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守株待兔不是什么好办法,但是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小说文学网)

    项腾龙想要离开凌云界,要么穿过天煞罡风,直接飞入星海,经历漫长的星海飞行返回仙界。要么就是从柳家大院下的空间通道。

    前一条路危险无比,而且他们也不知道凌云界返回仙界的路,在茫茫星海之中很容易迷失,所以项腾龙他们,多半还是会从柳家大院返回。

    大战在即,余中则飞快把柳家人全部搬走。

    项腾龙身边,还有岳玲慧,还有两名护卫,就算是守株待兔计划成功,他们来了,众人合力想要打赢这一场大战也是希望渺茫,所有人心头都是沉甸甸的。

    ……

    潜移默化之间,血月恶力的影响渐渐体现。

    民间械斗、各种恶性犯罪数量骤增,原本潜伏在山中的那些野兽,也频频下山吃人。整个凌云界,乱相已呈。

    余中则征召了整个天域的全部至人境强者,现在已经只剩下九十八人,元兽之战损失惨重。

    人手不足,余中则又从天域各大世家之中,挑选了十名真人境第七重,强行用丹药将他们擢升到了至人境。

    尽管这些人根基不稳,但是总算是凑足了一百零八数。

    孙立这一阵子十分紧张,赶制了十八根巨大的阵桩埋在了万云山之中。

    那十名擢升上来的至人宗师十分辛苦,每天不但要操练阵法,还要努力修炼巩固根基。谁也不知道项腾龙什么时候就会出现,时间格外紧迫。

    而孙立比他们更忙碌,除了布阵之外,他还要做一些其他的准备。

    十八根巨大阵桩耗费巨大。孙立一人也凑不齐,自然是整个天域分摊。炼制了十八根阵桩之后,还剩余一些材料。

    孙立抽了个空闲,把这些材料整合起来。在脑海中喊了一声:“武祖?”

    武耀道:“开始吧。”

    孙立又从储物空间之中。取出来两份超一品材料!

    这是上一次云鹏子给他的九份中的——的确是鸡肋,因为整个凌云界。除了孙立,根本没人知道这两份材料还可以这样使用。

    无数材料投进火焰之中,初步处理之后放在一旁备用。这是一个漫长的炼制过程,孙立每天还要操练阵法。让一百零八名至人宗师能够尽快熟悉,应敌时做到随心所动,应对有道。

    而只有在阵法演练的间隙时间,他才能继续制器。

    半个月之后,凌云界的情况越来越糟糕,很久没有战事的大隋和鬼戎之间,也已经剑拔弩张一触即发。天罗和鬼戎之间就更不必说了。

    朝堂之中。原本温和的派系,也变得强硬起来,口口声声叫嚣着“发兵”。

    孙立心中焦躁不已,却知道越是这样。越说明项腾龙快来了……

    “大周天兴灭厚土阵”已经操演完成,孙立心中稍稍松了口气。接下来的一天,他也将自己做的最后一首准备完成。

    看着手中这件东西,孙立颇多感慨,牵扯出了许多的回忆。

    凝视良久,他才在脑海之中问道:“武祖?罗祖?”

    两位老祖斟酌一下,很慎重的说出了一个名字。

    ……

    这一天清晨,朝阳升起,原本应该是生机勃勃的一片繁荣景象,但是在孙立的神魂视野之中,地面下正有一丝丝的黑色力量蒸腾上来,让整个万云山所有的植被,都显得枯燥干渴。照这样下去,最多百年时间,凌云界就会出现大批食肉的植物!

    这一阵子,山中的野兽更加暴躁,一天到晚只听见一声声愤怒的咆哮。上一次一名至人宗师亲眼看见两只兔子打起来互相撕咬,片刻之间鲜血淋淋。

    就在这样一个清晨,山外凤阳城的方向上,忽然传来了一阵朗朗的歌声。

    有四人踏歌而来,歌声悲怆而苍凉,迎合着凌云界即将步入末世的境遇,更是让所有修士听到之后,心中愤怒而无奈。

    那是一首关于祭奠的歌曲,歌唱之人声音清朗但是音调之中,却藏着深深的仇恨。

    余中则四老出现在柳家大院前,而那四人,也已经走到了柳家大院正门外三百丈。

    四人并没有停下,就好像没见余中则他们一样,继续向前,双方到了十丈的距离上,对方才慢慢停下了脚步。

    一男一女在前,两名护卫在后。

    年轻的世家少爷傲然一声:“我是项腾龙!”

    余中则的瞳孔一缩。

    “杀我家仆者,受死!”

    岳玲慧站在他身边,项腾龙却又无尽的自信,轻轻拍拍她的手背:“你们先下去打开空间通道,这一战是我的。”

    岳玲慧有些担忧的看着他,项腾龙放声狂笑:“哈哈哈,去去下界凡人,你还怕我收拾不下?”

    岳玲慧释然,对他道:“早些了结了,咱们回家。”

    项腾龙望着她温馨一笑:“有你陪着真好。”

    岳玲慧默默点头,和两名护卫一起遁入地下。

    “那个人是叫孙立吧?出来吧!”项腾龙望着余中则喝道。

    柳家大院的大门嘎吱一声打开,孙立从里面走出来,见到项腾龙的那一刻,他心中有了另外一个打算。

    “你想了结?”孙立淡淡问道。

    项腾龙冷漠:“不是我的了结,而是你的终结!”

    孙立也是淡然,摇头道:“你杀不了我。”

    “笑话!”项腾龙不屑之极。

    孙立并不多说,身边光芒一闪垩蛊蛇尾巴卷着魔眼巨刃出现。

    光芒第二闪,小黑出现。

    项腾龙的眼神略有些不同了,但是嘴上还是没有松动。

    孙立指着万云山道:“这周围,依托万云山,埋伏有一座十八层叠加大周天兴灭厚土阵,依托大阵,你杀不了我。就算你破了阵法,我要走你也拦不住。”

    项腾龙盯着他,两腮鼓了鼓,一根根肌肉绷紧好似钢丝!

    孙立道:“我跟你打个赌,不借助这些外力,还有这两件东西。我要是输了,你可以杀了我为手下报仇洗刷耻辱,我要是赢了,你告诉我地点所在。”

    这个地点,不用孙立解释,自然是项腾龙施展秘术,用血月恶力侵染地心的地点。

    孙立有办法破除这个法术,但是找不到施展法术的地点也徒叹奈何。

    项腾龙斟酌一番,还没有回答。孙立哂笑:“怎么,上界来客,居然连这样一个赌约都不敢接受?”

    项腾龙撇嘴一笑:“不用激将,我只是在考虑,用什么方法将你杀死才能消我心头之恨!”

    “这么说,成交?”

    “成交!”

    余中则四老动容:“孙立……”

    四老喊了一声,孙立回过头来微微一摇头,余中则拉住了还要再说的赵山若,长叹一声:“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赵山若痛苦:“那也不能让孙立去送死啊!”

    众人无言以对: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办法?

    云鹏子劝说道:“没准孙立有办法呢……”声音越说越小,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这个说法。项腾龙乃是堂堂仙人,孙立最强大的两种手段都不用了,还怎么战胜项腾龙?

    可是偌大的凌云界,项腾龙不说,他们永远也找不到邪术施展的地点。

    实际上除了赌约,还有另外一个方法,那就是杀了项腾龙之后,将他的仙魂炼化,从仙魂记忆之中,寻找那个地点。

    但是这个手段更加冒险。

    武耀告诉过他,仙界有很多手段可以燃烧仙魂。因为和仙界土著之间的战斗极为残酷,即便是肉身毁灭,仙界土著也有很多令人发指的手段折磨仙魂。

    如果项腾龙掌握这种手段,即便是他们最后抢占上风,有希望擒下项腾龙,对方说不定也会拼个鱼死网破,把自己的仙魂烧成灰烬。

    所以想来想去,孙立还是决定用赌约,逼项腾龙开口。

    赵山若四老黯然后退,远遁三十里,让出了战场。

    项腾龙淡然而立,等到岳玲慧三人抵达地宫,他才冷冷一笑,抬手一指孙立:“不知天高地厚!”

    孙立想都不想先请出大鼎笼罩在自己头顶上。

    与此同时,鲸吞天下、龙皮影一起发动!天地灵气席卷!

    洞天世界之中,白虎神射已经准备好了,而他的大黑弓,也握在了手中。

    小黑极不甘心的吼叫了一声,和哞哞一起返回洞天世界。小黑是主动回去的,不需要打开洞天世界的入口,所以孙立的洞天世界对于项腾龙来说还是个秘密,里面准备的那一记道术,早晚会给项腾龙一个“惊喜”。

    看到孙立全力戒备,项腾龙露出了一个上界仙人特有的冷笑,居高临下,蔑视,不屑一顾!这样一个蝼蚁一般的生命,竟然能够杀死自己的两名手下!

    项腾龙一面冷笑不屑,一面却是全力出手。两名手下的陨落让他心中愤怒不已,却也提醒了他,这里是凌云界,他们的力量被压制,在这里,他们是有可能被杀死的。

    “皇极蛮雷道!”

    项腾龙一开口,便有法相出现,一丝丝青蓝色的细碎雷光,从他的口中裹挟着声音一起出现,迅速的弥散到整个天地之中。

    桑桑的身躯是神体,可以免疫人间几乎所有物理伤害,她的意识浩翰如宇宙,可以无视绝大多数精神伤害,所以柳白的剑伤不了她,宁缺的本命念也无法控制她,但这不代表她的身体和意识没有感觉。

    坚可不摧的身体不代表无觉无识,这是很简单的道理,像余帘和唐这样的魔宗强者都是如此,宁缺的意识无法伤害她,却可以触动她,轻柔的风虽然吹不散湖面上结成的冰,却可以把莲花摇撼成柔美的画面。

    意识有些不清的宁缺,完全凭借着本能,不停地用意念亲近着她,抚摸着她,随着目光轻移,似风一般钻进她的衣襟,涌进她的领口,轻轻地缭绕着她丰满高大的身躯,做着最温柔的接触。

    都说情人的手最温柔,宁缺的手便是他的意念,他便是最温柔的情人,拥有一双能令所有女子迷醉的双手。

    他轻轻抚着她的颈,指尖滑过她的肩,在她的胸脯上轻轻画着圈,偶尔又离开,调皮地揉着她弹嫩的耳垂,最后悄悄落在她的臀上。

    光明神殿里连一丝风都没有,桑桑的繁花青衣上连一丝皱纹都没有,但她清晰地感觉到,那道细微的恼人的秋风正在青衣里游走,那双无形的手正在不停地抚摸着自己的身体,显得那样放肆而可恶。

    她的脸色变得异常雪白,目光变得异常寒冷,这是因为愤怒,但她的两颊上缘却悄悄出现了红晕,目光明亮的仿佛透明的宝石,将衣料绷的极紧的圆圆的大腿都微微颤抖起来,这是因为她都无法控制的反应。

    那双手变得越来越放肆,在她神圣的身躯上不停地游走。无论再隐秘的地方,都无法逃脱那些手指的捻弄滑拨,那双手开始时一直是那样的温柔,偶尔却忽然变得暴虐起来。用力地拧弄着她的乳尖和大腿内侧。虽然不可能伤害到她,就连青痕都无法留下。但却让她的反应变得越来越明显。

    桑桑对于发生在自己身上这幕幕淫亵的画面愤怒到了极点,但即便她用规则把光明神殿里的天地气息全部驱散,让宁缺无法用意念触摸她的身体,她依然无法阻止自己清晰地感受到那只手的抚摸。因为他只要还能思想,或者说想象,她便能感知到他的想象,那些画面和感受是那样的真实。

    她与他感同,所以便要身受。

    意淫是一个极富历史文学意味的名词,并不一味直指淫亵之道,但在今夜之后。想必会多出一些宗教隐寓和更直接的解释。

    宁缺的意淫没有随春梦醒来了无痕,也不像春风过后全无踪,而是真真切切地落在了实处,落在了他意淫的对象身上。

    他在意识里不停地摸桑桑。桑桑便不停地被他摸,她的脸色越来越雪白,颊上却越来越绯红,她的眼神越来越寒冷,眼眸却越来越明亮,她的双腿紧紧的闭着,她的双手紧紧地握着,她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这种感觉有些温暖,有些麻痒,有些不安,有些心慌,有些宁静,有些烦躁,有些湿润,有些干渴,有些欢喜,有些恐惧。

    对桑桑来说,这种感觉很怪异,有些陌生,但不是从未遇见过。在她的人间记忆里,以往被宁缺把小脚抱在怀里摸着睡觉时偶尔有过,最近的记忆则是发生在雪海畔那个木屋中,那夜虽然有些痛,但确实有。

    她知道这是什么感觉,人类往往喜欢把这种感觉赋予很多意义,披上很多件美丽的衣裳,比如爱情比如生命的渴望,事实上就是低级生物才会拥有的生理快感,像人类这样的低级生物之所以无法摆脱这种生理快感的诱惑,那是因为他们需要这种生理快感来帮助不断繁衍后代。

    她是昊天,她不需要繁衍后代,她是高级的规则生命,她就算拥有近乎人类的身体,也不应该产生这种低级的生物快感。

    但此时她身体的感觉却是这样的清晰,这样的强烈,这说明夫子留在她体内的那段人间之力,在这些日子里依然在不停地改造着她的身体,她在人间的这些尘缘,依然在不停地纠缠,她变得越来越像普通的人类,无论情绪还是生理都是如此。

    她的唇有些微干,她的颈间有着细微的汗,她的胸脯微微发胀,她的耳垂有些不安的痒,她的双腿之间有些湿润,她有些心慌又有些宁静,她发现自己有些欢喜所以开始烦燥不安,甚至开始恐惧起来。

    在西陵教典里,最严重的罪孽便是亵渎昊天,那些罪行无外乎不过是祭祀时衣着不洁、口吐秽言。和这些相比,宁缺此时正在做的事情,才是真正的亵渎,昊天正在被人类亵玩,正在被当成人类亵玩。

    昊天如何能够不愤怒?

    她暴怒挥拂衣袖,光明神殿里微寒的秋风狂暴地肆虐而起,像无数根细锐的钢刺般,刺穿宁缺的骨头,刺进他的内脏。

    血水四溅,宁缺奄奄一息,他睁着眼睛,意识模糊地看着桑桑默道:“如果你不想认输,那就杀了我,你不是说过,每次死亡都是久别重逢?那么就让我们一起死吧,不过就算去了神国,我也不会放过你。”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濒临死亡的缘故,还是看到了在神国里可能发生的那些故事,他凄惨的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够了!”

    桑桑的声音像真正的雷鸣,回荡在光明神殿里。

    从露台处漾进神殿的星光,被她这声断喝碎成无数碎絮,布幔下的金砖断成两截,神殿坚硬的石壁上出现了无数深刻的痕迹。

    西陵神殿夜空里的几抹流云被震的烟消云散,千里之外的宋国海面上卷起一道恐怖的风暴,海岸长堤上奇形怪状的柱石瞬间被淹没。

    天子一怒便有万里流血,昊天一怒则是人间毁灭,但她不能让人间毁灭,她甚至不能把激怒她的那个人类杀死。于是她更加愤怒。

    宁缺悬在神殿空中,不停滴着血,看上去就像是刚刚屠宰完的生猪,桑桑盯着他。眼眸里除了厌憎没有别的任何情绪。

    她的人间记忆里有这个人很多的画面。她知道他是个怎样无耻的人,知道他有书院之耻的绰号。而且她身为昊天,俯瞰人间无数轮回,不知见过多少杀妻卖母的无耻之徒,知道人类无耻到了极限是怎样的令人恶心。但她依然没有想到,宁缺能够无耻到这种程度,哪怕已经被阉了,居然还有精神意淫自己!

    宁缺清晰地感知到她意识里的厌恶情绪,自嘲地笑了笑,然后他看着她严肃地解释说道:“这是一场战争,我会不择手段。”

    他的声带已经被割断。他的声音等于是用肺叶强行挤压出来的,再加上痛苦导致的喘息声,非常沙哑难听,而且模糊不清。就像是两块粗糙的石头在磨擦,每说一个字都要带出一蓬血沫,真可谓是字字皆是血。

    他坚持做这个解释,是因为他要告诉她,这是他的态度,无论是凌迟还是更恐怖的惩罚,都不可能让他在这场战争中投降。

    桑桑看着他的眼睛,在意识里开始对话。

    “提出你的条件。”

    “跟我走。”

    “去哪里?”

    “只要不在西陵神殿便好。”

    “为何?”

    “因为除了这里,世间便是人间,老师没有做完的事情,我这个当学生的自然要帮着做完,你本来就是我的女人,我当然想把你变成真正的人,跟我走吧,不要忘了成亲之后,我们还没有度过蜜月。”

    “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我?”

    “如何?难道你还能一直跳着走?”

    宁缺的回答有些莫名其妙,桑桑却能听懂,很多年前在渭城的时候,宁缺说起过他的那个世界有种叫电影的东西。

    她醒来,负手向露台走去。

    宁缺注意到繁华青衣内那具丰满的身躯有些微微颤抖,知道今夜的这场战斗,自己总算撑了下来。

    “你先把我的伤治好,血流多了总是要死的,我死了你连寡妇都当不成,必然是要给我陪葬的,可不能不小心。”

    他看着她有些孤单的背影,默默说道。

    此时晨光渐至,露台上可以看到远山峻岭。

    她站在露台上,沉默了很长时间,忽然说道:“你以为你赢了?”

    在宁缺看来,既然她不敢杀自己,那么这场战争,自己便永远处于不败之地,只要能够不死,那么便不会有真正的失败,这不是书院的哲学,而是他和她在岷山在荒原上学到的道理。

    晨光落在桑桑的脸上,雪白与红晕是那样的清晰,像极了山腰间的桃花,普通的眉眼竟显得那样的美丽与迷人。

    这一夜对于宁缺来说很漫长,对于她来说也很漫长,她同样承受了很多痛苦,为了不让宁缺死去还消耗了很多神力。

    她的眉眼有些疲惫,她挥了挥手,便有一块青石自侧方的山峰间飞来,飞入光明神殿之中,直接砸到宁缺的身上。

    宁缺被砸昏过去。

    她虽然暂时还不能杀他,但她可以打昏他,昏迷中的人类,哪怕再如何大胆放肆无耻,想来都没有办法进行意淫,当然,她虽然是昊天,也没有办法让一个昏迷中的人类体会绝望与痛苦,这便是平手。

    这场战争没有失败者,也没有胜利者。

    这场战争必然还要持续下去,谁也不知道要持续多长时间,有可能天长地久,直至海枯石烂,或者白头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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