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帮饭桶……”

    “砰”落了一地的奏章,添烙心无比的愤怒,她被一个女的扒了衣服不说,还将添香丸给盗走了,这女子是谁,竟能轻而易举的进入皇宫,如此大胆放肆,目中无人,迷魂了她殿前所有的宫人,连暗位都被她下了春·药,这事一旦传出去,她何止丢了脸面那么简单,说不好三天后的婚礼夏昀就不会乖乖就范。不行,觉对不可以。

    “陛下息怒,陛下饶命……”此时宣和殿内匍匐了一地磕头求饶的宫人,‘砰砰’的磕头声在这个偌大的皇宫显得格外的闹心。

    添陨乐进了殿内,便见一脸难堪的添烙心,心生不屑面上还是一派的嬉笑玩闹,只见她惊讶的说道:哎呀,你们这是怎么了,哇哦!母皇这是要草芥人命吗?这宫人也是人,也是你的子民,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你的‘儿子女儿’呢!”

    “你来干什么,朕不是说没有传召不许你进出皇宫吗?……”添烙心心中烦躁,对这个风·流女儿自然没有好脸色。

    “你以为我愿意来啊,这不是要去看父后,路过这里顺便看看我亲爱的母皇陛下……”添烙笑的灿烂无比,让添烙心心生不喜。

    “看完了就给朕滚,朕没工夫跟你纠缠……”她还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如今的现状,她的添香丸被盗走,魅儿该如何是好。要是没有添香丸,夏昀不会娶百家少爷,她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她不想魅儿离开。

    “母皇,我听说宣和殿进了刺客才来慰问你,当女儿有我这样的孝心母皇应该感到高兴才对。母皇没事吧,有哪里受伤了……”添陨乐早打听清楚了,这宣和殿进了刺客,还将女皇陛下给扒光了衣服,难不成这刺客是垂涎母皇的美色,这也太重口味了些!

    “没,天色不早了。你还是赶紧出宫,别在皇宫瞎转,朕心烦也没心情跟你周旋……”添烙心心力交瘁,被人点了穴整整两个时辰,又被那么多宫人看到自己没穿衣服傻站着的形象,这不是让她找个无底洞往下跳吗?

    “母皇,你丢了什么,那么严重!看你脸色很差的样子……”添陨乐嬉笑的说着,完全无视龙案上紧握双手,眼里透着愤怒与萧杀之气,脸色紧绷,手抖动很是厉害,却在极力克制自己情绪的添烙心。添陨乐笑的更欢了,她今天是来给她敬爱的女皇陛下添堵的,自然乐得看好戏,于是添陨乐装的很是紧张的上前走了几步,面上装的很是焦急的模样喊道:“还不快去请太医,不好了!女皇陛下恐怕是着魔了,哦不!是生病了……”

    添烙心恨得咬咬牙,她什么时候着魔了,又什么时候生病了。她是存心来找她麻烦的是吗?她已经忙的焦头烂额了,混账!添烙心下了龙案,提步往前站立,指着添陨乐说道:“你给朕滚……”

    添陨乐斜睨的看着地上的奏章,笑的很是邪气,面上还是呈现焦急的模样,“女皇,我看你脸色真的很差,要不我扶你坐下…”

    说着添陨乐上前,迈着的步子有些凌乱,不经意的被身前的奏章给绊住,一个踉跄跌向添烙心,添烙心见这阵势,还来不及躲避,便被添陨乐撞到在地上。

    “呀哟……”添烙心叫唤到,此时将母皇大人压在身下的感觉怎么那么爽歪歪,

    “你……”添烙心被重重的一撞,然控制不住自己的平衡力,倒在地上是自然,可最让她没面子的是给自己最不讨喜的女儿当垫背。如今事已至此,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全身酸痛不已,接二连三的事已经让她没有剩余的力气来斥责添陨乐。

    相比宣和殿的热闹,此时的繁盛殿到显得寂静无声,而此时的白衣女子正躺在梁枋上的,别问她为什么没有走,也别问她会什么在繁盛殿,她也不知道,她只是来看看二十年未见的故人。

    闻人衣能感觉到殿内有些不对劲,为了不伤及无辜屏退了殿内所有宫人,仰躺的椅榻上,神闲自若的说道:“阁下闯了宣和殿,现今是来繁盛殿看本宫的吗?还是另有企图?”

    白衣女俯视看向不远处椅榻上气质不凡,尊贵无比的男子,不由的邪笑说道:“想不到二十年不见,皇后还是那般的好听力,这日子过的不错!”

    闻人衣听着这声音很熟悉又陌生,抬头望向声源处,不免有些惊讶,是她!二十年前带魅儿来皇宫的那女子,即使她带着半张面具,他还是能认出眼前的人,每个人身上都有属于自己的香味,而这个女子身上带着淡淡的竹香与一丝淡淡的药香味,与夏溪身上的味道一样,他的嗅觉很灵验不会出错的。那么今日她来是为了带走夏溪?不免有些疑惑:“你夜闯宣和殿是为何?二十年前你与魅儿将一名婴儿交给本宫。再也不曾出现,今日是想将她带走吗?”

    白衣女子没想到闻人衣是如此聪慧的男子。心中干感叹,她今日来除了盗取添香丸顺便问问那孩子可好,不然魅儿会不安的,女子淡然的开口:“皇后果然好眼力,竟还记得二十年前的一面之缘。我今日来是想问问那孩子可好?”

    “挺好,衣食无忧,吃穿不愁,还学了一身的好功夫,只是委屈那孩子,从小不受添烙心喜爱,早早的将她踢出了宫做了一名无权无势的王爷。你今日来是想带魅儿走的吗?”

    “你说什么……”白衣女子很是疑惑,她的相公还在冰室躺着,她实在不明白这莫名其妙的话。

    “魅儿如今住在魅墨楼,你若要带走他还是尽快吧,他身上中了噬心蛊虫,太医说只有两年的时间,本宫知道你一定有办法将他救治好的,将他带走也好,省得被添烙心折磨……”闻人衣淡淡的说道,他已经无能为力了。

    “你说什么魅儿,噬心蛊虫?不好,阿妩怎么会在皇宫……”白衣女子心中一惊,这怎么可能,探子来报说不是过的很好吗?这帮饭桶,人都进了宫了,怎么还会好!

    “你说什么,不是魅儿,那么是谁,他身上有与魅儿一样的蓝蝶,长得一模一样,怎么会不是魅儿……”闻人衣不淡定了,这怎么可能,不是魅儿,那么这皇宫里的又是谁。

    “你们怎么把阿妩带进宫的,身上的蛊虫发作了?你们对他做了什么……”白衣女子心中一惊,这事怎么会这样,蛊虫已经被冰冻了,根本不会被唤醒。除非动情催发了蛊虫,一旦唤醒了蛊虫便无药可救。天哪!养了二十年的蛊虫,这太可怕了!她要如何跟魅儿交代。

    “皇后,魅儿至今都不曾醒来,二十年前伤的太重根本没有存活的可能,至今都还昏迷,我今日是来盗取添香丸,为的就是救治魅儿,至于魅墨楼里的男子你暂且帮我照顾着,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去处理。你且一定要将他保护好……”白衣女子说道,如今她也不顾得阿妩了,她还要去救治她的亲亲相公,还得连夜赶回去。

    “你说夏溪不是魅儿……”闻人衣失神的喃喃,一直都是他们弄错了,难怪夏昀一直说夏溪就是夏溪。

    “夏昀呢!夏昀应该一直在照顾阿妩……”白衣女子似是想起夏昀的存在,这事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此事我也不知从何说起,添烙心一直将夏溪认作了魅儿,才将夏溪给带进宫住进了魅墨楼,你还还是赶快去救治魅儿吧,我会帮你照顾好夏溪的。”闻人衣沉声的说道,他要跟添烙心好好谈谈,毕竟夏溪不是魅儿,他要想方设法的阻止添烙心,别在做糊涂事了。

    白衣女子一个头两个大,她才离开夏家半年,怎么会发生那么多事情!夏昀这死丫头不肯能不照顾阿妩,她夏浅浅脱身离开夏府,还不是知道夏昀定会照顾好阿妩,才敢放心离开,说到底就是自己养了一群饭桶属下,她来之前还明确的细问过阿妩的状况,这帮探子真是吃白饭长大的,回去之后定要好好整顿一番。

    “皇后,那你知道夏溪爱上了谁,是不是添烙心……”白衣女子再次问道,她的傻弟弟不会是喜欢添烙心这个黑心女了吧,如果是她还真要想个办法将添烙心给杀了,以解心头之恨。

    “不是,是夏昀……”闻人衣有些奇怪,既然那么关心夏溪的状况,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白衣女子一听闻人衣的话,一不留神从梁上给摔下来,幸好反应快一个跟斗稳稳地站立在地上。她真的想昏眩过去,她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怎么就忘了夏昀这丫头,小叔子能跟自己的女儿……天哪!来道雷电劈死她吧。这也太荒谬了些,虽然她是个很前卫很开放的女人,可这辈分错乱的爱恋还是让人心惊的冒冷汗。

    “唉……我还是先走吧!皇后定要好好照顾阿妩,那可是魅儿的弟弟。我还要回去救治魅儿,拜托你了……”白衣女子说完,飞身出了繁盛殿,夜很静,却静的有些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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