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林凯那副唯唯诺诺的模样，如同一只泄了气的皮球，真相如何，众人心里都有数了。
林凯当然不愿在所有人面前被戳穿，那无异于公开处刑，他选择了让高志义4人先走，他们单独对话。
高志义几人虽然也好奇他到底为何要这么做，又是怎么做到的。但是此情此景，林曈让他们走，他们也没办法留在这里一探究竟。
“他们已经走远，我听不到了。”
床上的沈离准时播报门外的情况，兢兢业业地充当着人肉监控器。
林凯吃惊道：“你没事？你是装的！？”
沈离看向他，眼神冰冷而凌厉。
林凯心中打了个寒颤，猛然就回想起他们刺杀柴莎莎那晚，沈离的眼神。那如果猛兽一般嗜血的眼神，谁看过一眼，都不可能忘记。
林凯吓得跌坐在地。
只一眼，便让他的心理防线溃不成军！
黑哥走过来，对着他说道：“站起来，老子不想低着头说话。”
林凯哆哆嗦嗦地站起来，说道：
“我错了，我一时糊涂，我太想回去了。你们三组人，谁也不搭理我。我、我再也不敢了，我把钱都转给你们，我绝不再犯，求你们放了我！”
林曈：“你好好回答我们的问题，我们就不会杀你。”
林凯：“好，我说，我说。”
见氛围已经烘托到位，林曈几人互看一眼，眼神中都是“成功了”的自豪。
林曈：“你先说，你的钱是怎么来的？”
林凯：“我拿手机换的。”
娄玉堂：“什么？你也用手机换？谁教你的？”
林凯老实回答：“就是跟你们学的。那天投票结束，另外两队人也不会理我，我坐在那里也不好意思，就远远跟着你们。见你们去了车站，上了的车，我好奇，就跟着去了。”
林曈：“你一路跟着我们到？但是我们是被抓走的啊。”
林凯：“对，我看着你们被抓走，运气好，旁边刚好就有一辆单车。抓捕车开得不快，我拼命骑，可以远远地跟着。”
“所以你也是跟那个黑社会老大换的钱？”
“是的，我在外面等了好久好久，差点都以为你们已经被关起来了，你们总算还是出来了。而且出来的时候明显那些人对你们态度不错，我猜想，里面有好事发生。等你们走后，我就上去问了门口的小弟。”
娄玉堂：“所以你就依样画葫芦，也进去用手机跟那个黑社会老大换了钱？”
“没错。”林凯老实回答。
江郁川：“你还给了他们别的东西吗？为什么你的钱，比我的多？”
林凯知道这群人里真正的头头是眼前这个话少的男人，他恭敬地回答道：
“我只换了手机，我知道，你们只换了20w。我用了点技巧，和他们换了50w。”
黑哥：“你比老大还牛？你怎么做到的？”
林凯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我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我和那位老大交谈下来，隐隐感觉到他肯花钱买你们的手机，是因为这里没有这玩意儿，而手机上有一些他们没见过的功能。老大是给他看了拍照和听音乐的功能，吸引了他。而我，给他出示了一个他无法拒绝的功能。”
“是什么？”
“蓝牙。他们无法进行信息传送，而蓝牙可以办到。刚好你们已经卖给他们一个手机，我当着他的面，演示了蓝牙传输的功能，他们如获至宝。”
江郁川：“你应该没有给他们说蓝牙传输是有距离限制的吧？”
林凯抓抓脑袋：“老大慧眼如炬。我确实夸大了这个功能，让他们以为可以随意传输，不受限制。”
江郁川：“对于那里来说，可以传递信息，这个功能确实诱惑巨大，所以你换到了50w。”
林凯：“是50w，加a市杀手的组织的联系方式。”
钭老师：“看不出来，那位老大还有这种人脉，大部分人a市的存在都不知道。”
林凯：“是我给他说了位面晋升的事，他自己的势力就是属于a市这个杀手组织的。他也不知道有a市存在，只知道他们组织上面有人，但所谓的‘总部’他又从未亲眼见过。我们两个的信息结合起来，他才搞定这些秘密。他给了我一个联系方式，让我到了a市过后可以试试，其实能不能联系上，他也没有十足把握。”
钭老师：“所以你联系上杀手组织过后，就马上付钱开始杀人了？”
林凯有些不愿意面对自己买凶杀人的事，但看其他人目光咄咄，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是的，最开始我只是想试一下，这个组织到底靠不靠谱。那时候初来乍到，还没有那么多规划。但洪黛的事，他们办得很漂亮，一点看不出破绽。”
林曈：“所以，你就开始有计划地杀人了？”
林凯：“也不算是，洪黛死后，我也有些后怕，等了两天，见大家都没反应，我才放下心来。系统迟迟不发布任务，我也不能坐吃山空，就开始学着别人找工作，一边打工，一边寻找回去的办法。”
钭老师：“那是什么让你决定要杀人的？”
林凯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因为他们拒绝了我。”
“你是说，高志义他们不准你再加入他们队？所以你就杀了他们队两个人？”
林凯摇摇头：“不是，是赵成的队不要我。我在这边因为户口问题，找工作处处碰壁。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工资很低的服务员工作，老板对我也不太好。没有同伴，天天早出晚归工作，感觉生活失去了希望，同时也更加不利我找回去的办法。我想要和人组队，想到赵成队死了人，可能会要我。结果他们两个不仅不准我加入，还说了难听的话。”
娄玉堂：“那你怎么又去杀高志义他们了？”
林凯眼神忿忿：“那算他们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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