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三宝越想越觉得自己刚才有些不对,昨天莫名其妙冤枉人家去喝花酒了,谁知韩诚是去给她找材料了。
这忙活了一夜,回来自己却说没用。
“你怎么嘴巴这么笨呢!就说有用会死啊,这样还怎么找男朋友啊!”何三宝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
想着想着,她突然头脑一发热,被一股吸力吸进了房车里面。
顿时吓得她紧闭着眼睛不敢动,心想完了,自己这不是要死了?
要知道之前放进房车里的东西,可都凭空消失了的。
等了好一会儿,她摸了摸自己身上,还在!
这才慢慢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真的进了房车里面,而且想出去也可以。
这下何三宝放心的进了房车,开始用里面的设施,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居然还能连着网络,手机也有信号,可是她试了很多次都打不出去。
这是什么奇怪的bug。
何三宝坐在电脑前,伸手在网页搜索栏里面打下了几个字。
男朋友生气的该怎么哄。
顿时跳出来很多搜索结果。
买礼物送花,摆心形蜡烛,穿cosplay,亲亲抱抱………
何三宝吓得赶紧关上电脑,这都什么建议。
第二天就是九月二十四,流水村周边的农田里,春小麦由青转黄,要不了多久,金色的麦浪就会翻涌而至,麦子就要熟了,村民就要开镰割麦了。
也就是这天,黄石镇正在举办一年一度的关帝庙会,四面八方的香客乘着麦收前的农闲,邀上亲朋好友、左邻右舍,成群结队去逛庙会,拜神求佛、去祸免灾,祈福五谷丰登、风调雨顺。
此时虽然是秋天,可是黄石镇的清晨仍然闷热。
何家的隔壁邻居姓黄,家中有个小女儿名叫黄燕,今年刚15岁,人特别勤快伶俐。
一早她急匆匆地走出家门,要去村东头的河边洗衣服。
因为太早了,流水村的大街上,冷冷清清。
村里的善男信女,爱凑热闹的人家,昨天就有不少扶老携幼、呼朋唤友赶去黄石镇进香朝拜,许愿求福,希望关老爷保佑自己和家人幸福安康、大吉大利。
可是黄燕没去,因为家里没有银子,黄家祖上出过两个举人,在整个流水村来说都是数一数二的人家,只是世代都难免都有些个娇生惯养的败家儿孙,到了黄燕爷爷这一枝这一代,也就跟普通农家一样了。
如今黄燕的爹油尽灯枯、行将就木,她那个吃喝嫖赌抽大烟的哥哥偷了老娘的首饰,到黄石镇逍遥快活去了。
她娘气的病倒了,于是家里的活儿就落在了黄燕一个人的头上。
秋日小清河边,有几个大姑娘小媳妇高高挽着袖子和裤腿,露出白生生的胳膊和小腿,站在清澈的河水里弯腰洗衣服。
天气闷热,泡一泡河水倒是舒服一些。
李寡妇看见黄燕来了,便热情的拉她一起。
“燕燕,你哥又不在家?你爹娘怎么样了?”
“嗯,他去黄石镇了,爹爹还好,娘却还是咳嗽着。”黄燕细声细气地回答。
“这真是造孽啊,要说你哥真不懂事,”李寡妇说,声音还有些嘶哑。
“哥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家里也没什么钱了,”黄燕有些沮丧地说。
混账哥哥去黄石镇逛窑子,老爹盼着唯一的儿子早点回家,娘被他气的病倒在床,黄燕都要愁死了。
“听说你娘之前把你许给了何家的老三何长明?”李寡妇问。
黄燕一听,立马红着脸点点头。
“燕燕呐,真别怪我劝你,那何家不能嫁啊,”李寡妇说。
黄燕疑惑的抬头问道:“为什么啊?”
李寡妇凑近了些,把何家之前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黄燕。
“你说说,这样虐待亲生小女儿,对个领养的那么好,这样的人家,这样的男子能嫁吗?”李寡妇说。
“你别听她胡说,燕燕。”
突然的一道男声,引得几人都齐齐回头。
只见何长明站在几人身后,看着黄燕。
“难道我说的有假?”李寡妇斜着眼睛看着他。
“你说的确实是真的,不过如今我们一家已经看清了康敏的真面目,以后自然会好好对小五,等她原谅我们。”
何长明这些日子心里也很懊悔,但是他不敢去找何三宝。
“啧啧,只怕三宝再也不愿意见你们了。”李寡妇说。
从前她就看不怪何家人的做派,如今这样真是活该。
“不过话说回来,好些日子没看见康敏了,她人呢?”李寡妇问。
“自然是哪里来的回哪里去了。”
何长明说的面不改色。
康敏一直被关在地窖里,屎尿都在里面。他嫌脏没去看过,只不过陈氏跟何长清是日日都去搓磨她。
真是活该,何长明心想。
“得得得”,突然众人听到林子里传来了杂乱的马蹄声,何长明扭头一看,七八个强壮的男人骑着高头大马向他们的方向疾驰而来。
“马匪来了,燕燕快跑,马匪来了!”李寡妇惊叫了一声,扔下手里的衣服,往村子里面跑去。
几个大姑娘小媳妇吓得脸色发青,腿脚发软,有的还是小脚,抖抖缩缩从河边起身,想离开河边赶快跑回家里。
黄燕吓得小脸惨白,心脏呯呯乱跳,她活了十五六岁还从未见过土匪,可她也知道土匪手段残忍、令人发指。
何长明不再犹豫,拉着她就跑,可马蹄声很快就响起在了两人的身后。
何长明听到了李寡妇她们的尖利惨叫,他不敢回头看,拉着黄燕使出全力奔跑。
忽然,何长明的后颈传来一阵巨痛,两眼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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