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扑中文)不管周围的人是什么心思,至少聂焱出这番话之后,心头多日来那股子憋闷的感觉散出去了........怀里的姑娘呜呜咽咽的哭,要是从前,聂焱早心急如焚了,此时他却想笑,为这么个宁可撞破自己头,生怕他会被抛弃的东西,心里甜滋滋的。



    成女儿是爸爸前世的情人,聂焱看着安安,就觉得安安大概是老爷额外赏给他的。



    心里舒服了,脸上表情也就松了,只是口气还是凶巴巴的,



    “还哭?脑袋瓜子不疼?才多大点,就开了瓢了!”安安还是哭唧唧,手揉着眼睛,还会透过缝隙瞅聂焱一眼,然后接着哭。



    她委屈的不行,头也疼,哭起来没完。看聂焱表情松了,梁柔叶枭才敢话,梁柔急忙上前想要把孩子接过去。



    安安现在七岁,要梁柔抱,那真是抱不动,也只有聂焱这么人高马大一个人,才能把安安抱在手里不费劲的。



    只是安安倒是愿意从聂焱身上下来,聂焱却不愿意。聂焱的眼睛从前明亮又深邃,如今还多了几分气势,尤其是配上他左边眉毛下的那道疤,更是有几分邪性感。



    眼风往叶枭他们那边一扫,



    “家里有药箱吗?这家伙冒了一身汗。”也不知道安安是被聂焱吓的,还是刚才情绪太激动,就这么被聂焱抱在手里,都能感觉这孩子更个热力球般,浑身都热乎乎的。



    再看看安安头上的伤,虽已经养了这么多,但孩子的伤总归是比大人要精贵些,最好还是能检查一下比较好。



    聂焱一问,樊可馨首先响应,



    “有的有的,我这就拿。”樊可馨转身,叶黎昕跑的更快,也不话就跑的没影了。



    叶枭微微‘嘶’了声,心这子对他这个亲爹都没有这么好过。不过眼下叶枭倒是不在乎这些,



    “先坐下休息休息。”家里佣人端上来茶点还有热茶,聂焱金戈铁马地往沙发上一坐,安安就看在他怀里。



    安安止住眼泪,但是也不理聂焱,就这么坐着。如今安安的头发已经流长,不是时候那个樱桃丸子发型的模样,头发长长的披在脑袋后面,丫头的皮肤像梁柔,又白又嫩,加上安安脸圆嘟嘟的,要是没有额头上刺眼的纱布,看起来真是粉雕玉砌的人儿。



    聂焱手指头在安安的头发上摸索了一下。他这次从加拿大回来,倒是发现梁柔把头发剪掉了,从前聂焱爱长发,所以就念着梁柔把头发留的长长的。



    结果这一次他深陷加拿大,梁柔大概是真的伤了心,做好准备要跟他决裂,连头发都剪了,齐耳的短发显得很干练。



    只是聂焱不喜欢,他喜欢手指穿过发间的质感。倒是在安安这里得到满足。



    聂焱拿了桌上的饼干递给安安,



    “给,吃一块。”结果安安一扭头,将脸埋在聂焱胸口,不理他!嘿!真是好样的。



    现如今,聂焱能遭受如此冷遇,想来想去,怕也只有安安这么一个。叶黎昕拿个医药箱之后,安安就从聂焱的怀里出来坐到一边,让梁柔给检查伤口。



    梁柔一个外科医生,处理这点伤还是没问题的,拆开安安头上的纱布,伤口已经结痂,刚才哭一场也没有往外滲血。



    梁柔松口气,还真怕孩子加重伤情。聂焱只是扫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实在的,在面对孩子受伤这件事情上,好似男人永远接受能力不比女人。



    梁柔觉得恢复的不错的伤口,让聂焱看,完全就是血里乌拉的吓人。安安本来就人,一点点的伤口看起来都恐怖的不行,更何况是脑袋撞破了。



    聂焱移开目光,叶枭是多会察言观色的人,立刻就接话:“那个药厂拿回来的药我送到一心制药让修心给测一下,你猜怎么着?”之前聂焱查景家,已经明确的查到景家在私底下加工药,不是明面上得到批号的正规药物。



    这种情况,其实也不算少见,药厂偷偷加工些自己没有得到批号的药物,转手出去给有批号的药厂拿去卖。



    只是景家的药厂,聂焱查到他们跟国外的一些企业有联系,很有可能是偷偷加工成药,然后走私出口来挣钱。



    有了这个证据,聂焱才会胜券在握的跑去阻拦梁柔结婚。聂焱忙着阻止梁柔婚礼的这几,叶枭倒是把从景家药厂偷出来的一些成药,拿去一心制药厂,给检验了一下。



    一心制药当年是聂焱收购来的,叶枭中间拉了线,也掺了一股。也算是叶枭的企业,尤其这两年,凭着基海兆业在国外深耕多年,与官方形成良好关系的优势。



    一心制药在国外市场,已经打开了销路,盈利颇丰。聂焱得到景家药厂走私的证据就已经火急火燎的去找梁柔。



    叶枭却转了个心眼儿,把药拿去化验,叶枭是寻思着,验出这种药物之后,一心制药也可以生产,没道理景家能挣的钱,他们不能挣。



    至于景家走私这事,他们一心制药背靠基海兆业,根本不需要走这种违法的途径。



    没想到结果令人意外。聂焱没有一皱,现在关于景家的事情,都令聂焱反感,



    “是什么?”



    “百忧解。”叶枭。百忧解又叫盐酸氟西汀,属口服抗抑郁药。主要是通过抑制中枢神经对5-羟色胺的再吸收,来用于治疗抑郁症和焦虑症。



    百优解主要是抑制中枢神经对5-羟色胺的再吸收,用于治疗抑郁症和其伴随之焦虑,及暴食症。



    聂焱一下子脸色变得更差,百忧解在国内也许还没多少人知道,但是在国外,尤其是美国加拿大,那简直是无人不知。



    这种药在北美泛滥,跟美国人加拿大人动不动就喜欢去看心理医生有关,当然,国内对心理疾病的漠视是一种愚昧的现状。



    但是如美国人那样,把百忧解这种控制人中枢神经的药物当居家感冒必备的氛围,聂焱也不认同。



    而且百忧解.......在国内生产许可很难拿到,加工的原料更是紧俏。



    叶枭颇有些吃味儿的:“这可真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我这辛苦盖房子,提心吊胆怕房价跌了,我那些价拍下来的地砸在手里。没想到人家这才是闷头发大财啊,我听这药吃了也有瘾,啧啧啧,这简直就是量产毒品。”实在的,诸如叶枭这种恨不能一有四十八个时来挣钱的人,还真不知道抑郁是什么东西。



    他的**太强烈,想要的东西太清晰。而且叶枭一路创业,虽也有坎坷,但能做到今的规模,不得不叶枭的运道还是很不错的。



    他想要的都得到了,就连老婆儿子也都回到了他身边,叶枭实在不知道‘百忧解’的药用性,只当是一种毒品。



    聂焱想的却不是那么简单。只是有些话,即便是对着叶枭,聂焱也不能。



    这个话题,叶枭点到为止,毕竟牵扯到景杉,叶枭想着,聂焱大概是要亲手把景杉给钉在十字架上的。



    安安的伤口处理外,梁柔就转头感谢樊可馨,毕竟安安在这里住了这些日子,看起来养的很不错。



    这一屋子女孩的东西,就可见一斑。而且当时安安从医院被叶枭带回自己家,连件换洗衣服都没拿。



    现在安安从里到外的衣服,应该都是新买的。樊可馨摸摸安安的头发,轻声:“我倒要感谢你舍得让我领着安安回来,黎昕这几,乖的都不像他了。”此时正值暑假,所有家长的噩梦。



    叶黎昕平时是个闲不住的,跟樊可馨两人在外过日子的时候,樊可馨病的厉害,也管不到他,叶黎昕就成日里在外面闲逛。



    现在住到这里来了,这习惯还是改不了。只是这里并不比从前樊可馨住的城邦,叶黎昕出去就没有不惹祸的,弄的只要叶黎昕出门,樊可馨就提心吊胆。



    前前后后,给周围的邻居都道过歉。叶黎昕曾一脚足球把后排别墅的玻璃撞碎,更是嫌弃隔壁人家有孩子吵闹,拿了死老鼠跑去吓人家孩子。



    叶枭这处住宅,虽没有聂焱的观海阁那么幽静,周围住户不少,但也是高级区,周围住的也都不是一般的工薪阶层。



    有叶黎昕这么个狗都嫌的孩子在,叶枭如今出门都有些讪然。这几安安在家里,叶黎昕也不出去乱跑了,时时刻刻陪着安安,话声音也了,做事情也学者照顾人,这真是樊可馨千恩万谢的结果。



    被妈妈这样损着夸,叶黎昕有些不高兴,可看安安低着头,眼皮因为刚才哭的时候揉过,红红的,他到嘴边反驳妈妈的话,就没有出口,只是伸手揉揉安安的眼睛。



    叶黎昕觉得安安好可怜,比自己还要可怜很多倍。樊可馨开心,叶枭就转头问聂焱,



    “元家干什么了?要是还不行,就让安安住我这。”他是想让樊可馨高兴,也想让叶黎昕乖一点。



    才问了这一句,从前叶枭对聂家元家这些豪门之间的恩怨,知道的并不多,也不怎么打问。



    有些事情能摊开了,有些事情不能。没想到这一次聂焱倒是开了口,且没有保留,



    “元家老爷子犯了脑梗塞,让梁柔去给看病。安安.......不过是筹码。”聂焱的冷淡,反倒是叶枭‘什么’了一句,站了起来。



    原本叶枭跟聂焱话,梁柔樊可馨带着孩子都下意识的往旁边挪,不想参与进去。



    跟着叶枭聂焱这样的强势男人,樊可馨梁柔都习惯了把空间留给他们些男人之间的话题,当然,这样一来,樊可馨跟梁柔也话自在些。



    突然被叶枭这么一个大动作,所有人的目光都转了过来。叶枭是真吃惊,安安在叶家住了这么几,虽然看起来叶枭是对安安最平常的一个,他每还要去公司上班,在家的时间原本就少,再者,叶枭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知道怎么亲近,更何况是安安这样娇软的姑娘。



    可是......叶枭到底也不是铁石心肠,眼看着樊可馨叶黎昕成围着安安转,他有意无意的也会多关注安安几分,是真拿安安当亲戚家的孩子在对待的。



    现在听聂焱这么一,叶枭就忍不住担心。叶枭跟着聂焱这帮人称兄道弟也不是一两了,尤其是元彰曾经跟叶枭的关系也很不错。



    元家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叶枭清楚的很。元家的老爷子,元霖,那更是跺跺脚整个临海市都要抖三抖的人物。



    尤其是叶枭做地产的,又是白手起家,搞拆迁的时候,少不得跟当地的地头蛇打交道,不客气的,聂家虽然在上流社会是顶级的豪门。



    但是真要往下九流走,聂焱的声望可还比不过元家。梁柔牵扯到元家去,叶枭本能的觉得不妥当。



    脱口而出,



    “难道医生都死光了?这事情哪里找的上梁柔!”以元霖的地位找什么样的医生不行,为什么偏偏找上梁柔,叶枭想不通。



    聂焱倒是冷静,毕竟他已经接受这个现实很久了,直头直面的:“外面的医生自然不少,可是能干干净净的有几个?我今带着她到你这里来,已经招了不少人的眼儿。你信不信,现在放梁柔出去,不出半时,元家的人就能围追堵截她。”之前梁柔在观海阁养病的时候就已经有人回来汇报有人盯着观海阁,只不过观海阁防备系统齐全,再者还有聂焱坐镇,所以轻易不敢有人进来。



    今聂焱带着梁柔往叶枭这里来,身后跟踪的人不在少,绝不只是一家。



    聂焱想也知道这其中的道道儿,都是一样的家族,谁也别想装清高。按梁柔之前回来跟聂焱的情况,元霖现在可算是将自己在家里跟其他人隔离了。



    儿子们不知道元霖具体的病情,元霖也刻意故弄玄虚。只有让儿子们摸不清元霖的情况,才能让他们打心眼儿里忌惮,从而不敢轻举妄动。



    若不是梁柔,只是寻常的医生,哪里能如现在这般被聂焱护的严严实实的。



    出去不出一个时,就能被元家的那些儿子们围攻,进而了解元霖的身体情况,更甚至不准还会被买通,对元霖不利也不准。



    叶枭被聂焱这么一,也是明白了情况。他软软往下一坐,庆幸一般的叹息,



    “幸亏我只有一个儿子。”只有叶黎昕,将来就不会有这种儿子争家产的戏码出现。



    实话,这几年叶枭看这种挣家产的戏码多了,真是心有余悸。尤其是元彰的死,深深地刺激到了叶枭。



    从前他野心勃勃的想要将自己打造成正儿八经的豪门世家,可见多了豪门内斗,叶枭也是真怕了。



    兄弟子侄你死我活,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不由得想起尉迟翊.........聂焱因为尹雅跟尹雎的关系,跟尉迟翊算是彻底闹翻了。



    但叶枭想做不倒翁,他不想跟任何一个人翻脸,所以跟尉迟翊,叶枭也还保持着不错的关系。



    尹雅彻底倒了之后,尉迟翊的情况也不是很好。尉迟家虎视眈眈的人那么多,尉迟翊的父亲虽是现在尉迟家的掌舵人,但尉迟翊结婚这么多年没有孩子,之前还能拿尹雅在基海兆业里的身份来事儿。



    现在连一层关系都没了,简直兵败如山倒。尉迟翊的叔叔进一步威逼,闹的尉迟翊的父亲直接下话让尉迟翊离婚另娶。



    其实到底真的是不是换个老婆就能掌权,还真是不好,但是现在尉迟翊身上的缺点太明显。



    一句‘无子’就能戳断了尉迟翊的脊梁骨。就在聂焱将尹雅驱离出聂家大宅不久,尉迟翊就找上叶枭,想让叶枭帮着安排一套僻静的别墅,他带着尹雎从尉迟家大宅里搬出来了。



    故而,叶枭才知道尉迟家的内部事。家家一本难念的经。叶枭叹口气,尉迟翊现在不仅带着尹雎,还带着尹雅的孩子,尹雅从聂家大宅出来后就弃了孩子,要重新开始,最近聂焱忙着梁柔顾不上,叶枭出席的酒会却不少,时不时就能看到明艳动人的尹雅。



    女人一旦下了狠心,那就没有做不到的事情。叶枭耳边已经有不少的人在私传,尹雅如今是临海市最高价的交际花。



    这些事,叶枭跟聂焱的少,但都压在他心里,喘不过气来。现在.......竟然还牵扯到梁柔安安.......果然身在这个漩涡中,没人能幸免。



    叶枭想这些事,却不知聂焱想的更多。梁柔在元家见到了疑似聂兆忠车祸案现场逃逸的肇事司机的人,别的都不,仅仅是这一项,就够聂焱提高心神的。



    父亲的仇.......聂焱绝不敢忘。只是......这些话,聂焱也没有根叶枭。



    沉默半晌,聂焱带着梁柔安安回观海阁,叶枭这地方,聂焱今一路来,发现实在人多眼杂,安安这几在养伤,都没有出门,倒是还算安全。



    但是孩子总要跑跑跳跳,这里的安全系数并不高。叶黎昕听安安要走,就眼眶红红的,等安安跟着梁柔聂焱出门,他连再见都不,转身就往家里楼上跑了。



    樊可馨有些不好意思,



    “他就是这个脾气,这是舍不得安安呢。”安安也不是完全不记好的孩子,细声细气的跟樊可馨,如果樊阿姨或者黎昕哥哥想她了,可以打电话,还可以视频。



    这话才完,叶黎昕就又从家里跑出来了,手里还拿着手机,塞给安安,



    “你不许关机!”手机是叶枭买给儿子的,因为叶黎昕总是在外面晃荡,找人费劲,叶枭直接给儿子买了手机,这样只要一个电话,就能找到他。



    没想到转眼,就被叶黎昕送人了。倒是大方。梁柔安安先上了车,临走,叶枭沉声:“有事你只管,咱们兄弟,总归是一致对外的。”人越长大,友谊就会越掺杂水份。



    不能是他们私心重,而是都老婆孩子一家子人,还有公司那么多的员工在,谁都不是少年时无忧无虑的模样,考虑的事情总归是要比年轻的时候多很多。



    尤其还是叶枭这种,跟聂焱算是半路出家认识,比不上关墨他们,跟聂焱是打就一个被窝里长大的兄弟。



    聂焱点点头,有叶枭这句话,就行了。之前聂焱不在的那些日子,要是没有叶枭的帮忙,梁柔恐怕也不能好好的保全下来,兄弟是什么呢?



    就是平时也许各有心思,也会有些矛盾,但是到了关键时刻,却都是不用,就能挺身而出的。



    叶枭八面玲珑,比不得聂焱关墨这些人旗帜鲜明,敌友分的很清楚。这点聂焱早就知道,但这可是身份决定的,叶枭身上没有包袱,家族斗争对叶枭来还太早,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累计财富与人脉。



    聂焱清楚叶枭跟尉迟家,甚至跟元家都有一定的联系。这没有什么。回观海阁的路上,安安坐在靠窗的位置,脑袋瓜一直盯着窗外看,也不理聂焱,连梁柔都是问她话了才回答。



    安安时候,梁柔还能教训她,现在安安越长大,越是能看出梁柔的外强中干。



    面对安安,梁柔总有股子不出的歉意劲儿,是真觉得对不起孩子。所以总是气短,别训安安了,现在跟安安话,都透着一股子心虚。



    聂焱看着梁柔对安安嘘寒问暖的,一会儿问渴不渴,一会儿问饿不饿,可真是身段低的都没谱儿了。



    眉头一挑,训梁柔,



    “你别管她!都惯出毛病来了。”对安安,梁柔没办法,但是对聂焱,梁柔倒是不怕,



    “还不是你惯的。”要惯孩子,梁柔还真是跟聂焱比不了,安安今能有这个性格,绝对少不了聂焱跟齐奶奶的作用。



    原本梁柔还担心聂焱因为安安的身世会不喜欢孩子,今往叶枭家走了一趟,梁柔也算是放下心了。



    其实宠孩子很多人都会做,尤其是跟孩子关系不怎么亲密的人,反而宠的更多。



    就像安安时候最开始的那几年,齐奶奶与聂焱对安安对宠爱,完全是把安安当成宝贝,却少有梁柔这种做母亲的担忧。



    也就是因为这个,那几年,梁柔才充当那个严厉者,冲在前面。如今聂焱能训安安,能为了安安的受伤生气,可见,他是真把安安当成了自家孩子。



    聂焱被梁柔一噎,愣了片刻才:“你们娘俩就联合起来气我吧!”这话的,安安都忍不住笑。



    别看聂焱语气重,可这调调里难免带着一丝无可奈何,假凶真宠。看安安跟着笑了,聂焱就又傲娇起来,



    “别以为这样就过去了,你要是不认错,就别想happy回家。”一听happy,安安眼睛亮亮的。



    安安已经很久没有见到happy了,从观海阁刚搬出去的时候,其实是带着happy的,可是后来梁柔太忙,没时间照看,安安又上学。



    直到梁辛受伤,梁柔是彻底没时间管狗了,家里有佣人养着。但李秀丽一来,这狗,怎么可能养的下去。



    刘秀丽看到被养的金贵的happy就唉声叹气,一条狗活的比人还好!



    这像话吗?为了不让李秀丽念叨,梁柔就把happy寄存在收费照看宠物的店里,偶尔抽空去看看。



    还别,聂焱真是摸安安的脉摸的准,一提happy,安安的脾气立刻不耍了,好声好气的道歉,



    “我知道错了么,往后我一定不会再这样做了。下次我就推叶黎昕,反正他自己铜皮铁骨不怕撞。”



    “对!”聂焱立刻响应,



    “死道友不死贫道,就该这么干!”梁柔头疼,聂焱的教育方式真的对吗?



    给这么的孩子灌输这种思想,合适吗?梁柔拉着安安,



    “也不能推叶黎昕,谁都不能受伤。”只是相比于聂焱的掷地有声,梁柔这话就显得有些弱。



    聂焱一笑,



    “行吧,回去你就能看到happy啦。”



    “万岁!”安安一高兴,跳起来扑上去就亲了聂焱一口,响亮亮的。聂焱趁势把安安一抱,还问呢,



    “你有没有这么亲过别人?可不行亲别人!”安安多乖觉,当下就:“就亲过聂聂,叶黎昕让我亲他,我没亲。”



    “嗯?”聂焱觉得这事很严重,



    “他还敢让你亲他?”这个臭子!聂焱眯起眼睛,觉得安安才七岁,就被男孩骚扰,真的很糟心。



    安安掰着手指头:“我不亲,他就要亲我,反正总是要亲的。”



    “混蛋!”聂焱直接破口大骂了!搂着安安严肃的教育,



    “你现在是大孩子了,不准亲别人,也不能被人亲,尤其是男孩子!决绝不能!”梁柔就这么听聂焱絮絮叨叨给安安交待了一路怎么防狼。



    真是个傻爹啊。回到观海阁,安安果然看到happy,狗狗这一年长势凶猛,如今已经是前爪跃起,比安安还要高的大狗了。



    安安趴在狗身上,那模样,简直让人看着都能心化了。还就没回来,安安就又撒了欢。



    只是到底伤口还没好,梁柔不敢让安安放开了跑,安安就带着happy去树屋。



    这里是安安喜欢的地方,每个角落安安都熟悉,带着狗狗,时不时就大笑出声。



    梁柔给聂焱冲了杯咖啡,她知道这几聂焱睡眠的时间特别少。都用来照顾她了,咖啡放在桌上,聂焱仰着头闭着眼,眉头皱的死紧,不知道在想什么。



    梁柔坐到他身边,轻声问,



    “是出了什么事吗?”聂焱头没动,只是伸手把梁柔搂进怀里,幽幽的:“我觉得这是一个大局,可又想不到破局的方法。”要是从前,梁柔不会多问的。



    他们一直都有一种默契,聂焱事业上的事情,梁柔都不问不。但........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梁柔觉得她不能再那么自私,她想要为聂焱分担一些。



    从前梁柔想的更多的,是怎么自保,而现在,她愿意为了聂焱,做些什么。



    “能跟我吗?”聂焱大概也没想到梁柔会问,睁眼看了梁柔一眼,她一脸的赤诚,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对他的心疼。



    从前两人在一起,很少会谈到外面的事,梁柔不会她医院遇到的人和事,聂焱也不喜欢他公司里的事。



    这还是第一次,她问,而他也想。聂焱声音透着疲惫,



    “我在想元家还有什么底牌。”元家?牵扯到元家,梁柔就更上心了。这现在,梁柔也跟元家纠缠在了一起,再过两,就是梁柔再一次去元家的日子。



    “底牌?”聂焱双手将梁柔抱住,语气低落,



    “照关墨的推测,元霖是因为我公布了聂子赫的身份而突发脑梗的,这事情先不论真与假,我只是不明白,他掌握了基海兆业,到底想要干什么?”想要一个保护伞?



    这不通,基海兆业也不过就是一般企业,对军、政虽有影响,但远不到能控制军政的程度。



    再,就算想要得到基海兆业,也没必要如此急迫,甚至不惜.......铤而走险杀害聂兆忠。



    要知道聂兆忠的身份摆在那里,若是有一点点的纰漏,元家就会彻底玩完儿。



    冒这么大的险,难道就是为了钱?这不现实.......真走到顶级豪门这一步,钱也不过是个数字,聂焱相信,元家人不缺钱。



    甚至私底下的金库,比基海兆业只多不少。这到底是为什么呢?聂焱一直在思考,他如今坐上基海兆业一把手的位置,对于基海兆业隐形的危机,自然要了若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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