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东浩捧着她的如花面容,定定地看了两眼,俯身就吻了上去,咬着她的唇,啃舔着她口腔里的每一寸肌理,胸中胀满了酸涩的感觉。【小说文学网】终于等到他了,白素宛眼睛变得迷离,不顾自己身怀有孕,为了勾住男人的心,一把将男人紧紧地拥在了怀里,然后,深深地,火热地回吻着他,执起他的大掌,将他大掌覆在自己圆润的胸间,张腿,就那样坐到了焰东浩的腿上,抽气声此起彼落,呼息几可交闻,焰东浩毕竟也是血气方刚的男人,而且,自从上次与她发生关系,已经是两个月以前的事情,好久没尝到肉香,无法经受女人的挑逗与撩拔,将她翻转身体,按压到了大床上,整个虎躯毫不犹豫就压了上去,浊重呼吸倾吐在自己的脸孔上,见男人眼色迷离,白素宛美丽的容颜笑成了一朵烂花儿,这个男人果真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怀抱,为了讨他欢心,不顾自己有些笨重的身体,变着方法勾引他,想让他再也离不开自己,伸手拍了拍她的屁股,两人喘气声,嬉笑声在空气里缭绕!

    末了,女人揪着男人的皱巴巴的衣领,嘟着红肿的唇瓣道:“我想吃麻辣火锅,川味儿的。”“就知道你重口味。”男人爱怜地捏了一下她的鼻子,替她穿好了衣服,后又道:“不过,吃了对孩子没坏处吧?”见男人担忧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白素宛眉开眼笑,看来,焰东浩是真的在乎自己怀的这个孩子,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了这个娃并不是他的,会有什么反应呢?当然,她绝对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的,绝对不会,她用项上人头担保!

    “他才三四个月,没事,放心好了,我吃了火锅,再让医生开一点清火的药就好。”白素宛的双臂紧紧地缠在他的脖子上,然后,两个着装完毕后就走出那幢粉红色的别墅,焰东浩名下的别墅,今后,他打算让白素宛住在这儿待产,金屋藏娇,来一个一箭双雕,反正飞儿也不会知道。

    佣人将蓝色迈巴赫开了过来,他伸手从佣人手中接过车钥匙,白素宛一边坐上车,一边与母亲白浅讲着电话:“妈,你放心,没事,我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有分寸的,放心,他对我很好,知道,明白,嗯,好。”挂了电话,扣上了安全带,她撑起脑袋,就在焰东浩脸颊上烙下一个吻,焰东浩回吻了她一下,然后,抬手拉开引挚,蓝色迈巴赫如一支离弦的箭一样驰出,根本没有看到后面那辆一直隐没在树影下的黑色名车!

    车子里坐着一个气宇轩昂的男人,男人里面是一套黑色的西装,外面是一件纯绿色的军大衣,手上正翻阅着一宗案卷,案宗上摆放着一张美国旧金山的地图,手指按住地图的一角,那页角面深深地陷了下去,顺着地图页面上移,便看到了刚毅紧崩的下巴,抽搐的唇角,整张脸隐没在暗处,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不过,从他浑身僵硬的线条,不难猜出男人心里暗藏的掀天怒焰,精亮犀利的目光正穿透过薄薄挡风玻璃,笔直地扫射到前面那辆蓝色的迈巴赫上。

    “君皇,要跟踪吗?”小苏子坐在驾驶座上,回过头,声线颤抖地询问着四少,视线低垂,压根儿不敢迎视四少那精亮深邃的眼眸。“回军区。”薄唇吐出三个字,小苏子不敢怠慢,火速启动车子,调转了车头,与蓝色的迈巴赫车身反方向而去。

    车子飞速在平坦的公路上行驶,修长的指节搁在了那地图的页面,男人久久维持着同一个坐姿,刚才,要不是他毅志力坚强,肯定会下车抓到焰东浩,海扁他一顿,什么破男人,明明都与飞儿复婚了,偏偏还要再次出去与白素宛绞在一起。

    “君皇,领导来电,让你明晚务必回家吃团圆饭。”小苏子望着操作台上的手机,瞟了一眼上面刚发来的短信,一字不漏地传送给了坐在身后一直抿唇不语的四少,四少听了,一直不曾开口讲话,小苏子也不敢猜测,不知道他到底心里是如何盘算的?掐指算了一算,自从上次米妞破坏白素宛婚礼到现在,已经差不多快两个月了,而这两个月里,无论老爷子如何摧捉,他没有再回老宅一趟,想也是,回去,看着焰东浩与米妞成双入对,不说君皇,连他一个警卫员都感觉心口堵得慌,这米妞也真是的,就算想整治白素宛,还有焰东浩,也没有必要把自个儿搭进去吧!报仇的方法有千万种,他摸不清米妞的真正用意了。

    飞儿站在窗前,透过薄薄的玻璃窗,能将整个院落尽收眼底,院子里,树枝上,草丛间,屋檐下,全挂满了大红灯笼,还有大红色的丝绸彩带,几名穿着红颜色衣服的女子,手中捧着一个个粉红色莲芯花灯,嘻笑着穿过她的窗前,走出了院门,向别墅旁边的小溪走去,到了河畔,蹲下腰身,将手中的莲花灯轻轻放于河畔里,一个又一个,粉红色的莲花灯饰连绵不断,一串串相连,飘流向遥远不知名的地方,女子们急忙闭上双眼,双掌合十,嘴唇蠕动,飞儿望着河里不多时飘扬的无数漂亮花灯,轻问:“她们在干什么?”香菊顺着她的眸光望过去,看到了无数姑娘的行为,牵唇一笑:“她们在许愿,但愿上苍能赐给她们一段美好的姻缘,来年找一个如意郎君,钓一个金龟婿,她们都是来自于山里孩子,没上什么学,都希望能嫁一个好男人,摆脱这种打工飘泊的命运。”

    “呃!”飞儿望着那漂亮印满天际的荷花灯饰若有所思。“荷花灯飘得越远,证明许愿人的愿望成功的机率就很大,今天已经是年末了,小姐,快衣服,外面张灯结彩,大家都准备过节了。”香菊清扫完这间屋子,对飞儿催促道。

    过节了,不知不觉就是一年年末了,都说每逢佳节倍思亲,望着外面喜气洋洋的庭院,以前,她与外公,还有母亲一起欢欢喜喜团年,而现在,外公死了,母亲又成了值物人,她是一点过节的心情都没有了。

    “香菊,陪我出去一趟。”“好。”香菊现在成了她最贴心的佣人,比刘伯还有贴心。

    飞儿穿上了那件几天前,自己去服装店购买的一件昵子红大衣,衣服上镶着大红色的绒毛,穿上身,更显她温柔婉约的高贵典雅气质,烫了头,还染了一点颜色,让她看起来年轻许多,脸上薄施脂粉看起来更美丽动人,里面穿了黑色的冬裙,遮掩住了她微微隆起的肚子,下面是一双及膝的红色长靴,全身的红让她整个显得明艳动人,整个人充满了活力,看起来,宛若成了二十出头的青春美少女。

    她给焰东浩留了一张纸条,带着香菊出了焰家老宅,她没有开自己的从骑,是与香菊搭坐计程车去的,那是一个隐秘的地方,母亲出院后,她就将母亲藏于那里。

    那地方很幽深,门牌号也很复杂,反正,香菊看了几眼后也记不住,房门叩了三下,有人就来开门了,带着香菊闪身进屋,一名身着白袍的护士就迎了过来。“米小姐,你来了?”

    “嗯!鲍医生,她好一点儿么?”轻问着,她已经徒步走向了另外一间寂静的卧室,香菊不有被允许进去,她只能呆在外间小客厅里静静地等待。

    “还是老样子,不过,气色比原来好多了,这段时间,我都在给她用国际进口西药,不过,米小姐。”鲍医生一边合上门板,一边悄声道:“现在这种情形,你没办法天天来看望她,如果要更快让她好起来,必须送国外做手术,否则,这样拖下去不是办法。”

    想要激起病人的求生意志很难,因为,她的脑神经经过测试,证明受了损伤,吸过量的‘鬼魅’花粉,会让她记忆力减退,神志不清,这也许就是米小姐一直与她讲话,而得不到她半点儿回应真正原因,鲍医生分析着。“好,我再考虑一下。”飞儿执起母亲温热的素手,她还是一直躺在这儿,只是,鼻子里呼了氧气,静静地沉睡着,不知道今昔是何昔,也不知道自己沉睡了多久,却带给了她做女儿致命的伤痛。“妈,今天是除夕,你知道么?我很怀念你与外公在一起的日子,以前,这个时候,我们都在围座到了那张大圆桌前,品着美酒,吃着大餐,观望着窗外美丽的烟火,一家四口其乐融融。”可惜的这样的画面,再也不会出现了,深吸了一口气,鲍医生很自觉地退了出去,并阖上了房门,她一个人坐在床前,静静地陪伴着母亲,仅仅只是这样看着,她觉得比起失去母亲也是一种满足,也是一种难能可贵的幸福。“妈咪!还有四个多月,你的外孙就出世了,那天,你一定要睁开眼睛来看一看,看看你的小外孙长得是不是像我,我们拉钩好不?”挑起母亲僵硬的手指,伸出自己的尾指,与她勾了勾,并将大拇指与她重贴。“妈,为了我,为了你的小外孙,你一定要醒过来,还有,我已经在慢慢让那两个贱人付出代价了,放心吧!你失去的一切,我正在帮你一点一点地讨还回来,妈咪,飞儿爱你,飞儿不能没有你,你不能丢下飞儿一个人,没有了你,飞儿也不想在这世间独活,妈妈,你明白么?”喉头像是堵了块东西,让她有些哽咽,眼睛也有些微红。

    “小姐,时间到了。”门外传来了香菊催促的声音。飞儿用指尖拭去了眼角的泪水,将母亲的手轻轻放到了被窝里面去,然后,再深深看了一眼母亲,转过身,毅然硬着心肠走出那间静寂的卧室,小声嘱咐了两句鲍医生,然后,带着香菊离开,她们回去的时候,焰东浩正在四处找寻着她,见她们走入客厅,兴高采烈地迎了上去,紧紧地握住了飞儿的手,轻责:“飞儿,你去哪儿了?我一回来没看到,心里真不是滋味。”

    飞儿的视线不经意间落到了焰东浩身上白色外套的领子口,领子是向着里面卷的,以她的角度,刚好能看到那朵淡紫色的口红印了,偷吃忘记了善后,让她抓了一个正着,谁最喜欢淡紫色的口红,她心里是一清二楚,估计是某女不甘心就此被赶走,又反攻了回来,无所谓,反正,她本来没存心想要与这男人合好,诱他再婚,不过是一场反间计谋,等她杀一个回马枪,果断揣他几脚,拍拍屁股抽身。

    不过,他领子上那枚淡紫色的唇印还是让她心口涨满了涩涩的,淡淡的疼痛,不过,早已练就了铜墙铁臂之身,早已伤不到她了,抬手,食指翻着那衣领口,指尖狠狠地戮着那玫瑰唇印子,视线定忤在那儿,眼神里有暗涌的波涛在闪烁,唇角扯出一抹淡笑。

    “我有留字条。”“看到了,你只说出去一下,可是,快开席了,还不见你回来,我就心急了。”焰东浩眉宇间露出一抹刻痕,好似心里真的很急,扬起长睫毛,飞儿定定地凝视着他,真急,假急,她已经不想去探究了,这种男人让他生厌,几个月前,他就是这样,明明做了坏事,明明对不起她,在外面偷了野食,可是,还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不得不叹这男人心理素质超过硬,与以往不同的是,她不似以往,看到他回来,整颗人都围绕着他转,今天,这朵玫瑰唇印就是他出轨背叛她的证据,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想坐拥齐人之福没那么容易,焰东浩,敢玩弄我,定要你付出十倍八倍的代价。

    “刚遇到一位老同学,所以聊了几句,我只是去看一下我外公而已。”“为什么不叫我一起去呢?外公以前待我也好。”说这话时,焰东浩有些感慨,如果是以前,他这样说,飞儿肯定感动死了,但是,现在,她已经没多大感觉了。“好,以后一定叫上你。”语毕,一个浅浅的吻落至她光洁如玉的玉额上。

    焰家是传统大家族,据说在很多年前,清代时就很兴旺发达,焰啸虎的曾祖父那一代,还曾为道光帝效过力,所以,每一年焰家过节,几乎都是按照了一些传统的祖制,将一家人召集齐了,按照习俗大家在一起吃一顿团圆饭,只是,由于年代久远,已经尽可能将那些繁文辱节取除了,尽可能地过得简单些

    一张长长方方正正的桌子上摆满了许多的佳肴美酒,全是一级大厨子做出来的菜品,色香味俱全,看着就会让人唾诞三尺,直流口水,天花板上水晶吊灯,灿亮的灯光落照在地板上,印在了女们明艳动人的五官以及身姿,男人光鲜亮丽的外表。

    飞儿一身大红与焰东浩并肩坐着,对面是傅芳菲与焰世涛夫妻,侧面是焰天华夫妇,最上方的席位上当是焰啸虎与李凤娇,飞儿瞟了一眼右侧是两个空位,只摆了一两副干干净净的碗筷。

    她还来不及想到更多,就听到焰啸虎不满的声音炸开:“这两个兔崽子,他娘的,咋还不回来啊?你到底有打电话没有?”他有些怒意地质问着老婆,如果不是春节夕夜,他早摔碗发脾气了,两个不争气的东西,居估敢让他等了这么久。“打了,打了。”怕老公发脾气,李凤娇急忙安慰着。“马上就来了。”语毕,就听到了鞋尖踩在地板上发出的响亮声音传来。

    紧急着,两抹人影在门口闪现,脱下军大衣递给了身后的小苏子,白色笔挺的西装让他整个人多了一份隽永的气息,少了一份凌厉的气焰,整个人看起来更俊美斯文,刚硬的轮廓看不出一丝的表情,讳漠如深,没有正眼看人一眼,笔直绕到了餐桌前,坐在了那个空座位上,焰天耀风尘仆仆从外面归来,脱掉大衣,扔给了下人,喜孜孜地坐在了焰君煌身侧,他就是四哥身边的一条跟屁虫。

    “开席吧!”焰啸虎瞪了焰天耀一眼,冲着秦管家喊了一句,秦婶急忙带头拿开了小煲锅上盖着的锅盖子,热气腾腾的野味香醇扑鼻而来,席间,焰啸虎一句:“大家不要如此拘束,大过年的,今晚允许大家开怀畅饮。”许音刚落,焰天耀吞了一口汤,他的眸光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实在是憋不住了:“大伯,我敬你一杯,祝你在新的一年里,身体安康,与我大伯母能相约到老,举案齐眉。”“谢谢老五。”焰啸虎今天特别高兴,因为,大家都因为过节回来了,平时,这一大家子都是各忙各的,再加上一些尴尬的身份,所以,即便是见了面,也是冷冷地相互对望一眼,没有过多的话题,但愿今晚过后,大家都不要再去介意,总之坐在一起就是得来不易的缘份。

    焰天耀带了头,大家陆陆续续就开始谈论起来,谈天,说地,谈自己的工作,总结,来年的计划,其实,说白了,就是焰啸虎每一年年末的工作总结汇报,对来年开展工作的计划,老领导对儿子的要求虽然特别高,但是,除了焰君煌外,几乎没有一个人能达到他的要求,这两年来,他也总结了,他对这几个儿子是好高骛远!要求太高,所以,现在开始,他已经在逐渐降低要求了。

    焰君煌只说了两句:“谢谢老爸老妈的栽培,誓死效忠党,为民服务,死而后已。”“没了?”焰啸虎气得吹胡子瞪眼,李凤娇及时打着圆场:“已经够了,咱儿子为国立下多少汗马功劳,你看他多繁忙,一个小时前才从国外飞回来,东浩,该你了。”李凤娇怕老公生气,急忙转移了话题,矛头指向了焰东浩。

    焰东浩站起身,缓缓举杯,望了一眼焰君煌,轻缓道:“奶奶,我不敢与四叔相比,从小就没有他那番报效祖国的雄心壮志,但是,我所经营的钢铁实业在国内业绩已经是名列前茅,我计划着,再用一年的时间,定将公司来务延伸国外,让它在国际市场也跃居首位,最令我高兴的还不是这些,飞儿宽宏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让我们再度走到了一起,这是最令我兴奋的事。来,我敬大家。”语毕,仰头一口喝下了杯中的红酒,还不忘将飞儿揽过去,在她脸颊上印下一个缠绵轻柔的香吻,谁都看得出来,眼角荡开的笑意充满了挑畔的意味,飞儿自然清楚,她想剥开焰东浩揽在腰间铁掌,可是,试了两下,都没有办法,感觉有两道**辣的眸光一直在定定注视着自己,她知道那眸光的来源,可是,她不敢回头去看,她怕碰触到那抹炙热中却闪耀着阴戾的眼眸。

    小苏子抱着那件绿色的军大衣,门在君皇身后,以一副保护主人的姿态,如一颗屹立不倒的冷松,本来君皇不回来的,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与别的男人恩爱,是个男人都受不了,更何况还是君皇这样一个权势滔天的男人,夫人都不知道打了好多通电话,没有办法,他只得勉为其难归来,偏偏焰东浩那个贱男人还如此欺负他,他言语间的挑畔是个傻子都能看出来,他还有意将米妞揽进怀里,亲过来摸过去,仗着这是焰家家宴,君皇当着父母的面不敢怎么样?所以,说话做事都有些肆无忌惮,别说君皇受不了,他都有些受不了,要不是碍于焰嫩令在场,他都想不顾一切奔上前,揣这个死男人几脚的,妈的,什么东西?不就是一个贱货生的私生子,还敢在大家面前耀武扬威。

    见君皇嘴有角些抽搐,浑身线条刚硬,弥漫着滔天的阴戾气息,小苏子望着米妞真有些着急,李凤娇何等聪明,扫望了大家一眼,对身侧的秦婶道:“秦婶,红灯笼准备好吧!”“嗯!都准备好了。”秦婶带着几个丫头到外院去布置了吟诗会场,灯笼猜谜语吟诗是焰家按照祖制遗留下来的活动,据传,多年前,焰家的当家主母姓柳,叫柳如恕,是一位清代的格格,带着满身的荣耀嫁进了焰家,让焰家从此平步青云,直飞云宵,这位格格喜欢画画,还喜欢吟诗,她的画,至今还有一幅挂在了焰家主厅墙壁上,虽年代久远,却别具有一番深远的意义。

    为了纪念这位格格,所以,焰家后代便在年末家宴后设了这么一项活动,让所有家人或者佣人们参与吟诗猜谜语!

    吃罢晚饭,大家齐聚院落,秦管家让两名园丁放了几桶爆竹,爆竹冲上云宵,渐渐绽开成一朵又一朵美丽弦烂的烟花,观望着满天的烟火,大家笑声一片,飞儿站在一株紫丁花树下,焰东浩本来在与她并肩看烟火,好像有电话打进来了,然后,转身去接电话,简单说了两句就挂了,揽过飞儿削肩,抬手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头,轻言:“飞儿,我有一个客户找我,我必须出去一下。”“嗯!”飞儿没有多问,只是轻应了一声,仍然仰着脖子观望着满天的烟火,似乎这一刻,只对天上不断绽放的漂亮烟火感兴趣!

    见飞儿的心不在自个儿身上,焰东浩毫不犹豫转身驱车离开,焰家的荣耀他从来都没沾过边,焰家的什么纪念祖先的活动也与他没有半毛关系,他早就想闪身了,只是没找到机会而已,真感谢给他打这能电话的人。

    大家猜谜吟诗,飞儿也没兴趣参与,握住了敞开的衣襟,让香菊陪着她上楼。

    进了卧室,她坐在床沿上,望着窗户上闪烁的一片烟火,心中有太多的感慨:“香菊,荷花灯许愿真的会灵殓么?”“据说,很灵呢!”不管它灵不灵,反正,只是尽一片孝心而已,就如求神拜佛一样。

    “香菊,拿一盏荷花灯,陪我去河畔。”

    说着,飞儿已经起身走出了屋子,香菊应着,火速就跟随着她走了出去。

    飞儿站在河畔边,天边闪烁的烟火将半边河畔照亮,滨江河畔中央有许多半枯萎的荷叶,一盏又一盏装载着愿望的莲花灯,连成一片,一朵又一朵慢慢地向湖中心荡漾而去,看起来赏心悦目,飞儿从香菊手上拿过了莲花灯,小小的一盏灯能装载着那么多人的愿望么?闭上眼瞳,她许了两个愿望,第一:让母亲能清醒过来。第二:希望宝宝能平安出世。这两个愿望其实很简单,但是,她知道让母亲醒来,却是比登天还难。

    医生说,母亲如果动手术的话,醒过来的机率也只有百分之零点儿七,多吓人,多无望的数字!

    缓缓睁开眼,蹲下身,她把手中的莲花灯放于湖水里,站在河岸上,怔怔地望着莲花灯飘浮的湖畔,起风了,莲花灯芯随着莲花瓣载浮载沉,密密连成了一条细线,她置放下水的那一盏已经与其它的混杂在了起,再怎么找也找不到了。

    冷风卷起了她的裙摆,她仍然站在那儿,望着湖面低喃:“飘吧!飘吧!”飘得越远越好,因为,飘得越远证明她母亲醒过来的机会越大,不知道过了多久,微微转过身,不期然就看到了,沧茫的夜色中,伫立着一抹高大冷峻的身形,身形弥漫着乖张阴戾气息,还是那件绿色的军大衣,大衣衣襟敞开着,可以看到里面白色的西服衣角都在随风而动。

    他怎么在这儿,香菊呢?飞儿四处张望,找不到香菊的半个影儿了,总是被这男人支开的。

    提步调转方向,想绕另一条道回别墅,男人几个箭步冲了过来,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二话不说,拽着她就往踏上了一条小径,离开湖畔,小苏子已经将他的坐骑开到了叉路口,见首长拉着米妞走过来,眉开眼笑地钻进驾驶座,动手拉开了引挚!

    “你要带去哪儿?”飞儿对焰君煌如此野蛮的行为感到恼怒,这破男人,她还以为他走了,吃完饭就不见了人影,这会儿又是从哪儿钻出来的?

    焰君煌没有回答,薄唇一直紧抿着,粗鲁地将她塞进了车厢,并在她身侧坐了进来,飞儿挣扎,伸手去按另一边的车柄锁,按不动,她这才后知后觉车子已经被小苏子反锁了。

    “焰君煌,你就是流氓,就是无赖。”随便她怎么咆哮,发怒,嘶吼,甚至像小野兽一样嘶咬他,抓他,掐他,他一直就纹丝不动地坐在那儿。

    车子似一支离弦的箭一样驰出,飞速地在平坦的柏油马路上驰聘,对着一个木头人嘶吼根本就是一件无趣的事情,他不应答,飞儿也累了,只能僵坐在沙发椅子上,狭窄的空间静默下来。

    当车子开到了一栋白色的别墅边停了下来,焰君煌拿出了摇控器,抬起食指一按,前面有一块隔音玻璃自动升起,将车厢隔成了两半,记得上次,他送她的那一次,不顾小苏子与司机在前面,隔着那道玻璃窗,他肆无忌惮地欺负自己,这一次,莫不是?飞儿慌乱地抬眼看他,没想到,他给了她一记会心的微笑,拍了拍她的后背,并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她的一颗紧张的心才慢慢放松。

    抽出一支烟,点燃,刚吸了一口,耳旁就传来了女人咳嗽的声音,真是该死,他怎么就忘记了她还怀着身孕,他怎么能够在她面前吸烟呢?抬指拧灭了烟蒂,抬手,轻轻地顺着她的脊背,并摇开了车窗,丢掉指节上的烟蒂,烟雾缓缓从车窗边绕出。

    “你想干什么?”飞儿丝毫都不会领他怜香惜玉的心情,回转身,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脸孔上,虽然不是很重,可是,普天之下,有哪个女人敢打他焰君煌的耳光,除了米飞儿,这足可以引燃男人胸中积压多时的滔天怒意。

    她问,他想干什么?其实,他不想干什么,只是想让她看清楚那个渣男人的庐山真面目而已。

    从军衣口袋里掏出自己黑色大屏幕手机,指节迅速按下几个键,然后,黑色的屏幕一闪,一段男人与女人在床上纠缠的戏码即刻落入飞儿眼帘,画面拍得很真实,因为是名牌的手机,所以,像数也很高,将床上男人女人纠缠的身躯看得一清二楚,男人身上白色的西服已经脱掉,整个人扑在女人身上,女人纤纤玉指撕扯着男人身上衣物,领带,衬衫,还有裤子的皮带纽,女人仰起头,唇瓣肿胀,头发丝从两鬓散落,整个脸庞红润,媚眼如丝,吐气如兰,她身上的衣物已经快全被男人扒光,男人有些猴急,在女人的哀呼声中,好似已经被整个贯穿!

    本来这一切,飞儿早做好了心理准备,刚才,焰东浩说是有客户要找,分明就是白素宛这个贱人,大婚礼上,焰东浩对她说:“飞儿,这辈子,我最爱的女人是你,原谅我,我会给你所有的一切,哪怕是天上的星星,如果你要,我也会想办法摘下来给你。”这些语言虽然她不会傻得再去相信,可是,望着这一幕,她还是心碎了,似乎她听到了自己心瓣裂开的声音,她不想在意,可是,她无法做到看着这一幕而不血气上涌,双眼慢慢浮上几缕血红,一把打掉焰君煌手中的手机,冲着他再度咆哮:“为什么?焰君煌,你要这么残忍?”

    “是我残忍,还是你残忍?米飞儿,焰东浩是个什么男人,你说?”望着飞儿眼中的血红,望着她惨白的脸色,焰君煌的心痛到无以复加,不过,这个时候,他不能心软,他就是要让这个女人看清楚焰东浩的庐山真面目。

    “焰东浩不是一直都说爱你么?他与你复了婚,一边背着你又去与白素宛缠在一起。”

    “那也是我的事,与你无关。”在整个事件中,飞儿一心想要把他排除在外,然而,他却是一头倔牛,一定要掺合进来,让飞儿实在光火。“我早说过,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会让他们就这样欺负你,飞儿,那样的一个男人值得你去爱么?为什么直到现在,你还是如此执迷不悟。”

    他将自己的整颗心捧在她面前,她视若无睹,那个贱男人,如此伤害她,她还是对他仍然抱着希望,他好嫉妒,嫉妒的差不多要发疯,要发狂!

    大掌扣在她双肩上,不断地摇晃着她的头,想把她的大脑晃清醒,如果是其他事,他可以动用手中的权利,什么都可以解决,唯独这件事情,他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充斥着一种无力感。

    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没用的男人,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无法得到,都不能保护!

    “你是你,我是我,你不是我的谁,无权过问我的私事,就算是我上司也不能。”因为焰东浩与白素宛背着她偷情的事伤到了她的自尊,所以,这一刻,飞儿怒极之时,说出的话自然句句带着利刺。

    “让我下车,焰君煌。”她冲他彻骨冷喝,也许是对她们之间的争吵略有耳闻,小苏子在操作台上按了两个键,车柄锁开了,飞儿伸手打开了车门,象一风一样卷出,焰君煌心中一惊,也跟着跑出车厢,意欲要尾随着她而去。

    小苏子急忙从驾驶座上跳出,不怕死地麻着胆子挡在了焰君煌面前:“闪开。”焰君煌将满肚子怒气撒沷在了小苏子身上,小苏子唯唯诺诺地道:“君皇,米妞是去捉奸啊!你跟去干嘛?这样会很尴尬的,等会儿,她就出来了。”

    焰君煌转念一想,小苏子的话不无道理,他这样子追去,与焰东浩硬碰硬,万一记者抓住了这事,八卦一翻,乱写一通,刚才,见飞儿那么伤心,他真是肺都气炸了,一心想要保护心爱的女人,哪儿想得到那么多呢?还是小苏子细心,他听了小苏子的话,笔挺身形倚靠在车身上,静静地等待着……

    飞儿不顾佣人的阻拦,直接冲进了那间主卧室,她冲进去的时候,焰东浩光着整个赤条条的身子,白素宛衣衫褪尽,大腿横跨在男人身上,明明身体已经很笨重了,可是,还是为了讨他欢心,用着这种高难度的姿势,空气里充斥着淫口糜的气息,让她闻着那股味儿就感觉到恶心想吐,她咽不下这口气,她笔直在站在门口,用着居高临下的视线斜睨着床上那两个颠鸾倒凤的男女,佣人见状,哀叫一声,急忙退出,怕被主人责怒。

    焰东浩看到了门口女人那张丽容,吓得脸刷地一下就白了,一把推开了骑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拿起被子裹住自己的身体,颤声喊出两字:“飞儿。”

    白素宛到是有些镇定自若,拢了拢满头因刚才剧烈动作而散乱的头发,然后,动作缓慢地扯了一条被单披挂在自己身上,眼神充满了挑畔:“妹妹,你来得真好,你男人味道不错呢!他刚刚还在我耳边说,每一次与你恩爱后,他都没什么记忆,连体位都记不清楚,妹妹,你说,你做人咋这么失败呢?”她不敢太嚣张了,毕竟,飞儿手中还捏握有她的把柄!

    “是么?姐姐。”飞儿跨步走了进去,走至琉璃台边,执起了水果盘里的那把尖刀,一把抓过了白素宛的脖子,当尖刀口抵至了白素宛雪白脖子上的静脉血管处,焰东浩顿进大抽了一口冷气,白素宛没有哭,也没有叫,只是睁着一对亮丽的双眸冷冷地望着飞儿。

    “有本事,你就一刀划下来。”

    “你以为我不敢么?”刀尖口再狠狠地抵上数寸,脖子上的肌肉顿陷下去一大片,传来了轻微痛楚让白素宛的面色一寸寸地变白,凭她对米飞儿的了解,她知道她不可能如此愚昧,可是,万一她火气攻心,一刀解决了她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飞儿,你不要乱来。”焰东浩吓傻了,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过,飞儿会这么野蛮,粗鲁,在他心目中,飞儿应该是纯洁高贵,智商极高的女人,所以,他急忙扑了过来,想夺下飞儿手中的尖刀。

    飞儿冷冷地望着白素宛,是这个女人夺走了她的一切,一二再,再二三,本来她是为了计谋,也并没真心打算与焰东浩结婚,可是,这个女人伤到了她的自尊心,她让自己感觉,她就是一个无助的女人,自从她回国,就一直是自己的一道梦魇,想除了她而后快,可是,又觉得为了这种烂货陪掉自己的一生,真不值得。

    收拾她,她有最好的办法,有一千种可以让她生不如死的方法,这样想着,收走了尖刀,望着白素宛脖子浸着的血丝,阴狠地一字一句道:“白素宛,你以为这样可以伤到我么?告诉你,这个男人,在我心中,就是一狗屎,他已经不值半毛钱了,我给他也并没有半丝的关系,不过只是有一场婚礼而已,他的结婚证配偶栏上,并没有我的名字,如果你要,我将他免费赠送给你。”

    语毕,转过头,对男人说:“焰东浩,自从我们分开后,你的话我就从来都没有信过,你觉得这个女人可怜是么?告诉你,她肚子里的孽种不是你的,不过是几个男人强口暴后的产物,而白果果也不是你的女儿。”

    “不,飞儿,你不要因为气愤所以侮蔑素素,她不是这样的女人。”焰东浩无法接受飞儿这样子说白素宛。

    在他心目中,白素宛就是一朵圣洁的白莲花!怎么可能是几个男人强口奸她后,怀的孩子呢?她怀的,明明就是自己的孩子啊!

    闻言,白素宛一张玉容吓得惨白,扑进了焰东浩的怀抱,不停地大声哭泣:“东浩,不是,你不要听她乱说,果果是你的孩子,我怀的也是你的孩子。”

    “白素宛,这辈子,你存在的意义,就是永远穿着一身清冷的行头,用着清纯的外表去行骗,你并非真的爱这个男人,所设下的这些计谋,不过是因为嫉妒,凭什么你要夺走我的一切,你妈做也付笛豪二十几年的情妇,难道是我的错?是你妈下贱,自甘堕落,凭什么我有一样,你就要抢夺一样,你这个一双玉臂千人枕的婊口子,这个男人,从今天开始,我让给你,不过,如果他还要你这枝烂花儿的话。”

    “焰东浩,这个女人从来都没爱过你,之所以想方设法与你在一起,不过是从小嫉妒我能得到父亲的宠爱,同样的血统,有着比她更高贵的身份,白果果不是你的女儿,这个孽种更不是。”

    “你有什么证据?”白素宛哭嚷着,忍无可忍冲着飞儿怒骂。

    “这个够不够。”飞儿从昵子大衣口袋摸出一卷被她捏得皱巴巴的资料,疯了似地甩到了焰东浩面前。

    “看看这个。”她指着飘落到床上的资料,扬高音量:“一个字一个字地看清楚,这上面白字黑字,白素宛,你能赖得掉么?”

    本来她还没打算这么快揭开这件事,现在,即然她起心要伤害自己,那么,她也不会让白贱人好过。

    白素宛一惊,定睛一看,几个豆大的字任在她眼前放大,尤其是‘dna’三个字,让她一双明亮瞳仁瞠得奇大,天啊!这是从哪儿弄来的?她一直深信果果的事情,绝对没有人知道,可是,现在,却应验了一句话,纸是包不住火的,米飞儿居然有通天的本事,连美国那边的事情也让人调查,果果的身世,她隐瞒了这么久,她居然查得这么详细,望着焰东浩一张铁青的容颜,白素宛吓得急忙捡起那沓白纸,向飞儿愤力掷过来。

    “这是污蔑,这是假的,东浩,你要相信我。呜呜呜。”现在,她没有其他本事了,就只能来一个死不认债!

    焰东浩推开她偎过来的身体,跳下床,从地上将散落的纸片一张一张地捡起来,仔细地审视了一番,越看,眉头拧得越紧,越看心里就越发毛。

    他成了乌龟王八蛋,自从他在新婚夜与白素宛滚了床单,她说怀孕后,他就一直深信这个女人的话,一直都没有半点怀疑,原来,她就是把别人的孩子硬栽脏到他头上,上面说得清清楚楚,他的dna与白果果不同,他还一直内疚,痛苦,难过,心碎,原来,这一切全都是白素宛想报复飞儿,嫉妒飞儿所设的计谋,这个可恶的贱人,这一刻,他没时间去追问飞儿是几时弄去了他的dna去做鉴定,一个月以前,清晨起床,他感觉到手臂处有些疼痛,还在想,不知是为何?现在想起来,应该就是在那天晚上,飞儿抽走了他的血液。

    有了这个经验教训,焰东浩自然怀疑白素宛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自己播的种?

    白素宛察觉到焰东浩的脸部线条一寸寸地变得冷硬,花容失色,疯了似地扑过来,一把从后面抱住了他,嘴里狂喊:“东浩,别中米飞儿的计,我是爱你的,两个孩子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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