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容带着如意赶到时,已经聚集了不少嫔妃了。

    宁妃与那侍卫衣衫不整的跪在千羽台的正中央。

    只听皇后娘娘语气恼火的质问道:

    “这究竟是如何?你们二人竟做出如此不堪的苟且之事来。”

    林非煜走了出来,向皇后娘娘禀报道:

    “皇后娘娘,方才末将与孟侍卫照例巡视,路过这千羽台时,听闻树林中有一阵异动,末将恐是何贼人,便与孟侍卫一同进入察看。结果,结果就看到宁妃娘娘与那侍卫”

    说道这里,林非煜停了下来,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往下开口。

    皇后也明白他的意思,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

    任他们说什么今日之事也是逃脱不了了,被人抓了正着。

    宁琇莹根本无法相信发生了什么,她只是依着约定来这里见徐昭容,怎就

    正要开口解释,皇后娘娘先说了话:

    “此地不便,你们两人,先把宁妃与这侍卫一齐押往凤栖宫再做处理。”

    吩咐完林非煜和孟初寒,皇后复而又看了一群人一眼,

    “你们便随本宫一起去凤栖宫。”

    这些人,都是巴不得来看一出好戏,叹了一口气,皇后便先行离开。

    送走了皇后娘娘,众人才起身陆续离开。

    依旧是蕙贵妃最先走,不过离开之前,她有些不解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

    待林燕婉离开,林非煜和孟初寒才押着宁妃与那侍卫去往凤栖宫。

    路过沈安容时,孟初寒偷偷的朝她眨了一下眼睛,沈安容轻轻笑了一下。

    林非煜余光瞧见沈安容的笑,又有些失了神,她是在朝自己笑吗?

    沈安容一直站在一旁,等着轮到自己了,才带着如意直奔凤栖宫去。

    到了凤栖宫,皇后与蕙贵妃等人早已坐在位置上了。

    沈安容朝几人行了礼,也落了座。

    敛去面儿上所有的表情,沈安容静静听着。

    宁琇莹感觉,单是周围人看向自己的眼神儿都已让她无法承受。

    她慌忙开口解释道:

    “皇后娘娘,臣妾冤枉啊。臣妾并未和这侍卫有任何苟且之事,臣妾根本不知他是何人!一定是有人想要加害臣妾!一定是这样!”

    皇后看着情绪激动的宁琇莹,缓缓开口:

    “宁妃,你现在如何辩解都已无用,方才林统领和孟侍卫看到时,你确是正与那侍卫纠缠不清。现下侍卫已被本宫派人押进大牢,本宫断可找人与他对质。”

    宁琇莹使劲的摇着头,

    “皇后娘娘,臣妾真的没有做任何有损皇上颜面的事,臣妾冤枉啊,臣妾是被奸人所害啊。”

    皇后正欲开口再说些什么,被一阵通报声打断:

    “皇上驾到”

    萧瑾瑜面色阴冷的走了进来。

    “臣妾拜见皇上。”

    皇后带着众妃一起跪下。

    萧瑾瑜一声未吭脸色阴霾的坐下,摆了摆手,众人才起身。

    一直未曾开口的蕙贵妃却先开口说道:

    “宁妃,此事你既说你有冤屈,那你便仔细说来,本宫与皇上定会为你做主。本宫既掌着这六宫之权,便不会轻易就定了你的罪让你平白受了冤屈。”

    听了她的话,皇后脸色一沉。

    但是萧瑾瑜丝毫没有要开口的意思,皇后也只好忍着。

    沈安容听着林燕婉的话,忍不住都替她捏了一把汗。

    先是就这么直接把皇后撇出在外,这是在向所有人宣布,如今我才是后宫之主。

    而后又说不会随意便定了宁琇莹的罪,那岂不是再说皇后方才太过草率?

    这真真儿是荣宠至极啊,要是换作她,再给她一百个胆儿她也不敢当着皇上和皇后的面儿这么说出来。

    一个贵妃,在所有人眼前,拂了皇后的面子,挑衅皇后的权威,而皇上却并未开口质疑过什么。

    沈安容看了看皇后,面色阴沉的可怕。

    总算在她脸上看到了除了温和以外其他的表情了。

    林燕婉脸上依旧是那副笑容,倒不是她得意忘形。

    既然如今已是她来打理后宫,那皇后还有什么资格问这么多?

    她不能让自己这个掌管六宫的权利变成一个虚名。

    跪在下面的宁琇莹看着皇上来了,似是终于看到希望一般。

    “皇上,臣妾冤枉啊皇上。今日午间臣妾收到了徐昭容的书信,约臣妾戌时去千羽台一聚有要事相商,臣妾便去了,谁曾想到了那里,根本没有徐昭容,只有那侍卫,似是喝多了酒,想要对臣妾无礼,臣妾挣扎之时恰巧林统领巡视看到。”

    皇后不管方才林燕婉的挑衅,依旧淡淡的开口:

    “你既说徐昭容给你的书信,那信件呢?”

    宁琇莹一时呆在原地,那书信她吩咐绿染烧了的

    沈安容瞧着她的表情,便可猜出一二来,不着痕迹的挑了挑嘴角。

    “那书信臣妾烧毁了,皇后娘娘,您可以问问徐昭容,是她派人给我送来的书信啊,就在未时左右,就是今日。”

    宁琇莹解释道。

    她在想,既然徐昭容想要跟她一起除掉沈安容,那么此刻,她定会替自己开脱的。

    听完她的话,皇后朝着徐零露望去。

    徐零露赶紧起身跪了下去,

    “皇上,皇后娘娘,嫔妾从未给宁妃娘娘送去过任何书信。不知宁妃娘娘为何如此说。”

    宁琇莹不可思议的看着徐昭容,开口质问道:

    “明明是你,今日午膳时分派你身边的宫女来给本宫送信,信上分明写的很清楚,今日戌时千羽台的树林里相见!”

    “宁妃既是如此说,那本宫有一事不解,你为何要把那书信烧了呢?莫不是里面有什么内容不能让众人知晓?”

    蕙贵妃云淡风轻的开口问道。

    宁琇莹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应蕙贵妃的话。

    徐昭容也开口问道:

    “宁妃娘娘既说是我身边的宫女给送去的书信,可否说来是我身边的哪一位宫女?”

    宁琇莹语塞,半天才开口道:

    “徐零露,你”

    萧瑾瑜看着跪在下面的这些女子,一言不发。

    此事究竟是如何,他还不知。

    可是他知道,左不过又是一场阴谋与算计罢了。

    宁琇莹看着萧瑾瑜已经略微嫌恶的眼神儿,心里一怔。

    终于,做了最后的决定,缓缓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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