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给后备营的军棍做好后,陈强带人把军棍拉回后备营,立即分发下去,人手一个。
兵器到手,他们立即开始进行正规的训练。
每天训练之余,就到左景殊的地里锄草。
一晃半个多月过去了。
这天,左景殊去后备营看了陈强他们的训练后,就骑马去了自己的地里,查看土豆出苗情况。
今年春季,大熙国京城这一带,雨水调和,日照充足,左景殊看到自己的地里,出得刷齐的土豆苗,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只要今年别出现大的自然灾害,那就丰收在望了。
左景殊准备回城找祁修豫和骆居庸,商量酒楼开业的事情。
城门外,左景殊把马收进空间,想要徒步进城。
在城门口,她看到一对穿着破烂,赶着驴车的中年夫妇,他们也要进城。
本来左景殊没太在意他们,可从他们身边经过的时候,听到夫妻二人谈话中提到“庆江”二字,左景殊就留了意了。
是老乡啊,如果是云台县的就更好了,还可以打听一下家乡的情况。
她已经来京两个月了,很惦记家里。
夫妻二人东张西望地要在城门附近找个客栈,左景殊假装和他们同路,悄悄地跟在他们后面,想听听他们会不会再提到庆江。
哪里知道,二人刚刚住进一家简陋的小客栈,就吵了起来。
男人雷大胆,指着女人夏婆子的鼻子骂道:
“你个成事不足的死娘们,多少好事毁在你的手里。我告诉你多少次了,你笨得要死,凡事都要听我的。
你可倒好,偏偏要自己拿主意,差点坏了大事。再有下次,老子休了你。”
夏婆子很委屈,她也是好心:
“你……你不是说,什么事情都要打听清楚吗?我看刚刚那人应该是个本地人,就随口问了句。”
“你个蠢货,就是要问,也不能直截了当地问啊,你是不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咱们住在这里?”
夏婆子也觉得自己可能做错了:
“当家的,以后这些事情,你说咋做就咋做吧。”
雷大胆气哼哼地瞪了夏婆子一眼:
“咱们刚刚进京,今天就好好歇着,买一套差不多的衣服。明天一大早,你去找找你以前的老关系,看看能不能把你带进项府。”
“当家的,就我自己去啊?万一古妈妈不给钱,叫人把我抓起来怎么办啊?”
“你放心,我会在后门那里等你。”
夏婆子还是感觉有些胆怯:
“当家的,你说项府应该不会搬走了吧?”
“你以为是咱们乡下人,说搬就搬吗?人家家大业大的,想搬哪那么容易啊。”
“这都十五六年了,也许人家升了官,换了大房子呢?”
雷大胆一想,有这个可能啊:
“咱们当年离开京城的时候,项家是什么户部侍郎,没准真的升官儿了。
你叫小二帮你随便做点吃的吧,我去打听打听。”
雷大胆离开了小客栈,左景殊不远不近地跟着。
项家?户部侍郎?
左景殊想到,十几年前,骆居庸的舅舅项深,不就是户部侍郎吗?
难道说,这两个人是来找骆居庸舅舅家的?
左景殊跟着雷大胆,看他左拐右拐地来到项府。
她看到雷大胆看了看府门上的匾额,又点头哈腰地向门口的门房询问了几句,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他脚步轻快地回客栈了。
这夫妻二人,知道项家住在这里,不直接找人,却要住客栈,绝对有问题。
自己和骆居庸是好朋友,遇到了这事儿,还是关注一下,万一他们要对项府不利,自己也好给骆居庸报个信儿。
雷大胆回到客栈他们的房间里。
“当家的,他们没搬吧?”
“恩,没搬,还升了官儿。”
“当家的,你说,当年咱们扔的那个孩子,现在还活着吗?”
雷大胆怒喝:“你问我,我问谁。”
一再地被训斥,夏婆子也怒了:
“你吼我*干啥?当年如果不是你把咱们的辛苦钱输光了,咱们又怎么会把那孩子扔了?
孩子不扔,现在也十五六岁了,人家大户人家的孩子,肯定长得不孬,嫁个好人家,没准咱们现在跟着吃香的喝辣的。”
“你给我闭嘴!你现在怪起我来,从京城回庆江这一路上,你照顾孩子没个耐心,经常把孩子打得哇哇大哭。
你如果对孩子好点,我也不会嫌烦躁去赌输光了钱,那咱们现在就有个十五六岁的女儿了。”
“你赌钱还有理了。”
“你不是说,回了通北镇,咱们没钱了,可能自己都养不活,怎么养得活儿这女娃儿。
我说返回云台县城卖了她,你又说,孩子怕是得了什么病,一直哭闹,恐怕卖不上什么好价钱。如果被人追问起来倒不好,这才把她扔山上的。
现在你倒是怪起我来。”
左景殊听到这里,心里大惊:
“他们扔的孩子不会是我吧?时间地点都对得上啊。”
她继续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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