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兴当然知道裘万盛想什么了。
随口说道:“改日吧,今天大哥有点忙。”
“对了,多少钱,你说个数,咱大哥可不是强盗。”
这点聂力有过交代,仗势欺人万不可做。
名声都是这么坏的。
裘万盛咧着大嘴:“瞧您说的,这点小事儿我要是要钱,我以后裘万盛怎么做人啊,回去我老头子还不抽我大嘴巴啊。不就是个女人嘛,聂老板看上那是她的福分啊。”
郭兴不置可否。
“行了,虚的就别说了,多少钱你去万和提,我给你个条子。”
说完拿出钢笔写了几个字。
裘万盛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最后,郭兴没搭理他,直接就走了。
郭兴走后,好娘才震惊的看着裘万盛,小声道:“八爷,这位聂三爷什么来头啊?怎么让您这么惧怕?”
裘万盛看到郭兴走了,又恢复了那个霸气四射的八爷。
双手一背,昂起脖子冷哼一声:“聂三爷?这么叫好像也对。”
“张书玉走运了,你啊以后好好伺候着,这位聂三爷那可是跺跺脚,申都震三震的人物,就连....”
裘万盛说完,好娘突然想起什么,捂住嘴巴,睁大眼睛:“难道是那位聂?”
裘万盛点点头。
“回去吧,好好伺候着,在张书玉面前给老子多说几句好话。”
好娘晕晕乎乎的出去了。
谁能想到这个年轻人,就是申都地下话事人,申都最大的流氓,额,现在不能这么叫了。
应该是聂老板。
书寓之内,聂力进了张书玉的房中,张书玉正拿着一把剪刀,裁剪着什么。
看到聂力。
双眼含笑:“三爷,您来了?”
聂力看着眼前的娇俏可人,心中一阵感叹,老天爷真是不公啊,明明给了她这样一副祸国殃民的脸蛋儿,却又给了那么坎坷的身世。
“找你有事儿。”
张书玉一听聂力的话,赶忙端茶倒水。
“三爷,难道是要招待朋友?”
聂力摇摇头:“你想不想以后不用张书玉这个名字,恢复你原来的名字?张静娴?”
张书玉整个人都愣住了。
张静娴?好陌生的名字,这个在自己记忆深处的名字,本以为这辈子都跟她没什么关系了。
脸上露出了追忆。
最后才看着眼前帅气的脸庞(没感觉得,代入一下自己,别怀疑就是你那么帅。)
神色复杂的道:“爷,您是要赎我?”
称呼,不自觉的变了,由三爷,变成了爷。
聂力点点头,又摇摇头:“是要赎你,但赎你并不是为了那个事儿。”
“我要弄个申都皇后的评选,我觉得你气质形象,都十分的符合,想让你参加。”
这个是聂力早就打算好的。
张书玉只是其中一环。
捧人嘛,怎么也要捧自己人啊,这些人以后聂力另有安排的,这么大的“女明星”,聂力绝对不会不安插自己人。
“我,参加申都皇后选秀?”
张书玉震惊了。
他可是听说这个活动是申都地下皇帝搞出来的啊,她刚看到的时候,确实心动来着。
可想想自己都不是自由之身,怎么能参加呢。
就放下了这个念头。
面前这位聂三爷也姓聂。
突然,好像想通了。
双手捂嘴,眼睛带泪:“爷,难道您就是聂力聂老板?”
聂力淡然的点头。
“对,如果你是说拉车出身的那个聂力的话,那就是我。”
张书玉整个人已经傻了,这位出手抠搜,却十分懂得情趣的人,居然是聂力!
不知道,应该叫做喜从天降,还是恐惧了。
裘万盛已经让她摆脱不了了,现在更是出现了一个更大的....
但,好像跟着这样一个人,也不错。
最起码,聂力的名声非常好。
这些天,聂力所作所为,简直是申都上下最大的谈资了。
“我愿意!”
三个字脱口而出。
聂力端起茶杯,笑了。
“恭喜你,做了个正确的选择,郭兴已经去拿你的卖身契了,以后你还住在这个院子里,不过过段时间,我会派人来给你培训,你好好学。”
“以后,争取做自己。”
“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以后申都没有张书玉这号人物了,只有张静娴。”
张书玉,不,应该是张静娴。此刻哭的不像样子。
聂力摇摇头走了出去。
大喜大悲,控制不住情绪很正常。
不过也不是自己的媳妇,他也犯不上哄。
门口跟兄弟们等了一下郭兴,随后开车去了娱乐场的会所。
张书玉是一步棋,娱乐场会所,还有一步棋呢。
车子刚刚进入静海区,所过之处,巡警看到马上敬礼,车夫们和一些在街上闲逛的兄弟们也是站直身子行注目礼。
行人更是眼中带着敬佩,感激。
各种情绪不一而足。
有外地人,看到聂力的头车和其余的几辆车如此霸道,居然让所有行人让开,不由得想打抱不平。
气哼哼的问道:“这人是谁啊?怎么这么霸道,太不把咱老百姓当回事儿了吧?”
哪知道军警盯着他看,行人怪异的看着他。
最后还是一个老人给他说了两句:“小子,这是我们静海区所有老百姓的庇护者,你小子要是不会说话,以后就少说,不然小心以后被打了闷棍都不知道为啥。”
“记住这辆车,以后见到少整这些酸话!”
那人傻眼了。
他觉得静海区怪怪的,面对这样的霸王行径,居然还向着人家说话,他觉得肯定是这个人平时没啥欺压大家,让大家害怕了。
“我一定揭露他的暴行!”
.....
聂力来到娱乐场,那排场更是大了,郭兴只是轻轻按了一下喇叭,左右行驶的高档黄包车自觉地就在道路两旁站好。
而那些有眼力见,来玩儿的人,也纷纷的露出笑容,也不管聂力有没有看到。
其实聂力也烦。
人怕出名猪怕壮啊,现在他就是这个状态。
走到哪里都是被万人瞩目的存在。有时候他不得不感叹。难道这就是成功的代价吗?
如果是,我希望它能来的更猛烈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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