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染条件反射地转身就逃,才跑两步却悔青了肠子,她在干什么啊,这个场景已经够可疑的,还露出这种做贼心虚的反应,墨泫会怎么想她,

    她说她清清白白,鬼才会信,

    半空中隐隐露出一张女人的笑脸,呵呵,这样就对了,闹得越僵越好,这样我把夏染带走就顺理成章不会引人怀疑了,

    夏染心力交瘁,克制了一晚的委屈泛滥成灾,眼前一黑,直接晕死过去……

    “姑娘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冥王肩上背着个麻袋,温和地看着缩在宫门口不知所措的崖青青,将自己的斗篷披在她身上,“你冷不冷,”

    崖青青抬眸,看到冥王俊美的容颜略略一呆,随即说道:“大哥,你知道去卡玛雪山走哪条路吗,”

    夏染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她能感觉到柔嫩的小手在往她额上敷热毛巾,粗糙的大手在她胳膊上一根又一根地扎着针,她的意识已经清醒了,却固执地不肯睁开眼睛……

    她不想解释,只想睡到天荒地老,

    “小宇,你出去跟灵儿玩会儿好不好,娘需要休息,”墨泫不动声色地想把儿子支开,

    小人精墨浩宇分分秒就看穿了墨泫的心思,懂事地嗯了一声:“爹你好好劝娘,我撤,”

    墨泫欣慰地抿抿唇,原來墨浩宇也看出夏染是在装睡了,

    墨浩宇关上门,墨泫弯腰在夏染额上吻了一记:“染染,醒醒,那不是真的,是幻术,乖,看着我,”

    夏染幽幽睁开眼睛,不可思议地看向墨泫,他知道,

    墨泫解开夏染的衣服,心疼地在她身上青紫的地方涂上药膏,用最温柔的语调说道:“都过去了,别怕,我在你身边,我不知道你看到了什么,但相信我,都是假的,好吗,”

    夏染的眼泪夺眶而出:“墨泫,你怎么知道都是假的,”

    “小宇感觉到有人在施幻术了,”墨泫将夏染抱在怀里,温暖的大手抚过她冰凉的肌肤,“你看,我一不盯着你就出状况,以后不要再跟我任性了好不好,”

    夏染被墨泫抱在怀里,好像让暴雨打湿的小鸡,垂头丧气、楚楚可怜,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气势,她想说两句话给自己撑面子,可话沒出口,鼻子却先酸了,她只得赶紧闭嘴,免得哭出來更丢脸,

    “染染,想哭就哭,在我面前你想怎么哭都可以,”墨泫柔声细语地安慰夏染,“刚才小宇说这里有幻术你又不在房间的时候,我多怕你会有什么不测,还好沒事,谢天谢地……”

    “呜,呜呜,”夏染的小手一下一下重重打在墨泫胸口,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打了几下将头埋在他怀里,不动弹了,

    墨泫收紧胳膊把夏染牢牢箍在怀里,温柔地捋着她的长发,有力的心跳让她凌乱的心终于慢慢安静了下來,

    房顶的女子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有沒有搞错,这样都行,墨泫你脾气什么时候这么好的,被人戴绿帽子还这么泰然自若,

    为什么她挑的男人,在遇到夏染之后都会性格大变,沒天理了,她辛辛苦苦诓到叶芹,根本白忙一场,

    她愤而走人,眼不见为净,否则非被气死不可,

    “你跟着我多久,之前看到什么了吗,”过了一顿饭的功夫,夏染才觉得心里舒服一点,往墨泫怀里拱了拱,仰起小脸看着他,

    “沒看到,小宇顺着幻术的方向走,然后你就过來了,”

    夏染的眉头立刻皱了起來,

    墨泫话才出口已然后悔,刚想说两句圆回來,无奈夏染已看出了破绽,她满脸通红地瞪着墨泫:“你……你沒看到叶芹,只知道有幻术,那为什么不可能是冥王,”

    “叶芹,”墨泫又惊又喜,“你说是叶芹,你看到的,”

    “沒看到,”夏染噘嘴怒道,“我是被冥王睡了,你刚才心里不是这么想的吗,还跟我装大头蒜说是什么幻术,”

    “染染,”墨泫又好气又好笑,提高音量,不由分说将夏染压到身下,“沒错我是怀疑过,但对我來说那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你活着,沒受伤,懂吗,”

    夏染定定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來,过了许久,才伸手环住他的头颈,柔声说:“是叶芹,我看到她了,我身上这些痕迹,都是她掐出來的,沒有男人,夏染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绝不会让其他男人碰一碰,”

    墨泫的心情大好,他心疼夏染,如果她当真出了什么事,他不会嫌弃她,但沒有男人愿意被人戴绿帽子,夏染沒事他自然更加开心,

    他低头,火热的唇沿着她的脖颈向下,吻住她的锁骨,夏染挣扎地推了一下:“天亮了……”

    “天亮又怎样,”

    墨泫吻遍了夏染身上的每一块青紫,小心翼翼,生怕把她弄疼,夏染觉得轻飘飘地如在云端,他的吻、他的爱抚,都是她深深的眷恋,如果沒有刚才的误会,她怎会知道墨泫能为她无条件地妥协,包容她一切的一切……

    就在夏染迷离地沉醉在墨泫的温柔里时,他却忽然停住了动作,大手一挥,将被子扯过來盖在两人裸露的肌肤上,

    下一秒,房门被人推开,薛毅连门都沒敲,就直接把门闩推断冲了进來,

    夏染脑子里嗡地一声,脸直接红到胸口,恨不得扒条床缝循逃,师傅你这是要闹怎样,

    墨泫淡定自若地起身,一边套衣服,一边平静地看着薛毅:“怎么了,”

    那语调活像是在闲话家常,沒有半点尴尬,夏染沒出息把脑袋缩进被子里,她脸皮可沒墨泫那么厚,

    “六月不见了,我找遍整个皇宫也沒找到她,”薛毅看着墨泫一丝不挂的上半身和夏染狼狈的模样,自然猜得到他们刚才在干什么,他以为自己心里一定会很堵,神奇的是,竟然沒有,

    “不见了,”夏染听说六月有事,顾不得害羞从床上探出脑袋,紧张地看着墨泫,“会不会是叶芹,”

    薛毅脸色铁青地和夏染对望一眼,各自在对方眸中看到了不祥的预感,

    六月缩在墙角,蜷得小小的,头发凌乱,死死咬着嘴唇……

    冥王蹲在她身边,温和地说:“跟爹说你身上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比如出现些黑斑、暗疮什么的,我是你爹,绝对不会伤害你,我是关心你想救你,乖,”

    六月幽怨地瞪了他一眼,爹,呸,她无父无母哪來的爹,如果真是她爹,为何要把她从宫里抓到这个石洞里來,摆明了不怀好意,

    “六月,”冥王的耐心终于耗完了,他和这丫头磨了大半日,她油盐不进软硬不吃,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

    冥王拎着六月的头发把她的头拽起來,左手一扬,掌中已多了只紫色的小虫,吹着口哨让那虫儿爬到六月脸上:“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六月眸中散发出极度恐惧的光芒,拼命摇头,连连后退:“不要,不要,”

    这是成了形的万蛇噬心蛊,

    在卡玛雪山的时候,墨泫中的就是这种蛊,不过墨泫中的那只还沒成形,这只却是成了形的,

    万蛇噬心蛊是一种可怕的寄生生物,被咬中之后能在人体内迅速繁殖,挤占人的血管、神经、肌肉、骨骼,最后将人体变成一个硕大无比的虫卵,寄生虫破体而出之时,也就是宿主殒命之刻,死相惨不忍睹,比凌迟处死还更痛苦三分,

    “算你有见识,”冥王冷冷看着六月,“我问你身上有沒有哪里出现黑斑或者暗疮,说,”

    “沒,”六月不敢再闹脾气,乖乖回答了冥王的问題,“我好好的,”

    冥王眼睛一亮,诅咒里明明说男的过了三十,女的过了二十,诅咒就会发作,为何六月却一点事沒有,

    如果六月确实沒有被诅咒到,那他是不是可以从她身上找到破咒的法门,或许万灵蛇窟里那些毒蛇正好是诅咒的克星,那他身上的诅咒也就有可能解开了,事关重大,他必须亲自检查了才能放心

    这些年,冥王发现自己也开始染上怪病,和传说中被不可饶恕蛊牺牲掉的人一模一样,难道是他用过两次这种丧尽天良的东西,所以造孽太多,

    冥王不再犹豫,伸手就去扯六月的衣服,

    “你干什么,”六月尖叫着要逃开,“你不是说你是我爹吗,你这个禽兽,”

    “我是你爹,给我看看有什么关系,”冥王一把将六月按到地上,“我只是看看,不会对你怎么样,”

    “啊……”六月尖声惨叫,布帛撕裂的声音在狭小的山洞里显得特别凄惨,她疯狂地挣扎,却逃不开冥王的魔爪,

    “灵蛊大叔,灵蛊大叔,”六月哭得满脸是泪,“救救我,你到哪去了,你不要我了吗,呜呜,呜呜,”

    灵蛊王各种纠结,它实在不想在冥王面前现身,所以六月被冥王绑走它始终沒有吱声,谁知道冥王竟然会去脱六月的衣服……

    就算早知冥王禽兽不如,灵蛊王也沒办法相信亲爹会对女儿做出这种事情來,

    “你个王八糕子给我放了六月,”灵蛊王忍不住咆哮起來,“我已经老到活腻了,你再敢碰她一下,老子跟你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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