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陈拾的身体一阵抽搐,陆翠翠眉头一皱,别扭道:
“你别乱动啊!臭男人!”
陈拾像个虫子一样在陆翠翠的肩膀上来回“蠕动”。
陆翠翠背部感到一阵瘙痒,心里反感无比。
不过陆翠翠并没有理会陈拾的异常举动,因为她觉得陈拾在演戏。
“你以为这种小伎俩能骗到我吗?”
陈拾默不吭声,只觉得浑身的每一寸肌肤都像被无数蚂蚁撕咬一般,欲火焚身,痛不欲生!
“我这是怎么了?”
陈拾头痛欲裂,身体的异样让他的心发慌。
无力如同陷入一摊死水,溺水者越是用力挣扎,越是摆脱不了束缚,反而越陷越深。
在濒临死亡的边缘,一切似乎都失去了意义!
“没想到,我陈拾竟然要绝命于此,还是死于一个冤家女人的身上。”
每逢大难,陈拾都已经习惯了这种处于死亡边缘的快感,。
就在这时,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
【奖励发放中,精湛箭术正植入宿主的身体!】
恍惚间系统的声音犹如一道光,将昏死的陈拾惊醒。
陈拾的眼前忽然明朗,痛苦只是副作用,他的身体砸进化!
陈拾的右臂青筋暴起,皮肤之内,似有龙蛇游走。
“啊!”
陈拾面色狰狞,血管鼓起,似乎要爆裂而开。
这种症状还在持续,又右臂延伸至左臂,越演越烈,陈拾如同狂暴的野兽一般,低沉嘶吼着。
“老实点,行不行。”
一个大男人大晚上发出这种声音,陆翠翠觉得心特别无语,不是滋味。
“求求你了哥,别那么骚。”
在陆翠翠眼里,陈拾算得上是一个风流倜傥的才子,可是现在的行为举止,形象全无,真的让人大跌眼镜。
“不行,这件事绝不能让小姐知道。”
陆翠翠运足脚力,快速向着大厅奔去。
“果然,这系统有毒啊!”
别人家的系统都是简单痛快,而这个系统连发放个奖励都这么反套路。
陈拾被系统整蛊也不是一次两次,虽然每次都是陈拾自主选择的选项,可是谁也没有料到会产生怎样的后果。
有时选择固然是陈拾选择的,可是这样的选择究竟会产生怎样的后果与影响,真的很难预料到。
哪怕有一定的对于未来的发展趋势,也只是一种趋势。
就像薛定谔的猫一样,在未打开盒子之前,谁也不知道那只猫是公是母,是死是活,还是处于两者之间的状态······
能够做的,也只有不悔而已。
不经一番血淬骨,怎得一身腱子肉?
陈拾的浑身骨头就像断了似的,全身瘫软。
剧痛过后,一股奇特的气息正在丹田之处慢慢萌生,向着四周的血肉散开。
痛,且快乐。
“啊!”
陈拾不禁发出一声低吟,身下的陆翠翠又僵了一下。
无尽的黑暗终究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新生的力量。
陈拾睁开眼,目光灼灼,眼睛里闪烁着锐气的光芒,此刻,陈拾能够清晰的感受到,他双臂的肌肉充满爆发力,而体内,就像有一个动力汞,源源不断提供动力。
由于这股陌生的力量太过强大,陈拾难以掌控。
只有输入,没有输出,空有一股蛮力,却没有技巧去施展这一身本领。
“怎么忽然变沉了?”
陆翠翠察觉异样,觉得肩上的重量越加的沉重,甚至有些压的喘不过来气。
“真是奇了怪了,你这家伙怎么回事?”
陆翠翠嘴上抱怨,身体却不得不承受这压力山大的重量。
······
······
“真可恶,男人究竟是一个怎样的生物?”
陆翠翠出生在贫苦人家,自幼被父母卖给了刘府当成丫鬟。
她还是个女娃,因为出落的极为水灵,所以被选为陆拾柒的贴身丫鬟。
虽然衣食无忧,却是思家心切。
可当陆翠翠回家探亲,迎来的却是一阵冷眼。
尽管陆府给了了陆翠翠的父母一笔费用,可是其父游手好闲,嗜好赌博,那笔钱还没有刚到口袋,就开始浪荡起来。
陆翠翠的生母被活活气死,其父续弦,生一子。
陆翠翠再次看到家徒四壁的旧地,却早就已经是物是人非,唯一能够睹物思人的,也只有那面土墙上的刻痕。
那刻痕是岁月的留痕,陆翠翠五岁之前,每过一年,其母都会细心为其丈量身高。
看着“其乐融融”的新的一家,所谓继母的冷嘲热讽,已经其父眼中的麻木与事不关己,陆翠翠选择沉默,重回陆府,再也没有踏入旧地半步。
后来,缺乏安全感的陆翠翠一心练武,因为陆翠翠意识到,此生能够依靠的别无他人,唯她自己而已。
再后来,其父因为沉迷于赌博,终究是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道听途说的消息,陆翠翠对此保持中立。
从此,陆翠翠的心里对男人这种生物多了芥蒂。
她的口头禅是:天下的男人千千万,没有一个好东西!
哪怕这个人是小姐倾慕的男子!也不是好东西!
······
······
陆翠翠扛着陈拾,举步维艰,等到了大厅门口,已经是气喘吁吁,漫步阑珊。
鼓鼓的胸口起伏不定,额头上的汗珠浸透衣衫。
猛然,陆翠翠只觉得肩上的重量一轻,抬望眼,在陆翠翠的视角里,陈拾竟然一跃而上,腾空而起!
“这是发生什么了?”
陆翠翠小嘴呈现o型,目光呆滞。
“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竟然可以飞哎!”
陈拾的气血之力猛然爆发,控制不住直接飞天。
月色明朗,草木萋萋。
陈拾身形升高数米,与辉月相交,上演了一副“天狗食月图”!
“啊!这是怎么回事啊!”
陈拾急速上升,被高高抛上,望着地上的建筑惊恐地说不出话。
“这力量也太强了吧?”
陈拾急速下降,最终双脚落地,平安无事。
陆翠翠小跑到陈拾面前,锤了他的肩膀两下,好奇道:“你,你这是什么招式?”
陈拾活动了一下筋骨,然后道:“行啦,你就别管了,对了,这次你三更半夜劫持我,究竟是所谓何事?”
“我劫持你?还不快跟我来?”
陆翠翠身子一扭,转过身,踏上台阶。
陈拾一头雾水。
“赶紧,让老爷久等了可不好!”
“老爷?”
“对啊,就是老爷救的你!”
陆翠翠一回头,对着陈拾笑颜如花。
陈拾忍住“呕吐”的强烈欲望,无奈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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