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我凌驾于礼仪之上
大呼小叫的布拉特很快就把大家都叫了起来，众人面面相觑，一下子就反应过来。
“好哇，这次要狠狠得宰一下你们这些大户！”雷恩哈哈大笑。
“尽情宰，不用客气。”伊泽瑞尔挑眉，对他来说，钱的事都不叫事。
在侍者的接应下,一行人上了马车。伴随着马车夫甩动缰绳，宽敞平稳的四轮马车缓缓开动。
等待侍者撩开门帘，放下脚凳，众人下了马车，这才发现他们已经身处一片奢华建筑前。
干净的铺得满地的红地毯、极尽繁复的浮雕、亮如白昼的灯火无不诉说着此处的富贵。
众人虽然实力不俗，但这种场面确实不太容易见到，纷纷像乡下人进了领主的城堡一般。
只有贝丝瑞娜以及西奥斯的神色如常，两者的寿命和见识确实非常人可比,而且与人类的世界观也不同。
谈话间,这里的总负责人便亲自迎接，将众人引进宫殿般的餐厅内。
这餐厅一楼是大厅般的布置，富丽堂皇，但也摆放了不少餐桌。
高雅,太高雅了。
这大厅内的就餐者一个个皆是衣着华美礼服，再怎么也是富商一级。恐怕穷人都进不来吧？
只有贝丝瑞娜小口地吃着水果，以及优雅的伊泽瑞尔在旁边聊天。
沿着光滑的旋转石梯拾级而上，二楼就显得清净许多。六人一猫被单独带到一处房间，说是房间，但空间仍然极大，铺满了精美的羊毛毯，中间有一张长方形餐桌。
在很多王国，饥馑与暴食才是主旋律，终日从事食物生产的平民，将食物、水果、肉类送进领主的城堡，自己能吃一些黑面包就算是幸运的了。
勺子、餐巾、湿餐巾、餐叉等繁琐的用餐工具被发明出来。食物也分为浓汤、头盘、烤肉蔬菜、中间菜、尾食，每一个环节都会提供至少数种以上的选择。
路易王子是奥格帝国的直系继承人，而伊泽瑞尔连王族也不是。
“哈哈哈，我是看出来，布拉特，你小子不是痛恨贵族，是痛恨当安德烈儿子的不是你吧？”米罗揶揄道。
奥格帝国的平民与奴隶比例达到了恐怖的1：5。
而所有的生产，全部交给他们的农奴——来自以前被奥格帝国征服的民族以及战犯、罪犯、异族、出生时体质不合格者。
法兰卡的王族们需要重新在餐桌上建立一座新的金字塔。
“贵族的食物会是什么样？”雷恩作为一个糙汉子，对这方面也不是很了解，对他来说有烤肉和啤酒就行了。
他们认为，真正好的美食在于获取食物中的营养而不油腻的汁液，几种食物混在一起烹调，每一种食物的味道都能品尝出来。
作为奥格帝国的王子，路易又怎么能带着下属跟着老二的规矩走呢？
不同于阿斯兰，奥格帝国是将一切权利都集中在皇帝手中的。
但是，你是不是有点夹带私货了？
出了白珍珠，六人上了一辆马车赶回羽鳞社驻地。
话说到这，米罗和雷恩已经开始流口水了，不过布拉特紧接着话音一转。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一阵喧闹声。
“被咕噜…现咕噜…。”布拉特嘴塞得满满的，说不出话来。
众人对西奥斯的了解又深了一些。
阿斯兰虽然施行贵族分封统治，但互之间接远比外人想象的团结。
“麻烦您了，伊泽瑞尔公子。”美第奇负责人掏出丝帕擦起头上的汗珠。
这所谓的用餐形式，不过也是一个方面罢了。
有伊泽瑞尔在,尽管没有哪个不开眼的敢议论，但以大家的实力,明显可以发现不少人暗自皱眉的动作。
此话一出，雷恩等人暗暗点头。
原来是路易王子对白珍珠上菜的方式以及份量十分不满，于是便借题发挥。众人在楼梯上已经可以看到不断道歉、满头大汗的美第奇负责人了。
不然，你们和我们吃的一样了，贵族还叫贵族吗？
“真是失礼，美第奇家族的厨房到底有没有人在工作？”伊泽瑞尔上来就是一顿怪罪，但话头一转，却向路易说道：“安德烈家前段时间倒是新猎到了不少珍兽，如果王子感兴趣，还请做客，一定让你满意。”
米罗，雷恩直接震惊，这就是大贵族吗？
说到贵族，阿斯兰显然是它们的代表。因为这一整套贵族的玩意，首先就是阿斯兰王族创造出来的。
好家伙，你刚刚的正义凛然呢？
众人满头大汗！
“三百年前，阿斯兰王族公主凯瑟琳与奥格帝国皇储劳德·亚历克斯联姻，在公主带去的嫁妆里，除了6座城池、10万金币之外，最令人瞩目的便是她带去的40名宫廷厨师以及十辆马车的香料。”布拉特先是说了一个故事。
——阿斯兰在试图从黎明联盟内取得更多的话语权以及领导权……
“说的不错。”伊泽瑞尔无奈苦笑。
布拉特不愧是自诩杰出的吟游诗人，一连串的故事在他口中娓娓道来。
“最开始的时候，贵族们热衷于使用香料，因为这些香料价比黄金，是权力与地位的象征。”
简单来说，奥格帝国整个就是一个大军阀。
“据我所知，除了奥格帝国以及它的几个核心仆从国，这一套礼仪几乎已经风靡了所有人类上层领主们。”
“那倒不必了！”路易一看伊泽瑞尔身后跟着这么多人，知道差不多到此为止了，而且他本来也不是为了闹事。
其实这也是人类内部老生常谈的问题了。
“你知道法兰卡的这套新式的贵族餐食在黎明联盟内部各王国中有多流行吗？”布拉特笑道。
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下，西奥斯从第一道菜一直吃到了最后一道。待最后将几道甜品倒入口中，西奥斯满意得打了个嗝。
“该死的布拉特，你给我们留一点！”雷恩和米罗连忙加入争抢行列，直接上手，毫无形象。
结果，刚刚还痛批贵族奢靡的布拉特让大家充分见识了什么叫饿鬼。菜一上，直接就是饿虎扑食！
“怎么回事？”
这个话题很快就被揭了过去，因为开始上菜了！
“而贵族们的饮食也是堆山满海，烤火鸡、山鹑、松露肥母鸡、乳鸽、各种肉馅饼、小牛、蜜饯、煮水果和稀果酱，这一切都不过是餐桌上的必需品。”
“小事一桩，不要在意。”伊泽瑞尔摇摇头，也带着众人离开了。
这该算是一种进步吗？西奥斯不知道。
“但，这种情况在这几十年被打破了。自从与远东国家的贸易逐步发达以后，香料已经不再是什么稀罕物，从而走上了很多中等资产市民以及富人的餐桌，于是在上流社会的地位自然直线下降。
男孩12岁就要离开家庭，编入少年连队，受初步的组织纪律训练，从18岁起，平民子弟进入青年军事训练团，男子成年结婚以后，平时必须生活在军营中。
不然阿斯兰以前也不会把自己的公主送给奥格的王子了。
作为吟游诗人，布拉特的生活水平，大部分时候还是比较一般的，这与实力无关。
“怎么回事？”
不过众人同在羽鳞社，关系早就非同寻常，因此不会计较这些。
众人看向布拉特。
身为大贵族，尽管性格跳脱，他也是经受贵族教育的。
奥格以其严酷纪律、军国主义而闻名。他们规定了严格的平民军事训练制度。在各军事家族统治下的平民，孩子出生后，经体格检查合格才许收养。
那路易也不是一个人，身边跟了不少随从，西奥斯一眼看去，有不少高阶职业者甚至存在半步传奇。
“看我干什么，我的工作内容和她们还是有区别的。”布拉特说。
残酷的统治自然会引起反抗，奥格帝国内部的奴隶们没有那个能力，但是联盟的其他领主们还稍微有点站队的权利，即使是在私底下。
所谓礼仪，高雅与低俗，这背后隐藏的一切其实是阿斯兰贵族的政治诉求。因为，包括用餐礼仪在内的一系列的讲究都是他们维持统治的工具。
每一道菜的份量也被控制，不允许过多，取而代之的是更多的菜式。
这就是站的位置不同，考虑的问题也不一样了。
据布拉特所知，很多乡村地区的平民家庭，每年在面包上的支出就占家庭收入的一半，如遇战争、疾病，这个比例还会更夸张。
但伊泽瑞尔点的菜实在是太多，席至一半，布拉特等人就已经撑得动弹不得了，但是西奥斯还在吃！
路易王子话语颇颐指气使，非常不客气，就像上位者对封臣一般。
而在法兰卡，贵族们已经因为物质的极大丰盛，而不得不开发出各种名堂来重新与平民、富商区分开来，以彰显自己的尊贵。
“我们走吧！”路易哼了一声，转身离去，随同的一众人等也跟着离开。
“我也不知道合不合你们的口味，索性就带大家都尝一尝吧。”伊泽瑞尔轻描淡写说道，惹得布拉特发出丧尽天良的呼喊。
虽然大家都不会在意就是了。
酒足饭饱，众人便开始离开下楼，安德烈家族的公子当然不需要现场付钱。
相比于奥格帝国，阿斯兰的这一套模式就显得太美好了。
于此同时一同被制造出来的还有一整套的餐桌礼仪。
“告诉我你吃了什么，我会告诉你，你是什么。”——这是贵族圈子中的名言。
伊泽瑞尔向身边的侍者示意，那侍从连忙下去，片刻后回来说道：“是奥格帝国的路易王子……。”
“哦，原来是路易王子，来了法兰卡怎么也不和我说？”伊泽瑞尔走了下去。
伊泽瑞尔表面斥责，实则把安德烈的负责人保了下来。
作为异族的贝丝瑞娜和西奥斯更是不在意。
美第奇家族也是阿斯兰的大贵族，不少人都听说过。
事实上他确实有这个资格，人类王国中，包括在黎明联盟中，奥格帝国是压阿斯兰王国一头的。
手抓食物、共享餐盘、拿桌布擦手等被定义为动物般的举止，是没有教养的体现。
“每日沉迷于此，阿斯兰的贵族还有多少实力？黎明联盟还需要你们，可别在车王战上被挑落下马！”
“要是可以换，我真的愿意换哦。”伊泽瑞尔说道。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伊泽瑞尔在菜单上点了一阵，“全都不要。”
众人由于刚刚训练完毕，此刻装束各异,甚至雷恩还穿着铠甲,与这里显得格格不入。
负责人连忙将始末说了出来，话里话外都是自己招待不周，伊泽瑞尔点点头。
“刚刚的路易王子看着也太跋扈了！难道这种事也值得发火？”米罗表示非常不理解。
“说是普通国民，我看,也不普通吧？”雷恩瞄了一眼，说道。
“哈哈哈。”房间内顿时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听完侍者的简述，众人得知了事情的始末。
很快，他们开始批判在食物中滥用香料，认为它们是一种谎言，掩盖了食物本身的味道，他们开始追求用食物本身进行调味，即从各种食物中提取味道的精华制成汤汁调味。
嗝～
“深藏不露啊。”
“这里是美第奇家族的产业，白珍珠，平日里普通的王国国民也可以来，不过我们要去的是二楼，那里安静些。”伊泽瑞尔说明道。
还没上菜，房门又被打开，一连串的琴师走了进来，上到矮台上中央行礼，不一会,美妙的音乐就演奏起来。
此前，餐会上原本十分流行，嬉笑喧闹的半身人、侏儒等的滑稽表演也被禁止，而以交响乐琴师的演奏代替。”
侍者是美第奇家族在这里的负责人，恭敬有礼，记下后离开了。
需要说明的是，这里的十座城池并不是指十个城市，更不是城邦，而是指城堡，在行政单位里可能只是一个镇子，或者某片农村地区。
别说人类，这一套，精灵才是老祖宗，说不好人类还是和精灵学的呢。而西奥斯——他凌驾于礼仪之上！
如果说人类贵族生的好，那西奥斯生得比他们还好。
“咳咳，虽然我没见过，但这些我还是了解的。”吟游诗人显然不容许自己的职业素养被践踏，自告奋勇。
不过就是每道菜份量少了一点，多点一些也能吃得饱嘛！
西奥斯闻言摇摇头，事情哪有这么单纯。奥格帝国继承人如果是这种货色，早就亡了。
“这么多？我们能吃完吗？”
危难时，人类总是可以抱在一起，但是情况好转之后，却马上就会互相看不顺眼。
“看来这一次车王战，有好戏看了。”西奥斯内心暗笑。
就当是下一次沉眠前的消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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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呼小叫的布拉特很快就把大家都叫了起来，众人面面相觑，一下子就反应过来。
“好哇，这次要狠狠得宰一下你们这些大户！”雷恩哈哈大笑。
“尽情宰，不用客气。”伊泽瑞尔挑眉，对他来说，钱的事都不叫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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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话间,这里的总负责人便亲自迎接，将众人引进宫殿般的餐厅内。
这餐厅一楼是大厅般的布置，富丽堂皇，但也摆放了不少餐桌。
高雅,太高雅了。
这大厅内的就餐者一个个皆是衣着华美礼服，再怎么也是富商一级。恐怕穷人都进不来吧？
只有贝丝瑞娜小口地吃着水果，以及优雅的伊泽瑞尔在旁边聊天。
沿着光滑的旋转石梯拾级而上，二楼就显得清净许多。六人一猫被单独带到一处房间，说是房间，但空间仍然极大，铺满了精美的羊毛毯，中间有一张长方形餐桌。
在很多王国，饥馑与暴食才是主旋律，终日从事食物生产的平民，将食物、水果、肉类送进领主的城堡，自己能吃一些黑面包就算是幸运的了。
勺子、餐巾、湿餐巾、餐叉等繁琐的用餐工具被发明出来。食物也分为浓汤、头盘、烤肉蔬菜、中间菜、尾食，每一个环节都会提供至少数种以上的选择。
路易王子是奥格帝国的直系继承人，而伊泽瑞尔连王族也不是。
“哈哈哈，我是看出来，布拉特，你小子不是痛恨贵族，是痛恨当安德烈儿子的不是你吧？”米罗揶揄道。
奥格帝国的平民与奴隶比例达到了恐怖的1：5。
而所有的生产，全部交给他们的农奴——来自以前被奥格帝国征服的民族以及战犯、罪犯、异族、出生时体质不合格者。
法兰卡的王族们需要重新在餐桌上建立一座新的金字塔。
“贵族的食物会是什么样？”雷恩作为一个糙汉子，对这方面也不是很了解，对他来说有烤肉和啤酒就行了。
他们认为，真正好的美食在于获取食物中的营养而不油腻的汁液，几种食物混在一起烹调，每一种食物的味道都能品尝出来。
作为奥格帝国的王子，路易又怎么能带着下属跟着老二的规矩走呢？
不同于阿斯兰，奥格帝国是将一切权利都集中在皇帝手中的。
但是，你是不是有点夹带私货了？
出了白珍珠，六人上了一辆马车赶回羽鳞社驻地。
话说到这，米罗和雷恩已经开始流口水了，不过布拉特紧接着话音一转。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一阵喧闹声。
“被咕噜…现咕噜…。”布拉特嘴塞得满满的，说不出话来。
众人对西奥斯的了解又深了一些。
阿斯兰虽然施行贵族分封统治，但互之间接远比外人想象的团结。
“麻烦您了，伊泽瑞尔公子。”美第奇负责人掏出丝帕擦起头上的汗珠。
这所谓的用餐形式，不过也是一个方面罢了。
有伊泽瑞尔在,尽管没有哪个不开眼的敢议论，但以大家的实力,明显可以发现不少人暗自皱眉的动作。
此话一出，雷恩等人暗暗点头。
原来是路易王子对白珍珠上菜的方式以及份量十分不满，于是便借题发挥。众人在楼梯上已经可以看到不断道歉、满头大汗的美第奇负责人了。
不然，你们和我们吃的一样了，贵族还叫贵族吗？
“真是失礼，美第奇家族的厨房到底有没有人在工作？”伊泽瑞尔上来就是一顿怪罪，但话头一转，却向路易说道：“安德烈家前段时间倒是新猎到了不少珍兽，如果王子感兴趣，还请做客，一定让你满意。”
米罗，雷恩直接震惊，这就是大贵族吗？
说到贵族，阿斯兰显然是它们的代表。因为这一整套贵族的玩意，首先就是阿斯兰王族创造出来的。
好家伙，你刚刚的正义凛然呢？
众人满头大汗！
“三百年前，阿斯兰王族公主凯瑟琳与奥格帝国皇储劳德·亚历克斯联姻，在公主带去的嫁妆里，除了6座城池、10万金币之外，最令人瞩目的便是她带去的40名宫廷厨师以及十辆马车的香料。”布拉特先是说了一个故事。
——阿斯兰在试图从黎明联盟内取得更多的话语权以及领导权……
“说的不错。”伊泽瑞尔无奈苦笑。
布拉特不愧是自诩杰出的吟游诗人，一连串的故事在他口中娓娓道来。
“最开始的时候，贵族们热衷于使用香料，因为这些香料价比黄金，是权力与地位的象征。”
简单来说，奥格帝国整个就是一个大军阀。
“据我所知，除了奥格帝国以及它的几个核心仆从国，这一套礼仪几乎已经风靡了所有人类上层领主们。”
“那倒不必了！”路易一看伊泽瑞尔身后跟着这么多人，知道差不多到此为止了，而且他本来也不是为了闹事。
其实这也是人类内部老生常谈的问题了。
“你知道法兰卡的这套新式的贵族餐食在黎明联盟内部各王国中有多流行吗？”布拉特笑道。
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下，西奥斯从第一道菜一直吃到了最后一道。待最后将几道甜品倒入口中，西奥斯满意得打了个嗝。
“该死的布拉特，你给我们留一点！”雷恩和米罗连忙加入争抢行列，直接上手，毫无形象。
结果，刚刚还痛批贵族奢靡的布拉特让大家充分见识了什么叫饿鬼。菜一上，直接就是饿虎扑食！
“怎么回事？”
这个话题很快就被揭了过去，因为开始上菜了！
“而贵族们的饮食也是堆山满海，烤火鸡、山鹑、松露肥母鸡、乳鸽、各种肉馅饼、小牛、蜜饯、煮水果和稀果酱，这一切都不过是餐桌上的必需品。”
“小事一桩，不要在意。”伊泽瑞尔摇摇头，也带着众人离开了。
这该算是一种进步吗？西奥斯不知道。
“但，这种情况在这几十年被打破了。自从与远东国家的贸易逐步发达以后，香料已经不再是什么稀罕物，从而走上了很多中等资产市民以及富人的餐桌，于是在上流社会的地位自然直线下降。
男孩12岁就要离开家庭，编入少年连队，受初步的组织纪律训练，从18岁起，平民子弟进入青年军事训练团，男子成年结婚以后，平时必须生活在军营中。
不然阿斯兰以前也不会把自己的公主送给奥格的王子了。
作为吟游诗人，布拉特的生活水平，大部分时候还是比较一般的，这与实力无关。
“怎么回事？”
不过众人同在羽鳞社，关系早就非同寻常，因此不会计较这些。
众人看向布拉特。
身为大贵族，尽管性格跳脱，他也是经受贵族教育的。
奥格以其严酷纪律、军国主义而闻名。他们规定了严格的平民军事训练制度。在各军事家族统治下的平民，孩子出生后，经体格检查合格才许收养。
那路易也不是一个人，身边跟了不少随从，西奥斯一眼看去，有不少高阶职业者甚至存在半步传奇。
“看我干什么，我的工作内容和她们还是有区别的。”布拉特说。
残酷的统治自然会引起反抗，奥格帝国内部的奴隶们没有那个能力，但是联盟的其他领主们还稍微有点站队的权利，即使是在私底下。
所谓礼仪，高雅与低俗，这背后隐藏的一切其实是阿斯兰贵族的政治诉求。因为，包括用餐礼仪在内的一系列的讲究都是他们维持统治的工具。
每一道菜的份量也被控制，不允许过多，取而代之的是更多的菜式。
这就是站的位置不同，考虑的问题也不一样了。
据布拉特所知，很多乡村地区的平民家庭，每年在面包上的支出就占家庭收入的一半，如遇战争、疾病，这个比例还会更夸张。
但伊泽瑞尔点的菜实在是太多，席至一半，布拉特等人就已经撑得动弹不得了，但是西奥斯还在吃！
路易王子话语颇颐指气使，非常不客气，就像上位者对封臣一般。
而在法兰卡，贵族们已经因为物质的极大丰盛，而不得不开发出各种名堂来重新与平民、富商区分开来，以彰显自己的尊贵。
“我们走吧！”路易哼了一声，转身离去，随同的一众人等也跟着离开。
“我也不知道合不合你们的口味，索性就带大家都尝一尝吧。”伊泽瑞尔轻描淡写说道，惹得布拉特发出丧尽天良的呼喊。
虽然大家都不会在意就是了。
酒足饭饱，众人便开始离开下楼，安德烈家族的公子当然不需要现场付钱。
相比于奥格帝国，阿斯兰的这一套模式就显得太美好了。
于此同时一同被制造出来的还有一整套的餐桌礼仪。
“告诉我你吃了什么，我会告诉你，你是什么。”——这是贵族圈子中的名言。
伊泽瑞尔向身边的侍者示意，那侍从连忙下去，片刻后回来说道：“是奥格帝国的路易王子……。”
“哦，原来是路易王子，来了法兰卡怎么也不和我说？”伊泽瑞尔走了下去。
伊泽瑞尔表面斥责，实则把安德烈的负责人保了下来。
作为异族的贝丝瑞娜和西奥斯更是不在意。
美第奇家族也是阿斯兰的大贵族，不少人都听说过。
事实上他确实有这个资格，人类王国中，包括在黎明联盟中，奥格帝国是压阿斯兰王国一头的。
手抓食物、共享餐盘、拿桌布擦手等被定义为动物般的举止，是没有教养的体现。
“每日沉迷于此，阿斯兰的贵族还有多少实力？黎明联盟还需要你们，可别在车王战上被挑落下马！”
“要是可以换，我真的愿意换哦。”伊泽瑞尔说道。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伊泽瑞尔在菜单上点了一阵，“全都不要。”
众人由于刚刚训练完毕，此刻装束各异,甚至雷恩还穿着铠甲,与这里显得格格不入。
负责人连忙将始末说了出来，话里话外都是自己招待不周，伊泽瑞尔点点头。
“刚刚的路易王子看着也太跋扈了！难道这种事也值得发火？”米罗表示非常不理解。
“说是普通国民，我看,也不普通吧？”雷恩瞄了一眼，说道。
“哈哈哈。”房间内顿时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听完侍者的简述，众人得知了事情的始末。
很快，他们开始批判在食物中滥用香料，认为它们是一种谎言，掩盖了食物本身的味道，他们开始追求用食物本身进行调味，即从各种食物中提取味道的精华制成汤汁调味。
嗝～
“深藏不露啊。”
“这里是美第奇家族的产业，白珍珠，平日里普通的王国国民也可以来，不过我们要去的是二楼，那里安静些。”伊泽瑞尔说明道。
还没上菜，房门又被打开，一连串的琴师走了进来，上到矮台上中央行礼，不一会,美妙的音乐就演奏起来。
此前，餐会上原本十分流行，嬉笑喧闹的半身人、侏儒等的滑稽表演也被禁止，而以交响乐琴师的演奏代替。”
侍者是美第奇家族在这里的负责人，恭敬有礼，记下后离开了。
需要说明的是，这里的十座城池并不是指十个城市，更不是城邦，而是指城堡，在行政单位里可能只是一个镇子，或者某片农村地区。
别说人类，这一套，精灵才是老祖宗，说不好人类还是和精灵学的呢。而西奥斯——他凌驾于礼仪之上！
如果说人类贵族生的好，那西奥斯生得比他们还好。
“咳咳，虽然我没见过，但这些我还是了解的。”吟游诗人显然不容许自己的职业素养被践踏，自告奋勇。
不过就是每道菜份量少了一点，多点一些也能吃得饱嘛！
西奥斯闻言摇摇头，事情哪有这么单纯。奥格帝国继承人如果是这种货色，早就亡了。
“这么多？我们能吃完吗？”
危难时，人类总是可以抱在一起，但是情况好转之后，却马上就会互相看不顺眼。
“看来这一次车王战，有好戏看了。”西奥斯内心暗笑。
就当是下一次沉眠前的消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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