。
库房那里还要盖住人的房子,因为要看仓库。”
祁修豫瞪大眼睛看着左景殊,好家伙,这么多事儿啊。
“小景,这些……你一个人忙得过来吗?”
左景殊理所当然地说道:
“这不是有你帮忙嘛,有你一个,抵得过千军万马,我还怕啥,嘿嘿。”
左景殊的信任让祁修豫很高兴:
“好,反正我有一个月的假期,我就帮你把这些事情做好。”
左景殊开心地点着她的小脑袋:
“谢谢我就不说了,太生疏。我这有几个果子,拿给你尝尝。不过,不许问我是哪里来的,因为我也不知道。”
她确实不知道那个进京述职的官员是在哪里做官的。
左景殊打开柜子,假装一通翻找,然后,从空间里拿出两瓣香蕉和两个小芒果。
祁修豫看着这两种果子,他都在皇兄那里吃过,那都是地方官历尽千辛万苦送到京城的。
小景是从哪里得来的?
她不让问,那就算了,还是那句话,只是她不造反,不危及大熙社稷,她想咋样就咋样吧。
二人吃了香蕉和芒果,就一起出门了。
祁修豫找了自己的关系,看了几处房子,都不太合适,不是地方小,就是位置不好,再不就是平房,左景殊想要个二层的楼房。
她要走高档路线,平房不合适。
盖房子的工队,祁修豫手下就有,不用找。买马牛和车,左景殊现在知道地方了她自己可以买,二人就一起去找陈强陈校尉。
祁修豫掏出纸条看了下上面的地址,二人找到一个小巷子。
“救命啊,来人啊,救救我爹娘啊!呜呜呜……”
二人刚刚拐进巷子口,就听到一个小男孩拼命哭喊的声音。
左景殊施展轻功,奔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就掠了过去,祁修豫后边紧跟着。
很快来到一个站了不少人的破院子,就听到一个女人绝望的叫喊声:
“放开我,你这个畜生。滚!当家的……你……呃!”
不知道是被捂住了嘴还是被掐住了脖子,女人的声音嘎然而止。
左景殊奋力扒开众人,冲进院子,把骑在一个女人身上的男人一脚踹了下去,把女人扶了起来。
女人顾不上自己衣冠不整,急忙奔向旁边的男人:
“当家的,当家的,你怎么样了,啊?”
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子也跟着大叫:
“爹,爹,你醒醒啊!爹。”
墙根下,还有两个两三岁的孩子,正坐在地上哭得死去活来。
被女人扶坐起来的男人鼻青脸肿,一脸的血,睁着无助的双眼,傻了似的看着自己的媳妇。
他-没有左臂。
左景殊掏出一粒药丸就给他喂了下去。
被左景殊踹倒的男人很快就爬了起来:
“哎呀,你他娘的是谁啊,敢坏老子的好事?”
说完就过来打左景殊,被左景殊又一脚踹出去好远。
祁修豫慢慢扶起独臂男人:
“你怎么样?我是……”
祁修豫对着男人的耳朵说了几个字,就见男人的眼中亮光一闪,眼泪就流了下来:
“我好多了,谢谢。”
他吃下去的药肯定是好药,要不,怎么吃下去胸口就不疼了,血也流得慢了些。
连着被左景殊踹了两脚,苟四气得大叫道:
“朱大,你眼瞎啊,没看到我被人踹了,还不过来帮忙!”
朱大可不像苟四这么鲁莽,他一眼就看出来,扶着陈强的人身份肯定不一般,所以,苟四挨揍了他始终没敢动。
其他的四五个痞子,抄起棍棒就过来帮苟四打左景殊。
陈强轻声叫道:“王爷,你快去帮忙,我没事。”
祁修豫淡淡地说道:“不用。”
左景殊解下腰间的鞭子,用力向那五六个人抽过去,“啊,啊!”那些小痞子被抽得哭爹喊娘,嚎叫不止。
朱大看到苟四几人吃了大亏,就慢慢向院外挪动,企图逃跑。
左景殊瞄了他一眼:
“敢跑,我打断你的狗腿!”
朱大立即停下脚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时,苟四几个都被左景殊给抽倒在地。
左景殊走过来,把鞭子递到陈强手里:
“还有力气吗?”
“有!”
妻儿被当面欺辱,他一定很想亲手报仇,出心中那一口恶气。
陈强接过鞭子,刚刚自己一家所受的屈辱历历在目,他感觉满身都是力量。
他甩开右臂,劈头盖脸地向苟四几个痞子打去,尤其是苟四,他打得最狠,把他们个个打得皮开肉绽才罢手。
苟四趴在地上,浑身跟散了架似的钻心地疼,从他出来混以后,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呢。
他瞪着左景殊:“你个狗*娘养的,敢打我,等我再叫些人来弄死你!”
左景殊一脚踹向苟四的嘴巴,苟四顿时满嘴流血,还吐出五六颗牙齿。
苟四恨得咬牙切齿:
“娘的,等老子好起来,把你送给‘大眼灯’,让他干*死你个娘炮。”
左景殊生平最恨欺负女人的男人,尤其是企图施暴的男人。
左景殊扫了苟四裆部一眼,狠狠一脚踹了下去。
“啊!”
苟四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声。
边上看热闹的男人,都不自觉地夹紧了双腿,仿佛感同身受一般,浑身打颤,不知是怕的还是疼的。
一个一脸奸滑相的老头走了过来,对左景殊和祁修豫行了个礼:
“不知二位是……”
左景殊很不客气地问道:
“你是谁?”
老头虽然没说什么,可他的眼神泄漏出他的不满:
“我叫何桑,是本地的里长。”
左景殊哼了声:“你也不瞎呀,这么多人在这里看热闹,一帮痞子欺负这一家子,你是死人啊?”
何桑被骂了,他很不服气:
“欺负?据我所知,是陈强欠债不还,人家上门要债,他们不给才打起来的吧?”
“要债?怎么,你们这里要债,都是趴在女人身上要的吗?陈强,给我甩他两巴掌!”
陈强早已气得心中冒火,他上来就是两巴掌,打得极狠,何桑的脸顿时就肿了起来。
“你们敢打我?知道我女婿是谁吗?”
左景殊冷笑一声:“那你的女婿是哪个大人物啊?”
何桑顿时得意起来:
“你们听着,我的女婿就是京兆尹衙门里的官员,刚刚陈强打了我,我要告诉我女婿,统统把他们抓起来坐大牢。”
祁修豫看着走过来的栗桂周:
“栗大人,你可都听到了?”
栗桂周问何桑:“你女婿叫啥名字,我也许可以给他带个话儿。”
“我女婿叫……刘治。你……你是谁?”
何桑感觉有些不太好,自己不会连累女婿吧?
栗桂周没理他,过来恭敬地给祁修豫行了个礼:
“下官来晚了。”
“不晚,这些就交给你处理吧。”
左景殊一指靠边站着的朱大:
“还有他。”
朱大急忙叫道:“小人可没打人啊。”
栗桂周叫道:“来人,都给我押回去,对了,还有这老头儿。”
何桑大叫:“你们搞错了,我没打架,我也没欺负人,我是这里的里长。”
过来一大帮衙役,哪里管你错不错,上官的话就是圣旨,他们七手八脚地把何桑和这些痞子,一起押走了。
栗桂周又向祁修豫行了个礼,跟着衙役一起回去了。
看热闹的人渐渐散了。
左景殊和祁修豫跟着陈强一家进了屋子。
屋子里简陋得很,左景殊和祁修豫随意找个地方坐了下来。
祁修豫问陈强:“你怎么会混成这个样子?”
陈强叹了口气,慢慢说道:
“一言难尽啊。”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