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山峦叠翠,一声声不知名的鸟鸣响彻云间。
村子里,偶有一行炊烟升起,混入云层中。
苏笙婉昨晚在空间里收瓜果收得比较晚,今日便睡过头了,盥漱完随便吃了点东西便准备去店里看看。
她走出村子,没走多远便看到李梨在跟一户农舍前,跟村里的妇人面红耳赤的争吵着,“你他娘的再嘴巴不干净,我撕烂你的嘴。”
其中一位圆脸妇人,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鄙夷道:“我嘴巴不干净?我嘴巴不干净也好过她身子不干净。”
“她是官妓的事儿全村人都知道了,有本事你去堵住全村人的嘴啊,光逮老娘一个人算什么本事?”
“我问你,这事儿到底是谁他娘的乱传?”李梨一把揪住妇人的衣领,神情阴鸷问道。
妇人骂骂咧咧回道:“我哪知道是谁传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苏笙婉见状,赶忙加快脚步上前,她人还没靠近,站在附近的几个妇人看到她走近,纷纷跟见了瘟疫一般,吓得连连后退。
妇人们的脸上或是布满鄙夷,或是布满不屑,或是布满憎恨,皆在垂首贴着脑袋对着她指指点点。
她眉头紧拧,狐疑的看向几位妇人,还没等她开口询问,前方骂骂咧咧的声音解答了她的疑惑。
几个妇人七嘴八舌的骂着,“难怪长得那么俊,原来是官妓呀,切,我还以为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女郎。”
“你傻呀,人家若真的是大户人家的女郎能看上李铮这种二流子?”
“哎呦,就是可怜了李铮呀,怎么着他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如今找了个这样的媳妇儿,跟别的男人共/睡一个媳妇儿。”
“共/睡一个媳妇儿,那孩子能分得清是谁的吗?”
“孩子分不分得清有什么所谓,人家伺候得男人舒坦就成,李铮年轻的就喜欢这样的。”被李梨揪着衣领的妇人打掉李梨抓住她衣领的手,继续叫嚣着。
这般骂骂咧咧着,那妇人还不过瘾,看到苏笙婉走近,对着她呸了一声,继续骂骂咧咧道:“荡/妇,臭——”
话还没说话,暴怒中的李梨咒骂一声,就在她抬腿朝妇人踢去的瞬间,银光一闪,一道箭簇划过空气,直直从妇人的脸旁擦拭而过。
同一时间李梨狠狠的朝妇人的肚子上踢了过去,妇人身子一个后退倒地的瞬间。
同一时间,她身后传来“啪”的一声巨响,她身后家里那破旧不堪的篱笆,瞬间四分五裂的炸开,有些竹竿还砸到妇人身上。
众人错愕的目光从被炸碎的篱笆转到苏笙婉身上,只见她一手拿着一把精致的小驽,一手漫不经心的拿着箭簇卡在驽槽内,慢悠悠踱步往前。
“大嫂。”被气得面红耳赤的李梨走到苏笙婉面前,澄澈的眸光里缀着些不安。
此时被踢到的妇人已经挣扎起身,一手捂着肚子,一边继续叫嚣,“李梨、苏氏你们两个臭娘们,你们这是想要谋杀老娘吗?老娘要报官抓你,你,你——”
话还没说完,额间处传来的锋利、冰冷的触感让妇人一直哆嗦着身子,她脸色吓得一片惨白。
只见苏笙婉手上的轻巧小驽已经抵在妇人额间,箭簇已经印在她黝黑的肌肤上。
周遭的妇人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全都哆嗦着身子站在原地。
倒不是她们不想跑,是她们的腿僵在原地,动都动不了,还说什么跑啊!
苏笙婉冷冷的目光在几位妇人脸上转来一圈,回到圆脸妇人身上。
她绝艳的面容上浸着一层明显的戾气,“报官?你怕不是忘了,我们上次是怎么从衙门里出来的吧?”
她的声音冰冷得犹如数九寒冬之下的百丈冰,就像是冰锥一样,扎进着妇人的耳膜,“就是不知道你的命比李家那群人的命值钱多少?”
她的话点醒了在场的众人,他们夫妻俩无论打架打得很多,交点钱便能大摇大摆的从衙门出来。
她的话也让众人忆起,上次李铮提着锄头砸向李武的狠戾模样!
“我……”妇人瞬间眼眶泛红,眼泪流了下来,唇瓣哆嗦几息,喉咙里愣是再也吐出更多的词出来。
苏笙婉手上的驽往前抵了抵,妇人的额间被箭簇抵进的地方立马渗出细小血珠,“我再问你一遍,到底是谁传出这些谣言?”
“你想清楚了再回我,你可别对我的身家有什么误解,我买你一条命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一次,她们确实把她彻底惹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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