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你的药来了!”
方清铃左手急速救心丸,右手降压药。
“没事,你爷爷我健康着呢。”
方不凡爽朗道,然后转头问向陈拾:“哎,你刚刚说啥?”
“我说,这把剑值多少钱!”
陈拾胸闷道。
“哎呀,年轻人啊,少说钱的事情,提钱多伤感情。”
方不凡看着隐忍不发急不可耐的陈拾,道:“哈哈哈,小伙子,别生闷气啊。”
“这样吧,给你交个底,越王勾践剑,被列为国家一级文物,越王勾践剑体现了当时短兵器制造的最高水平,被誉为“天下第一剑,是青铜武器中的珍品,对研究越国历史和了解中国古代青铜铸造工艺和文字有重要价值。”
“那越王勾践剑价值多少钱?”
陈拾迫不及待道。
“这个啊,你要知道,越王勾践这种,一般都没有标准价格的。”
方不凡解释道。
“没有市场标准价格?!”
陈拾心碎了。
“也就是我现在手里的这把青铜剑是一块废铁?”
“拿过来把你。”
陈拾愤然,一把将方不凡手中的青铜剑强取豪夺。
“呜呼!”
陈拾跳到一片空地上。
望着手中的青铜剑,陈拾已然惘然。
“老伙计,想当年,你陪我出生入死,醉卧沙场,甚至我每次失眠的时候,都要将你放在枕边,这样我才能安然入睡。”
“可如今,他们竟然说你一文不值?”
“呜呼,果真是英雄气短。”
这两日,陈拾回到现实,再次冰冷的人情冷暖,让陈拾再一次对人性失望。
念头至此,陈拾于是手握长剑,站定姿势。
刺,劈,撩。
一招一式,完全是陈拾自创的。
陈拾自创的这套招式,虽然看似简单,却是已经化繁入简。
此乃杀人术!
陈拾身影变幻莫测,一把青铜剑舞的是随心所欲。
“嗡。”
剑锋过处,剑风展开,引得一阵剑鸣。
“嗯?”
“我老眼昏花啦?”
方不凡完全不能理解,因为他根本看不透陈拾的身手!
此等操作,分明是电影和武侠小说中才出现的啊!
一旁的方清铃也是看的痴了,方清铃何时见过陈拾有此等身手?
记得在军训晚会上,木讷的陈拾被众人推上前排。
脸皮极薄的陈拾,临场唱了一首歌,却是磕磕绊绊,甚至连普通话的平翘舌都分不清楚。
一曲过后,尽管受到众人的嬉笑。
可陈拾依旧是不卑不亢,独自一人,安静下台。
而现在面前的男子,如同传闻中的侠客,手握长剑,意气风发。
这招式,看起来并不是花拳绣腿,倒是有些真功夫在身上的,因为,陈拾每一次出剑,都是极为的狠辣!
多半是攻击下体位。
“啊。”
方清铃转过视线,不想去看陈拾的骚操作。
“好小子啊,够狠!”
方不凡眼睛像发现金子一般,发着光亮,现在,方不凡是越发对陈拾这小子欣赏起来了。
“棒啊,棒啊!”
方不凡身为古董大师,这一路走来也是极为不易。
想要在古董行业立足,资本,人脉,资源···一系列都不可缺少。
最为基本的,应该是要求专业素质过硬。
其中当然包括各朝各代的历史知识,不仅是正史,同样还有野史,各种杂学,甚至包含花鸟鱼兽,皇帝的日录起居······
一般的初学者,可能需要运用专业设备,才能真正的鉴别真伪。
层次更为高些的,需要借住手脑并用,视觉,嗅觉,听觉,缺一不可,甚至必要时刻,还需要动用听觉。
而像方不凡这类人物,已经不是普通的鉴宝,通俗一些,称之为掌眼。
掌眼者,看似一眼定生死,可这一眼,需要多少岁月的洗礼,才能练就这一身的功力?
因此,方不凡一眼就看出陈拾的招式背后,所受过的心酸与苦辣。
不然,如何锻炼出如今的这一身肝胆?!
某位国术大师曾经说过一句至理名言···“我不怕遇到练习过一万种腿法的对手,但害怕遇到只将一种腿法练习一万种次的强敌。”
而陈拾这信手拈来的剑术,想必便是应证了这句话。
“难道,难道此子之前说的都是真的,他从小到大都将这把青铜剑当做烧火棍玩?”
方不凡忽然回忆起陈拾之前随口的一句话,震惊之余,不由得赞叹。
陈拾的命是真的大,如此锋利的剑,竟然能活到现在,也真是幸运。
“玲儿,你看这陈拾怎么样?”
方清铃极为扭捏,道:“我不看。”
“哎呀,不是,我是说你看陈拾这人怎么样。”
方不凡自言自语道:“依我之见啊,你看,首先,从外表上看,这小子一表人才,体态健美,从才华上看,这小子嘴皮子功夫还挺溜,情商和智商也差不到哪里去,从人品上看吧,虽然是活泼了些许,却也挺可爱的,不过我能看出来,这孩子啊,本质应该不坏。”
“应该?”
方清铃反问道。
“我是说着孩子和你挺配的。”
“而且能有这身手,家教想必也不错。”
“啊?!”
方清铃明白了方不凡的意思。
“你觉得呢?”方不凡道。
“我觉得?”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爷爷,你别开玩笑了,人家还是学生,而且来我们店也是有要事,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
方不凡一脸认真道:“我没开玩笑啊,你们两个,今日能够相见,想必便是缘分了。”
“我···”
方不凡打断道:“你要知道,像陈拾这般的男生,那就是妥妥的潜力股啊,甚至是一颗被尘土埋藏的金子。”
“但是现在,潜力股已经有了隐隐上升的趋势,成为优绩股也只是早晚的时间,尘土已经散去了大半,金子也即将释放出属于它的光芒。”
“所以啊,你别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知道吗?”
方清铃也是明慧之人,见方不凡如此的严肃,于是低下头,不知所思何物。
“爷爷,我知道,但是···这种事,我想要的是两情相悦,你懂吗?”
终于,方清铃轻咬着嘴唇,说出了心里话。
“而且···他是我同学。”
“同学?同学怎么了,这不是你们年轻人口中的小鲜肉嘛!”
方不凡为孙女宽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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