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啪’的一声脆响,还未反应过来的怜星捂着右脸吃惊地看着夏雪晴,嘴角已经留下了一道殷虹。(小说文学网)

    “身份尊贵,人品好,绝色倾城,第一美女…就好像你亲眼见过一样。你这话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吗?你个贱人,我让你吃里扒外!”夏雪晴柳眉倒竖,抬手就对怜星又是一个耳光。

    怜星吓得扑通跪地,不住磕头求饶,“郡主,郡主,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错了,请郡主息怒。”

    夏雪晴哪里会听,对怀璧公主的嫉妒已经让她失去了理智。

    怜星断断续续地道:“郡主就像疯了一样对我拳打脚踢,我也不敢反抗。无论我怎么求饶也无济于事。最后她看着我的脸,说我长了一张狐媚脸,一看天生就是勾引男人的。于是拿出剪刀,就往我脸上戳,我拼命反抗,她戳的越凶。脸上不知道被戳了多少下,我极力捂着眼睛才没被戳到。身上也不知道挨了多少打。后来就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听到这里,阮歌已经明白了。夏雪晴的手段她之前就领教过,绝对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看到怜星被她折腾成这样,她现在一点儿都不奇怪了。

    夏雪晴这个女人,阮歌一度认为她心理有问题,有变态和暴力倾向,现在更印证了她的想法。

    怜星回忆起那段噩梦般的记忆,眼泪已经滚滚而下,浸湿了头上的纱布,手也下意识地抓紧床单。

    阮歌轻抚上她苍白冰凉的手,不由得为这个可怜的女孩儿叹息命运的不公平。

    “怜星,别怕,那些事我们不要再提了。就当那是一场噩梦,现在噩梦已经结束了,没事了。”阮歌柔声安慰着她,为她擦拭泪水。

    怜星感激地看着阮歌,却哽咽的发不出声音。

    阮歌只看见怜星的泪水从眼眶源源不断流出,无声无息,那种沉默让人有一种心里揪痛的压抑。

    阮歌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太苍白,这种心灵和**上的伤痛只能靠时间去慢慢愈合。

    走出了怜星养病的屋子,迎头便是灿烂的阳光,可是却无法彻底驱赶笼罩在阮歌心里的阴霾。

    翊王府,后花园。

    “王爷,回去吧,天气凉,您的身子还没大好。”云罗在一旁柔声道,眼中却有丝沉郁。

    碧荷池,一泓碧水,阳光下波光潋滟。有风拂面,吹得水面层层涟漪,就像宁溟御此时的心绪一般。

    宁溟御已经在池心的白玉台上站了很久,久病初愈的脸上是不正常的白,身上披着的白袍的衣摆在风中上下翻动,像随时都会御风而起。

    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深邃无波,他低头看着池水就像能透过池水看到水的最深处。

    进宫前一晚的情境,宁溟御还历历在目。

    就是在碧荷池上的石台,那个人的话也犹如就在耳旁,那时候的碧荷池里满池残荷。

    当时他说道:“满池残荷,看了不如不看。”

    她却说:“我倒不这么认为,有时候要懂得欣赏如此的景色。残破正是它的绝美之处,就像一首远胜于色、远胜于香的历尽凄风苦雨的绝唱。是一种凄美,蕴藏于那些残破枯败之中的、充满自信和孤傲的凄美,更是一种不屈的沉默。”

    此时的碧荷池,已经没有残荷的踪影,被花匠捞的一干二净。

    可是他却将那晚记得清清楚楚。当时的月亮,照在她身上,刻画出温柔的轮廓,她幽然一笑,那月光倾城泻下,美的惊心动魄。以至于他自己都不相信,他是在念念不忘。

    云罗也记得进宫前的那个夜晚,因为当时碧荷池有三个人,也包括她。她目睹了宁溟御与阮歌之前发生的一切。

    宁溟御大病初愈,走出房门后,执意来这里,这让云罗心中隐隐知道原因。

    云罗在背后看着宁溟御一动不动的背影,消瘦羸弱,冷冷清清。她忍着从背后拥住他的冲动,转过脸看着远处。

    突然,云罗像发现了远处有什么,就想出声提醒。却被宁溟御制止了。他低低地道:“装作什么也没发现。扶着我回去。”

    宁溟御转身往回走,一阵冷风吹过,他剧烈咳嗽起来。云罗急忙扶着他,帮他抚着前胸,他大口喘着气,几乎将身体一半的重量都依靠在云罗身上了。

    云罗虽然很吃力,可是挨着宁溟御如此之近,让她有些慌乱和受宠若惊。靠在她身上的男人散发出一股清冽淡雅的味道,乌黑的发丝有一部分散在她的肩头,让她的心在胸腔里晃了几晃,最终没有跳出来。

    这个男人终于肯离自己这么近,她的嘴角隐隐翘了起来。

    扶着宁溟御踉跄着往前走,离开碧荷池,转过竹林。云罗只觉得肩头一冷,宁溟御他从云罗立直自己的身子,恢复了常态。

    “去将秦叔叫到我书房,我在书房等他。”扔下一句话,宁溟御转身走了。

    云罗站在原地望着那个离自己越来越远的身影,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想要抓住那阳光下的背影,可是却只有空气,最后连背影也消失了。

    秦叔走进书房,见宁溟御此时正坐在桌前,他微微施了礼。

    “封隶的使节,查的怎么样?”宁溟御沉声问道。

    秦叔道:“禀王爷,封隶的使节到京已经三天,这次来的使节身份有些不一般,身份尊贵,是封隶国权倾朝野的国仗武坤。这三天除了皇上设私宴宴请他之外,武坤还私下见了涂贵妃。昨日一大清早,简装而出,又去拜访了夏倾丰。他频频接触涂氏一党,老夫觉得其中必有阴谋。”

    宁溟御道:“封隶国的公主要嫁给涂氏的儿子,当然要频频接触涂氏。这桩婚事,我那位所谓的弟弟应该非常满意吧!”

    秦叔道:“倒没见端王出面见武坤,这几日端王那边倒是分外的安静。也没见他再去荣华公子的别院骚扰阮姑娘。”

    宁溟御听了,沉默了一会儿,道:“荣华那边如何?”

    “荣华公子最近除了出门应酬,其他时间都在府中陪阮姑娘。”

    宁溟御皱了皱眉。

    秦叔又接着道:“不过据探子报,昨晚别院中深夜去请了城中的大夫,好像有人受了重伤。”

    宁溟御一惊,冷声道:“是谁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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