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诗目送着江东黎跟君暖心离开,她想着事情已经发生了,逃避不是办法,不管怎么样,两个人应该好好谈一下,有些话,摊开来说明白了比较好。

    毕竟,感情的事,谁也帮不了他们!

    中午的时候,凌睿跟凌悦君泽宇三人回来了,唐诗诗看三人的情绪都有些不对,生生的将自己心中的疑问给压了回去。

    不过,唐诗诗也没有什么机会问出口,因为凌睿他们刚到家,凌老太爷后脚就来了。

    原来凌老太爷跟凌睿他们分开后,总是觉得心里不踏实,车子跑出去没多远,就吩咐司机掉头,往军区大院来了。

    “哎吆~今天日头这是打哪边出来的?我不会是老眼昏花了吧?瞧瞧瞧瞧,我这是看到谁了?”凌老太爷下了车,一只脚刚迈进大门,在院子里摘茄子的君老爷子就冷嘲热讽道。

    “你个死老头,不欢迎拉倒,我这就回去!”凌老太爷将拐杖往地上狠狠的一戳,被君老爷子揶揄的有些下不来台,一张老脸臊得通红,不过说归说,凌老太爷那只迈进来的脚犹豫了一阵却没有收回去,就这样以这个尴尬的姿势站着。

    “那你快走,不送!”君老爷子看了一眼窘迫的凌老太爷,一脸无所谓,闲闲的说,然后又继续摘茄子,不再理会他。

    凌老太爷被君老爷子这一说,气的胡子直翘,心道这个死老头,竟然当着家里这么多晚辈的面,不给他台阶下!

    凌悦生怕两位老人激将起来,连忙上前说道:“爸,你快进来,我公公跟你开玩笑呢,他那人就是这脾气!”

    凌老太爷将另外一只脚也迈进来,气呼呼的说:“这个死老头,我偏不如他的愿!诗诗呢,我就想来看看她,跟这孩子说说话!”

    “哼!听听听听,这诗诗诗诗的叫的多亲热,也不知道是谁之前还百般阻扰,看不入眼来着!”君老爷子边说边拿着摘完的茄子,头也不回的进屋去了!

    “爸,你少说两句!”君泽宇看着自己的老爸,开口劝阻道。时隔三十年,没想到岳父今天竟然主动登门了,这说明他有意跟父亲和好。他也不希望两个老人最后又闹僵了。因为这两个人脾气都固执的有的一拼!

    凌老太爷因为君老爷子的话,脸上羞愧异常,重重的叹了口气。

    “爸——”凌悦知道今天公公心情不佳,但没想到公公今天火气这么大,竟然当众让自己的父亲下不来台,心里也有些无奈,面带为难的叫了凌老太爷一声。

    “是我自己应得的!”凌老太爷没了锐气,落寞的说,然后由凌悦扶着,进了屋。

    唐诗诗听说凌老太爷来了,连忙换了一身衣服,从卧室里出来,就要下楼。

    “不是让你卧床一个月,你怎么出来了?”君老爷子见唐诗诗要下楼,紧张的说,语气里饱含着担忧,然后对着凌睿责备道:“你怎么连个人也看不好?”

    “爷爷,我没事,就是想出来走动走动,我保证不出去!”唐诗诗扬起笑脸,讨好的说,生怕君老爷子一上火,就让凌睿到外面站军姿去。

    凌睿牵着唐诗诗的大手,在她的手心里挠了挠,朝她抛了个媚眼!那意思好像再说:我说爷爷不让出来吧,我们还是继续回床上呆着去吧。

    唐诗诗一阵恶寒!狠狠的在凌睿的手心捏了捏。

    君老爷子看看唐诗诗,又看看唐诗诗身边的凌睿,没有注意到小两口的“眉目传情”,他意有所指的说:“给我把人照顾好了!可别让某些人又给欺负了去!”

    凌睿点点头,表情严肃。

    凌老太爷刚坐下,屁股还没坐稳呢,听到君老爷子的话,气的大声嚷嚷道:“你个君老头,难道犯了错,还不幸人家改正错误了?你这个小心眼的老东西!这辈子就要咬住不放了是吧?”

    “你这个老顽固能有这样的觉悟?”君老爷子摆明了不相信的说:“有道是泰山易改本性难移!”

    “哼!”凌老太爷冷哼了一声,说道:“我今天这不是来了吗?难道还不足以表现出我的诚意?”

    凌老太爷说完不再理会君老爷子,他转头看着唐诗诗,在她的身上打量了一圈,看到她面色红润,气色很好,高兴的对唐诗诗招招手,说:“丫头,别站着,快过来坐!”

    “还真拿自己不当外人,把这都当自己家了,这脸皮得有多厚啊!”君老爷子将茄子放进厨房,出来就听到凌老太爷招呼唐诗诗,气不过的说。

    唐诗诗的目光在两个别扭的老人之间逡巡了几番,脸上露出个了悟的笑容。前些日子,这两个老人在电话里斗来斗去,如今见了面还是斗个不停。

    唐诗诗对着凌老太爷喊了一声爷爷,然后就坐在了凌老太爷的对面,凌睿自然是紧挨着唐诗诗坐下,寸步不离的,好像真的怕唐诗诗被凌老太爷给欺负了一样,气的凌老太爷对着他直瞪眼。

    君老爷子看着凌睿如此坚定不移的执行自己的命令,眼睛里都泛着赞许的光芒。

    至于这两个爷爷之间的斗法,凌睿才懒得理,权当看戏了。要不是他们,他现在还在房间里搂着小野猫亲热呢!虽然做不了什么深层次的沟通,但是亲亲小嘴,爬爬山什么的也是好的。所以,被人打扰了好事,凌睿嘴上不说,心里十分的不待见他们。

    凌老太爷看着唐诗诗灵秀的眉眼,张了好几次嘴,每次都是欲言又止的。

    唐诗诗隐约的猜出凌老太爷这次上门的目的,所以主动下来了,她最终的目的是不想跟凌老太爷单独谈话。

    因为前几天唐叔叔跟唐婶婶来这里看望她的时候,她单独跟唐叔叔提起过凌老太爷那天问及唐奶奶的事情,唐叔叔的脸色一下变的很难看,告诉唐诗诗,下次他再问起来,不许跟凌老太爷多说一个字。

    唐诗诗越发的觉得自己的猜想有可能是真的,所以,她自然是站在唐叔叔的那一边的。

    凌老太爷人老了,脑袋却非常的灵光,他怎么能看不出唐诗诗的用意来!

    好在,他这次来君家,已经有了这样的心理准备,还有另外两件事要说。

    “丫头,白家听说你受伤了,将围棋大赛的日子改到了下个月16号。”凌老太爷将今天白家送过去的新请帖给拿了出来,递给唐诗诗。

    唐诗诗双手接过请帖,跟上次的那张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上次的那张请帖,是用梅花小篆写的,这次的是用的行书。

    唐诗诗的目光在看到自己的名字,那三个稍显稚嫩的字的时候,嘴角一勾,嘲弄的笑笑,这个白茉,还真是紧追着自己不放,她这是在提醒自己“坐而言不如起而行”么?

    原本,她还对白茉的棋艺有所期待的,但是现在,她只觉得白茉已经败了!

    自古大家的琴棋书画,从来只为修身养性,陶冶情操,而不是拿来卖弄的,棋艺最为考验一个人的谋略,定力,耐性等修为,白茉这种性子,真让她不知道该如何评价是好!太浮躁了!

    为了抢男人,她简直是连白家的脸面都豁出去了!看来,她真的是对自己的棋艺太过自负了。

    唐诗诗想到这里,侧脸看了一眼面色阴沉的凌睿,目光调侃:很得意吧?被美女这样惦记着。

    凌睿不悦的瞪了唐诗诗一眼:明天就带你去检查下视力,难道摔了一跤,连视力都下降了?长成那种德性,亏你还能看出她美来!

    “丫头,你要是不想去,爷爷就去给你推了,这白家也欺人太甚了,真是太将自己当回事了!”凌老太爷看到唐诗诗拿着那张请帖,不说话,只是看着凌睿,以为她是生气了,连忙开口说。

    “爷爷,对付这种人,就应该毫不客气,毫不手软的一巴掌打在她脸上,既然她这么巴巴的想要丢人,我有什么理由不成全她?”唐诗诗淡淡的说道。

    “好!不愧是我媳妇儿!”凌睿高兴的搂着唐诗诗肩膀,当着大家的面毫不避讳的在唐诗诗的腮上落下一个响吻,说道。

    唐诗诗的脸轰的一下,红成了番茄!她羞恼的退了凌睿一下,没好气的说道:“你做什么呢!”

    “怎么了,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嘛!”凌睿被唐诗诗一呵斥,有些委屈的抱怨道。

    “你正经点!”唐诗诗狠狠的给了凌睿一个大白眼!

    老流氓,也不看看是什么场合,当着这么多长辈的面,动手动脚的!

    凌睿委屈的撇撇嘴,他亲自己的媳妇,碍着谁了?他自己的媳妇儿,他想亲就亲,怎么滴?难道还要打报告批准?

    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凌悦夫妇都假装没看到这小两口的打情骂俏。

    “这才是我君家的媳妇!对付那些牛鬼蛇神,就应该这个态度!”君老爷子也忍不住赞赏的说。

    “丫头,爷爷知道了,不过你还是要以身体为重,无论你是输是赢,这次,白家都讨不到好处去。”凌老太爷听了唐诗诗话,满意的看着她,眼中露出激赏。

    这个孩子,自己一开始还真是看走了眼,这幅性子,简直是越来越对他的胃口!

    “嗯,我知道了,爷爷。”唐诗诗淡然一笑,虽然爷爷们都说要从战术上重视对手,戒骄戒躁,但是她心里其实一直没将白茉这样的人当做对手过。不论是在凌睿的事情上,还是在围棋大赛的事情上,白茉都不够资格!

    现在的白茉,就是一个沽名钓誉的主,而白老太太,显然也不如传说中的那么明智,至少,纵容自己的孙女做出这样咄咄逼人的事情来,首先就失了风度。

    唐诗诗这样想的时候,白家大宅里,白老夫人正因为白茉擅自改了围棋大赛的时间一事,气的七窍生烟,大发雷霆,她看着站在客厅里的白茉,心生失望,而站在客厅里的白茉表面上恭敬,心里却是一片愤恨。

    “这个个月18号是爷爷的生日,爷爷想好好的热闹热闹,到时候,请你叔叔婶婶一家也过来,你回去传个话,就说上次的事情爷爷很抱歉,希望他们能原谅我,顺便我们也讨论一下你跟睿小子婚礼的事情,争取年前,将该办的事情都给办了,爷爷不能再亏待你了,不然爷爷说不定哪天就走了,去也去不安乐!”凌老太爷说出此行的第二个目的,言语戚戚。

    自从这两次昏倒,凌老太爷就觉得自己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感觉到自己的确是老了,所以,他现在觉得有些事一定要趁着自己还有能力的时候都尽快的办妥了,免得哪一天撒手人寰,留下遗憾。

    “爸,你别这样说!”凌悦听到凌老太爷说什么走不走,去不去的,心里泛起难受。

    而凌老太爷拍了拍凌悦的手,则是一脸期盼的看着唐诗诗。

    “好的,爷爷,我会将你的话传达给我叔叔婶婶知道的。”唐诗诗实在不忍心拒绝一个老人这样的要求,点头答应。

    凌老太爷听到唐诗诗答应了,终于放下心来,脸上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

    “一把老骨头了,办什么生日宴?还嫌你们那一家人不够折腾是咋滴?还有,凌老头,我告诉你,这两个孩子婚礼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君老爷子一听凌老太爷要给唐诗诗凌睿准备婚礼,顿时急了起来,霸道的说。

    关于婚礼的事情,虽然因为前几天诗诗丫头摔下楼梯的事情停滞了几天,但是一直在秘密进行着,这些天自己的大媳妇,儿媳妇都忙活着这件事呢,可不能被凌老头这样横插一杠子,给抢了功劳去!

    “君老头,你难道不着急?外面可是又传诗诗丫头的闲话了,睿小子也是我的孙子,婚礼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不管不问!”凌老太爷不赞同的看着君老爷子,说道。

    “总之,不用你管就是不用你管!”君老爷子执拗的说,态度很是强硬。

    唐诗诗是知道君老爷子的秘密的,看到两个老人又要吵起来,她连忙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拉了拉凌老太爷的衣袖,然后不动声色的朝他眨眨眼,摇摇头。

    凌老太爷看到唐诗诗这幅样子,本来准备了一肚子跟君老爷子理论的话都没有了用武之地,他郁闷的看了君老爷子一眼,说道:“不用我管就不用我管!”说完话,脸色就冷了下来,显然是在赌气了。

    君老爷子得意了,他抬着下巴说:“本来就不用你管,你管好你家里的那群人,别添乱就已经是万幸了!”

    被君老爷子一下子戳到痛处,凌老太爷顿时没了火气,重重的叹了口气,这一点上,他是无比的羡慕君老头的。

    唉!他家里的那些人,到底是隔着一层!

    “君老头,我的生日宴,到时候还希望你肯赏脸!”凌老太爷没有再去计较君老爷子的态度问题,诚恳的邀请。

    “看看吧,我事多,忙着呢!”君老爷子臭屁的说。一脸的高姿态。

    唐诗诗忍不住低低笑了起来,君爷爷这些天最大的事就是在家里看门,守着她不让她出来乱动,整天无聊的发慌,不是跟警卫员聊天,就是跟阿花聊天,哪里忙了!

    君老爷子一眼瞥到唐诗诗偷笑,不悦的瞪了她一眼,唐诗诗连忙收敛起脸上的笑容,一本正经的坐好了,只是小身子还一抖一抖的。

    “那行,到时候还劳烦老首长你百忙之中抽出点时间,拨冗前来喝一杯!”凌老太爷懒得跟君老爷子抬杠,索性顺着他的话说。

    “嗯,这还像句话!”君老爷子终于满意了,高傲的点点头说。

    凌老太爷说完该说的话,就打算离开。

    “爸,既然来了,就留下来吃完午饭再走。”君泽宇率先开口挽留。

    “是呀,我跟泽宇这就去厨房准备,今天大嫂二嫂他们都不在,多个人还热闹!”凌悦也赶紧说道。

    凌老太爷见君老爷子一直绷着个脸,于是开口婉拒:“不了,我还是回去吃吧。”其实,私心里,他还是非常想留下来的,自从那一次家宴因为红花的事情闹得不欢而散之后,他再也没有机会和凌悦这一家子坐下来吃顿饭。

    “哼!人家可是吃惯了御厨的,顿顿吃的山珍海味,我们家的粗茶淡饭,怎么能入得了眼!别拿出来丢人!”君老爷子看着凌老太爷讥讽道。

    “你个君老头,你一句不刺激我就浑身难受咋地?被你这么一说,这顿饭我还非在这里吃不可了!”凌老太爷气吼吼的说,眼角却是泛出欣慰的笑意来。

    “吃坏了肚子,可别赖着我们!”君老爷子恶声恶气的说。

    “吃坏肚子,我咎由自取行了吧?”凌老太爷佯怒的瞪了君老爷子一眼,说道。

    唐诗诗看凌老太爷跟君老爷子两个人斗嘴看的津津有味。

    凌睿则是拦着唐诗诗的肩膀,放松的窝在沙发里,下巴抵着唐诗诗的肩膀,半眯着眼睛,姿态肆意,无形之中自成一股风流之气,无比的惬意。

    凌老太爷转身就看到这样的凌睿跟唐诗诗,没有呵斥这两个人在长辈面前没形象,反而觉得这两个孩子怎么看怎么登对。他看着唐诗诗问道:“丫头,听说你天天给君老头做饭吃,还弄了个什么科学营养餐给他?”

    “爷爷的血脂有些高,我只是想着从膳食上给他调理调理。”唐诗诗诚实的说道。

    “真是个孝顺的孩子”凌老太爷感慨的说,他想起了凌素素,从小锦衣玉食的养着,除了花钱,除了装可怜耍心机,从来没有发自内心的关心过他一下,反而做出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来,简直让人一想起来就心寒。

    “凌老头,我可告诉你,你别想着让丫头给你去做吃的!”君老爷子突然愤愤的插话进来。

    要是这个凌老头敢开口让诗诗丫头去给他做饭,他就再也不让这个臭老头进门。

    “你将我想成什么人了?难道我就不知道这个丫头现在是在修养?”凌老太爷听君老爷子这么误解他,生气的吼道。然后又转过脸,对着唐诗诗和颜悦色的说:“丫头,爷爷生日,你给爷爷做一碗长寿面吧,就当是送给爷爷的生日礼物。”

    唐诗诗没有想到凌老太爷会开口跟自己要这样的生日礼物,一愣之后,爽快的答应了。

    这顿午饭吃的还是相当愉快的,尤其是凌老太爷,第一次跟凌悦全家人在这样轻松愉快的状态下吃饭,还能跟君老爷子斗斗嘴,他吃的特别高兴,竟然吃了一大碗米饭,他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好的胃口了。

    送走了凌老太爷,唐诗诗跟凌睿回到房间里,唐诗诗将君暖心跟江东黎的事情跟凌睿说了,凌睿听后,眉毛皱的死紧。

    唐诗诗知道凌睿是很爱护君暖心这个妹妹的,心里也担忧,不知道君暖心跟江东黎两个人谈的怎么样了,倒是忘记询问凌睿今天去参加葬礼的事情了。

    因为不能出去,所以,剩下的时间,凌睿跟唐诗诗两人就窝在卧室里,耳鬓厮磨,凌睿去冲了两次冷水澡,还一个劲的黏着唐诗诗,害的唐诗诗极度无语。

    唐诗诗午休起来,发现凌睿正站在阳台上打电话,面色冷峻。唐诗诗隐隐约约的听到凌睿说什么“收线”之类的话。

    凌睿看到唐诗诗醒来,很快就挂断了电话,坐到床上抱着唐诗诗的身子。

    “怎么了?”唐诗诗睁着一双迷蒙蒙的大眼,问道。

    “没什么,处理了一些事情!”凌睿挂掉电话,不以为意的说道。

    “什么事情,这么神秘兮兮的?”唐诗诗被勾起了好奇心。

    “过几天,你就会知道。”凌睿捏了一下唐诗诗的鼻子,笑着说。

    晚上的时候,君暖心才回来,唐诗诗发现她的情绪十分不对,悄悄的找了个机会,问她跟江东黎谈的怎么样了,君暖心只回答了三个字:谈妥了。

    唐诗诗听到后,虽然看着君暖心的表情有些奇怪,但是总算是放下心来。

    谁知道,隔了一天的时间,江东黎的父母就带了礼品来上门提亲,双方的父母相谈甚欢,而君暖心则是表情有些木然,老是神游不再状态,但并没有开口反对,显然是默认了这件事。

    这让唐诗诗觉得情况十分不妙,但是看着江东黎幸福而满足的笑靥,唐诗诗发现自己根本开不了口,插不上话,很是无力。

    她真怕君暖心一时之间昏了头,做出了让自己后悔的决定来。

    晚上睡觉之前,唐诗诗将白天的事情跟凌睿给说了一遍,想让凌睿帮着想想办法。

    “你说吧,这事真让人捉急!暖心前天还跟我说对江东黎根本没有男女之情,结果不知道怎么的,就同意和他订婚了。”唐诗诗纠结着说。

    “也不知道权少白知不知道暖心要跟江东黎订婚的消息!”唐诗诗感叹道。

    她都能感受到君暖心内心的勉强,她甚至连强颜欢笑的力气都省下了。

    “你说,要是暖心一时意气用事,将来后悔了可怎么办?”唐诗诗不安分的动了动身子,长吁短叹。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唐诗诗说了半天,发现都是自己在自言自语,身边的人根本连回应都没有一个,不悦的推了推凌睿的身子,生气的问道。

    “在听。”凌睿有些心不在焉的说。

    他找过权少白了,也弄清楚权少白跟君暖心之间的矛盾了,只是这两个人现在别扭着,他也没办法,总不能强行的将这两个人给绑在一起吧?

    这两个人都不急,他们再急也白搭,给他们点时间冷静一下也好,反正暖心跟江东黎两个,婚都没定呢!再说了,江东黎这小子,对暖心确实不错,没得挑!

    “老公,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唐诗诗明显的感觉到凌睿情绪不对,担忧的问。

    “没有。”凌睿说道,心里想着,有也不能说出来。

    “胡说!你当我很好骗吗?你这副样子,明明就是有心事!”唐诗诗在凌睿的怀里拱了拱,又撒娇的说道:“老公,跟我说说。”那声音,娇媚入骨,害的凌睿心跳如雷,呼吸急促,浑身热血沸腾起来。

    “你不会想知道的。睡觉!”凌睿泄愤的在唐诗诗的小屁股上捏了一把,这坏心的女人,存心的!明明知道自己现在不能将她怎么样,还用美人计来勾引他,这是要让他爆体而亡吗?

    一想到自己下午看到的情形,凌睿的身子又紧了紧,某处涨的生疼生疼的,他又想爬起来去冲冷水了!

    “我想知道!”唐诗诗固执的说。

    凌睿越是不说,唐诗诗就越是好奇,她老是觉得凌睿最近神神秘秘的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睡觉!”凌睿语气中有些暴躁跟不奈,将唐诗诗的身子使劲的搂了搂。

    虽然出院那天,医生说过,唐诗诗身体损伤不大,加上她身体素质本来就很好,休息几天就可以了,除了一个月不要有夫妻生活,根本不用像爷爷搞得这么夸张,但是为了唐诗诗的身体着想,凌睿也都十分配合家人的要求,加上这一段时间,外面并不太平,他私心里就是想用这个理由让唐诗诗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

    “你——”自从结婚后,凌睿还是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跟自己说话,唐诗诗的心情开始阴天了。

    唐诗诗愤愤的翻过身不理凌睿,后来越想越生气,忍不住抓起凌睿放在她胸前的大手,狠狠的对着凌睿的大拇指咬了一口。

    “嗯~”凌睿本来身体就紧绷着十分的敏感,被唐诗诗这说轻不轻,说重不重的一咬,忍不住口申口今了一声出来,他用力的将自己的胸膛贴在唐诗诗的后背上,某个紧绷的部位死死的抵在唐诗诗的屁屁上,身体内躁动的因子,活跃的像是要破体而出。

    唐诗诗被凌睿身体上的灼热温度给烫的差点失声叫出来,这才知道自己惹了祸了,她身子挣扎了一下,想要滚到床里面去,离凌睿远一点,屁屁上被那个烙铁一样的硬物烫的难受。

    凌睿哪里肯让唐诗诗从他的怀里出去,他的双臂跟铁钳一样,将唐诗诗给困在怀里,下巴抵着唐诗诗的颈窝,伸出舌头舔了下唐诗诗的耳珠,声音沙哑的说:“你不是想知道我有什么心事吗?我说给你听。”

    “那个,老公,我现在又不想听了,我们……我们睡觉吧!啊?睡觉睡觉!”唐诗诗结结巴巴的说,她现在大抵明白,凌睿刚刚那不想说的事情,自己不会愿意听到的事情,是跟什么有关的了。所以为了自己能睡个安稳觉,她明智的说。

    “怎么办,我现在非说不可了。”凌睿气息都开始滚烫了起来,唐诗诗觉得自己被凌睿紧紧贴住的后背,都蒸发出水分来了。

    凌睿一想起自己下午的时候去金粉找权少白,权少白没找到,却发现杜浩洋那个家伙竟然大刺刺的找了个女人,在他们的包间里玩,他进去的时候,杜浩洋正仰坐在沙发上,表情欢愉,一个女人埋首在他的身下,卖力的取悦着他。

    看到自己进去,那家伙也不知道收敛,反而站起身来,揪住那女人的头发,一推一推的,动作更加的狂野起来。

    凌睿推门想退出去,却被杜浩洋喊住:“别走了,我马上完事。”

    凌睿气的想骂娘,就见君慕北从对面走过来,笑得跟狐狸似的,他便明白自己是被这家伙给算计了!

    这个小心眼的二哥天天打趣自己最近龙马精神,这是故意刺激自己,报复那天被连坐的五千米呢。

    刚刚被唐诗诗给咬住大拇指,凌睿脑子里就自动的想起来下午看到的那一幕,还有君慕北跟杜浩洋那两个混蛋嘲笑自己是土豪,肯定没这么玩过的话来。

    “睡觉!”这下轮到唐诗诗态度暴躁了。

    凌睿轻笑出声,用自己刚刚被唐诗诗咬过的大拇指轻轻的摩挲着唐诗诗的唇瓣,感觉到唐诗诗此刻呼吸越来越紧张,他抓住唐诗诗的小手,放到自己的灼热上,不厚道的开口说:“老婆,咬这里。”

    黑暗里,凌睿一双眼睛盈满了期待与魅惑的光芒,闪闪发亮。

    唐诗诗的脑袋一下子不能思考,身体僵的跟风干了上千年的僵尸一样,小嘴呐呐的吐出几个字:“你……你……你……”

    唐诗诗说不出话来,她虽然天天喊凌睿老流氓老流氓的,但是也知道,凌睿这个家伙也就跟自己相处的时候,说话痞气了些,匪气了点,流氓了些,下流了点,但是没想到,他,他的心里也是这么下流,竟然,竟然提出这样的要求来!

    “老婆,好不好?”凌睿又在唐诗诗的耳边挑逗的吹气。

    “不好!”唐诗诗果断的说,用力的想要抽回手来,却被凌睿紧紧的攥住不放,因为她的较劲挣扎,凌睿的呼吸越来越紧促,喉咙里发出好些暧昧的音符,所以,唐诗诗吓得不敢再动了。

    凌睿被唐诗诗拒绝,虽然早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是心里还是有点小失落,他虽然很期待,但是也知道,唐诗诗肯定是放不开的,但是不能用小嘴,好歹这只手借他用用呗,反正都已经在这里了。

    “老婆,你再动动!”发现唐诗诗不挣扎了,凌睿催促道。

    唐诗诗泪,好奇心真的能害死人啊!

    “老公,那个,医生说,我不能劳累。”不想被奴役的唐诗诗搬出医生来做挡箭牌。

    “不会劳累,就动动手,适当锻炼下手腕跟手指的灵活度。”凌睿一本正经的说。

    “可是,我现在觉得胳膊已经酸了。”唐诗诗不配合的说。

    “那还是我来动吧。”凌睿裹着唐诗诗的小手,来回的动了起来。

    “你自己有手,干嘛还要用我的!”唐诗诗脸红的抗议。

    “我的手没你的手软,你也知道,那个地方是男人最脆弱的部位,需要细心呵护。”凌睿呼吸急促的说。

    “可是……”唐诗诗还想推拒,只是凌睿已经看不惯她挖空心思找理由来拒绝自己,索性用另外一只胳膊圈住唐诗诗的脖子,大手钳住她的下巴,低头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于是,房间里安静了,除了两人急促的喘息声,再也听不到其它的噪音,凌睿觉得圆满了。

    早上的时候,唐诗诗揉着酸软的手下去吃早饭,就发觉君慕北那个家伙眼睛贼贼的,不怀好意的老是盯着自己的手看。还看着凌睿,笑得特别的荡漾,害的唐诗诗心虚的差点拿不稳筷子。

    昨天晚上,凌睿那个家伙到后来装可怜卖萌的诱哄着唐诗诗配合他,而唐诗诗为了能早点完事睡觉,也同意了他的无耻的得寸进尺的要求,谁知道,一次不够,两次也还不够,最后唐诗诗累得睡着了之后,梦里都感觉自己的小手在一上一下的动来动去的。

    “诗诗,怎么了?”凌悦发觉到唐诗诗神色不对,关心的问。

    立刻,饭桌上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到了唐诗诗的身上,唐诗诗的耳跟红了起来。

    “妈,我没事。”唐诗诗回了凌悦一个让她安心的笑容,桌子下面的脚,却是用力的踩在了凌睿的脚上,碾了碾。

    凌睿给唐诗诗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到唐诗诗的碗里,脸色不变,心情还很好的样子。

    唐诗诗暗暗的磨了磨牙,这个皮糙肉厚的家伙!

    君慕北殷勤的给唐诗诗舀了一碗汤,放在凌睿面前,说道:“怕你端不动太辛苦,放这里,让三弟喂你喝!”

    唐诗诗再迟钝也听出君慕北话里有话来了,更何况,这个家伙从自己一下楼就盯着自己的手看,脸上忍不住爆红。

    云沫等人自当是唐诗诗因为君慕北说让凌睿喂唐诗诗喝汤,不好意思,羞得脸红,也没多想,还一个劲的夸他们三人相处的好,君慕北这个家伙懂事了,懂得照顾家人了。

    唐诗诗看着笑得越发明媚的君慕北,气的简直要吐血!

    凌睿听话的端起那碗汤,就要给唐诗诗喂食,唐诗诗生气的一把抢过来,说道:“我自己能喝!”然后小脚在桌子下狠狠的踹了凌睿的小腿一下:你这个家伙怎么就这么听君慕北那害人精的话!

    凌睿看着唐诗诗脸色不虞,悻悻的摸摸鼻子:我这不是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怕你双手太累了嘛。

    “弟妹,让三弟喂你喝就是了,我们不会笑话你的,别累了双手。”君慕北憋住笑,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的手不累,你的手才累呢!”唐诗诗生气的瞪着君慕北喊道。

    “哦,原来不累啊!”君慕北拖了个大长音,音色抑扬顿挫的,十分的暧昧。

    桌子上的人,除了君爷爷,都已经听出了君慕北话里的意思来,面色有些古怪。

    凌悦狠狠的瞪了君慕北一眼,然后又生气的剜了凌睿一眼,说道:“你个臭小子,明天滚到书房去睡。”

    啪嗒!唐诗诗听到凌悦的话,脸色一下子爆红,手里的碗没端住,掉在了桌子上,她慌慌张张的站起来,丢下一句:我吃饱了!转身匆匆的跑上楼,回到房间里,一头扎进被子里!

    呜呜!她再也没脸出去见人了!

    君老爷子看到唐诗诗走了,不明所以,担忧的起身说:“这丫头怎么了?是不是受什么委屈了?我去看看她。”

    “爸,没事,你继续吃饭,诗诗这会想一个人呆着。”凌悦也暗怪自己刚刚的心直口快,她应该私下里找个机会跟凌睿说这事的。

    君慕北不厚道的笑着说:“还说手不累,连个碗都端不动了!”

    凌睿生气的怒瞪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君慕北一眼,说:“闭上你的嘴,吃饭!”

    君慕北嘻嘻笑着,大声说:“三弟,你说闭上嘴,还怎么吃饭?”

    凌睿气的恨不得将碗叩到君慕北的嘴上。

    饭桌上的人看着两兄弟的样子,都低低的笑起来。

    君老爷子被饭桌上的诡异气流给搅得迷糊了,现在见大家都心情很好的样子,又觉得没什么事,所以继续吃起来。

    “君慕北,你太欺负人了!”唐诗诗在房间里气的大喊一声。

    君老爷子一听,立刻怒瞪了君慕北一眼,不等君慕北开溜,气吼吼的说道:“原来是你小子,惹了诗诗生气不吃饭,给我滚到院子里站着去,今天诗诗不消气,你就给我站一天!”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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