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外玩了一个月,福至心灵的感受到老祖宗所说的那句话,‘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在外面住着再豪华的酒店,有再多人伺候,也没有家里踏实。
乔宝儿身心俱疲地回到君家已经是大晚上深夜12点。
这个时间,爷爷和儿子都已经睡着了,乔宝儿总感觉有点怪,好像家里太冷清了,虽然平时也没什么人气,可君之牧怎么没来亲自接机,而且也没在家里等她。
乔宝儿心里别扭地想着,是因为这段时间对他态度太冷淡了吗,该不会他大爷闹脾气吧。
君家的佣人们倒是对她的归来严阵以待,早早就准备好了夜宵,中餐西餐各式各样。她刚踏入东苑前院,方大妈就满脸笑容地迎上前,替她脱下外套,“少夫人,在国外玩得高兴吗,肚子饿不饿,想吃什么,还是要先放水洗澡?”
乔宝儿脸色有些怪异,左右打量了一圈,竟然没有看见君之牧的身影。
真是奇了怪了。
平时被管得太严了,一下子放养她还真的有些不习惯。
君之牧莫非当真是脑子开窍了。
乔宝儿很想问,‘君之牧在哪’但对上方大妈那殷勤的笑脸,她忽然有点别扭问不出口,以前她总是万般嫌弃被管束。
“有糖水吗?喉咙有点干,皮肤也很干。”在国外风尘仆仆的玩了一个月,感觉皮肤都变差了。
“炖有燕窝。”
“我先上楼洗把脸,换套衣服,一会儿叫小青给我端到卧室里来。”
乔宝儿没什么精神地上楼,伸展了一下胳膊,不得不承认虽然平时很讨厌被拘在君家,可是在外面玩了一个月,竟然还是君家舒服。
推开主卧室的门,里面也是空空如也,乔宝儿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她在沐浴,衣帽间各个角落都仔细看了一遍,君之牧竟然真的没在。
进沐浴快速地淋浴,换了一套舒服的居家衣服,等小青端着燕窝进来时,她正悠哉悠哉的刷着手机,看着手机群里小朱,萌萌她们也汇报各自已经安全回家的消息,而且,小朱那边裴家一大家子都熬夜没睡,热热闹闹地在拆分着带回来的礼物。
对比之下,乔宝儿有点郁闷,为什么她也是一个月没回家,家里没一个人等她。
“少夫人,先喝一些燕窝,你还想吃什么吗?”小青问了句。
乔宝儿只是此刻一点都没有胃口。
她脸色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小青,这段时间,你们之牧少爷出差了?”
小青惊讶地啊了一声,明显没想到她会这么问,“少夫人,你不知道之牧少爷生病了吗?”
生病,君之牧?
乔宝儿秀眉紧拧,就君之牧那强悍的身体素质,实在很难联想到他生病。
“什么时候的事?”
“就前两天,医生说是风寒感冒,之牧少爷这几天一直睡书房,说是怕你回来传染给你。”
乔宝儿不知为何,嘴角抽了抽,总感觉这事有些怪异,风寒感冒也不是什么大病,只是容易反复,可是君之牧那人以前在雪地里打滚几天几夜依然健硕无比,他哪里像是娇弱的会感冒的人啊。
还说什么怕传染给她,君之牧以前难得头痛发作一次,都是恨不得拿她当小丫环奴役。
乔宝儿半信半疑推开了书房的门,这是平时君之牧办公的地方,桌面,书柜都摆满了很多文件,后头有个内间摆着些床上用品,君之牧竟然真的在这里睡着。
他侧卧着被子隆起,这人还睡得挺沉。
乔宝儿放轻了脚步走进去,开着微弱的床头灯,可以一眼看清君之牧那张冷峻的侧脸确实是有些病态,薄唇很明显的干燥苍白。
他真的生病了。
乔宝儿没有特别大的情绪,第一种想法竟然是,挺稀奇的。
她坐在床边,闪动的眼眸带着几分好奇的打量,轻声唤了句,“君之牧。”
床上的男人微微皱了一下眉,似乎是被她的响动吵醒,缓慢地睁开眼与她对视,君之牧这眼神有着几分睡眼惺忪的迷茫,并似平时那么冷厉。
“你回来了。”他声音有些沙哑说了这句。
乔宝儿原本很没良心想调侃他,‘你是不是装病’,听到他竟然嗓子都哑了,就没敢说出口。
她轻嗯了一声。
君之牧看着她那眼底似乎有几分灼热,随即他又侧过身去,“你干嘛,哪不舒服?”乔宝儿掰过他的脸,认真打量着他。
君之牧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虚,阖上了眼睛,只听他沙哑的嗓音又说了句,“你刚回来,去休息吧,别呆在这,容易传染。”
明明是挺贤夫的话,女人听了应该会挺感动是吧。
但乔宝儿却来了一句,“君之牧,你病傻了啊?”
君之牧受刺激了,一时气闷,连声咳嗽了起来,听着还真的有点病惨了。
拿了体温计,给君之牧量了,37度2,也就是低烧,“你吃药了没?”她问了句。见君之牧竟然不吭声,好像是他太累不想说话,乔宝儿皱了皱眉,怎么回事,生病就闹别扭。
乔宝儿下楼仔细问了方大妈情况,说是君之牧这段时间工作太忙了,医生说他免疫力低下,感染风寒就一直反反复复没好,这两天都没怎么吃东西,中午空腹吃了些感冒药。
“你们惯着他干嘛,小感冒而已,还不肯吃东西,矫情。”乔宝儿阴沉着脸骂了句。
随即吩咐方大妈去了些小米南瓜粥端上来,一开始乔宝儿还有耐心地询问那病患,“你饿不饿?”君之牧躺尸在床上裹着被子一动不动,好像病地懒得说话。
乔宝儿一瞧就来气了,猛地一掀被子,“……君之牧,你就普通感冒37度而已,你矫情个什么劲,你身体还有哪不舒服?要么,你就去医院睡病床,要么你就现在立刻马上爬起来,把那碗小米南瓜粥给我喝了,然后吃药。”
乔宝儿这么一顿操作,端着小米南瓜粥进来方大妈都被震惊到了。
果然是别指望乔宝儿像个贤妻良母温柔的哄丈夫吃药,那是不存在的。
方大妈快手将那小米南瓜粥放下,一点也不敢打搅他们夫妻相处,君之牧从床上爬坐了起来用那慢吞吞地速度喝粥,乔宝儿在一旁继续说他病傻了,他全程没有反驳半句。
平时君之牧太强悍,总是给人一副不太疼不会倒下的感觉,如今他乖乖地病了,让乔宝儿感觉挺意想不到。
见君之牧真的把粥喝了,老实把药也吃了,她莫名有点不好意思,别扭地开口,“书房的床,你不是说睡不习惯吗,回卧房睡,就这点小感冒我不怕传染。”
“你之前不是说,不想看见我……”
君之牧喝过粥吃了药,嗓音也没那么哑了,低沉沉地提起了旧事。
乔宝儿在心里抓狂,是不是生病的男人特别小气。
竟然还惦记到现在。
隐约记得,大概是两个月前,君之牧蛮不讲理地驱赶了司马安,他不尊重她朋友,一气之下,说了句,‘别让我看见你’之类的话,结果这前后两个月,他们真的没有碰过面。
“我错了行了吧,赶紧回房去睡觉,现在很晚了,早点睡。”乔宝儿看在他生病的份上,只能自暴自弃的认错。
君之牧被牵着手带回了主卧房,还是乔宝儿给他掖好被子。
乔宝儿这趟长途旅行一回到家里熟悉的大床就睡得昏天暗地,直到中午她也没有要醒来的迹象,君家这样的豪门,大家原本应该有许多规矩,但人丁少,这几年连老爷子也懒得立规矩了,由着她。
君之牧大概是昨晚喝了些粥吃过了药,他的感冒竟然全好了,早晨六点醒来,整个人神清气爽,拿了温度计量了好几次,36度5,体温恢复的正常的不能再正常。
有一种很莫名地气闷,他果然就是很难生病的体质。
君之牧看了看身侧那睡颜乖顺的女人,再看了看手上的温度计。
方大妈一大早神色古怪,吩咐下面的人搬好几大桶冰块上楼,君之牧也没说什么用途,只是方大妈隐隐觉得,这事不能说。
就在乔宝儿在床上安心睡眠时,君之牧在浴室里锁上门,他狠狠地泡了五个小时的冰浴,冷得他全身紧绷地哆嗦。
等君之牧销毁了所有的冰块证据,再钻进床被里,他浑身的肌肤都在冒着寒气。
乔宝儿在睡梦中都梦见自己去了南极,她被寒醒了。
“你怎么全身都在发冷?”乔宝儿一个侧身,伸手触摸到君之牧的胸膛那是冰冷冰冷一片,她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因为看起来君之牧的唇色都有点像冷地泛紫。
睡了一觉,他怎么病得好像更加严重了。
“去医院?”
“不。”君之牧跟耍什么小性子似的,抓被子就往自己身上紧裹。
这般模样在乔宝儿看来,君之牧好像是冷的发抖,裹紧被子在取暖似的,还真的有一点可怜样。
乔宝儿脸色终于有了点担忧,火急火燎的喊了方大妈,叫家庭医生过来。
果然这人拒绝见医生,君之牧态度强硬,谁也奈何不了,医生也没敢靠近,“是不是病傻了啊。”乔宝儿怒地又骂了他。
反正君之牧就裹着被子,嗡声嗡气,让他们全部都滚。
那也只有乔宝儿能近他身,给他大爷安前马后地照顾,哄他喝粥喝水,量体温,还钻进被窝里给他暖身子,君之牧搂抱着她娇软的身子一点也不客气,乔宝儿倒是被他那一身的寒气冻地抖了一下。
她无论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君之牧全身这么冻,好像他整个人掉进冰窟里去似的,连医生也百思不得其解,只有方大妈脸色很复杂地杵在一旁半句不敢多说。
很少能见到君之牧脸色苍白病弱的模样,乔宝儿被他当抱枕搂着,她睁开眼,打量着一下这近在咫尺的英俊男人,伸出手指触碰了一下他有些干的唇瓣,又玩闹地捏了捏他耳朵。
其实乔宝儿在国外玩的一个月也有想他。
最后那天她们去了挪威游玩,当她看见那漫天如梦如幻的极光时,她脑子几乎是下意识地打开了君之牧的通讯页面,喊了句,‘君之牧,你看,这是极光’。
这种刻在大脑里的本能,看见了能让她怦然心动的东西,就想到的第一个最愿意分享的那个人是君之牧。
可惜是的,当地信号实在太差,当时这条消息没能发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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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倒数第二章。
虽然有点不舍,但是我要正式向下面这些人告别了!
再见陆祈南,你赶紧找个对象吧,陆伯母快愁死了!
再见小柱子,你是最好最好的男人!你一定可以获得幸福的!
再见朱小唯,你是最好的闺蜜!
再见君爷爷,希望你长寿!
再见裴昊然、拉斐尔,LUCY、宋萌萌,司马南,亨利,方梅……
再见斐忆,宋宝根,乐乐,君大大,君小小……
再见君清雅、易司宸、叶茜、柳依依、君之研,野人、小白虎……
最后,再见君之牧!再见乔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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