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主子,人已经來了,但是并非单独前來。另外竹林里的阵法已经被他破了。还有南宫思权知道我们把凤皓轩抓了來,他希望主子立刻把凤皓轩杀掉,或者交给他处理。”

    那些阵法本就是用來试探來的人是不是花倾国,被破了正合他意,只要來的人是花倾国,目的也就达到了。

    而他抓了凤皓轩,南宫思权是怎样得知的?

    “下去吧,沒有我的命令不许动手。另外不用搭理南宫思权。”

    “是,主子!”

    花倾国,十二年过去了,这场游戏就在今天中止吧!你,是我的!

    “夜王你们不应该跟來,这些人很可能就是我们在城外遇到的那一批人,光那几个人就已经很棘手,这里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正因为如此我们才要跟來,更何况皇兄在他们手里我怎么可能不來。”若让舞一夜一个人來涉险,他更会自责内疚。

    “哎!那好,待会儿你们一定要听我的。抓住皇上与艾麒的人既然让我前來,定然是有条件要谈。待会儿我先进去,你们就等在外面,不可轻举妄动!”

    “不可!你一个人进去如果有什么意外怎么办?”

    “夜王,自保我还是能做到的,现在最主要的是要保证皇上与艾麒的安全。”

    舞一夜眼神坚定,知道他已经下了决定,舞一夜的本事他是知道的,只是今天他才受了内伤,真的可以安然无恙吗?

    “有什么不测要马上联系我们知道吗?”

    “放心,这条命我还是很看重的。”在还沒有告诉凤皓轩他就是花倾国之前,他怎么会让自己出事。

    很快他们到达了竹林里的别苑,平常外面被阵法围着,普通的百姓进不到这里,刚才舞一夜破了阵法将被困住的鬼魅楼与寒魄的成员救了出來,这灯火通明的别苑也显现了出來。

    “我进去了,你们不可轻举妄动。”

    “小心!”

    三个人担忧地看着舞一夜,明知前路凶险,他们却只能在此等候。

    所有人分散着隐在竹林上,很明显的感觉到有另一批杀手在周围,似乎与他们一样都只是在静静地等待命令。

    这是,静止的对峙!

    “小茜,舞一夜与艾紫是同一个人是不是?”

    舞一夜进入了别苑,凤皓夜冷静地看着被关上的别苑大门,问出了今天他心里的疑问。

    小茜与鲁翼对视了一眼,现在应该不用在瞒下去了吧。

    “夜王,艾紫也好,舞一夜也好,甚至残也好,其实他们都是同一个人。”

    “是吗?”原來是这样啊,所以以前才会总觉得这三个人有许多相似的地方,不论是身形还是个人的气质。

    为了他的皇兄,竟然培植了这么多明里暗里的人力与财力,舞一夜真的是用情颇深吧。

    这样的人他的皇兄不心动才奇怪。

    这是第一次,他觉得他的皇兄比他幸福。

    他很高兴,皇兄终于可以拥有他自己的快乐了。

    不再是因为他,因为玥儿,因为母后,因为这天下,因为这大凤的基业。

    他会帮助他的皇兄与舞一夜的,绝对!不管需要付出什么!

    吱呀,,

    大门被推开,在寂静的夜里发出刺耳的声音,里面很暗。舞一夜能感觉到,有一个人在看着他。

    “欢迎你,我的猎物!”

    邪肆的声音传來,十分的耳熟,是什么时候听到过这个声音呢?

    “你是谁,凤皓轩与艾麒在哪儿?”

    “看來你还沒有想起我來啊。”

    那个人站了起來,同时房间里烛火齐然,黑暗消失在光明后面。那人瞬间站在了舞一夜的面前,舞一夜后退一步,手臂却被那人拉住,一个用力他被那人拥进怀中。

    那人在他的耳后轻轻一嗅笑了起來。

    “还是这个味道,一点都沒变!”

    舞一夜一把推开这个轻浮的人,在三步之外看着他。

    然后两个人脸上同时浮现出惊讶!

    “是你!”

    “是你!”

    那个人分明就是那一晚在悦來客栈出现的红衣男子,极有可能他就是相府里的黄公子。

    沒错,这人当然就是那黄公子无二了,

    这一会儿黄公子也十分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人。今夜他等的是艾紫,來的怎么会是舞一夜?他一直以为的是艾紫才是花倾国,而这个舞一夜‘她’身上怎么也有那记忆中的味道,也懂得破解阵法?

    片刻后黄公子突然大笑了出來,心道不愧是苗谷传人,易容之术如此高超,他竟然一点也看不出來。

    舞一夜、艾紫,这么说來那个鬼魅楼的楼主,传言里是舞一夜双胞胎哥哥的残也是他咯!好,很好!

    再一想到今天他还派了血魂去截杀舞一夜,现在想想真是惊险。那时候听血魂回报这个舞一夜也懂得移形换影的时候他就应该怀疑了。这一次真是傻得可笑,竟然差点杀了这么一个他等了十二年的宝贝。

    “枣儿是你杀的?凤皓轩与艾麒在哪儿?”

    “怎么你与他说的都是一样的话呢?我既然大费周章的将他们抓了來又怎么可能轻易告诉你呢。”

    “那你想怎样?”

    “很简单,我要你留下來成为我的人,他们我自然就放了。”

    “我与你素不相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错了,错了,小野猫。我与你可是十二年前就认识了,只是狠心的小猫儿似乎把人家忘了呢,真是伤心啊!”

    黄公子做心痛状,手捂着胸口,斜长的丹凤眼微微眯着,眼底却是透着喜色,目不转睛地看着舞一夜。

    他现在只想把舞一夜脸上的面具取下,花倾国,还是男人的模样更加适合他。十二年沒见他的猎物愈加的倾国出采,那夜初见以后,这几个月以來,他更加沉迷在要把这个猎物收于怀内的冲动里面。

    “这张脸真不适合你!”

    这个人知道他易了容?难道认出了他是谁?

    舞一夜看着眼前的人想起來上一次见他也隐约有熟悉之感,更有深深厌恶的感觉。那一天晚上他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一个红衣的男孩被不知道是他还是以前的花倾国咬住了手。那个男孩也是一双冰冷邪肆的丹凤眼,似乎与眼前之人有这么几分相似。但是那个梦里画面转换得太快,他实在记不起更多的事情,只知道疑惑多多,迷雾重重。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总之我要先见到凤皓轩与艾麒,至少我要确保他们的安全。至于我要不要留下來,就要看你有沒有留下我的本事!”

    “啧啧啧,真是有性格呢,还跟以前一样果然还是那个小野猫。但是怎么办呢,看着小猫儿担心别的男人,我心里好难受呢。”

    这个人轻浮、做作得真是可以。舞一夜狠狠地握着双拳,如果不是顾忌着凤皓轩与艾麒他早就一拳挥过去,杀了这个人替枣儿报仇。

    “你究竟想怎么样?”

    “小宝贝刚才我就说了嘛,你留下來,我就放他们离开。”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我也说了我要先见到他们。”

    “哎呀呀,真是头疼呢?不过既然小宝贝非要如此我也只好满足了,來吧,这就带你去。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当当,扎个蝴蝶结怎么样?”

    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拿出來一根绳子,笑看着舞一夜,似乎分外兴奋。

    为了见到凤皓轩,舞一夜也只能顺从他的意思,双手被反绑在了身后,跟着黄公子离开了这间屋子。

    在别院里左绕又绕后停在了一道铁栅栏前,这座别院的后面竟然是直接与山体连通的。有人转动着绞盘,栅栏被升了起來,黄公子笑着让舞一夜进去。

    一路上经过了许许多多直接在山体里面凿出來的密闭的房间,紧紧地关着,不知道里面都有些什么。

    在经过其中一个房间时隐隐地听到了里面传出男人的低吟声,急躁而低沉,带着浓厚地**。

    莫不是这个人抓來的小倌?

    “宝贝儿,可不能这么看着我,人家可是有心理、生理双重洁癖的,这可都是你这个小野猫造成的哦!”说这话的时候黄公子挑眉笑看着舞一夜,却在转身的时候用余光扫过了传來声音的房间,嘴角几不可见的弓起弧度。

    这个人,他真的很想杀了他。就像一个妖孽一样,长得像妖孽,行为举止、言谈神貌就更像!从沒有如此排斥一个人,那从心底发出的厌恶,似乎很早之前就存在了一般。

    跟着黄公子停在了一个房间面前,黄公子顿住了脚步,转身看着舞一夜。

    “有一句话我希望你知道。”不同于刚才的轻浮,这个时候的他倒是有几分认真。

    “只要你愿意留在我的身边,凤皓轩也好,凤皓轩的大凤也好,我绝不再插手。”

    他什么意思?舞一夜自认的确不知道自个儿与这个男人有什么牵扯,他为什么要说这么一句话?就算他就是十二年前那个红衣男孩,在他的回忆里他们也并不是友好的关系,他清楚的感觉到那个时候的花倾国对那个男孩是深深的仇恨与厌恶。

    这个男人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究竟是谁?”

    “我比较希望你亲自想起來,花倾国!”黄公子抬起手牵起舞一夜的一缕头发放在鼻端仔细地闻着,满足地笑着,斜长的丹凤眼魅惑而迷人。

    因为‘花倾国’三个字舞一夜震惊的呆愣住,忘记了挥开黄公子的手,任他拈揉着他的长发。

    他知道他是谁!那他又究竟是谁?

    黄公子很满意舞一夜的反应,他果然是花倾国!

    那一句话他说的也算是半真半假。只要花倾国愿意留在他的身边,凤皓轩也好,大凤王朝也好,他真的不甚在乎,反正有的是时间。

    十年不行,还有百年,千年!

    凤皓轩再是被花倾国深爱也不过人世几十载,他就不同了,若是花倾国在他身边,那么取得天药指日可待。

    舞一夜还沒有反应过來,黄公子笑着打开了房间的门。

    “他就在里面。”

    皓轩!

    回过神的舞一夜用肩膀撞开了半开的铁门。

    然而,除了一个倒在血泊中的黑衣人,里面哪有凤皓轩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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