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店还是那个饭店,也就是韩运权初入政坛之时宴请宾客的饭店,所不同的是饭店的老板不在是刘昌国了。【小说文学网】自从那次悲剧发生后,刘昌国就不做了,现在的饭店的主人也是本村人,原来是钱生全的一个打手,由于其忠心耿耿,深得韩运权的赏识,因此韩运权就扶持他接手了这家饭店,当然了,在韩运权的关照之下,饭店的生意自然是日益兴隆。这不,今天负责接待上级的领导参观团,这自然而然的是又发了一笔横财。
公款招待吃喝,这样的现象我们每一个人都已是司空见惯,见怪不怪。所以对那种场面也比较了解的,对那些大吃大喝的官僚的嘴脸我们也是比较熟悉的,因此,在这里我们就不再描述了,以勉大家心生厌烦。
不说领导们在饭店里是鲸吞虎咽,更不说他们驴喝牛饮。但说那些等在外面的村民可说是心急火燎的团团转。他们是又担心又害怕。
就听有人说道:“他们要是喝醉了怎么办呢?”
“是啊,这喝醉了就没有办法工作了,还怎么参观呢?”
“今天如果是不参观的话,我们家的猪就又不能牵回家了吗?”
-……。
时间就这样,在人们的焦急中缓慢的流失着,太阳似乎是也太累了,于是,便在人们的期待之中慢慢的向西方的山峦下悠悠的下沉。
要说还是我们的老祖先聪明睿智,在漫长的历史岁月中,他们根据自身的经验,总结了许多充满智慧的哲理,在这些浩如烟海哲理名言中就有一句叫做:“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韩运国的所举办的招待会虽然冗长,但却也不例外,这不,太阳西坠的时候,招待会就结束了。那些官员们先后从饭店里钻了出来,就象是一群从腐烂的尸体中钻出的蛆虫一样,个个是身体饱满,所不同的是蛆虫个个是白白的,而这些领导个个是面红耳赤的,犹如猴屁股,更多的象是生猪血,也有一些面如煮熟了的猪肝色,那是因为本色较黑的原故。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喝了多少的酒,一个个是酒气熏天,双眼迷离,不仅如此,而且他们舌头发硬,说起话来是结结巴巴语无伦次,让人听着别扭之中还感到十分的可笑。虽然如此,他们也没有休息,而是相互搀扶着向村部大院兼养猪场晃去。这耐人寻味的一幕真是让我们感慨万千啊,你看这些领导干部们,走起路来一个个是步履蹒跚,跌跌撞撞的,虽然是这样,他们仍就是没有忘记工作。其敬业的精神着实令人钦佩,就算是焦裕禄在世也是刮目相看自叹不如啊。
好在饭店离他们的目的地——养猪场并不远,不一会儿,他们就连摇带晃的撞到了养猪场。早已有人把大门打开了,领导们就站在门中往里面瞄了一圈,韩运权慌忙的,不失时机的介绍道:
“这就是我们村号召上级的指示,认真的学习了邓小平的南巡讲话的精神后建立起的富民工程——万头养猪场。这个养猪场虽然始建不久,但却也给我们村带来了巨大变化,他不仅能够提高我们的收入,而且还能够改变全体村民的落后的观念,从而激发他们改变自我的思想意识。从目前的行势来看,这个养猪场是成功的。而且今年可以使每一个村民都能够分到一笔为数不少的红利……。”
“哇啊……”迟主任的呕吐打断了钱买官的侃侃而谈。同时这一地的秽物也引来了一群猪的轰抢。并且有一头猪差点儿撞在迟主任的身上。几个治安队员慌忙拿着木棍来护架,但是也不知是这些猪实在是太饿了,还是吴主任的秽物大吸引它们了,任凭那些木棍在他们身上是雨点一样击打,也不能阻止它们的哄抢行为,非但不能,反而是越发的招引来了更多的抢食者。见此情况,众人不由的都心急起来,但是迟主任是心知肚明的,抬擦了擦嘴说:
“猪不退,那就人退。”
说话的同时他在众人的护卫下退到了大门的外面。随机守门人把大门重重的关了起来。韩运权见了忙制止道:
“先别着急着关门,领导们还要看的》”
听韩运权如此之说,守门人正准备着开门,却被领导制止到说:
“不用了,不用了。一叶便知秋,窥一斑而知全豹,从刚才的一点,虽然也只是匆匆的一瞬间,但也就是这一瞬间,却使我对你的工作有了一个完全的了解。你们的这个养猪场是成功的,也是可行的,回去以后我会安排人把你们的经验总结成具体的事例,此外还要向全县推广和介绍。并号召全县向你们学习。”
听迟主任如此这说,韩运权有些沾沾自喜的谦让道:
“您过奖了,我们做的还不够。距邓小平的南巡讲话精神相差实在是太远了。”
“你不要太谦虚了。”迟主任语气肯定的说,“你可以说是学习邓小平南巡讲话的先进标兵。你不仅是理论丰富,而且是理论联系实际,这个养猪场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明。”
韩运权有些飘飘然了,但是他依然的谦卑道:
“迟主任,您如此一说,我实在是不敢承受了。”
“有什么不敢的?”迟主任不由的赞叹道,“您坚决的学习上级指示的文件精神,带领的群众走共同富裕的道路,要我看呀,你们这个村就要成为了中原的华西村了,而你也就是我们这里的吴世宝了。”
“啊!”。喜出望外的韩书记先是吃了一惊,随后就有些自鸣得意的谦恭“我那敢和人家比呀?”
“怎么不敢呢?”迟主任十分赏识的说,“吴世宝是带领群众共同致富,而你也是带领着全村的人走共同富裕的道路,当然了,所不同的是你们在发展的过程中是有所不同的,也就是路子不同,但这无所谓呀,你们的目的是一样的呀,最终的目标就是让村民们都富裕起来,实际上这是殊途同归呀?”
这一下,韩运权是心喜若狂啊,就象是一只饿狗拣到了一只带肉的骨头一样,兴奋的就差点要跳起来。但是钱生全这个从政经验丰富的一把手已经是休炼到了宠辱不惊,喜形不露与色。尽管他内心是狂跳不已,但是他还是强行的压制住自己的兴奋不已的心,脸上依然是十分的谦卑的说:
“您……您你让我怎么说呢?我只是做了一点点的分内之事,想不到的是上级领导竟然给予我如此巨大的荣誉,这……这真是让我受之有愧呀!”
听钱生全如此之说,迟主任故做不满的讯责道:
“我说你这个同志啊,你那一点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好你知道吗?”
这话的声音虽然很轻,但对于正沉浸于宠幸之中的钱生全来说却无疑于寒冬的一个惊天霹雳,他先是哆嗦了一下紧接着就是一连串的冷战。他好不容易才稳住自己失控的情绪,但依旧是惶恐不安的结结巴巴的抖擞道:
“迟……迟主任,您说,我有那……那点做的不对,或……或者是不……不好的话,您好就尽管批评,我……我……我一定痛改前非,从新做人”
看着钱买官那紧张的狼狈相,所有在场子的人都是禁止不住的笑了起来。上级领导是肆无忌惮的哈哈大笑,村干部们是隐隐藏藏的嘀嘀偷笑。
迟主任自然是哈哈大笑了,他是捧腹仰天大笑,笑的眼睛都不见了,笑的脸上的肥肉突突乱颤,笑的肚子是一鼓一鼓的直晃。直到接不上气了还在断断续续的笑,直到气尽力竭后又蹲在地上不停的咳嗽。我们都知道,每一个人的行为举至都有他特定的意思,当然迟主任的笑也不是空穴来风,更不是无的放矢,至于是什么意思,在场所有的人都懂,韩运权更懂,要知道,韩运权是何等的聪明啊,尽管他十分清楚也是万分的明白,迟主任的笑对他是没有一点儿的恶意的,非但没有恶意,反而是充满了善意,也就是说刚才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可说是杞人忧天。看着迟书记笑的都要盆气了,韩运权忙弯下腰为他捶背。
迟主任很很的吐了几口唾沫和沾稠物之后站起来轻轻的拍了一下韩运权的肩膀后笑着说:
“你误会了我的意思了,不要大紧张了,我刚才所说的你的缺点和不对的地方是指你这个人太谦虚了,你要知道,谦虚固然是一种美德,但是过度的谦虚就是自卑了,甚至会给人一种错误的感觉,让人误以为你这是骄傲自大,如此以来就会给人留下负面的印象。“”
“是啊,迟主任说的是非常中肯的,对于这一点,我们希望你要有足够的自我认识的同时还要加以改正。”说话的是胡副科长,也是参观团的成员。
“一定,一定……”韩运权点头哈腰的连连应承道,“/领导说的是,对于这些,我以前是没有注意到,所幸福是,现在经过领导们的指正与批评后,我已经是有了深刻的认识,因此,我是一定要改掉这个坏毛病的。请领导们相信我的决心。
“我们当然会相信你的。”迟主任点了点头后说,“你是我们党不可多得的人才,对于你在执行和落实上级指示精神这一方面我们是深信不疑的。”
“谢谢领导的关心,我一定不会辜负领导们的对我的希望的,也不会让领导们失望的。”钱生全说着说着就向领导深深的鞠了一个躬后提高音量后继续道,“我一定要以实际行动来报答党和人民以及诸位领导对我的恩情。”
“好了好了,不要这样了,你的心情我们是理解的。同时我们也毫不怀疑并相信你的能力和决心的。当然我们也希望你的工作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迟主任边说边看时间,“这样吧,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也改回去了。”
韩运权和其他的村干部少不得说些客套的话后就和领导握手告别。
领导们终于走了,村子里有些好事的人就把领导这次的活动给统计了一下,并做了时间的标明。领导是上午十一点来的,离开时是下午的五点钟,也就是北京时间的十七点。中间历时一共是六个小时,其中五个半小时是吃饭(他们称做是工作餐)二十分钟在路上跳醉舞,一分钟用于今天来的主要的目的——参观于杨刘村的万头养猪场。九分钟用来总结工作的心得和表扬。
这些统计虽然科学祥实,但是村民们对此并不关心,他们所关心的是他们自家的财产。——那些被关在村办养猪场里的猪。所以他们最为迫切的心情就是领导的家里着火了,这样的话,领导就会尽快的结束今天的工作,那样的话,他们也就可以把自家的猪牵回家了。此刻领导终于要走了,看他们那不慌不忙的样子,他们家肯定是没有着火,不过,着不着为已经是不重要了,而且也没有必要了,因为领导已经走了。这可是村民们盼望已久的好事了。此时此刻,这一梦想终成现实,村民们此时那激动的心情是难以用语言和文字来表述的。看,上级领导的车子那没有完全的消失呢,那些徘徊在周围的村民们已是迫不及待的往村养猪场冲了过来。当然了,我们的杨欢笑也在其中,她随着众人进了村委大院,这里已经是很多人了,所有的人都在寻找着自家的猪,刹那间,人喊声,和猪叫声混成一片。闹哄哄的象是炸了锅似的。和众人一样,欢笑也在寻找着自家的猪,要知道,这头猪已经是完成了它的光荣使命,现在应该是随同主人一起回家了。虽然她走路一直是小心翼翼的十分的谨慎,但还是不可避免的踩了两脚的猪屎。也许你会说她够倒霉的了,其实并不然,实事上,她还算是比较幸远的了,要知道这里聚集的猪实在是太多了,再加上一下子进来这么多的人,使它们受到了些惊吓后就乱窜乱跑,于是就有人被这些乱窜的猪给撞到了,结果是可想而知的,这不,李老头就被一头发飙的肥猪给撞倒了,爬起来后活动了一下身体,所幸的是,除了一些皮肉之痛外,并无大碍,但是身上却沾了不少的猪屎。更可气的是头上和脸上也没有例外。他气的是破口大骂。但是骂了几句后见没人理他。便不再骂了,就又急切的寻找自家的猪去了。杨欢笑也顾不得这么多的肮脏和熏天的臭气了,她在着急的耐心的才找着自家的那头半大的猪,突然,又一阵骂声响了起来,与刚才李老头的骂声相比,这次的声音更加的强烈,而且还充斥着无奈和绝望相互交加的悲愤。杨欢笑听得出这是于叔和于婶,他们一边骂还一边哭诉,由其是吴婶更是鼻涕一把泪两行一边骂一边诉说道:“我们省吃俭用的省下一些粮食了喂了这头猪,原本打算的是到年底卖了给儿子结婚用。这下可怎么办呢?你说那些当官的吃饱撑的没事干了,来参那门子观呢,这下可好,领导来了,猪死了,钱也就没了,钱没了,这媳妇也娶不成了。娶不成媳妇,儿子也结不成婚了,儿子结不成婚,我也就抱不成孙子了,领导啊,你害的我没了媳妇没了孙子,你说你缺不缺德呀?。哎呀,我的猪啊,我的媳妇啊,我的孙子啊,都是领导害的你们呀。”
于婶的话虽然说的是语无伦次,但却也是合情合理。听起来虽然有些滑稽可笑,但却并没有人笑,人们有的只是同情,也许这就叫做同病相怜吧。是啊,此时,善良的乡亲们除了同情之外,别的什么都不能给,甚至是一句安慰的话,乡亲们不说话的原因并不是嫌这里的空气污浊不愿张嘴,实在是因为此刻他们每一个人都窝了一肚子的火,他们担心的是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说出些过于激愤的话来会给自己招来祸患。不是有这么句话么,叫做病从口入,祸从口出。这也是人们小心谨慎的原因,当然了凡事并不能一概论,要不然也就不会有与众不同这个成语了,这不有人说话了,此人正是刚才摔了一身猪屎的李老头。也许是刚才的怒火还在燃,才使他有了如此的勇气在此慷慨陈辞:
“这些当官的真是丧尽天量啊,他们是吃人饭不做人事。把咱们这些老百姓家的猪抢来充样子,瞒上欺下的胡弄人。这还不说,他们把猪给弄到这里来也可以,但他们总要给它们喂些饲料喝些水吧,就算是他们不喂,让我们自己喂总可以吧,可他们还哄骗着我们说他们每天每顿都在喂,原来他们一直是在哄骗我们啊,自打把这些猪抢来之后,他们就一粒饲料也没有给它们吃,一滴水也没有给它们喝,再加上这么热的天,它们能不死吗?”
李老头说的非常有道理,猪本来就是非常怕热的动物,在加上两天来没吃没喝的便有些脱水,那些身体较差的猪生病死亡也是再所难免的了。虽然说此时是春天,但晚春的太阳也是够热的。再加上猪本身就是怕热的,况且是几天不吃不喝的。
杨欢笑还再寻找着她家的猪,李老头的话她也听到了,这些话虽然有道理,但也许正是因为有道理,所以才让欢笑的心给紧紧的揪了起来。——她在担心自家的猪是否也遭此厄运。也正是怀着这样的心情,她在忐忑不安的寻找着,越是往下寻找,她的心情是越发的紧张,因为她已经是发现了几头死猪,这些猪有大有小,但也有象她们家的那头半大不小的。每当看到一头死猪,欢笑就会直愣愣的站在那里细细的观察好一阵,直到确定不是自家的后,她的心才稍稍平静一点。就这样反反复复的好几次,一院子的深处,杨欢笑的目光又在一只半大不小的死猪身上停了下来,所不同的是这次她的目光没有再次的移开,人也没有离开,因为这头死猪正是她们家的那头。
好象是早就预知了这一结局似的,面对着这样的灾难,杨欢笑并没有显的特别的痛苦,也没有向别人那样的愤怒,她只是长长的出了口气,周围的村民看到了这一幕后都扭过头去,不忍心再看,他们真的是很担心,这个饱受苦难的小女孩能否经受的住这沉重的打击。但是出乎所有人的预料的是:他们并没有听到欢笑的哭叫,也没有听到她的咒骂。就有人担心她是不是气昏过去了。就连忙回头再看,令他们感到诧异的是杨欢笑还是直直的站在那里,她面无表情,象一尊塑像似的。
唉,我们的杨欢笑也许是经历了太多的苦难了,以至于对这再一次降临的苦难都有些麻木了。这也许就是人们说的哀大莫过于心死。
其实用哀大莫过于心死来形容目前的杨欢笑一点都不恰当。我们不仿可以想一下,一个饱经风霜历经苦难的女孩怎么会如此轻易的就被击垮呢?当然这也不是说她,对面前所发生的一切是无动于衷,而实际上,她的内心,也是非常的难受的。也是非常的愤怒的。她直所以没有象其他人那样的表现出来,那是因为她知道,声嘶力竭喊叫和诅咒都是没有用的,既不能改变已经形成的现实,也不能阻止今后还要发生的苦难以及降临的灾难,这个时候除了要求自身坚强之外,别的什么都不要做。所以面对此时的灾难,她所考虑的是如何安慰两个妹妹,使她们不要难受,至少是减轻一些也可以。
事后据有好事的村民做的粗略的统计,在这此人为的**中,全村的猪有三分之一死在这次上级领导参观的事件中。这使小村蒙受了很大的经济损失,这也是小村在贯彻学习邓小平南巡讲话后第一玫果实。但这对小村来说却是一个巨大的不幸,说到这里,我们要进行一下客观的分析,事物是相互矛盾的,有哭就有笑,有喜就有忧。就说这次上级领导在检查小村学习邓小平南巡讲话精神落实的情况中,给小村带来了灾难。但却也给一部分人带来了好运。这不小村在领导走后还是热闹依旧,村前的大路上停了很多的车辆,这些车有城市里面饭店里的,但最多的是肉制品厂的。他们要把这些死猪买回去做香肠和火腿肠。说起来简直是令人难以置信,甚至是有点匪夷所思。那些饭店和肉制品加工厂对于这样的信息竟然是高度的灵敏,其程度不亚于苍蝇对腐烂的尸体和粪便的感知度。
我们都知道,大海是产生台风和热带风暴的最主要的形成地方。当然了,那些靠近海边的渔村是最容易遭受这些自然灾害的袭击的,但是每次风暴过后,渔村照样飘起袅袅的炊烟,渔民们虽然没有能力制止这些自然的灾难,但是他们却学会了在灾难中顽强的生活下去。而杨欢笑她们生活的小村也象那些海边的渔村一样一边一边的遭受着灾害,所不同的是渔村遭受的是天灾。而小刘村所遭受的却是**。不管是天灾还是**,小村都都没有被摧毁,而是顽强的承受住了。仿佛是小村也对灾难有了一种习惯性了,所以不管灾害有多大,只要是生命还存在,人们就要继续的生活下去。
而我们的杨欢笑也是如此,她们非但没有在这次的灾难中产生悲观的情绪,更没有消沉下去,而是顽强的面对这一切的同时并对未来充满了希望。这不,你看,她和妹妹理了理那有些零乱的头发后又轻轻的甩了一下,便继续着她们的生活,或许是她们心里不有一种信念,生活总会有美好的时候,幸福也迟早会有到来的那一天。人们谁也不知道迟早是什么时间,也不知道那一天究竟还有多远,人们只是知道他们今天所遭受的灾难是有猪引起的,因此人们就把这场灾难称之为“猪之灾”。
公款招待吃喝,这样的现象我们每一个人都已是司空见惯,见怪不怪。所以对那种场面也比较了解的,对那些大吃大喝的官僚的嘴脸我们也是比较熟悉的,因此,在这里我们就不再描述了,以勉大家心生厌烦。
不说领导们在饭店里是鲸吞虎咽,更不说他们驴喝牛饮。但说那些等在外面的村民可说是心急火燎的团团转。他们是又担心又害怕。
就听有人说道:“他们要是喝醉了怎么办呢?”
“是啊,这喝醉了就没有办法工作了,还怎么参观呢?”
“今天如果是不参观的话,我们家的猪就又不能牵回家了吗?”
-……。
时间就这样,在人们的焦急中缓慢的流失着,太阳似乎是也太累了,于是,便在人们的期待之中慢慢的向西方的山峦下悠悠的下沉。
要说还是我们的老祖先聪明睿智,在漫长的历史岁月中,他们根据自身的经验,总结了许多充满智慧的哲理,在这些浩如烟海哲理名言中就有一句叫做:“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韩运国的所举办的招待会虽然冗长,但却也不例外,这不,太阳西坠的时候,招待会就结束了。那些官员们先后从饭店里钻了出来,就象是一群从腐烂的尸体中钻出的蛆虫一样,个个是身体饱满,所不同的是蛆虫个个是白白的,而这些领导个个是面红耳赤的,犹如猴屁股,更多的象是生猪血,也有一些面如煮熟了的猪肝色,那是因为本色较黑的原故。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喝了多少的酒,一个个是酒气熏天,双眼迷离,不仅如此,而且他们舌头发硬,说起话来是结结巴巴语无伦次,让人听着别扭之中还感到十分的可笑。虽然如此,他们也没有休息,而是相互搀扶着向村部大院兼养猪场晃去。这耐人寻味的一幕真是让我们感慨万千啊,你看这些领导干部们,走起路来一个个是步履蹒跚,跌跌撞撞的,虽然是这样,他们仍就是没有忘记工作。其敬业的精神着实令人钦佩,就算是焦裕禄在世也是刮目相看自叹不如啊。
好在饭店离他们的目的地——养猪场并不远,不一会儿,他们就连摇带晃的撞到了养猪场。早已有人把大门打开了,领导们就站在门中往里面瞄了一圈,韩运权慌忙的,不失时机的介绍道:
“这就是我们村号召上级的指示,认真的学习了邓小平的南巡讲话的精神后建立起的富民工程——万头养猪场。这个养猪场虽然始建不久,但却也给我们村带来了巨大变化,他不仅能够提高我们的收入,而且还能够改变全体村民的落后的观念,从而激发他们改变自我的思想意识。从目前的行势来看,这个养猪场是成功的。而且今年可以使每一个村民都能够分到一笔为数不少的红利……。”
“哇啊……”迟主任的呕吐打断了钱买官的侃侃而谈。同时这一地的秽物也引来了一群猪的轰抢。并且有一头猪差点儿撞在迟主任的身上。几个治安队员慌忙拿着木棍来护架,但是也不知是这些猪实在是太饿了,还是吴主任的秽物大吸引它们了,任凭那些木棍在他们身上是雨点一样击打,也不能阻止它们的哄抢行为,非但不能,反而是越发的招引来了更多的抢食者。见此情况,众人不由的都心急起来,但是迟主任是心知肚明的,抬擦了擦嘴说:
“猪不退,那就人退。”
说话的同时他在众人的护卫下退到了大门的外面。随机守门人把大门重重的关了起来。韩运权见了忙制止道:
“先别着急着关门,领导们还要看的》”
听韩运权如此之说,守门人正准备着开门,却被领导制止到说:
“不用了,不用了。一叶便知秋,窥一斑而知全豹,从刚才的一点,虽然也只是匆匆的一瞬间,但也就是这一瞬间,却使我对你的工作有了一个完全的了解。你们的这个养猪场是成功的,也是可行的,回去以后我会安排人把你们的经验总结成具体的事例,此外还要向全县推广和介绍。并号召全县向你们学习。”
听迟主任如此这说,韩运权有些沾沾自喜的谦让道:
“您过奖了,我们做的还不够。距邓小平的南巡讲话精神相差实在是太远了。”
“你不要太谦虚了。”迟主任语气肯定的说,“你可以说是学习邓小平南巡讲话的先进标兵。你不仅是理论丰富,而且是理论联系实际,这个养猪场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明。”
韩运权有些飘飘然了,但是他依然的谦卑道:
“迟主任,您如此一说,我实在是不敢承受了。”
“有什么不敢的?”迟主任不由的赞叹道,“您坚决的学习上级指示的文件精神,带领的群众走共同富裕的道路,要我看呀,你们这个村就要成为了中原的华西村了,而你也就是我们这里的吴世宝了。”
“啊!”。喜出望外的韩书记先是吃了一惊,随后就有些自鸣得意的谦恭“我那敢和人家比呀?”
“怎么不敢呢?”迟主任十分赏识的说,“吴世宝是带领群众共同致富,而你也是带领着全村的人走共同富裕的道路,当然了,所不同的是你们在发展的过程中是有所不同的,也就是路子不同,但这无所谓呀,你们的目的是一样的呀,最终的目标就是让村民们都富裕起来,实际上这是殊途同归呀?”
这一下,韩运权是心喜若狂啊,就象是一只饿狗拣到了一只带肉的骨头一样,兴奋的就差点要跳起来。但是钱生全这个从政经验丰富的一把手已经是休炼到了宠辱不惊,喜形不露与色。尽管他内心是狂跳不已,但是他还是强行的压制住自己的兴奋不已的心,脸上依然是十分的谦卑的说:
“您……您你让我怎么说呢?我只是做了一点点的分内之事,想不到的是上级领导竟然给予我如此巨大的荣誉,这……这真是让我受之有愧呀!”
听钱生全如此之说,迟主任故做不满的讯责道:
“我说你这个同志啊,你那一点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好你知道吗?”
这话的声音虽然很轻,但对于正沉浸于宠幸之中的钱生全来说却无疑于寒冬的一个惊天霹雳,他先是哆嗦了一下紧接着就是一连串的冷战。他好不容易才稳住自己失控的情绪,但依旧是惶恐不安的结结巴巴的抖擞道:
“迟……迟主任,您说,我有那……那点做的不对,或……或者是不……不好的话,您好就尽管批评,我……我……我一定痛改前非,从新做人”
看着钱买官那紧张的狼狈相,所有在场子的人都是禁止不住的笑了起来。上级领导是肆无忌惮的哈哈大笑,村干部们是隐隐藏藏的嘀嘀偷笑。
迟主任自然是哈哈大笑了,他是捧腹仰天大笑,笑的眼睛都不见了,笑的脸上的肥肉突突乱颤,笑的肚子是一鼓一鼓的直晃。直到接不上气了还在断断续续的笑,直到气尽力竭后又蹲在地上不停的咳嗽。我们都知道,每一个人的行为举至都有他特定的意思,当然迟主任的笑也不是空穴来风,更不是无的放矢,至于是什么意思,在场所有的人都懂,韩运权更懂,要知道,韩运权是何等的聪明啊,尽管他十分清楚也是万分的明白,迟主任的笑对他是没有一点儿的恶意的,非但没有恶意,反而是充满了善意,也就是说刚才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可说是杞人忧天。看着迟书记笑的都要盆气了,韩运权忙弯下腰为他捶背。
迟主任很很的吐了几口唾沫和沾稠物之后站起来轻轻的拍了一下韩运权的肩膀后笑着说:
“你误会了我的意思了,不要大紧张了,我刚才所说的你的缺点和不对的地方是指你这个人太谦虚了,你要知道,谦虚固然是一种美德,但是过度的谦虚就是自卑了,甚至会给人一种错误的感觉,让人误以为你这是骄傲自大,如此以来就会给人留下负面的印象。“”
“是啊,迟主任说的是非常中肯的,对于这一点,我们希望你要有足够的自我认识的同时还要加以改正。”说话的是胡副科长,也是参观团的成员。
“一定,一定……”韩运权点头哈腰的连连应承道,“/领导说的是,对于这些,我以前是没有注意到,所幸福是,现在经过领导们的指正与批评后,我已经是有了深刻的认识,因此,我是一定要改掉这个坏毛病的。请领导们相信我的决心。
“我们当然会相信你的。”迟主任点了点头后说,“你是我们党不可多得的人才,对于你在执行和落实上级指示精神这一方面我们是深信不疑的。”
“谢谢领导的关心,我一定不会辜负领导们的对我的希望的,也不会让领导们失望的。”钱生全说着说着就向领导深深的鞠了一个躬后提高音量后继续道,“我一定要以实际行动来报答党和人民以及诸位领导对我的恩情。”
“好了好了,不要这样了,你的心情我们是理解的。同时我们也毫不怀疑并相信你的能力和决心的。当然我们也希望你的工作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迟主任边说边看时间,“这样吧,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也改回去了。”
韩运权和其他的村干部少不得说些客套的话后就和领导握手告别。
领导们终于走了,村子里有些好事的人就把领导这次的活动给统计了一下,并做了时间的标明。领导是上午十一点来的,离开时是下午的五点钟,也就是北京时间的十七点。中间历时一共是六个小时,其中五个半小时是吃饭(他们称做是工作餐)二十分钟在路上跳醉舞,一分钟用于今天来的主要的目的——参观于杨刘村的万头养猪场。九分钟用来总结工作的心得和表扬。
这些统计虽然科学祥实,但是村民们对此并不关心,他们所关心的是他们自家的财产。——那些被关在村办养猪场里的猪。所以他们最为迫切的心情就是领导的家里着火了,这样的话,领导就会尽快的结束今天的工作,那样的话,他们也就可以把自家的猪牵回家了。此刻领导终于要走了,看他们那不慌不忙的样子,他们家肯定是没有着火,不过,着不着为已经是不重要了,而且也没有必要了,因为领导已经走了。这可是村民们盼望已久的好事了。此时此刻,这一梦想终成现实,村民们此时那激动的心情是难以用语言和文字来表述的。看,上级领导的车子那没有完全的消失呢,那些徘徊在周围的村民们已是迫不及待的往村养猪场冲了过来。当然了,我们的杨欢笑也在其中,她随着众人进了村委大院,这里已经是很多人了,所有的人都在寻找着自家的猪,刹那间,人喊声,和猪叫声混成一片。闹哄哄的象是炸了锅似的。和众人一样,欢笑也在寻找着自家的猪,要知道,这头猪已经是完成了它的光荣使命,现在应该是随同主人一起回家了。虽然她走路一直是小心翼翼的十分的谨慎,但还是不可避免的踩了两脚的猪屎。也许你会说她够倒霉的了,其实并不然,实事上,她还算是比较幸远的了,要知道这里聚集的猪实在是太多了,再加上一下子进来这么多的人,使它们受到了些惊吓后就乱窜乱跑,于是就有人被这些乱窜的猪给撞到了,结果是可想而知的,这不,李老头就被一头发飙的肥猪给撞倒了,爬起来后活动了一下身体,所幸的是,除了一些皮肉之痛外,并无大碍,但是身上却沾了不少的猪屎。更可气的是头上和脸上也没有例外。他气的是破口大骂。但是骂了几句后见没人理他。便不再骂了,就又急切的寻找自家的猪去了。杨欢笑也顾不得这么多的肮脏和熏天的臭气了,她在着急的耐心的才找着自家的那头半大的猪,突然,又一阵骂声响了起来,与刚才李老头的骂声相比,这次的声音更加的强烈,而且还充斥着无奈和绝望相互交加的悲愤。杨欢笑听得出这是于叔和于婶,他们一边骂还一边哭诉,由其是吴婶更是鼻涕一把泪两行一边骂一边诉说道:“我们省吃俭用的省下一些粮食了喂了这头猪,原本打算的是到年底卖了给儿子结婚用。这下可怎么办呢?你说那些当官的吃饱撑的没事干了,来参那门子观呢,这下可好,领导来了,猪死了,钱也就没了,钱没了,这媳妇也娶不成了。娶不成媳妇,儿子也结不成婚了,儿子结不成婚,我也就抱不成孙子了,领导啊,你害的我没了媳妇没了孙子,你说你缺不缺德呀?。哎呀,我的猪啊,我的媳妇啊,我的孙子啊,都是领导害的你们呀。”
于婶的话虽然说的是语无伦次,但却也是合情合理。听起来虽然有些滑稽可笑,但却并没有人笑,人们有的只是同情,也许这就叫做同病相怜吧。是啊,此时,善良的乡亲们除了同情之外,别的什么都不能给,甚至是一句安慰的话,乡亲们不说话的原因并不是嫌这里的空气污浊不愿张嘴,实在是因为此刻他们每一个人都窝了一肚子的火,他们担心的是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说出些过于激愤的话来会给自己招来祸患。不是有这么句话么,叫做病从口入,祸从口出。这也是人们小心谨慎的原因,当然了凡事并不能一概论,要不然也就不会有与众不同这个成语了,这不有人说话了,此人正是刚才摔了一身猪屎的李老头。也许是刚才的怒火还在燃,才使他有了如此的勇气在此慷慨陈辞:
“这些当官的真是丧尽天量啊,他们是吃人饭不做人事。把咱们这些老百姓家的猪抢来充样子,瞒上欺下的胡弄人。这还不说,他们把猪给弄到这里来也可以,但他们总要给它们喂些饲料喝些水吧,就算是他们不喂,让我们自己喂总可以吧,可他们还哄骗着我们说他们每天每顿都在喂,原来他们一直是在哄骗我们啊,自打把这些猪抢来之后,他们就一粒饲料也没有给它们吃,一滴水也没有给它们喝,再加上这么热的天,它们能不死吗?”
李老头说的非常有道理,猪本来就是非常怕热的动物,在加上两天来没吃没喝的便有些脱水,那些身体较差的猪生病死亡也是再所难免的了。虽然说此时是春天,但晚春的太阳也是够热的。再加上猪本身就是怕热的,况且是几天不吃不喝的。
杨欢笑还再寻找着她家的猪,李老头的话她也听到了,这些话虽然有道理,但也许正是因为有道理,所以才让欢笑的心给紧紧的揪了起来。——她在担心自家的猪是否也遭此厄运。也正是怀着这样的心情,她在忐忑不安的寻找着,越是往下寻找,她的心情是越发的紧张,因为她已经是发现了几头死猪,这些猪有大有小,但也有象她们家的那头半大不小的。每当看到一头死猪,欢笑就会直愣愣的站在那里细细的观察好一阵,直到确定不是自家的后,她的心才稍稍平静一点。就这样反反复复的好几次,一院子的深处,杨欢笑的目光又在一只半大不小的死猪身上停了下来,所不同的是这次她的目光没有再次的移开,人也没有离开,因为这头死猪正是她们家的那头。
好象是早就预知了这一结局似的,面对着这样的灾难,杨欢笑并没有显的特别的痛苦,也没有向别人那样的愤怒,她只是长长的出了口气,周围的村民看到了这一幕后都扭过头去,不忍心再看,他们真的是很担心,这个饱受苦难的小女孩能否经受的住这沉重的打击。但是出乎所有人的预料的是:他们并没有听到欢笑的哭叫,也没有听到她的咒骂。就有人担心她是不是气昏过去了。就连忙回头再看,令他们感到诧异的是杨欢笑还是直直的站在那里,她面无表情,象一尊塑像似的。
唉,我们的杨欢笑也许是经历了太多的苦难了,以至于对这再一次降临的苦难都有些麻木了。这也许就是人们说的哀大莫过于心死。
其实用哀大莫过于心死来形容目前的杨欢笑一点都不恰当。我们不仿可以想一下,一个饱经风霜历经苦难的女孩怎么会如此轻易的就被击垮呢?当然这也不是说她,对面前所发生的一切是无动于衷,而实际上,她的内心,也是非常的难受的。也是非常的愤怒的。她直所以没有象其他人那样的表现出来,那是因为她知道,声嘶力竭喊叫和诅咒都是没有用的,既不能改变已经形成的现实,也不能阻止今后还要发生的苦难以及降临的灾难,这个时候除了要求自身坚强之外,别的什么都不要做。所以面对此时的灾难,她所考虑的是如何安慰两个妹妹,使她们不要难受,至少是减轻一些也可以。
事后据有好事的村民做的粗略的统计,在这此人为的**中,全村的猪有三分之一死在这次上级领导参观的事件中。这使小村蒙受了很大的经济损失,这也是小村在贯彻学习邓小平南巡讲话后第一玫果实。但这对小村来说却是一个巨大的不幸,说到这里,我们要进行一下客观的分析,事物是相互矛盾的,有哭就有笑,有喜就有忧。就说这次上级领导在检查小村学习邓小平南巡讲话精神落实的情况中,给小村带来了灾难。但却也给一部分人带来了好运。这不小村在领导走后还是热闹依旧,村前的大路上停了很多的车辆,这些车有城市里面饭店里的,但最多的是肉制品厂的。他们要把这些死猪买回去做香肠和火腿肠。说起来简直是令人难以置信,甚至是有点匪夷所思。那些饭店和肉制品加工厂对于这样的信息竟然是高度的灵敏,其程度不亚于苍蝇对腐烂的尸体和粪便的感知度。
我们都知道,大海是产生台风和热带风暴的最主要的形成地方。当然了,那些靠近海边的渔村是最容易遭受这些自然灾害的袭击的,但是每次风暴过后,渔村照样飘起袅袅的炊烟,渔民们虽然没有能力制止这些自然的灾难,但是他们却学会了在灾难中顽强的生活下去。而杨欢笑她们生活的小村也象那些海边的渔村一样一边一边的遭受着灾害,所不同的是渔村遭受的是天灾。而小刘村所遭受的却是**。不管是天灾还是**,小村都都没有被摧毁,而是顽强的承受住了。仿佛是小村也对灾难有了一种习惯性了,所以不管灾害有多大,只要是生命还存在,人们就要继续的生活下去。
而我们的杨欢笑也是如此,她们非但没有在这次的灾难中产生悲观的情绪,更没有消沉下去,而是顽强的面对这一切的同时并对未来充满了希望。这不,你看,她和妹妹理了理那有些零乱的头发后又轻轻的甩了一下,便继续着她们的生活,或许是她们心里不有一种信念,生活总会有美好的时候,幸福也迟早会有到来的那一天。人们谁也不知道迟早是什么时间,也不知道那一天究竟还有多远,人们只是知道他们今天所遭受的灾难是有猪引起的,因此人们就把这场灾难称之为“猪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