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子?”
秋月的美眸一颤,忍住不让眼泪流出。
女孩子的眼泪是何等的珍贵,一滴泪水划过秋月绝美的脸颊,滴落于那饱满无比的胸脯之上。
此刻的秋月少了一分魅惑,多了一份静美。
“秋月何德何能,其实能够陪伴于公子左右,奴家就很满足了。”
“而且秋月自幼与小姐一同长大,能够见证小姐成亲,自然很是开心。”
透过铜镜,陈拾看到秋月自语的样子,心中升起几分怜悯。
陈拾不语,只是依旧抚摸着秋月的手掌。
男子的炙热似乎要将女子的冰冷趋尽,源源不断的温热让秋月原本不知所以的心从寒意中解脱,像是被一片大海包裹,这种安全感,也只有面前的男子才能给予。
“你放心,日后我定会给你一个名分。”
陈拾终究开口道。
他的女人,必须名正言顺!
“不,不要!”
秋月的双手忽然收回,颤声道。
“怎么了?”
秋月的反应倒是有些出乎陈拾的意料了。
“小姐,小姐会不高兴的,我不想小姐不高兴,现在秋月真的就很满足了,真的!”】
秋月嘟囔着嘴唇,笑颜逐开道。
那个女人不想要心爱之人的名分,秋月也是凡人,自然也是愿意的,可是当陈拾这么说了以后,秋月反而觉得名分并没有那么重要了。
心意到了,就足够了。
“你真是善解人衣啊?”
秋月一头雾水:“公子说错插嘴了吧,明明是意!”
陈拾一挑眉,继续道:“哪里说错了,就是善解人衣呀!”
“呜呜呜,公子好讨厌!”
秋月满脸羞红,嗤笑道。
“讨厌吗?之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是谁说我好威猛的?!”
陈拾白了一眼秋月道。
秋月神色逐渐恢复正常,道:“有吗,有吗,我怎么不知道?”
陈拾坏笑:“可能是某人太忘乎所以,沉浸其中了吧?”
秋月春心荡漾,只觉得全身的魂都被陈拾勾走了。
“公子,明日是你大婚之日,你早些休息,奴婢就先告退了。”
说完,秋月还不忘掐了陈拾的腰间敏感部位一把。
陈拾坐怀不乱,任由秋月转身离去。
正当秋月将手放在了门上之时,一双手掌也覆盖在了秋月柔弱无骨的腰间。
“啊!”
只觉得浑身一阵电流闪过,秋月小嘴微张,想要发出声,却又重新咽了回去。
“公子?春花还是外面呢!”
“嘘,无妨,别说话。”
这都老夫老妻了,其中默契,自然无需言语。
秋月只觉得额间一抹冰凉,一道柔软的布划过双目。
“公子,我怕黑,”
陈拾贴近秋月的右耳,轻声轻语道:“别怕,一切有我。”
听闻,秋月的声音如蚊声喃语,简简单单回了一个“嗯”字。
这一个“嗯”字,轻缓而又坚定。
“今天我给你教授新课程,还有新知识。”
陈拾知道,秋月多少还是有些怨气的。
人与人之间本就没有什么关系,但遇见之后,互相“驯服,也就成为了各自的“羁绊”。
而陈拾也是和秋月建立了这种关系纽带,毕竟他们之间的可是有过“负距离”的。
红烛昏罗帐,对影成三人。
今晚是个普通而特殊的夜晚,无人睡眠。
厢房门外,春花驻足良久,余光瞥见房内烛火微弱了几分,俏脸一红,小跑着离开了。
······
锣鼓齐鸣,热闹非常。
陈拾身穿一件大红的直襟长袍,衣服的垂感极好,腰束月金色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只挂了一个玉质几佳的墨玉,形状看似粗糙却古朴沉郁,乌发用一根银丝带随意绑着,没有束冠也没有插簪,额前有几缕发丝被风吹散,和那根银丝带交织在一起飞舞着,显得极为轻盈。
放荡不羁的轻佻,略带文人气质。
今天是陈拾成亲的日子,整个淮阴县都热闹非凡。
十里的红妆,极具排场却又浪漫至极。
马车从街头排到街尾,尽管已是深秋,可井然有序路旁却是铺洒着数不尽的玫瑰花。
花轿内,美人安然坐立。
浓如墨深的乌发全都被梳到了头顶,乌云堆雪一般盘成了扬凤发髻,两边插着长长的凤凰六珠长步瑶。
红色的宝石细密的镶嵌在金丝之上,轻轻地摇摆,碰到少女娇嫩的脸颊,似不忍触碰又快速的移开。
不是平日不施粉黛的模样,黛眉轻染,朱唇微点,两颊胭脂淡淡扫开,白里透红的肤色,更多了一层妩媚的嫣红。
眼角贴了金色的花钿,平日里的娇美变成了让人失魂落魄的娇媚。
寒风透过花轿的窗户卷着花香刺得窗内的美人头直晕,就连满城的树上都系着无数条红绸带。
路旁皆是维持秩序的士兵,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比肩继踵,个个皆伸头探脑去观望这百年难见的婚礼。
陈拾掀开花轿的帘子,佳人眼中有光,美眸微闪,
陈拾深情凝望,缓缓开口道:“带我君临天下,许你四海为家!”
年少曾做过的梦,许下的誓言。
梦里曾遇到的她,深夜的梦喃。
这一刻,少年意气风发。
这一刻,佳人红了眼眶。
陈拾有多想将这一瞬间紧紧握住,成为永恒,可是陈拾心里又不断提醒自己,如今乱世已至,尽管如今看似安宁,却是如同镜花水月一场幻梦,如同美丽的泡沫一般一触就破。
哪怕今天歌舞升平,明日说不定就会马革裹尸,葬身沙场,死无葬之地!
一将功成万骨枯,犹如小卒过河,自身难保,举步维艰。
陈拾的眼神逐渐坚定,为了这一切的一切,他必须要有强大的实力,只有实力才能守护一切的一切!
纵然陈拾再冷血,再无情,野心再大,可是当他看到了刘拾柒,却是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安全感,目光也柔和开来。
陆拾柒是何等的聪慧,似乎料到陈拾的心神,嘴唇轻启道:
“你赢,我愿陪你君临天下!”
“你输,我愿陪你东山再起!”
陈拾婉转一笑,心里玩笑道:“若是我战死沙场······”
话尚未说完,陆拾柒伸出葱指,抵住了陈拾的嘴唇,声音颤抖道:“别说好吗,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
眼眶湿润开来,刘拾柒终于开口道:“那我绝对不会苟活!”
“哈哈哈!”
“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说啥呢!”
陈拾敲了敲刘拾柒的额头,责怪道。
“公子说的对。”
陆拾柒脸上升起一抹朝霞,低头道。
“公子?”
陈拾玩味道:“是不是该叫夫君了?”
“我们还没有拜堂成亲呢,父亲说了,只有拜过堂之后,才可以称公子为夫君。”
陈拾那管什么凡俗礼节,身子一倾,将左耳贴到刘拾柒的唇边,挑逗道:“就叫一声好吗。”
陆拾柒哪里和陈拾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更何况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那样子,扭捏极了。
“这么多人······”
见陈拾不为所动,坚持己见,刘拾柒心神皆乱。
“夫···夫君。”
陈拾笑而不语,旋即将陆拾柒拦腰抱起。
“啊,夫君···公子?!”
陆拾柒彻底慌了神,她哪里经受的住陈拾的这般举动?
“别怕,有我呢!”
陆拾柒不敢示人,只好将头埋进了陈拾的胸膛之上,双手勾住陈拾的脖颈,分不清是男子胸膛的炙热还是脸颊羞红的发烫。
陈拾毫不在意,直接大步流星的朝着刘府走去。
······
围观的人群,人山人海,骚动着,鼓舞着,欢笑着。
才子佳人,珠联璧合。
百姓们兴高采烈,评头论足。
他们一辈子也没有见过如此阵仗啊!
更何况,能够见证淮阴大英雄韩信的成亲之日?
“让一让。让一让。”
季桃夹杂在人群之中,不停地点着脚尖,才能勉强看到陈拾。
“哼!”
季桃的小小粉拳紧握,胸脯起伏不定,面色更是欢喜难受交加。
“小桃子,干啥呢!”
忽然有人从背后拍了拍季桃的肩膀,季桃一惊,转身一看。
“你干嘛!”
陆平安不好意思挠了挠脑袋,尬笑道:“我这不是碰巧看到了你嘛,就想着和你打个招呼。”
陆平安挺了挺身子,解释道。
“哦。”
季桃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言,显然是不想理会刘平安。
陆平安看出季桃似乎有心事,于是昂起脑袋,开口道:“是不是有谁欺负你了?我告诉你,现在我在新军中也算是有一官半职的,你给我说,我去帮你教训他!”
“不用。”
季桃狠狠撂下一句话,转身就要离开。
“哎!”
陆平安下意识抓住季桃的胳膊。
“你干嘛,烦不烦!”
季桃被刘平安控制住,气的踩了一下刘平安的脚。
“啊!”
陆平安只觉得一阵麻痛,然后松开了手。
“我只是想保护你而已,我有什么错吗?”
季桃随口说道:“我不需要一个胖子保护。”
说完,季桃觉得有些不妥,于是道:“等你减肥成功之后再说吧。”
看着季桃渐行渐远的身影,刘平安一脸的不解与苦闷,用着仅自己能够听到的声音,自言自语道:“明天我就给父亲说,我要进入部队锻炼,我要减肥,变得更优秀,然后再出现在季桃的面前。”
“不过刚刚踩我的样子可真是异常可爱,让人哭笑不得呢!”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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