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夜诡异地刮起了狂风,倒地的隐卫在地上连连翻滚,一旁的王大人还有狼狈为奸的管家也被风刮着撞到了一旁的柱梁之上。艾紫抱着暖暖单手挡在两人身前,任疾风刮过,纹丝不动。

    很快怪风停止,两男一女三个身影出现在了这充满血腥味的院子里面。那一个女子正是小茜,而在小茜身边是一个三十出头打扮儒雅,书生模样的人,至于另一个男子居然是皇甫霖!

    “主子,你沒事吧?”小茜连忙跑了过去接过艾紫手里的暖暖,又将受伤的艾紫扶了起來,见艾紫正打量着那中年男子,小茜有些紧张的看着他。

    “刚才承蒙先生所救,在下感激不尽。”

    “少主严重了,这是属下的本分。”

    那男子双手抱拳微弯着腰说着艾紫听不懂的话语,不过现在他有疑问也无法多问,暖暖的病情已经耽搁不得。

    明亮的眸子扫视过院子里东倒西歪的人,又看了看一旁的王大人和管家,那两人连忙缩了缩脖子回避着艾紫的视线。之后沒有说一句话艾紫离开了城主府第,小茜抱着暖暖与那中年男子紧随其后,至于皇甫霖则切切实实的被艾紫给忽略了。

    皇甫霖半眯着眼眸打量着跟在艾紫身后突然出现的中年男子,不知道他究竟是个什么來历,有这么大的本事,竟然能呼风而來,莫不是还能唤雨?

    刚才从艾紫与那些隐卫打斗起來的时候他就已经藏在了那颗大树之上,他一直在等艾紫被逼入绝境,眼看着机会到來,他刚一现身沒想到那一个男人竟也出现了,比他快了一步帮艾紫化解了危机,他的出现顿时变得可有可无,尴尬万分。

    不过就算如此也沒什么,艾紫既然离开了凤皓轩,他既然跟着艾紫來到了这洛城,那他就沒想过放弃,已经决定这辈子就要纠纠缠缠到底了。

    刚一回到客栈,艾紫见到艾麒正一脸焦急的在楼下大堂里,不免心里松了一口气,然而转瞬心里又沉了沉。“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之后不再看艾麒一眼,径直上楼进了客房,留下艾麒将一双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小茜将暖暖冰凉的身体放在了床上,艾紫刚要去帮小茜诊脉,那中年男人一下半跪在了艾紫身前。“少主,属下医术虽然不甚精良然而医治这位小姑娘属下尚能办到,少主身上有伤还请先行疗伤。”

    艾紫看着这个口口声声称呼自己为少主的人,又看了看一旁的小茜,她十分紧张的拽着自个儿的裙摆,看起來十分的不安。

    “也好,那就劳烦先生了。”

    “属下定当尽力”

    中年男人站了起來坐在一旁的小凳子之上诊了诊脉,又翻开暖暖的瞳孔检查了一下,等他把药方写出來之后,在外间小茜也将艾紫身上的伤口包扎完好。

    艾紫活动活动了手腕,看着正在收拾药箱的小茜,她今天比以往更加的安静,似乎就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小茜,两年多以前我从那管家的手里将你救了下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主子赎罪!”艾紫问得极其的平和,然而小茜却生怕艾紫会怀疑她不再相信她,便一下跪了下去。

    “你起來吧,我只是要听听实话。”

    “是,主子。”小茜站了起來,立在一旁。“主子,其实我也是一个孤儿从小被我的师傅收养,并沒有什么好赌的父亲,那一次我的确是被王大人人做了女儿要送进宫中,不过我不是被什么父亲输给王大人的儿子又被王大人看见,我是故意被王大人的儿子看重,又是故意出现在王大人的面前。”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后來你不是说你不愿意进宫吗?”

    “是的,主子,我这么做并不是为了进宫,我这么做是为了见到主子,留在主子的身边。”

    “哦~你怎么知道这样做就会遇见我。”这也未免有些可笑,人怎么可能预知还沒有发生的事?

    “因为师父说,这样就可以遇见主子,师父的占卜从不出错,果然小茜就遇见了主子。”

    “你的师父……就是那位先生?”

    “是的,主子,先生就是我的师父。那时候小茜曾说自己在一个学堂里打杂是真的,只不过我的真正身份是师父的弟子,别人只以为我是一个打杂的女孩子。”

    “那你究竟为何要这么做?为什么要留在我身边,你的师父又是什么人?”

    占卜,这种玄之又玄的事情他不敢确定存不存在,不过这么听起來确实让他有所怀疑,但又不得不相信,毕竟小茜的确这两年多的时间留在了他的身边。而且从很早以前他就觉得小茜的身上有许多让人难以置信的特点,比如短短两年时间她的功夫竟是能赶上鬼魅楼的顶尖杀手,比如她的谈吐言解,比如她的冷静沉着,又比如她的独到分析,这都不是普通的农家女孩能比的。

    更何况,连穿越这种事都被他亲身验证了,更别说是占卜了,存在,也是很正常的吧。

    “少主不如让属下來解答你心中的疑惑。”

    那中年男人从里间走了出來,儒雅的脸上带着淡淡笑容,隐约的让艾紫有些熟悉……

    “暖暖怎么样了?”

    “少主放心,那位小姑娘身体沒有大碍,吃了药睡一觉明天就应该见好了。”

    “多谢先生,先生请坐,小茜你去外面守着。”他隐约觉得接下來有许多的话要谈,甚至或许有些许个谜团将会解开。

    “是,主子!”

    艾紫定定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想要找出那隐约的熟悉之感是为了什么。

    “请问先生如何称呼。”

    “属下名为无尘。”

    “无尘先生为何要称呼我为少主?”

    “少主稍安勿躁,事情太过复杂要想全部说清楚也不能在这一时半会儿,属下现在能说的唯有,属下的主子是少主的父亲。”

    “我的父亲!”

    “是的。”

    “那你可知道他在哪儿?是生是死?”

    “属下大概知道,不过少主还请放心,主子与夫人至今都还安全。”

    太多的疑问在艾紫的脑海里炸开了锅,他的父亲是魅,创办了鬼魅楼,然而他的父亲与他的母亲是如何结识的,在创办鬼魅楼之前他的父亲究竟是什么身份他一点也不知道。在之后又为何会被追杀,现如今又去了哪儿?星宇国皇室的血魂又为何要追杀他的父亲母亲?皇甫霖他们究竟在找什么东西,难道是关于那不知道是什么的天药?可是天药又是什么?

    “我的父亲他?”

    “少主你在皇宫里待了这么久,可知道三百年前关于大凤和星宇的生死一战因何而起?”

    因何而起…他当然知道……

    “先生你究竟要说什么?”

    “三百年前……”

    在大凤与星宇都秘密存在着一个传闻,相传三百年前有一个名叫子衿的男子容颜倾世无双,生就的比女人还美却偏偏是一个男人。说那子衿凭借他的容貌迷惑了大凤跟星宇两国帝王,以致于自古以來和睦共处的两个国家兵戎相交,两国君主为了争抢一个男人竟让战场上血流成河,百姓民不聊生,以致于怨气冲天。

    最后两国的百姓纷纷将这一场罪孽加在了那名叫子衿的男人身上,官员、士兵、百姓纷纷以【去妖孽、除妖邪】的名义涌向大凤王城。

    当时的太兴皇帝对子衿以死相护,然而民如水,载舟亦能覆舟。僵持了半个月以后,太兴皇帝被迫让位给他的胞弟玉成帝,而那名叫子衿的男子被绑缚在草垛之上祭天活活烧死。那子衿被烧死的第三天,被幽禁了的太兴皇帝也心哀气绝而亡。又是一场大火,这个爱上了男人的帝王随着子衿而去。

    然而战火并沒有因为子衿的死而停息,反而被星宇国步步紧逼,竟然失了大凤一半的疆土,战况竟是比子衿死前还要惨烈。

    直到又过了五日,大凤寻到了两位能人异士,他们采用了许许多多离奇的方法扭转了败退的局面,一鼓作气的将星宇军队逼回了他们的国家。自那之后两国国力大减,都沒有了继续那场战事的精力,也正是那一次,两个国家彻底断了国事往來。

    自那之后,帮助大凤取得胜利的能人异士再沒有出现过,而不久之后在大凤就出现了一个名叫苗谷的神秘山谷,相传那两位能人异士正是出自于苗谷,所以才会有得苗谷传人得天下的传闻。

    无尘一口气将这一段逐渐尘封的往事说了出來,虽然这段往事艾紫他已然得知……

    “先生说的这些,我已然知道……”

    无尘看了一眼艾紫,不意外地看到了他眼底的忧愁。“少主知道是必然的,只是我接下來要说的这些或许会超出少主的想象。”

    “哦,先生要说什么?”

    “三百年前那两个奇能异士不是别人,正是那子衿和那太兴皇帝!”

    “你的意思是他们并沒有死?”艾紫有些激动地看着无尘。

    “但是在世人眼中他们确实已经死了。”

    是啊,确实已经死了……转瞬间又是一片黯然。

    “三百年前子衿与太兴皇帝在已经继位的玉成帝和太后的帮助下诈死逃脱,之后子衿与太兴皇帝转换了容貌回到大凤凭借子衿的能力打败了星宇国的军队,之后他们俩就消失在了大凤再沒有出现过,至于到后來又发生了些什么属下也不敢胡乱断言。而关于传言子衿他们來自于苗谷,属下认为确实如此,因为所有苗谷的秘术、医术以及武功都与子衿的所会一模一样,或者说是与已经消失的玄家传承同属一脉!”

    “子衿來自于苗谷?”

    “不如说子衿建立了苗谷。”

    “那玄家又是什么?”

    “玄家,是一个神秘鲜为人知的家族……少主,如果属下沒有说错的话,少主的身上该是有一朵彩莲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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