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如此歪曲实事颠倒是非的报道给这些善良的民工们带来了极大痛苦和愤怒,但是面对这一切的丑恶的行为,我们这些无助的民工们除了愤怒和骂娘之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他们在工棚里或坐或站或是躺在地铺上,每人脸上都呈现出痛苦和绝望之色,要么是摇头叹息,要么是低头不语。【小说文学网】有的已经是小声哭泣起来。是啊!他们曾经寄予深切厚望的媒体竟然耍弄了他们。这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但却也就这样的破灭了。这个希望的破灭使他们陷入绝望。

    二刚小声的问得田:“你说我们现在怎么办呢?”

    得田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在想着什么。见得田发呆的样子,二刚就问道:

    “得田哥,你在想什么呀?“

    我在想想以前看到一个人写的几句有关法官和记者的句子,‘若问法官谁家人,金钱权利私生子。记者工作在何处,钱权家中做奴才。’”

    “写的真好,这都是实事。”二刚叹了口气说,“咱们现在怎么办呢?”

    一筹莫展的得田说:“我也是山穷水尽无计可施了。”

    “难道说就没有柳暗花明的转机吗?”

    得田苦笑着说:“有的只是悬崖峭壁,如果是强过的话就会粉身碎骨。”

    中年民工说:“这一切和昨天那个编辑说的完全一样,我们何不去问问他,或许他还有办法呢。”

    得田说:“他能有什么办法呢?你没看出吗?他也是一个穷途未路的人啊。”

    “那你说我们怎么办呢?就算了吗?我可不甘心啊!”

    “在没有拿到工钱之前,谁愿意就此罢休啊?那可是我们的血汗钱啊。”

    “我们不能就这样善罢甘休,我们告他们。”另外一个民工叫道。

    “对。”又有人附合着说,“不能这这样便宜了这帮畜牲,就是死,我们也要咬他们一口。”

    “我们不是和他们打官司了吗?不也是没有用的吗?”二刚没好气的说,“要知道官商是一家的。告也没用的,还要赔个诉讼费。”

    “他们在这里手眼通天,我们没办法他们,我们可以去一个他们的权力干预不到的地方啊!”中年民工说,“我们去北京,他们的神通再大,也总不能连中央的人都能收买吧。”

    “对,这到是个办法,他总不能连国务院也给收买了吧!”

    “对,对,对,咱们就去北京告他们这帮禽兽不如的东西。”

    “咱们现在就选几个代表去北京。”

    中年民工的想法得到了大多数人的支持,人们便纷纷附和着他的想法。

    二刚问得田:“得田哥,你看这想法儿行吗?”

    “这个我也不知道可不可行。”得田摇了摇头说,“去首都打官司这可不是个小事,我们要慎重的考虑。说句实在话,我们都是农村来的,对这外面的世界知之甚少,犹其是官场中的道道更是一无所知。所以咱们不得不甚重行事。”

    “那你的意思是怎么办呢?”

    “咱们不懂可以请教懂的人。”得田说,“我想去请教一下昨天的那位编辑,他见多识广又是生活在大城市,人生阅历比较丰富。为人又比较热情,我们就去请教他,让他帮咱们出出注意。”

    对于得田的这一想法,大家都比较赞同,俗话说小心使的万年船,在这样重大的问题面前小心谨慎是应该的。由其是对他们这些处于困难之中的民工则更应该如此。

    在都市报社的接待室里得田向编辑说明了来意后,那个编辑沉思了一会后说:

    “我有一个朋友,他去首都告过状,我把他请来,由他来告诉你如何?”

    “那太好了。“”得田高兴的说,“会不会影响他的工作呀?”

    编缉笑着说:“不会的,他没有工作可做,在家里闲着呢。”说着他便打了个电话,放下电话后两人又象久别重逢的朋友一样聊天了起来。得田问道:“老师,有关我们的新闻报道你都有看了吧?”

    “怎么,你们的问题由媒体报道了?”

    “怎么!你不知道?”得田惊奇的问:“你没有看新闻报道?”

    编缉老师淡淡的说:“我从来都不看新闻报道的。”

    “为什么?”得田不相信的问道,“你做为一名新闻工作者竟然不看新闻,这-----这太不可思议了。”

    “这很简单,因为我知道那些都是假的,是胡说八道的,是混淆黑白颠倒是非的,看了只会让我恶心让我吐。”

    得田由衷的感叹道:“您这真是一语中的呀,道破了中国新闻界的内幕啊。”

    “怎么着?”编缉笑着问道:“那些记者们搬弄是非胡说八道的水平还可以吧?”

    “岂止是‘可以‘二字就可以说的了的。”得田苦笑着说:“他们歪曲实事胡说八道的功夫可说是出神入化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了!”

    “是啊,用杜甫的话来说是‘绘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这些记者们的功夫可说是登峰造极的地步了。“

    两个人的地位身份虽然是相差悬殊,但是同样的性格消除了他们之间的距离,两人堪称是知音,时间在他们的交谈之中欢快的流淌着。

    “老孙,你这么急着要我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得田抬头一看,见一位五十多岁的男子已走了进来。孙老师忙起身说道:“肯定有重要的事情了,不然的话,怎敢惊动你的大驾呢。”他接着对得田介绍说:“这就是我给你说的白民杰白工程师。”随后又对来人说:“这个小伙子叫刘得田,是我新认识的一个朋友。”得田伸出手说:“白叔叔仍您好。” “你好,你好”

    孙老师给白工程师倒了杯茶说:“事情啊比较紧急,客套的话留着以后再说,咱们就直接的进入主题谈正事。”接着他就把得田的情况和他们现在的打算向白工程师讲述了一遍。白工程师听着听着便紧锁着眉头,继而是牙齿咬的咯咯响,接着就拍起了桌子。孙老师讲完后对白工程师说:“你的疾恶如仇的性格还是改不了啊!”

    白工程师喘着气说:“真是气死我了。”

    孙老师说:“正所谓:‘日出扶桑一丈高,人间万事细如毛。野夫路遇不平事,磨损心中万古刀。’” 说到这里他看了看白工程师继续道,“要你来,是请你出主意献计献策的,不是要你来怒发冲冠的。”

    白工程师缓和了一下口气说:“我能有什么办法呀?”

    得田恭敬的说:“听孙老师说你在北京告过状,我是特意的来向您请教经验的。”

    白求恩工程师想了想语气平缓的说:“我没有去北京告状,我只是给中央和国务院的领导写了几封投诉信而矣。”

    “哦,是这么回事。”得田有些失望的说。但是他又一想:“如果是写信投诉可以的话,我们也给中央写信,反映一下我们的情况。”想到这里他问白工程师道:“我们也想写信向中央反映一下我们目前的遭遇,让中央了解一下真实的情况。但我们不知道这种方法是否能行,想请您帮我们参考一下可以吗?”

    白工程师说:“是行还是不行我也说不好,我还是把我的情况给你们讲述一遍有你们自已定夺吧。”

    “哦,对了。”得田好象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您当初为什么要给中央写信告状呢,结果又如何呢?”

    不提这事到还好,一提这事白工程师就气不打一处来,但他还是强压制住心中的怒火说道:“这事本来我是不愿意提的,既然你问起来了,我就对你说说也无妨。兴许对你还会有所帮助呢。”白工程师喝了一口茶后便向得田讲述起他那令他痛心的不堪回首的往事:

    那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当时白程师在一家大型国营企业任工程师。当时他们的企业是全省一流的,经济效益也是全省一流的。后来公司的老领导退休了,新来的一们年青的领导,是一位改革派,据说曾经荣获过优秀企业家的称号。对于这样年青的领导,公司上下员工都对他寄予了深切的希望。希望他带领大家共同的努力使企业百尺杆头更上一层楼。可谁又能想得到这竟然是一只贪得无厌的硕鼠。他不仅仅是直接的侵吞国家的公款,他还用公司的钱在外面办了许多的小公司。这些小公司生产的是公司的产品,如果是赚钱了就是他自己的,如果是赔钱了就算是公司的。没有几年公司就被他搞的是千创百窟的,由原来的利润大户变成了负债累累的欠债大户。对于他这种行为,很多的干部和群众是看不过去的,有的就指出了他的错误,但是他非但不改过自新,反而是对于那些说真话的人给予打击报复。也有的人把他这种劣行向省市领导做了反映。但是这些人先后被撤职查办,有的还被送进了监狱里,他们的罪名就是反对改革反对开放,污陷和打击改革家。以至于弄的公司上下人人自危,面对领导的暴行是敢怒不敢言。

    但是白工程师却实在是不忍心看着企业被这个**分子给毁掉,于是就给中央领导写信反映了公司的实际情况。希望他们能挽救企业。信一共是三封,总书记和总理各一封,还有一封是给我们的总设计师邓公的。

    信寄出以后,白工程师的心也被揪了起来,他是天天盼着上面的消息。这天终于来了,那天。正在工作的白工程师被通知去公司的办公室,当时他的心就象是要蹦出来似的,由于紧张,大冬天的竟出了一身汗。他当时想这是哪一级的领导来了,即使不是中央的领导也一定是市里的领导。总之不管是哪一级的领导来,他都要积极的配合。但是他把所有的人都想过来了却没有想到要和他谈话的竟然是------。

    说到这里他用两眼盯着得田:“你知道要代表中央和我谈话的是谁吗,你肯定不会想到的。”

    得田有些好奇的问道:“是我们的总理。”

    白工程摇摇头说:“不是。”

    “是总书记吗?”

    “也不是。”

    “我的天哪,难道说是邓公不成。”

    白工程师说:“你越说越离谱了,如果是你所说的三个人中有一个做到这样的话,我们的国家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那会是谁代表中央和你谈话的呢。”

    白工程师说:“是我们的厂领导,也就是我要告的那个硕鼠。”

    “啊!”得田也不由的惊叫道,“怎么回是他呢?”

    “确确实实的是他。”白工程师说,“我进办公室的时候他冷冷的打量着我,看的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末了就听他说:‘想不到我们公司还会有你这样的人才啊。’”

    他当时确实是不知道厂领导已经是知道他给中央写信了。他还以为领导有别的事要和他谈呢。他就说:

    “总经理,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但是他却说道:“那我就给你直说了吧,我是代表中央和国务院的领导来给你谈话的,所以你要如实的回答我的问题。”

    这一下白工程师全明白了,但是他却还是假装不知道的问:“您要和我谈什么呀。”

    总经理淡淡的说:“你不是给中央写信要告我吗。咱就谈这个问题。”

    白工程师的脑袋“嗡”的一声懵了,正个人就象是麻木了一样,舌头也僵硬的不听使唤了。其实,他当时并不是害怕,而是感到惊奇,他所惊奇的是这些事情厂领导是怎么知道的呢?看着他坐在那里发愣,厂领导就冷冷的说:

    “怎么?是不记得了还是不敢承认?来,你看看这个,也许会帮助你恢复记忆力。”

    说着厂领导把几封信扔到他面前的桌子上。他一看正是他给中央领导写的三封信。这下就更使他显的尴尬被动不知如何是好。但是厂领导倒显的无事似的说:

    “你不访看看中央领导是怎么批示的,这对你或许有好处的。”

    此是的白工程师已经不再害怕了,心想,反正是事已至此,怕也无用,看看就看看,于是他就一封一封的把三封信都看了,三封信都有批示,这说明领导们已经是看过了,并做了阅后批示。他比较了一下三封批写的笔迹虽然不同,但是内容却大径相同。中央领导的批示是:“已阅,请有关部门酌情处理。下面是中央相关部门的批示,已阅请所在省酌情处理。再下面是省领导的批示,已阅,请所在市酌情处理,接着是市领导的批示,已阅,由所在局领导酌情处理,那往下就是局领导的批示了,已阅,此信是投诉企业董事长兼总经理的,还请该人自己酌情处理。

    看完各级领导的批示后,白工程师的心理生起了一股寒流,几乎使他正个人都要结冰,我他万万没有想到,他的信是控告贪污**领导的,最后这信竟落在了这个**领导的手里,并且是要求这个**的领导来处理这件事情,这真是一个天大的玩笑啊,可面对这样天大的玩笑的他却笑不出来。当时,他就哭了起来,当然他的哭泣并不是害怕,而一种从未有过的悲哀。为自己,为企业,但更多的是为了这个国家……。

    白民杰说到这里禁不住的长吁短叹起来。得田到是不由的为白民杰捏了一把汗,他关心的问:“那后来他们是怎么处理你的。”

    “怎么处里的,你用脚后跟就能想像的到。我就不说了,提起来我就害怕。”

    得田又问:“那你们公司后来怎么样啊?”

    “还能怎么样,没多久就破产了。”

    “哦,”得田又问,“那你们那个贪污的懂事长呢?是不是失业了?”

    “大批的工人失业了,他却没有。“白民杰说,”“他又调到另外一家企业任懂事长了,没多久那家企业也被他搞破产了。”

    得田抢着说:“他是不是又被调到另外一家公司了?”

    “没有。”白民杰说:“也就在这时国务院下了个规定,规定那些企业破产的领导不能再调往其它企业任职。”

    一直紧张的得田这下子松了口气说:“这下子那个家伙失业了,就无法再兴风作浪了。”

    “你说错了,他并没有失业。”白民杰愤愤的说:“他被提拔到市里一个主管部门任局长了。”

    “啊,是这样啊!”得田惊叫道,“那后来呢?”

    “后来他又升到了省里,去年又被提拨到了中央,现在人家是中央的领导了。”

    “啊,这是怎么回事呢?”得田直感到浑身的冰凉。

    没有人回答他,也没有人说话了,空气一时显的沉闷起来,末了还是孙编辑问:“你还要不要给中央写信告他们了?”

    得田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如果是一个人被强盗抢劫了,这个人就应该去告这个强盗,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他知道了那个审判官就是一个强盗头子的话,他还要不要去告状了?”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因为谁心里都清楚,这个问题是不需要回答的。这时在一边的二刚问道:

    “难道说咱们就这样算了不成。”

    “不这样算了那就罢了。”中年民工说,“刚才这位大哥的话你没听明白吗?现在是弱肉强食的时代,有冤不能伸,有屈不要诉。否则会引火烧身招来更大的灾难的。”

    “那,那,那你说说说这是什么事呢这?”二刚气愤的说:“难道说是真的就没有办法整治他们了吗?”

    得田也无奈的说:“就这样的不了了之,让这帮家伙像混世魔王一样的横行霸道胡作非为,不知道还会有多少民工上当受害呀?”

    “病入膏肓,无药可治了。”孙老师说。

    “哎呀,不是找药治病,是想法子整治一下那些贪官和奸商。”

    孙编辑说:“官商勾结狼狈为奸就是我们国家和社会的一大顽疾,如今已经是癌变了,并且是到了晚期,是不治之症了。不要说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就是神仙也回天乏术呀!”

    这时,一直不说话的白民杰说道:

    “大家不要过于悲观,要我看,这事也并不是无药可治,只要我们方法得当,一样可以枯木逢春的。”

    “哦,你有什么办法说来大家听听。”孙老师用怀疑而又好奇的目光盯着他说,“我到要看看你能有什么灵丹妙药能够起死回生。”

    “你话有口误,我要给你纠正一下。”白民杰连连摆着手说:“首先要说的是,这不是起死回生,因为我们的亲爱的国家还没有死,他只是患了重病而矣。虽然说是病情危急,但并没有达到无药可救的地步。而且所患并非是癌症,只不过是毒瘤,只要尽早给切除掉就没事了。否则一旦癌变了,那就真是无药可救了。”

    “你说的不错,可问题是怎么个救法。要知道我们手里可是没有手术刀啊!”

    白民杰说:“我们不需要手术刀,我们只要让我们的国家和社会知道自身所患这病就可以了,只要国家和社会一旦意识到自身所面临的问题后,她就会自己动手了。”

    得田说:“这个不大容易做得到,就象是蔡桓候一样的固执,虽经扁鹊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但是他就是说自己没有病。最后是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

    孙编辑说:“这还不要紧的,如果是象华陀一样的就惨了,华陀可是一心的为曹操治病,但却因为直诉病情和医疗方法却招来了杀身之祸。”

    “那些都是历史了,而历史是不会重演的。”白民杰肯定的说,“我相信这个办法是可行的,而且也不会招来什么的危险。”

    “那你应当说来让我们大家听听,看你能不能妙手回春。”

    白民杰说:“这是我上次告状失败后想出来的一个方法,只不过是一直没有机会用,今日就说出来大家听听并分析一下看能不能用。”

    “哟呵。”孙老师说;“这正应了古人所说的‘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

    二刚也打趣的说:“白叔啊,快请出你的降魔剑来让我们一观。”

    “也不是什么干将莫邪的宝剑,这个方法说出来也很一般的。”白民杰想了想说,“我的方法就是借助国外的媒体把你们的遭遇在外国的媒体上公布出来,这样不就达到了你们的目的了吗?

    “对呀,外国的媒体是不会和我们国家的官商勾结的啊。”二刚首先赞同的说,“再者来说外国的记者也不会害怕遭到打击报复。”

    “行是行,办法也是个好办法。可问题是我们不知道怎么去找这些外国记者。”中年民工笑着说,“不知道孙老师有没有这个办法找到外国记者。”

    孙老师摇摇头说:“没有,我没有和外国记者打过交道。也没办法找到他们。”

    白民杰说:“这个办法我也早已想好了,只不过是比较笨一些。”

    二刚说:“笨办法也比没有要好的多,说来我们听听。”

    白民杰对得田说:“你把你们的遭遇给写出来,然后复印一批,你们就在街头发放。记住,只发给外国人,我想总要碰到一个外国记者的。”

    “可以可以,这个办法可以。”得田高兴的说,“这叫全面撒网重点捕鱼。”

    二刚也附合的说:“只要我们撒的面广,总会捕到一条外国大鱼的。”

    白民杰这个方法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他们决定事不益迟,越早越好也就越有利,他们决定立即行动。

    他们这件事虽然做的很隐秘,并且他们所散发的对象全部锁定为外国人。但还是让赵老板知道了,至于他是怎么知道的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章节目录

面对生活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笔趣阁只为原作者王新河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 第二十五章:持之弥坚-面对生活心酸无奈的男生句子,面对生活,笔趣阁并收藏面对生活最新章节 伏天记笔趣阁最新章节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