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声极度销—魂的大叫声响起,云小优手里的鸡腿啪嗒一声掉在脚边。

    某做贼心虚的新娘子被吓到,大张双目望着正作推门而入姿势的喜婆。

    鸡腿的存在感尚在,她撕过鸡腿的手,捏过鸡腿的手都还油乎乎的。

    但是,她低眸望鸡腿,它却已经不能吃了……

    天下间最大的悲哀,莫过于鸡腿近在眼前,而且已经到过嘴边,却吃不到了……

    大红嫁衣裹着的新娘子情绪瞬间跌入谷底,可怜巴巴地望着仍在看她的喜婆。

    喜婆尴尬一笑,接着终于走了近来:“公主啊,在您与王爷饮过合翕酒之前,您是不可以吃东西的。”

    某新娘子仍作可怜状,以博取同情,争取填饱肚子的权力。她一双水灵大眼眨呀眨地看着喜婆,小手夸张地揉了揉空空如也的肚子,柔弱无力道:“我饿。”

    哪知喜婆却是歪着脑袋,盯着她上看下看,左看右看,边看边满意地点头。

    “你笑什么?说饿也会好笑,公主就不会饿吗?”云小优疑惑。

    喜婆收住了看东西一样的视线,笑呵呵道:“公主啊,您刚才的这副表情,很好呀!若是再加上我要教您的这些东西,指定能得王爷欢心,让您啊,一年之内就抱上小世子!”

    “你说什么?”某女愕然,懵懂状。

    喜婆却是暧昧笑着,连连摆手:“公主不要害羞嘛,老身这躺来就是专门教您房中之术的。这呀,在赵国的皇家,每个新娘子都是要学的!”

    某喜婆说到这里仍是意犹未尽,抽出帕子揩了揩口水接着说道:“您可小瞧这房中之术,学好了它,以后啊,让王爷夜夜专宠那也不在话下!”

    某新娘子却是悄悄了红了脸,她说的这是什么跟什么嘛……她什么时候要学了?

    喜婆眉眼一转,忽然跳起脚来:“我说公主呀!您的盖头呢?您这怎么能不盖这个盖头呢?不吉利呀!”

    说着,便满房间里转悠着找寻那个早已有了两个大洞的盖头。

    终于在喜床上发现了,她如获至宝地握到手里,快速地往云小优脸上一盖,这才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把云小优扶到床边坐下,她也挨着她坐下,这才献宝似的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来。

    她裂嘴一笑,无限暧、昧地扬着声调故作神秘地地说道:“这个,可是宝贝哦!有了它,您可一辈子受用不尽哪!”

    云小优却只斜斜扫了一眼,不敢去细看。

    “公主啊,您可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不会连这个都不敢看吧?”某喜婆不知是故意还是歪打正着,一下就戳中云小优软肋。

    某新娘子不顾臊得通红的小脸,高抬着下马女侠般说道:“怕?本公主会怕?看就看,谁怕谁啊?”

    喜婆一听顿时乐得合不拢嘴,将书放在她与云小优中间,一页一页地翻着。

    过程中,还不时来几句深有感悟的讲解。

    云小优虽然看到了上面的图,却是实在无心看下去,装模作样地敷衍一番后,便对喜婆道:“上面的东西我都会了,你可以出去了。”

    “公主这么快就会了?”喜婆闻得此言,立即眉开眼笑,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态。

    “既如此,老身便退下了。看时辰,王爷也该回来了。”说着,便将书重新揣进怀里,准备出门。

    临到门口,忽然想到什么,便转身提醒道:“公主啊,这个盖头您可千万不能再摘了啊!还有啊,桌上的酒菜万万不可动。”

    云小优躲在喜帕里淡淡地道了一声:“知道了。”

    她这才放心地开门出去,又轻轻将门带上。

    这时的云小优哪还有吃东西的心思,刚刚书里那些少儿不宜的画面早将她一颗小脑袋搅乱了。

    她紧张地用手不停地敲打着床沿。可是越想却越乱,竟没有一点的头绪。她什么时候这么优柔寡断了?

    “真的要跟大师兄洞房吗?”她无限苦闷地自言自语。

    “如果不行,先迷晕他再说?”她将小手掏进怀里,半天之后摸出了一小包的迷药。

    看到这些药,她才终于松了一口气,看着手里的大包满意一笑:今晚,就指望这个了!

    正当某女看着心里的药包满心欢喜之际,那扇洞房的门却忽然响起吱呀的响起。

    接着,门被推开了。

    一个人的脚步声响起。

    声音很轻,不像喜婆。

    难道是……

    “公主久等了。”一道带着冷意的声音倏地在她耳边响起。

    某女由于做贼心虚之故,惊得小手一抖,手中的药包便很不给面子的掉了出去。

    她张大了双眼透过喜帕底部的空间看去,只见那包药粉已经躺在了地上。

    该不该去拿?

    她心里打着鼓。

    月王却在这时举步走了过来,而且离她越来越近……

    云小优一颗小心脏很没出息地怦怦跳个不停,紧握的手心里也沁出了细汗。

    他——他要干什么?他不会是来把自己扑倒、然后吃掉的吧、、、、

    她紧紧地闭眼,紧紧地闭眼,因为那双大红的朝靴已经站到了她的跟前。

    正当她准备有所行动之时,却感觉到眼前已经亮了。

    而面前,全身大红喜服的月王已经持了那方喜帕出现在她的面前。

    那双千年寒冰般的眸子望着她,晦暗不明。

    “公主,你很紧张吗?”

    带些关心的话,却听不出半分的关心之意。

    慢慢将眼睛张开的新娘子却是朝他讪讪一笑:“哪有,哪有?只是在喜帕底下呆得时间久了,有些不习惯这些光线而已。”

    某人说得很像那么回事,对方却是露出了一丝谁会相信的眸光。

    月王两走到桌边,一手端起一个酒杯。

    云小优趁他转身之际准备站起来,将她的药包捡起来,可是,她的眼光再望向那里时,却……没了?

    云小优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小心脏扑通一声,停了跳动……

    “公主,喝交杯酒。”月王端了两只酒杯走来,在云小优身边坐下,将其中一杯递到她手边。

    云小优咽着口水转过眸子,朝他看了看,在他的脸上却什么也没看出来。

    接着,便伸出小手,微颤着接过,然后,一仰脖便喝掉了。

    “呃,大师兄,我干了。”

    月王的眸子在她手中空空如也的酒杯上略一停,便无声地起身,走到桌边提起酒壶回来。

    他双眸紧盯着她,她会意地将酒杯放平,让他又倒满了一杯。

    “喝交杯酒。”他再次申明,眸子里泛着清光。

    “噢。”某女迟钝地会意,终于等到他与她交叉了手臂,双双喝下对方的酒。

    又一杯酒下肚,云小优缓缓吐了一口气。自己乖乖将酒杯放回桌上。

    她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怕得更厉害,而且,为了预防那种事情发生的更加离谱,她决定,先让他让了她再说。

    而且,如果他先认了她,会不会就可以暂时放了她呢?

    “大师兄,我是小不点!”她思虑良久,终于面对着他,大声地说道。

    某王依旧坐回床沿上,冷得平静无波:“原来公主还有个小名。”

    “不对,你是我的大师兄啊,我是你的师妹,小时候,你们都叫我小不点的!”云小优心里却开始焦急了。那个时候,因为师父规定,谁都不许吐露真名,所以师兄弟之间都以排序来称呼对方。

    而当时,她最小,又是唯一的女孩,所以几个师兄们都叫她小不点。

    见她如此心焦的样子,月王终于露了一丝困惑之色。

    “你不记得我了,本来我们蝶谷不叫蝶谷的,后来是你从山外捉了许多蝴蝶来逗我开心,蝶谷才成了蝶谷,你忘了,我们……”她急急地解释,甚至开始口不择言了。

    某王却依旧不动声色。只淡淡地看着她,无动于衷。

    云小优想了想,终于狠了心咬了牙,豁出去了:“你还说,什么时候……我的屁股,比你的大了你就娶我的!”这话当真,是他们在玩笑时说过的,她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而她却从来没有忘过他们的戏言。

    月王终于有了反应:“公主,本宫想,你是认错人了!本王从没有在什么谷里学过艺,更没有过叫小不点的师妹,更没有……轻言过要娶谁。”

    云小优:……

    她眼里急得快要冒出火来,恨不能拿出一切他们一起相处过的证据,更是恨不得把林有道那老头找来,治他个不认师门之罪。

    “那,你有没有双胞胎的兄弟或者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兄弟?”她思绪瞬间百转千回,最后一招只得退而求其次。

    月王摇头:“本王共有兄弟九人,其中有两名还已夭折,其余七人面貌虽有相似,却与本王相去甚远。”

    云小优头上已经开始冒汗,他怎么可以这样?他怎么到现在都还不认她?

    她想了又想,想了又想,终于想起最后一次见他,他受伤时的细节,眼中便一亮,兴奋地说道:“你的后背有三颗呈三角形式的痣!”

    “你怎么知道?”月王讶异。

    云小优大喜:“大师兄,你就是我的大师兄,这下错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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