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这个小叛徒,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一头的!



    聂焱表情很不好看,对着梁柔不时的瞪一眼!上车后,他也没理梁柔,就抱着安安坐在一边。梁柔想起早上跟董力争吵的事情,心里也有点堵,虽说梁柔并不觉得董力说的对,可是凭白被人骂,多少也还是会心情不顺。



    梁柔目光盯在车窗外,首都的交通平时就够繁忙的,现在赶上下雪天,就更拥堵,行人在车辆中间穿梭。



    感觉大腿痒痒的,梁柔侧过脸,发现是安安再拿脚踢她。安安坐在聂焱的怀里,脑袋瓜贴在聂焱的胸口,全身上下都跟定住了一样的不动,也不跟梁柔说话,只用脚丫子戳梁柔,是因为聂焱睡着了。



    他抱着安安,睡着了。



    梁柔跟安安一样,第一反应就是不要打扰他。



    聂焱双眼紧闭,眼下一片黑色的影,睡觉的时候眉头皱起来,看起来疲惫又严肃。



    人总是对自己更关注一些,梁柔到此时才想起,她昨晚一夜没睡,聂焱同样是未眠。而且,昨晚他还是出力的那一个,应该更辛苦才对。聂焱如今头发长了点,不过跟从前那种能垂到眼睛前面的长度比,还是短的。人显得很精明强悍,就连睡着,看起来也不好惹的模样。



    这一年,他真的变化很大,梁柔痴痴地盯着他,他的每一寸皮肤,甚至是他左眉处的疤痕,梁柔都细细的看过。安安对这种不动不说话的状态有些坚持不住,身子动了下,聂焱就很自动地伸手拍安安的后背,他实在太累,半梦半醒的问安安,“不舒服吗?”



    说着还动了动身体,让安安坐的更舒服一点。



    现在他出行,不如从前那样毫无顾忌,司机保镖是必须的配置,所以车里没有地方安置儿童座椅。只能他抱着安安。安安两只小手都放在聂焱的胸膛上,小脑袋也贴上去,从小就跟聂焱亲密惯了,孩子好像天然的就有种依赖。



    她知道自己怎么做,聂焱会安心。



    果然,等安安跟个小爬虫一样的趴在聂焱身上,他脸上就带了点笑容,抱着安安睡的更香了一点。



    前面的司机刻意绕了远路,让聂焱能多睡一会儿。之前聂焱连番出差,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他自己也说睡不着,医生又不敢冒然让聂焱吃安眠药,能这样安稳睡一会儿,司机保镖都有种谢天谢地的感觉。



    聂焱醒来发现还没到,就沉了语气,“怎么回事?”



    前面保镖急忙要解释。脸上的惶恐不是装出来的,梁柔抢先说:“是我让他们多开一会儿,你也要休息。”



    保镖侧着头,对着梁柔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



    聂焱眉头还是皱着,“你不饿?”



    梁柔伸手揉他的下巴,“我早上吃的多,不饿。你老实交代,之前多久没睡觉了?”



    就梁柔对聂焱的了解,他其实一直都是觉不多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盘算的东西太多,以前在?奶奶那里住的时候,就从没见过聂焱睡过懒觉,精力充沛到令人羡慕。



    今天聂焱能坐在车里睡过去,显然是之前累的狠了。



    聂焱被梁柔的手一推,就表情软和了下来,低头瞅见仰着头看他的安安,就更心情舒畅。随口说:“连着出差了半个月,时差没倒过来,生物钟搞乱了。你别担心,我在飞机上睡了一阵。我身体好着呢,昨晚你不是亲自检查过?”



    顾忌着孩子,他说的很隐晦。



    可是聂焱脸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男人昨晚奋战了一夜,闹的梁柔现在还觉得大腿根有些酸软。不过当着孩子的面,梁柔也不能说他什么,就暗暗掐他的腰,让他信口雌黄的胡说!



    车里空间就这么大,而且聂焱身高腿长,占据的地方更多,梁柔的小动作,安安自然是看见了。



    梁柔刚掐完,安安就伸长了手去给聂焱揉。聂焱心里别提多得意,就得瑟炫耀,“还是我安安心疼我。”



    安安就揉的更起劲了。



    梁柔无语是谁几个小时前还在哭闹着不要聂焱的!



    小孩子的心思真跟六月的天一样,说变就变!



    到吃饭的地方,六猴儿已经在门口等了很久,冻的脸都泛青,不过见到安安跟梁柔,六猴儿立刻就扯着嘴笑,尤其是安安,忍不住的说话,“安安还记得我吗?”



    六猴儿好怕安安忘了他。



    安安记性很好,对着六猴儿伸出小拳头,“好朋友!讲义气!”



    这话是当初六猴儿跟安安做好朋友的时候说的,没想到安安还记得,六猴儿眼泪都转了,急忙伸出手跟安安都拳头撞了下。“多谢你啊好朋友,没忘了我。”



    聂焱这一年中途还见过安安一次,六猴儿可惨了,一次都没见过,他都已经做好了安安忘记他的准备。



    好在安安还没忘。



    聂焱定的餐厅并不好找,低矮的平房,青瓦白墙,加上昨天下的雪,青瓦上盖了一层白雪,看起来更古色古香。



    入口挂着松木的牌匾,写着‘西大園’三个大字。



    六猴儿说包间早已经选好了,就等着聂焱跟梁柔来。聂焱走在前面抱着安安,梁柔跟上。走进室内,聂焱才把安安放下,还给安安脱了外面的羽绒服。



    梁柔穿着跟安安羊毛裙子同系列的羊毛大衣,是聂焱一起买回来的。梁柔的大衣要低调很多,主体是驼色的,只有领口的大翻领翻出来,是格子的图案。脱了大衣,里穿着格纹的羊绒衫。聂焱外面披着藏青色的长至脚踝的牦牛绒大衣,里面为了配合安安,也穿了暗格的毛呢西装。安安一手抓着梁柔,一手牵着聂焱,三个人一起往里走,看起来完全就是一家人的亲子装,亲密无间。



    梁柔来了首都半年的时间,可是出来进饭馆吃饭是很少的,多数都是吃食堂。为数不多的几次,还都是请同事或者是董力吃饭,普通的饭馆居多。聂焱选的这地方,显然不是一般人能来的餐厅。门外看着挺古拙朴素,进来之后才发现别有洞天。



    雕梁画柱,曲径通幽别具一格。



    安安好容易能一手拉一个,走路都不好好走,非要腾空往前跳,“嘿”还自己配音。



    聂焱跟梁柔就一人拉着安安一边,让她两腿蜷起来往前腾空跳。



    不在临海市,不管是聂焱抑或是梁柔,身上都有一种天然的放松。像是身在一处只属于他们的小天地里,惬意又随性。



    只是,这样的想法显然是他们天真,很快就碰上了认识的人。



    “这不是聂焱么?前两天听你爸说你在温哥华?这是回来了?”



    听到有人打招呼,三个人的亲子活动立刻结束,聂焱甚至下意识的放开了安安的手,安安就顺势往梁柔身边挪了下。梁柔顺着问话的声音看过去,是一位年岁不小的男人,体型肥硕,下巴处一层层的肉,看起来脖子几乎没有。更吸引人眼球的是,他剃着大光头,在这样寒冷的冬季,明光瓦亮的光头,实在是独树一帜的特别,梁柔不盯着看都难。



    聂焱表情变得很严肃,恭敬的叫了声,“元叔,您在呢。”



    元天霖体型胖,五官却并不难看,浓眉大眼,很具威严。像电视剧里的张飞,有一种‘喝断当阳桥’的凶恶霸气。



    此时他大眼睛微眯,目光在聂焱以及他身边的女人孩子身上都转了一圈,露出一种‘过来人’的了然表情,“我在京城这边有点私事。你忙你的去。放心,我在这边碰到你的事儿,我绝对守口如瓶,不告诉你老子,还有温家人。”



    元天霖不说这一句,其实还反倒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就是在饭馆碰到了熟人而已,可是他这句话说出来,就显得聂焱带着梁柔安安出来,是多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聂焱眉眼深沉,伸手抓住刚才放开的小手,说了句,“那就失陪了,元叔。”



    说完之后,就带着安安梁柔绕开元天霖,走进早已经定好的包厢。



    包厢里只有聂焱跟梁柔安安三个人,聂焱就跟梁柔说:“刚才那人是元彰元宵的父亲。”



    梁柔对元彰元宵自然是记忆深刻的。元彰是聂焱的兄弟,而元宵这一年,梁辛在电话里不止一次说过元宵紧追着他不放,梁辛已经明确的拒绝过很多次,可是元宵却像是越战越勇,大有一副不追到梁辛不罢休的劲头儿。



    梁柔私下里也想过,若是梁辛跟元宵在一起,会是什么样子。



    这会儿知道刚才见到的人是元宵的亲生父亲,梁柔当然要想的更多一些,因为刚才那人有可能是梁辛未来的岳父。



    有了这层想法,梁柔就又回忆了一下刚才元天霖的样子。



    对于聂焱这个圈子里的长辈,其实梁柔只见过个聂兆忠。她也就只能拿聂兆忠来跟元天霖做对比。聂兆忠长相要比元天霖帅气的多,体型也更健康。聂兆忠当时对梁柔虽然态度恶劣,但是仅是看聂兆忠的长相,绝对是一个让人讨厌不起来的人,甚至可以说聂兆忠是个仪表堂堂的老帅哥。



    所以在媒体面前,只要聂兆忠笑一下,所有人都会觉得他是个很好相处的企业家。



    但是元天霖则不,他刚才明明对聂焱笑的很和善,说出来的话也像是全心再为聂焱打算,但是那种天然的戾气是遮挡不住的。令人恐惧,这是梁柔对元天霖的感观。



    聂焱点了菜之后看梁柔出神,就问她在想什么?



    梁柔就把这些话跟聂焱说了,最后说:“梁辛从没谈过女朋友,感情上什么都不懂。女追男隔层纱,我看他迟早被元宵拿下,只是想着未来他有这么个岳父,挺吓人的。”



    听了梁柔的话,聂焱就笑,“你想的太多,元天霖可不打算当你弟弟的岳父。”



    元天霖至今不认元彰元宵,尽管所有人都知道元彰元宵是他的孩子,可是当老子的不认,谁也没办法。而且最近这两年,元彰的势力发展的太快,元天霖不知是怕元彰权利太大影响到自己的江湖地位,还是担心元彰会在强大起来之后返回头报复。总之,元天霖现在跟元彰,已经将敌意放在明面上了。



    人说虎毒不食子。



    聂兆忠即便是算计了一辈子,到老了,对儿子,还是有几分温情的。在发现聂子赫不是亲生的之前,聂兆忠多年都把聂子赫带在身边亲自教养,对聂焱、聂子谈虽然冷淡一些,可是作为父亲的责任还是尽到了,至少给聂焱、聂子谈都安排了最好的教育环境,扶持他们成长。



    但是元天霖则不然,就是对亲生儿子女儿,照样心硬如铁。



    外界有人说这是元天霖女人多,生的儿子也多,元彰兄弟,少说都有十来个,少一个不怕什么。但是聂焱并不这样想,就是聂兆忠也曾说过,元天霖不能招惹,看他对女人对孩子的态度就能明白,这是一个绝对冷心冷情的人,不管他表现出来的样子是什么。



    一个人,无情无义,只有欲望,那就是最坚不可摧的存在。



    这些话聂焱没有跟梁柔说,怕吓到她。



    梁柔只是听聂焱说元天霖并不想当梁辛的岳父,还以为元天霖看不上她弟弟,人总是护犊子的。尤其是还是梁辛这样,梁柔一路护着长大的弟弟。她下意识的撇嘴,“怎么好意思的,可是元宵追的我们梁辛。”



    聂焱看她误会了,就笑,“想什么呢,我的意思是,元叔根本就不认元彰元宵,他连儿女都不认,怎么可能去认个女婿。”



    不认儿女这种事,梁柔绝对无法理解。



    她自己就有孩子,让她不认安安,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正恰此时服务员来上菜,第一道就是聂焱早让六猴儿在早上就来定下的佛跳墙。



    佛跳墙这道菜,即便是一生征战在厨房的?奶奶,也没有尝试过。她只是跟梁柔提过一次,从前在聂家大宅,逢年过节就要做这道佛跳墙,这是家里团聚时必要上桌的菜。只是从聂家出来之后,?奶奶就再也没有做过,原料太多,工序太繁杂,?奶奶一个人完成不了。



    佛跳墙的原料有几十种之多,海参、鲍鱼、鱼翅、干贝、鱼唇、鳖裙、鹿筋、鸽蛋、鸭珍、鱼肚、花胶、瑶柱、鸽子、排骨、蛏子、火腿、猪肚、羊肘、蹄尖、蹄筋、家养老母鸡鸡脯、家养黄嘴鸭鸭脯、鸡肫、鸭肫、冬菇、冬笋等等



    用梁柔当时听到原料做法后简单粗暴的想法就是,把所有天上飞的,水下游的,能找到的好东西都放在一个锅子里炖!能不好吃,才奇了怪!



    聂焱先给安安舀了一碗,安安小小口尝了一点,马上眼睛星星亮的表示她很喜欢吃。



    梁柔特别好笑的说:“嘴巴这么刁钻,往后看你怎么吃饭。”



    这一年安安瘦下来不少,人也抽条了。不过就算如此。从小被?奶奶养刁的胃口却还是深植在孩子记忆里,吃东西,安安真的算是很挑剔的孩子。



    聂焱笑着给梁柔也乘上一碗,“会吃,有什么不好。”



    从小吃的都是好东西,当然没什么不好,只是梁柔发愁往后。她说:“我现在开始上手术台了,手是绝对需要保护的,不能在跟从前似得毫无顾忌的做饭,往后她嘴巴这么刁,可怎么吃啊。”



    梁柔当了外科医生,第一要务就是保持手的完好。



    从前炒菜做饭,手上有点小伤口什么的,根本就不是事。现在可不行了,做手术的时候会感染,更重要的是,她需要培养手的敏感度。很多手术,其实就在于医生手上那差之毫厘错之千里的分寸。她现在很注意保持自己手的敏锐度,若是跟?奶奶一样一天到晚都做饭,手的力度就难放轻,对做手术不利。



    所以这半年,梁柔跟安安吃食堂的时候多,安安不喜欢吃大锅饭,所以体重一直没有长回来。



    聂焱看看梁柔的手,她的手跟她人一样,是属于圆润的那一种,不是骨骼分明的那一型。水葱似得白,圆滚滚的手指头,看着就软。



    让她成天做饭,聂焱也舍不得,他就说:“我让六猴儿去请个做饭的阿姨,给你们娘俩保证一日三餐。饭吃不好可不成。”



    没等梁柔拒绝,安安就已经答应了,还跟聂焱抱怨,“妈妈食堂的饭,好难吃。”



    这孩子



    梁柔戳了下安安的额头,食堂的饭菜怎么可能跟?奶奶做的相提并论,她从来不没有在乎过这些,反而是安安,吃的用的,都很讲究。



    衣服不是全棉的,穿上就说扎的受不了。吃的不合口味,安安宁可饿着都不吃。



    这孩子养的,一身的富贵毛病,梁柔很发愁。



    聂焱看梁柔愁眉苦脸,就说她,“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自己每天上班多累,还有安安,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吃不好怎么能行。再说,你们身边有个人照顾,我才能放心。”



    他现在的态度,跟之前说要分手断绝关系的时候完全不同,简直是一百八十度转变,梁柔适应不过来,就说:“你不怕你爸爸发现我们啊?”



    之前不是很害怕聂兆忠发现她们么,怎么突然就又变了。



    服务员又进来上了几道菜,有安安喜欢吃的菠萝咕咾肉,聂焱一边给安安夹菜,一边跟梁柔说:“现在我已经在基海兆业站稳了脚跟,也有能力护着你们。再者”聂焱往梁柔身边探身过去,嘴巴喷出来的热气扑在梁柔的耳根脖颈儿上。又痒又热,“再者,我从前想差了,怕他对你们不利。如今分析,他敢动你们,我就敢跟他拼到底,他的筹码没我大。投?忌器,他不敢先动手的。”



    聂焱说了什么,其实梁柔根本没听清楚,这包厢里的灯光有些暗,照明灯外面罩了仿古的红灯笼,有一种朦朦胧胧的光线美感,他靠得近,身上的味道像枷锁一样缠在梁柔周围,加上他说话的姿势过于的亲密暧昧,梁柔半边身子都酥了。



    聂焱说完之后也感觉不太对。梁柔的羊毛衫是他给买的,v领,靠这么近,他能很轻易的看到她胸口的起伏弧度。



    她的胸不小,他们刚开始在一起的时候,她还没有过哺乳期。



    那味道想想聂焱有些口干舌燥。



    脑子里突然就有个念头,想要尝尝她的味道,如此想着,聂焱就借着说悄悄话的姿势,用舌头舔了她耳后。



    梁柔明显抖了一下,人又不敢乱动,生怕被安安发现异常,不过很快就皮肤就红透了。



    糯湿的舌尖滑过她最隐秘地方的皮肤,心脏都要跳出来的感觉。



    这包厢里的桌椅也是仿古的四方桌,三个人刚好围成半圈,聂焱在中间,左手是梁柔右手是安安。梁柔正对着安安,她深怕安安看出来,当着孩子的面做这种事,她羞涩感爆棚。



    不过安安这会儿吃的忘我,倒是没抬头往他们这里看。



    梁柔的手在桌下面推聂焱的腿,想让他克制一点。聂焱一把抓住梁柔的手,他的头退回去,回到正常的位置。



    没等梁柔松口气,聂焱的手就顺着梁柔放在桌下的腿,一路往里推进。



    他的手长脚长,很容易就能碰触到梁柔裤子的拉链处。梁柔躲避的往后退,他就追着她,身体微微斜过来。



    正好安安抬头,梁柔不敢闹,就只好把身体往前挪,让他更好得手。



    桌子上铺着暗红色的桌布。梁柔身体靠近桌布,更方便了聂焱,他开始拉她的裤子拉链。



    梁柔饭都不吃了,两只手一起抓住聂焱的手,一脸恳求的看着他孩子还在呢。



    聂焱却觉得她的表情实在惹火,克制不住地让自己的手指更深入。



    他进进出出。



    梁柔忍着不出声简直不能更压抑,而且对面是安安,不时的,聂焱还用右手给安安夹菜。而他的左手



    都能隐隐的听到水声了。



    “妈妈,吃啊!”安安突然叫梁柔,她精神一紧,双腿绷紧。



    夹的他,都没法动了。



    可就是这么一下,梁柔眼前发白,当着孩子的面到了顶。



    聂焱还跟安安说:“你妈妈吃的香着呢,口水流了一地。”



    这个混蛋!!



    梁柔动了下腿。想让他离开,可是聂焱耍无赖,她敢退,他就手指转圈,简直不能更刺激。



    为了让安安别看出问题,梁柔强撑着身体的异样感,夹菜往嘴里送,吃的无比艰难。



    这顿饭,对梁柔来说,简直漫长的无边无际,煎熬的一塌糊涂。



    安安现在拿筷子还不是很熟练,吃饭途中,筷子掉地上了,她第一反应就是附身要滑下凳子去捡。突发情况,才让聂焱彻底抽回手指。梁柔都顾不上整理好裤子,就在他抽手的瞬间。半弓着腰站起来,极快地换了座位坐到了四张椅子唯一一直空着的椅子上。



    她坐到了安安的身边,跟聂焱隔开了一个空位。



    安安捡了筷子上来,就发现妈妈坐到了自己身边,好笑着说梁柔,“妈妈在玩变魔术吗?”



    梁柔的手在拉好拉链,整理裤子,强笑着哄安安说:“我想跟宝贝靠的近一点啊。”



    然后就叫服务员进来添双新筷子给安安。



    聂焱右手抓着筷子吃饭,左手在桌面上伸向梁柔,晶晶亮着,他说:“给我拿点纸擦擦,一手的水。”



    梁柔瞪他,安安还问,“你洗手了吗?”



    聂焱大言不惭,“嗯,安安也要洗吗?”



    这人他的手上明明是还真是什么都敢跟安安说。



    梁柔急忙拿了纸巾给聂焱擦。只不过她用力很足,抓着他的手指死劲儿擦,擦擦擦,凑不要脸!



    这顿饭,安安是吃饱了,聂焱是‘吃’饱了。



    聂焱带着梁柔安安离开之后,元天霖从后堂阔步走出来,他体型胖,走起路来一步三摇,很有阵势。对着身后鞍前马后的人,吩咐,“去查查那个女人。”



    倒不是元天霖多事,而是聂焱现在跟温家温玉的婚事,几乎是人人皆知。没人知道聂焱在外面还有一个女人,甚至还有一个孩子。



    如果是真的元天霖眯眼笑,他跟聂兆忠可有的聊了。



    回去的路上,安安在车上睡着了。



    幼儿园每天都会按时睡午觉,安安习惯了,今天没有睡午觉,下午就有点撑不住。



    孩子睡在聂焱怀里,他不敢乱动。



    可是梁柔却忍不住,身体一直动来动去,聂焱怕她惊扰到孩子,就小声提醒,“别动,小家伙刚睡着。”



    梁柔也很无奈啊。



    “不舒服。”她压低声音说。



    刚才被聂焱闹了一场,她内裤都是湿的,黏在身上实在不舒服。



    聂焱眼睛一转就明白了,笑着说,“回家我给你洗洗。”



    等回家,聂焱送安安回房间接着睡,梁柔就进了卫生间洗,她有些洁癖,当了医生之后有更严重的趋势。



    索性洗个澡。



    梁柔正洗,聂焱就推门进来了,二话不说脱了衣服,抱着梁柔在卫生间里就来了一场。



    梁柔被他架着背靠在冰凉的瓷砖上,浑身都泛着红,脖子仰的长长的喘息。



    “我今晚的飞机走。”他贴着她说。



    梁柔明显僵了一下。她心里其实很清楚他呆不了很久,能抽空过来,已经是挤出来的时间。可是知道归知道,听他明确的说今晚就要走,梁柔就忍不住难受。



    他们现在的关系很脆弱,他这次走了,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来。



    这种恐惧感让梁柔连羞涩都顾不上了,抱住他的脖子就亲他,眼睛、?子、嘴巴,她真的不想跟他分开。



    聂焱当然心里也舍不得。



    跟梁柔在一起的短短一天时间,是他这一年最温暖的日子。



    一想到自己要离开这里,一个人再一次踏上前路,他心里就暴躁。真的就想跟她窝在这一方天地里,长长久久的过下去。



    但是不能,现实不允许他这么做。



    他消失了一天一夜,临海市那边,恐怕已经收到了消息,他不能再耽搁下去。而且下午碰到元天霖,聂焱半点不敢大意,他不能让梁柔跟安安陷入险境,最好的,就是他离开。



    只是身上的女人跟八爪鱼一样的黏糊着他,他的手陷在她的柔肤里,像个吸铁一样的具有魔力。他走不了,只想抱着她,这样深入的浇灌她到地老天荒。



    梁柔原本在洗澡,身上都是水。他动作又猛又急,水声啪打,音量不小。



    安安不知怎么醒了,听到声音,就在卫生间外面拍门,“妈妈妈妈妈妈!”



    孩子这么一叫,梁柔连声音都不敢出,推着聂焱让他停下。



    聂焱怎么可能停的住,刚才孩子一拍门,她就全身紧绷,简直能活活逼疯他。



    这时候,他的本性也压抑不住,整个人叛逆又恶劣,“我发现有个孩子真好,每次她一出现,你就能要我的命,销魂蚀骨!”



    说着这话,他还把梁柔抱着靠贴在门上,跟外面的安安,也就一道玻璃门的距离。



    梁柔对着聂焱又捶又打,他这说的都是什么话啊。



    聂焱坏起来,那也真是没救了。



    恶趣味无边无际。



    他专门往深的灌,又重又狠,梁柔想不出声都不可能,听到她喊,安安在外面就问,“妈妈,你怎么啦?”



    聂焱还能跟安安对话说:“你妈妈不听话,我打她p股呢。”



    安安就劝,“那你轻点。”



    够了!



    梁柔在他们的对话里,活活被聂焱弄的晕过去。



    聂焱是当晚飞回临海市的,他走的时候,梁柔还在跟他生气,凶巴巴的不理他。



    安安这次倒是没有哭,只是让悄悄让聂焱答应,她私下里可以打电话给他,二十四小时都行。



    梁柔跟安安都没哭,这让聂焱好受了不少,回到聂家老宅的时候已经深夜。不过家里却是灯火通明,聂焱带着六猴儿走进去,正面就看到聂兆忠两只手叠放在手杖上,坐在客厅的沙发中央,看到聂焱进门,就怒斥,“你去哪儿了!?看看你干的好事!”



    天灵灵地灵灵,你们都能看懂最好了。内涵呀,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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