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渊神情阴郁,他真后悔没没掐死她。



    犀利的目光落在萤月一张一合的唇瓣上,若是让她去大理寺体验下十大酷刑之一——拔舌根,这张脸应该能顺眼许多。



    萤月舔舔唇,继续道:“衣服穿少了,说我放荡不堪;我被人抢了,说我不知廉耻;我穿得端正规整,又觉得我眉目传情……谢景渊,你这个人渣败类!”



    轰!



    后面的话谢景渊听不清了。



    他的脸瞬间发烫!



    一双眼睛几欲喷出火来。



    满脑子都是女人殷红的嘴唇一张一合。



    该死!



    意识到心中的异样,谢景渊狼狈地转开视线,看向窗外,眸中浮上些焦躁,徐朔今天动作怎如此慢。



    这时,萤月酒意愈深,几乎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凭着一股意识胡乱道:“色迷心窍……喜欢谁不好,喜欢那个宁书瑶。物以类聚,通通狗眼看人低。”



    谢景渊整张脸都黑了:“谁说本侯喜欢她?”



    “不喜欢?”萤月眨了眨眼,像是有些困惑,接着摇头轻笑,“那就好,宁书瑶面上清纯,实则一肚子坏心眼,她当着那么多人给我难堪,我若让她进门,那我成什么了?”



    她说这话时,身子前倾,像是一只猫儿般弓着身子朝谢景渊逼近。面色绯红,神情无辜又勾人心魄。



    “不过她进门可就得尊称我少母了,好像也不错。”说话间,萤月舔了舔嘴唇,声音前调极重,后调放轻,抑扬顿挫,说完又醉倒回了榻上。



    萤月不知道喝醉的她憨态可掬又妖娆魅惑,多么勾人。



    谢景渊额上青筋直跳,整个人极力向后靠去,简直都要贴在车厢壁上,似乎身上每个毛孔都想要远离萤月。



    此时他感觉自己身上似有烈火焚烧,宽大的车厢一下变得逼仄起来。



    疯了吗?



    谢景渊脑中像是有一束白光炸开,他双眼猩红,压抑着低吼出声:“停车!”



    车还没停稳,他就掀开轿帘,一跃而下。



    徐朔正提着凉茶回来,,一时有些懵了:“侯爷,凉茶不喝了?”



    “不要!”谢景渊怒声道,接着意识到众人讶异的神色,抿了抿唇,强忍着焦躁道,“我还有事。”



    “哎?”徐朔提着凉茶,差点惊掉了下巴。



    大热天的,他这凉茶就来迟了一会儿,侯爷已经急火攻心,神志不清了?



    “那……这凉茶?”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谢景渊大步流星的背影。



    回到侯府后,萤月简直将侯府搅了个天翻地覆。



    刚一下马车,看到定远侯府的牌匾,萤月就发出一声痴笑,指着招牌问:“猴府?我是进了水帘洞了吗……”



    前来接应的青烟和春岚见状也是吓得不轻,刚一上前搀扶,萤月却像抹了油的泥鳅一般滑走,向旁边的丫鬟身上倒去。



    丫鬟们“哎呀呀”几声,被撞得东倒西歪。



    好不容易搀扶住了,萤月却又向人身上摔去,如此这般,循环往复。



    一时府间惊叫不断,青烟和春岚本就年龄小,哪见过这场面,一时又好气又好笑,愣是急得出了一身汗。



    最终在四个丫鬟的搀扶下,萤月摇摇晃晃回到自己的住处。



    进屋后,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萤月一会儿捧着这个青花翡翠玉瓶傻笑说肯定很值钱,一会儿又把那副祥云纳福银簪放入嘴里咬咬看是不是真的。



    “哎呀夫人,小心打碎了!”



    “夫人,这扎人,千万别放嘴里!”



    丫鬟们忙上忙下,跟着在上窜下跳的萤月后面帮扶拾掇。



    定远侯府,一时还真成“猴府”了。



    好不容易等酒劲退了些许,萤月终于不上房揭瓦了,她却开始将先前捯饬的金银珠宝大手一揽,尽数抱到床单上,一边打包,一边嘴里念叨着:“等我回了现代,有了这些东西,我出门都横着走……”



    丫鬟们面面相觑,夫人从哪学的这些稀奇古怪的词?



    现代,现代是哪儿?



    另一边,谢景渊正研习书法,笔走龙蛇,雪白的宣纸上满是经文。



    可一旁的徐朔满头是汗,不时跑来通报萤月那边的动向。



    “侯爷,夫人又砸了一个百年的青瓷瓶。”



    “侯爷,夫人上房,把你养的信鸽毛全给拔了。”



    “侯爷,夫人说‘真金不怕火炼’,要试试金子是不是真的……”



    真是好大的能耐!



    一开始,谢景渊还强自忍耐着抄写经文,但是愈抄,他愈觉得眼前都是那个女人的样子。



    听到后来,谢景渊额上的青筋愈来愈突出,最终,将笔甩到纸上:“走!看看她在作什么妖!”



    等谢景渊走进萤月的厢房,一众丫鬟如临大赦,眼圈通红,欲言又止,像是被哪个恶霸给欺负了似的。



    而那个“恶霸”正笑嘻嘻地站在一旁,头发蓬乱,灰头土脸,也没认出他。



    只一双杏眼,如盈盈秋水,因醉意多了一丝媚色,蓦地勾人心魄。



    谢景渊立在一旁,突地想起她白天的逾矩之为,一时身子微僵。



    萤月却不管那么多,看着谢景渊,直接上前,手指一勾,嬉笑道:“小哥哥,长得不错呀。是哪家的艺人?日后一定能大火。”



    语气轻佻,手上也不客气,直接摸了一把谢景渊的脸。



    谢景渊一把攥住萤月不安分的手,冷哼一声:“本侯爷现在的确大为光火。”



    目光在一片狼藉的房间内巡视一圈,薄唇开合:“清点清点府里损坏的东西,记在月夫人帐上。”



    萤月眨了眨眼,虽然眼中满是无辜,但却像是听懂了一般突然现出一抹忿忿之色:“凭什么?你想坑我是不是!老娘可不是好惹的。”



    话音刚落,谢景渊还没来得及反应,手臂上传来一阵剧痛——



    那一瞬间,杀了她的心都有了!



    迷蒙的萤月莫名打了个寒颤,瞬间闭上了嘴。



    同一时间,太师府里,也是鸡飞狗跳。



    “滚啊!去死!”宁书瑶大喊大叫,将桌上的瓶瓶罐罐一应挥扫在地。



    房间里,一片狼藉,金饰散落,遍地都是瓷器碎片。



    “瑶儿,这是怎么了?”宁夫人闻讯赶来,看这情形,蹙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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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当天死相公,侯门主母摆烂了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笔趣阁只为原作者团团又圆圆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 第九章 怎么没掐死她,冲喜当天死相公,侯门主母摆烂了,笔趣阁并收藏冲喜当天死相公,侯门主母摆烂了最新章节 伏天记笔趣阁最新章节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