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父亲为何没有去医院的事,我没敢问,也没有资格问。我身为人子,却没有尽到责任,我有资格问吗?

    我坐下来和父母聊话,父亲没有像电话中那般数落我,而是很祥和的和我说着话,我估计他那时之所以气愤的说我,就是想隐瞒他生病的真相,当然也有教育我的成分。看着他两老的头发大部分已经斑白,我心如刀搅。对于我这四年的经历,并没有真实说出来,妹妹也没有像以前那般喜欢告状,估计此时和男朋友在一起,什么都忘了吧。

    当父亲睡着的时候,母亲将我拉到了一旁,仔细的看着我,好一会儿之后才说我瘦了。其实,我并没有瘦,真的。

    小时后,母亲很疼爱我,甚至还有着典型的重男轻女,经常嘴上说着只有儿子才能为他们养老送终,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

    可我目前的情况确实不景气,我开着玩笑说可以让妹妹招郎,不是一样当儿子用吗?

    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母亲整个脸面悲凉了起来。我感觉到了不好的预感,赶紧问她,她好久才透露出实情,说妹妹是有出息了,可她这个人如今完全变了,为了这个看不起我们家的男朋友,不仅掏心掏肺,还将家里的老本要了去帮男朋友买车买房。

    我不由自主的抬起头,看向窗外的远空,那里云彩显得极为稀薄。好久的愣神,我才回过神来,看着母亲的脸面,我在心底郑重的发誓,要是高发哪天敢对不起我妹妹,我一定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和母亲聊了许久,我提出送父亲去医院的想法,她担心没钱,因为已经去过一次,要住院。住院一般都是需要较多钱的,在我们农村这是公认的事实。

    好在我手中有着一张万元的存卡。便和母亲一起商量好,准备将父亲送进医院。

    车子叫来了,是邻居的,本来是想让我那未来的妹夫送的,可是他和我妹妹不知道去了哪里,我妈又不让我打电话。

    当我们坐上车,正准备出发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位熟悉的人,他叫姜操。曾经是我的初中同学,算的上‘难友’吧,毕竟那时我两一起逃课,一起和老师叫板,也是一起倒霉。他的穿着和我差不多,想来如今的他也是一个‘自由人士’。

    姜操让我多看了几眼,主要是曾经的记忆太过于‘深刻’。可我怎么觉得他看我的视线有点躲闪,似乎有点怕的样子,难道他胆子变小了吗?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没能想明白,车子已经开了出去。

    大约两个多小时,我们到了县医院。邻居的师傅并没有急着走,当然不是我们没给钱,而是他想帮点忙,这让我觉得欣慰,真心感谢他。

    第一时间,我们找到主治医生要了一张住院的证明。当我搞定住院费,将父亲带到住院楼时,事情变得很不顺利。因为负责病床安排的护士长很拽的没理我,说要我等着。我倒也无所谓,只要父亲能够住院就成。

    等了n久,我催促了护士长三次,我母亲和父亲很老实的要我不要去催,等等就好。我深感无奈,觉得作为土包子,即使住院也是一个头疼的事。

    ……

    终于,护士长理我了。却给我讲了一句让我差点发狂的话,说我等的太久,病床被别人站了。我当时就哑了,这不是耍我吗?明明是她要我等的,现在竟然告诉我病床等没了。

    我真心愤怒,可这种地方我又能如何呢?我的拳头是厉害,可管用吗?

    事情到了这一步,母亲只好让我们一起出去再说,明天赶早来就是。

    按理,只能如此了,可我不甘心啊。父亲的病,我有重大责任,而且他现在病的很重,我怎么可以让他再拖一天。于是,我让母亲先等着,我独自走进了住院房之中,挨个房间查巡。真是皇天不负苦心人,让我找到了一张没人的病床。

    我赶紧将父亲扶了过去,母亲有点担心,说还没有经过护士长,不可以这样的,会被赶出去的。我很想顺着她的意思,可这样被人欺负,真不需要再忍,每个人都有底线的,那位护士长真当我是白痴吗?我刚才明明听到她打电话,给她的某个亲戚预留的病床。

    父亲躺到了病床上,护士长带着护士们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随口大骂道:“欠骂啊,谁让你们躺的?”

    我父亲被吓了一跳,母亲赶紧想扶起父亲。我柔和的安慰了他两一下,示意他们不要担心。然后我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边,做噤声手势,告诉护士长,这里是病房,请小声一点,没看到这里有病人吗?难道你作为一位多年的病房看门人,还不知道这个浅显的道理,还是说,这个医院你说了算?

    我的话让她愣了一下。很快她又开始发飙,什么难听说什么,总之要我父亲滚蛋,其它医生听到这里‘热闹’,也都围了过来。旁边有两个病床,都是有病人的,还有家属陪同,他们似乎很厌恶这种吵闹的环境,所以发出了一道声音,意思让我们出去吵。

    护士长并没有理会那人,依旧说着难听的话。我只好问她,这个病床怎么回事?难道有人吗?

    她告诉我是医院为他人预留的,她也没有权利给我,要我带着我父亲滚蛋。

    我知道,如果这句话是真的话,我确实没话说。不过,我认为没这个可能,便说道:“让我老爸走可以。但是我告诉你,我会一直呆在这里,如果让我发现这张病床不是医院为某人留的,你猜我会怎么样?”

    说完这句话,我将魁梧的身材站正了些,明摆着是吓唬她。但请不要怀疑,如果她真的错了,我不仅仅是吓唬她那么简单。

    她似乎在这里猖狂太长时间了,根本没把我的话当回事,依旧狠辣的说着狂话,要我父亲走人,还说这个医院不欢迎我们。

    这句话,她说的有点过了,连那些医生都不愿再听,直接摇头走人,我还想坚持。奈何父亲实在熬不下去,只好下床走人。或许这里的情况,闹得大了些。一位主治医生走了过来,要我别冲动,说可以给我父亲安排一张临时的小床,还说我老爸的病应该不重。

    他的为人与语气让我暂时压下怒火,与母亲陪着父亲跟着那位主治医生离开了。护士长似乎胜利了一般,等我老爸走后,还故意在那病床上用手扫了扫,说真脏之类的话。

    我并没有时间去理会,等我老爸安定下来,老妈陪着他时。我独自走了出来,来到了护士长的办公室,靠在门口,低头不语。护士长正在办公桌旁操作着电脑,忙完一些事后,不经意间看到了我,却并不怎么在意。

    她又继续工作,等了大约半个小时后,她发现我还在,就转过头说道:“别站在这里,陪你的死鬼老爸去!”

    我没有理她。

    至于她诅咒我老爸的事,我也暂时忍了。

    ……

    时间到了晚上,我和老妈说了几句后,就出了医院。很快,我看到了走在我前面的护士长。她年龄不小,屁股倒是依旧一扭一扭的风骚。当她回头看到我时,身姿不再那么自然。走路的时候总会三步一回头。

    走了十几分钟后,她面前的路是一片黑暗,也看不到来往的路人。她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我,说道:“我告诉你,你要是真敢对我怎么样,你也跑不了。医院的人可都知道我和你有过冲突!”

    我没有理她,所谓敌不动我不动,也就和她一样站着。

    她或许搞不懂我的真实意图,害怕之心终于强烈起来了。赶紧拿出手机给她老公打电话,要她老公来接她。

    打完电话后,她告诉我她的老公就要来了,要我快滚,而她本身却没敢动。我依旧不动的看着她,也不回她的话。

    直到她的老公到来,那是一位穿着西装的男子。她赶紧将我跟踪她的事告诉了她的老公。她老公是开着小车来的,本来不想理我,毕竟上了车,就能够快速摆脱我。可他的老婆被我跟踪,这能够不当回事吗?

    于是,西装男子走向了我,问道:“小兄弟!你跟着我老婆干什么?”

    我很平静的说道:“没什么?我喜欢她,你将她让给我吧!”

    “你……”

    他生气的握紧了拳头,可能觉得我块头比他大,才止住了攻击。我却不能让他平静,继续说道:“我说真的!她说你床上功夫欠缺,不如我!”

    这下,他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向我攻击。

    小车旁的护士长看到她老公主动动手打我,当即吓了一跳,赶紧跑过来,也不知道是来帮忙的还是拉架的。这对于我而言并不重要,因为我要的就是他先动手,然后我就该实行自卫了。

    我坐过牢,懂得一些法律。自卫啊,我会的。

    于是,我没有客气,我的拳头疯狂起来,我自己都怕了,却让我真心很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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