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然交易了毒药,藏在身上,用刚才解开绳子的小刀撬开窗。
院里,四个泼皮还在敞开肚皮吃酒吃肉,大胡子男人出去了一趟,又回来了。
胖男人塞着满嘴的肉,拉长耳朵听着屋里的动静,咧着嘴道:“诶,老大,那里头的声音好像小些了。”
大胡子男人道:“再等一等,金主说要亲自来看。”
胖男人咧着满嘴油的嘴,挤眉弄眼笑得一脸意味深长,“那金主是什么人?竟还有这样的嗜好?”
“肯定是仇人。”一旁的男人塞着满嘴的肉,含糊道。
大胡子男人瞪着两人,斥道:“少管人家的事,咱们就按着金主的意思办就是。”
两人嘿嘿笑着,没有反驳。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屋里一群乞丐还在醉生梦死,发出的声音几乎可以迷惑人。
院子里跑来两个男人,在门口听了一会儿,听到屋里暧昧的呻吟,舔着嘴唇,竟舍不得走。
“这俩货怎么还不回来?小弟去瞧瞧。”
五人中排行老三的泼皮,也想去听一听那销魂的声音,便找了个理由,也凑了过去。
这时,门外已经趴了三个泼皮,屋里这光景,一时半会也不会结束。
郁然便借着这个机会,从窗户爬了出去。从后院轻手轻脚凑近石桌。
石桌这儿只剩下两人,一个是头目大胡子男人,另一个在五人中排行第四,几人都叫他老四。
郁然躲在暗处,思索着如何把这两人引开,她才有机会下药。
那边去看热闹的三人应该很快会回来,她所剩的时间并不多。
正苦于无计可施的时候,院门外响起敲门声。
一声娇媚的声音在门外道:“奴是含香,奉妈妈之命,给各位哥哥送些下酒菜来。”
老四性格沉稳些,面对突然出现的含香,他有点不放心,看向大胡子男人,“大哥,那老鸨什么时候对咱们如此客气?”
做他们这行的,虽说吃穿不愁,可有时候兜里也没几个钱。
这老鸨惯会看人下碟,平日里他们若是没钱,也照样被她无情赶出去的。
今日他们也没去前院,怎的还派了含香姑娘过来侍候?
大胡子男人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他们这次做的,可是大买卖。
刚才那屋里传来的声音,让他起了兴趣,这一身的火正愁着没机会泄呢,有送上门来的尤物,傻了才会拒绝。
“做她们这行,眼里只有钱,咱们今天做了一笔大买卖,她闻着味不就来了吗?”
说着让老四去开门。
门外,一位身材婀娜,容貌娇艳的女子,领着两名丫鬟,端着酒肉进来。
“妈妈听说几位哥哥在后院,担心怠慢了各位哥哥,让含香来侍候各位哥哥呢。”
叫做含香的女子,是这窑子里的姑娘,她扭着风情万种的腰肢,坐在大胡子男人腿上。
大胡子男人刚才听了屋里那勾人的声音,如今又被千娇百媚的含香投怀送抱,哪里还忍得住?
直勾勾盯着含香嫣红的小嘴,就着她的手,饮下她杯中的酒。
那头几个男人只听了声音,屋里黑漆漆的,也看不到什么,正心痒痒,又见这边来了含香,几人也没心思隔墙听声了,便返回酒桌。
含香朝丫鬟使眼色,其中一位丫鬟很机灵,忙上前来,给在场的几人都倒了酒,还朝着几人笑道:“这是含香姑娘私藏的,平日里,别人就是求,也求不到我们含香姑娘的私藏呢。”
“那我们兄弟几个今晚有口福了。”几个男人咧着嘴,眼神直勾勾盯着含香瞧。
不知不觉,一壶酒便见了底。
“诶,你,给老子满上。”老三看含香带来的丫鬟身段不错,挥挥手让她到近前倒酒。
丫鬟唇边划过一抹高深莫测的笑,上前给他倒酒。
老三色心起,咸猪手就往丫鬟手上摸。
被丫鬟一把拍掉,厉色道:“再敢乱摸,砍了你的手。”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骂老子?”老三眼看自己被个小丫鬟如此对待,气得“腾”的站起来,一掌就往小丫鬟脸上招呼。
只是,意料中小丫鬟被他打得鼻青脸肿的情况却没有发生,反而是他发出了一声杀猪般的嚎叫。
“敢打老子!”
老三不知道这丫鬟什么时候身上藏了匕首,匕首划在他的手臂上,肉皮外翻,冒出汩汩鲜血。
他欲跳起来对付丫鬟,却发现身上使不上力。
待看清丫鬟脸上清冷的笑容时,他吓了一跳,“你....是你?”
“是你?”
大胡子男人和老四等几个泼皮,此时也发现,这丫鬟不是别人,正是他们今天虏来的女人!
胖男人有点没搞清楚状况,睁大了一双眼珠子,指着郁然道:“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在屋里的吗?”
眼看自己被人认出来,郁然也不装了,眼神冷冷扫过在场的几个泼皮,“怎么样?我没在屋里,你们很失望?”
大胡子男人沉着脸,不管这女人用什么方法离开那间屋子,今晚他都不会让她有机会离开这院子。
抽出身后的大刀,冷冷指着郁然:“是我抓你回去,还是你自己回去?”
郁然不慌不忙,嗤笑道;“你觉得你有这个能力把我抓回去吗?”
大胡子男人还没见过像她这样嚣张的女人,手中的大刀不由分说就朝郁然劈过来。
其他几个泼皮也反应过来,忙抄起大刀也朝郁然砍来。
郁然不慌不忙退出去两步,就站着不动。
大胡子男人看她如此,心中疑惑,还没想通是怎么回事,腹中便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疼得他眼前一黑,单膝跪在地上。
其余几个泼皮看他如此,都吓了一跳,攻击的动作迟缓下来,纷纷喊道:“老大,怎么回事?”
只是,他们还没来得及去扶起大胡子男人,几人也同样捧腹倒在地上。
大胡子男人忍着疼痛,满目凶光看向郁然,“你....给我们吃了什么?”
郁然看他倒不算蠢,冷笑道:“一种让你们生不如死的毒药。”
“你!你这个歹毒的女人!”
郁然急于探出小鱼儿的下落,并不打算和这几人浪费时间。
看几人疼得失去了行动力,这才冷声道:“你们身上中了我的断肠毒药,一个时辰内,若不服下解药,将会断肠肚烂而亡。”
“你....”
在场的几个既气又怕,却疼得说不出话来。
“你想要什么?”大胡子男人倒不算蠢,开口问。
郁然冷声问:“当时和我一起的孩子,你们把她藏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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