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安喝醉后对她说:你每天念佛保佑肖天无事,张曼君无事,你也会无事。
当时她没听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后来她懂了。听说张曼君得了抑郁症,几次经历了生死。
她活的也生不如死了,她被许长安送去了一个建筑队的工棚里,那里全是男人,就连做饭的也是一个50多岁的老头。臭哄哄的工棚,一群身强体健的大老爷们……可想而知,她受的是什么罪?
肖天胃出血住院,她被关在地下室,四天多她水米未进……
她经历了从未有过的死亡感,是的她以为自己会死在那个地下室里。她尝到了干渴是什么味道,饥饿是什么味道。就在她快要失去意识时有人来给她送了食物和水。
那次后她知道了,他们不会让自己死的。让她活着就是无尽的后悔!
那次许长安让她打扮好,带她去拜见张曼君,回来后她知道,他是从精神上刺激自己呢!
她问过许长安:“所有的一切都是肖天授意的吗?”
许长安欠揍的说:“呵呵,肖少有我这么坏吗?”
她哭着说:“我毕竟是他孩子的母亲,他不能这样对我!”
许长安冷笑着说:“吃了苦,受了罪还没长记性是不?到现在还敢提这件事?你害他失去一生挚爱,让他痛不欲生,你觉得还能得到他的怜惜吗?”
她不死心,给肖天打去了电话,可一听到是她的电话他就会挂断。她曾经跑去找他,结果是被许长安变着花样的惩罚,她再也不敢去了。
她后悔了,真的后悔了,如果让她重新来一次,她绝不去招惹他。
这一两年,肖天和张曼君都安然无事,许长安到也没折腾她了。最近一年,他对自己也放松了管理,她又时不时出现在商场酒吧里了。
当初她嫁给许长安,生活圈子的人谁都没想到她会嫁那么一个不入流的人,个个也都和她疏远了。
这几年许长安在商界也算是小有名气的人了,他的公司已成为京都最大的保全公司,而且他还是广鑫这家上市公司的董事之一。
田玉敏的人气也随着水涨船高,现如今圈子里的人看到她的眼神也不再那么鄙视了。
那一日,她在酒吧里遇到了关晴,几杯酒一落肚,关晴便把李文锦的事说给了她听。
“你是说张曼君给他们劝和好了?”田玉敏不信发生了那样的事,张曼君还能以德报怨!
“我表姐亲口跟我说的,这还能有假!张曼君这个女人真是招人恨,这一次,她又把善良和宽容演绎的淋漓尽致。 就连我那个高高在上的表哥也夸她漂亮,睿智,善良,博学……呵呵,你说她还让不让别的女人活了?
她和别人结了婚,生了孩子,可肖天对她依然念念不忘。我这么个黄花大姑娘贴上去,他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来,让你说说,我差张曼君什么?”
看着她有些醉态了:“关晴,别喝了,听我一句劝,别再糟践自己了,离肖天远点,别再惦记他了。找个喜欢你的人把自己早点嫁了吧!”
关晴冷笑着说:“呵呵,你当初就是这么想的,才嫁给那么个泼皮无赖?他现在有钱又如何?和他在一起,你难道都不觉得恶心吗?”
田玉敏闭了下眼:如果有一个男人全心全意的爱自己,她绝对不挑他的家事与长相,一心一意的和他过幸福的小日子,和他生儿育女,白头偕老。唉,可惜世间没有卖后悔药的!
给她重来一次机会,绝不去遐想那些不属于自己的!时过境迁,后悔为时已晚!
田玉敏拍拍关晴的肩:如果不是我当初去招惹了他,就不会落下如今这么惨的境况!
“肖天这辈子除了张曼君谁都入不了他的眼了,听我一句劝,放手吧!”
说完,她便拿着包离开了。劝人不如劝己,她看到眼前有个契机,能让自己脱离这个沼泽。
次日,她便来了广鑫公司约见张曼君。
张曼君吩咐:“孟佳上杯茶。”
孟助理应声去倒茶了。
“许夫人请坐吧!”
“谢谢你百忙之中抽时间见我!”
田玉敏今天说的话,和她的肢体表现都说明她对张曼君非常恭敬。
孟佳把茶放在她面前便退了出去。
看着她的样子,张曼君问:“许夫人,这次前来是有事求我吗?”
“哦,你是如何看出来的?”田玉敏拿起茶喝了一口,眯着眼笑着问。
“上次你和许先生一起来应该是被强迫的,你很无奈,所以一脸的不屑。这次你一脸的恭敬,不是有事求我,我想你也不会有如此的嘴脸吧?”张曼君真就直说了。
“张曼君你知不知道你……”她真想说,你知不知道你挺讨厌的?可想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又把下面话咽了回去。
田玉敏不得不佩服这女人有敏锐的观察力:“好吧,我这次的确是有事来求你。”
“唉,我可不是圣母玛利亚,我劝田小姐还是三思而后行,撅人面子的事,我也常做。”张曼君把称呼换成田小姐,是想让她知道她们之间的关系。
这些年她经历的事多了,早就磨去了那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脾气,她知道求人要有一个求人的态度:“今天我来不光是有件事求你,最主要的是向你道个歉。我知道你不一定接受,但这个态度我必须要有。”
能有如此的态度,看来求自己办的这件事对她很重要。
张曼君拿起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口水,并没插话,只等她往下说。
田玉敏继续:“那件事我并不想推卸责任,因为那时候我的确很迷恋肖天。有机会成为他的妻子,我当然不会放弃那样的机会。可是我现在后悔了,如果给我重来的机会我绝对不会去招惹她!”
说完,她便掏出了纸巾,捂住了眼睛。这哭她不是装的,想到这些年她遭的罪,忍不住便留下了泪。
看着她哭,张曼君无动于衷,相对于自己这几年受的苦,她这几滴眼泪算什么?
田玉敏擦去眼泪,平复下心情:“你离开京都后,肖天便给我设下了陷阱。我被逼无奈之下嫁给了许长安。从此我也就掉进了深渊……得知你得了抑郁症,我爷爷就死了,我成了田家的罪人…… 我被关在工棚里整整一年多,成为那里的慰安妇……被关在黑暗的地下室里,三四天不吃不喝……”
她又一次泣不成声。
田玉敏再一次擦干眼泪,她看向张曼君。她依然淡淡的面无表情,对听到的事情无动于衷。她在心里怀疑她说的这些是真是假。
“我说的这些你不会认为是我瞎编的吧?我发誓,如有一句假话……”田玉敏举起手来就要发誓。
张曼君打断她的话,连正确的观念都没有的人,发誓有用吗?
“田小姐,你说的这些,无论是真是假都与我无关,你没必要在我面前发誓,祈愿的。这些事你也不应该找我来申诉,我们国家是法治国家,遇到事找警察可比找我管事多了。”
只是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特么的跟我说的着吗?
“不,我来找你的目的,并不是想向你申诉。受这一切我都认了,是我当初就不该招惹肖天,害得你们婚姻破裂。”说完她又哭了,拿出纸巾开始擦眼泪。
张曼君看她哭,想到了鳄鱼的眼泪,她在心里冷冷的嘲笑这个千金大小姐:吃了苦,受了罪,知道忏悔了!事已至此,还能改变什么吗?
“那田小姐找我是想让我为你做什么?”
田玉敏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说“我今天来求你,请你在肖天面前为我求个情,就让他放过我吧!让我和许长安离婚,我会出国,从此再也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了。”
特么的,还真把自己当成圣母了!
“田小姐,无论你这个故事讲的是真是假,这个忙我都帮不了你。我和肖天已今非昔比,如今我已经是他人妇。和他没有了什么关系,在他那里我也说不上什么话。”
她还真庆幸自己的离婚消息没公开。
“张曼君,以前我不知道他对你是什么样的感情?这几年,我从许长安嘴里听到你们发生的所有事,我知道他对你是什么样的感情了!在他心里只有你,唯有你,无关你是不是他的妻子。我求求你,只要你一句话,他就能放过我。”
真不知道许长安背地里都说了些什么,让这女人有了这样的想法。
可是我并不想放过你,一个把自己家弄得四分五裂,让她们母子顺遂的人生脱离了原有的轨道!以为把自己说的可怜,我就会可怜你了?我不去报复你,但我对你也没那圣母心。
“田小姐,你不觉得我们交浅言深了吗?我不知你怀着什么样的心态来求我的?以你我的交情,你凭什么笃定,我一定能为你说这句话?”她的话说的虽然尖锐,可语气却依然是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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