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佳没有再做追问，只是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唐栋，那副贼眉鼠眼的模样，不知又在盘算着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我丑话说在前头……”
“不是。”
不等宋佳说完，唐栋就连连摆手，“不是那种事，比那可刺激多了。”
他一脸的生无可恋，从喉间挤出干瘪的哈、哈的干笑，“这不是说话的地方，一会儿吧。”
不多时，安雅办好了手续，唐、宋二人便离开了医院。
坐上车，宋佳也并未急着启动，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唐栋。
他骑着小摩托，兜兜转转，引着宋佳去到了一个老弄堂。
狭小的弄堂里，简单的倒车入库都变得十分困难，宋佳焦躁的冲着窗外骂骂咧咧，相比她的笨拙，唐栋的小摩托则毫不受限，几下就没了踪影。
就在她以为唐栋胆敢如此作死的戏耍她的时候，他那个欠揍脸，就从墙角转了回来，领着她来到了一个老房子门前。
“这不就是你之前住的地方？怎么，你又搬回来了？”
“是，但也不是。”
唐栋舔着嘴唇，紧张的扣着手指甲，“你也知道，我精神不大稳定……”
“我知道啊。所以我之前才会说你逃到那废墟里，也不是长久之计。”
宋佳微笑着答道，一副对他听从劝说的欣慰之色。
但唐栋却摇了摇头，“不是。”
他一声长叹，将在学校里发生的事情和盘托出，如何看到的那个展架、如何疯癫，种种细节，不一而足。
宋佳脸色一沉，那他带自己来这里，岂不是象征意义大于实质？
这个老房子，是一系列事件发生的起点，也是结束。
在夜市里那个胖子被卡车碾成肉酱之后，唐栋就搬到了废墟，并且行事也愈发的激进、不可控。
现在，就他自己所说，更是会陷入一种完全失控的疯癫状态。
这……
宋佳不由得提高了警惕，就像两人最后一次在这里碰面时那般，她的右手如条件反射般摸上了后腰的枪袋，审视着周围的环境，身体也是以小幅度的动作，不断变换着位置，以防止唐栋的突然发难。
但事实证明，她想多了。
叹息过后，唐栋双手并拢，递向了她的身前，一副束手就擒的模样，动作熟练的让人心疼。
宋佳没有半分迟疑，立刻给他掏出了手铐。
“哎、哎、不是……”
唐栋大惊失色的做出闪避的动作，但于事无补，“我都这么坦白了，你就不能看在这份儿上，给我从宽处理些么，而且，我是精神病啊！！！不是，你听我说啊！最起码你先去问问有没有人报警对不对？而且，我还想着说，你要是不抓我，我就搬回来，那我以后不管办正事儿也好，还是那些事儿，联系你也方便对不对？”
在烫嘴一样的碎碎念中，他已经被宋佳拷在了门上的铁链上。
“苦肉计啊？当我小学生啊？你妈妈没告诉你，玩心眼的人心都脏吗？”
宋佳狠狠的捩了他一眼，走到旁边去打电话确认一下他刚才说的事情。
过了几分钟才回来，依旧是一脸嫌弃，“算你运气好，我联系上了陆夏，人家说没有什么大碍，也不想追究，不是我说你，你现在的情况，还跟人家谈恋爱，这不是害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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