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冢保善诧异的回头,只见一根狭长的黑色铁链仿佛连接天地一般死死捆住了自己,而铁链的另一端,正是拽住他的林小鹿。
地面上,林小鹿单手持握着狭长的幽州大锁,脚下地面都被踩的不断下沉,愣是用一生力气拽住了全力飞行的大冢保善。
“呵!”
一声暴吼,少年大臂回转一挥,狂暴的力道瞬间拽下大冢保善,而同时天空中的鹤隐宗主也飞身一道仙鹤灵法,直接将大冢保善轰下。
同时被这二人夹击,大冢保善自然不敌,整个人只好飞速坠向地面。
“小僧、あなたは死にたい!”(小子,你找死!)
一声怒吼,从天而降的大冢保善一掌拍出,和林小鹿疾速挥来的大庚青铜器一撞,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二人狂暴的内力和灵力四处飞舞,化作一道圆形气浪扩散开来,将远处偷看的秦聪聪都给嗷嗷大叫着吹飞出去。
“哐!”
“砰砰砰砰砰!”
二人在地面一个接触便连续相斗数十下,大冢保善脚踝被锁,根本拉不开距离,而面对近战几乎无敌的林小鹿,短短数次交手他便有些支撑不住,恰巧这时天空中的鹤隐宗主也飞身落下,一道灵光轰在他后腰,他吃痛一吼,一掌拍开林小鹿斩过来的刀,但接着就被林小鹿一个凶猛的回旋踢踢中。
李三脚——猛龙摆尾!
大冢保善的护体灵法根本挡不下林小鹿的踢击,整个人螺旋着飞摔出去,血都喷了出来。
“砍人小友,一起!”
“好!”
林小鹿和鹤隐宗宗主同时出手,各种仙武手段齐出,一路揍的大冢保善节节败退,流光四溢,风浪阵阵,数次进攻之后林小鹿一刀挡下他的灵法,紧接着鹤隐宗宗主挥舞出一道仙鹤神影将他轰退出去,大冢保善飞出数米,忍不住疼的单膝跪地,而他刚想爬起来,就看到林小鹿飞跃而起,凶悍至极的一刀劈下,连忙双手祭出灵力格挡,可勉强挡下后就再次被鹤隐宗宗主一击击中胸口!
面对这一老一少的联手进攻,大冢保善彻底支撑不住,身躯被轰飞,口中更是“噗!”的一声喷吐出大片大片的血雾。
打到这里,战斗便彻底接近了尾声。
战场之中,东瀛渐渐开始溃败,拥有结丹境巅峰实力的大冢保善躺在泥地上,挣扎着支撑起半个身子,然后看着面前的一老一少二人,苦涩的笑了笑。
他露出满是血浆的嘴,咧出一道惨兮兮的笑容,刚想开口说两句狠话,林小鹿就一个小跑过来,仿佛踢蹴鞠一样大力起脚。
“砰!”
大冢保善的头颅带着血花,一起飞向了天空。
之后,鹤隐宗和东瀛的战争一直从早上打到中午,在大冢保善和五浪人团灭之后,余下的东瀛修士便彻底没有了还手之力,最终在午时之前,被鹤隐宗和林小鹿联手歼灭,至此,东瀛驻扎在的倭寇和东瀛修士全部毙命,无一生还。
战斗结束之后,对于林小鹿,鹤隐宗自然是很感激的,夜晚时分热情款待了他,林小鹿也大吃特吃的很开心,不过他觉得他该走了。
川国一行,让他在杀戮中得到了一定的成长,因此他明白,他得赶快去休也宗纯所在的金国,那里才是这批东瀛修士的大本营。
他是这样理解的,自己早动身一个时辰,就多了一个时辰砍人的时间,或者一个时辰救人的时间,所以,饭可以以后再吃,酒可以以后再喝,但事情必须得尽快去做。
当晚,林小鹿跟鹤隐宗宗主说了自己要去金国砍人的事情后,便告辞离开了,很祥和的离开,孤身一人,背着行囊背着刀,进入将尉城,按照地图上的路线,奔赴金国而去。
……
……
有一说一的讲,林小鹿是挺喜欢晚上赶路的,但并不喜欢带着人一起晚上赶路,所以当他在空无一人的将尉城,发现后方用灵力屏蔽住气息,然后偷摸跟着自己的秦聪聪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怎么在这里!”林小鹿瞪着眼睛问。
“砍人道长,你带我一起去金国呗,我也想跟你一样行侠仗义。”秦聪聪可爱的央求道。
林小鹿:……
漆黑的月色照耀在空荡荡的城池街道中,林小鹿一脸懵逼的看着面前的少女,止不住的在风中凌乱。
而少女则满是崇拜,跟个大傻子一样的对他比比划划道:
“砍人道长我真是太崇拜你了,我一直以为强者都是跟我爷爷一样,又古板又严肃的老人家,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就有跟我爷爷一样厉害的战斗力,所以我就想跟你一起去金国行侠,喂喂喂,砍人道长你干嘛,啊我不要回去。”
林小鹿没好气的拽着这大聪明的衣领就往鹤隐宗走。
开什么玩笑,自己是一个莫得感情的刺客,是去砍人的,怎么能带一个大傻子,危险就不说了,带着这个大傻子,自己冷血刺客的逼格都没有了。
他拽着秦聪聪就往鹤隐宗走,丝毫不理会她的苦苦央求,可就在他准备将秦聪聪拖回去时,远处,鹤隐山的天空中忽然一阵扭曲,紧接着,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从扭曲中出现。
清冷的月光下,老和尚的身影显得邪魅无比,他身处高空,慈祥的看了看下方整座鹤隐宗,然后双掌合十,默诵经文。
将尉城中,看到这一幕的林小鹿瞬间怔住,当机立断一把猛的捂住秦聪聪的嘴,转身进了一条小巷。
秦聪聪因为是背对鹤隐山的缘故,故根本没有发现休也宗纯,林小鹿捂住她的嘴冲进小巷一路狂跑,无意之中发现一户小院内有一口井。
“你别说话,在井水里待着别动,我带你去金国。”
少年对不明所以的秦聪聪飞快说道,随后便将她丢进井中,同时自己也下了井,然后深吸一口气,和少女一同闷头沉入井水之中。
冰凉,漆黑的井水中,林小鹿屏住呼吸看着秦聪聪单纯干净,还带着一丝稚气的眼睛,心头苦涩而又悲愤。
他知道,鹤隐宗完了。
面对元婴,自己也不敢暴露,因为暴露无疑是白白送死,只希望能用这地下深井中的井水来遮掩气息,带着这大聪明逃过一劫。
世道无常,中午还和自己一起并肩作战的鹤隐宗宗主,今晚……或许就要变成一具尸体了。
他也想做些什么,但他知道自己什么都做不了,老实说他对鹤隐宗宗主印象还挺好的,鹤隐宗的人虽然比较古板,但也都是好人,只可惜……
哎,这就是乱世,谁又能真正独善其身呢,自己能做的也只是先将这笔账记在心里,等日后再寻求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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