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岐渊坐起来一睁开眼就清醒了,他先看到的就是站在前面的程一笙。【小说文学网】

    程一笙作为他喜欢的女人,他对她是非常敏感的,所以第一眼看到,并不稀奇。第二眼,他看到的是殷权,然后是钱总台,接着是自己坦露的上身,他低下头,再转过头,看到了尖叫中的徐涵!

    徐涵仍旧躺在床上,醉酒后的她一点力气都没有,半盖在她身上的被子湿湿的很难受。

    “你怎么在这儿?”薛岐渊难掩眼底惊愕,他已经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

    徐涵此时也清醒了大半,她看了看自己,然后又看他,懵懂地问:“薛台?这是怎么回事?”

    当事人双方都不太明白现在是什么状况,这让钱总台也有些意外,跟他装呢还是事情另有隐情?他不由问道:“你们两个……”

    说着,他的目光看眼床前地上的套子。

    薛岐渊皱着眉,不顾一切地掀被下地。殷权下意识地抬手盖住了他老婆的眼睛,虽然薛岐渊穿着内裤,但是仍旧能够看到男性特征!

    薛岐渊是顾不得那么多了,他走过去拎起那个东西,放到身边一闻,然后大步走向卫生间,挤出洗手液一闻,是相同的,他出来后,摊出手说:“这是洗手液!”

    他刚才进去的时候,不忘将浴巾扯下,围在自己身上。

    徐涵整理了一下衣服,也坐起来了,看着地上说:“什么嘛,我的内衣还是好好的,这是谁啊,算计我!”

    她跟薛台?曾经她的确想过,但是现在不想了,因为她已经有了自己的节目,已经在电视台站稳脚跟,再说她也不是傻子,现在发生这样的事,绝对是要毁她的。说薛台主动跟她在一起,她不信,薛台一点喜欢她的意思都没有。

    钱总台也闻了那个东西,的确是洗手液,很明显,这是冲着薛岐渊来的。也有可能是冲着徐涵,不过如果单冲徐涵,应该不用拉上薛岐渊这么大的人物。所以他不由问道:“薛台,你得罪谁了?”

    “顾念文,她巴不得跟我分手,肯定是她!”薛岐渊想都没想地说。

    他根本就没想到安初语,因为他觉得他跟安初语没有深仇大恨,再说安初语只不过是个没什么见识的刚毕业学生,哪里有胆子做这样的事?这种事只有顾念文能做得出!

    “你们不是在恋爱?”钱总台有些不明白了!

    “顾家夫妇希望我跟她结婚,但是她不想,这算是家族联姻,她想让我说分手,我当然是想结婚的,我不肯,所以她就用了这种办法!她不喜欢我,她喜欢的是……”薛岐渊说到这里,没有说下去,而是抬眼看了眼殷权。

    他下意识选择了对他最有利的言辞,安初语有动机,谁也不会怀疑,这是安初语心里还有殷权,然后中意薛岐渊的。

    钱总台也看眼殷权,没有说话,谁让安初语以前为殷权自杀过呢,所以他也不怀疑!

    殷权没想到自己躺着都会中枪,他挑挑眉,他还没有说话,程一笙先忍不住开口了:“我觉得现在的顾念文心里没有什么喜欢的人,而且也不太可能用这种办法!”

    谁也没明说,她自然不可能把事情主动往殷权身上引。然而程一笙更不能毫无证据地直指安初语,她说完,也觉得自己的话没有力度,别人不知道顾念文心里怎么想啊,有些话也不能直说,她只好说道:“现在情况对你很不利,媒体介入了,我建议还是报警吧!”

    “媒体介入了?”薛岐渊面露震惊,他刚醒来,还没闹明白事情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对!”钱总台想起这件事就头疼。

    殷权对这个方面就比较有兴趣了,他主动解释道:“顾念文原本想上来照顾你的,所以要了房卡,跟她父母一起上来,她不知道自己被记者们跟踪了,然后一开门,就看到你们睡在一起,还有地上那个东西,也被拍下来了。”

    薛岐渊的脸色剧变,他能想得到,这件事对他的前途是一个多么大的打击,他忍不住拿手机给顾念文打过去。

    顾念文此刻刚刚到了家,她心情大好,总算摆脱了薛岐渊恢复自由。看到薛岐渊,她忍不住笑啊笑,接了电话,语气幽怨且愤怒地说:“岐渊,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太过分了!”

    她的脸上,哪有悲愤的表情,分明就是笑着的。

    “顾念文,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我可要报警了,到时候闹大了,对谁都不好看!”薛岐渊还是想让顾念文主动承认,因为了清楚,如果报警真察不出什么,那就没有退路了。

    更何况如果说报警,钱总台未必会乐意,毕竟那要得罪顾家的。他现在已经认定这件事情是顾念文做的!

    “薛岐渊,你有意思没有?我就算想害你也不会扯上别人,你太有意思了啊,我跟你们那个女下属又没仇,你报警去吧,我怕你啊!切!”顾念文不屑地翻了翻白眼。

    这番话薛岐渊是不相信的,他本就不了解顾念文,他认为这种大小姐什么事干不出来?为达到自己的目的把别人也害了,不是不可能!他不喜欢顾念文,所以也不屑去了解她!

    薛岐渊听顾念文没有要承认的意思,干脆地切断了电话。

    顾耀看女儿脸上的表情没有一点伤心,反倒高兴的很,他心里也没底儿了,忍不住问了一句,“文文,这事儿不会真是你做的吧!”

    事有蹊跷,因为当时是女儿带着他们一起上的楼,如果女儿一点都不知情,怎么会知道房间里的情况?语气还那样的笃定?

    顾念文不屑地说:“爸,我倒真想呢,不是我!”

    “那你怎么知道薛岐渊在楼上的情况?”顾耀问。

    “我上卫生间嘛,听到一个服务员打电话,说她看见那个徐涵进了薛岐渊的房间,半天都没有出来!”顾念文没有想这里面的隐情,她认为是没有隐情的,她认定薛岐渊跟那女的真有关系了。

    不一般了!上个卫生间都能听到这个,概率是不是太大了?

    顾耀想着,薛岐渊的电话打了进来,薛岐渊的声音很冷,几乎就是不顾礼貌了,他硬邦邦地说:“顾伯父,我是被陷害的,钱总台也在现场,证明地上的那个东西,是洗手液!”

    顾耀联想到地上的套子,他没说话,等薛岐渊接着往下说。

    “我没有别的仇人!更何况一般人也没人有能力做出这种事情,如果我报了警,那一切就无法挽回了,顾伯父,您要不要考虑配合我一下?”薛岐渊心想如果有顾家的证明,事情还是比较好办的。

    顾耀犹豫不决,但是此时,他也不好完全顺着薛岐渊,毕竟事情都没有搞清楚,他沉声道:“现在我们文文是受害者,你让我怎么帮你?难道承认说你是清白的?你不觉得这样很滑稽吗?我看你还是找你的领导帮忙吧!咱们两家的联姻就此解除,我也不会再继续刁难你,以后各走各的路!”

    他也只能做到这一步!

    薛岐渊心里明白,他的确不能让顾念文承认这个事实,那还不如报警!但是报警的话……

    他就是担心万一查不出来,那事情就做实了!

    挂掉电话,钱总台说道:“薛台,这件事情影响太大了,我看你还是在家休息一段时间吧!”

    薛岐渊立刻说道:“钱总台,我什么都没做,我是被人陷害的,我要求做鉴定,您在场,我跟徐涵到底有没有事,查查dna不就清楚了?还有我要求查监控!”

    这是令人难堪的,但也是非常有用的!

    钱总台沉吟了一下,点头说:“那好!”

    程一笙觉得,薛岐渊还是心虚吧!这也证明薛岐渊觉得自己亏欠顾念文!否则为什么总是咬定顾念文不放呢?

    此时顾念文非常不爽,她大叫道:“爸,你怎么能答应不平等条约?”

    “文文,我再问你一遍,这事儿到底是不是你做的?”顾耀认真地盯着女儿。

    “我说不是就不是!”顾念文真没想到,自己怎么就洗不清了?连父亲都不相信她?

    “在卫生间听到这个,是不是太巧了?”顾耀仍旧觉得世上没有如此巧合之事!

    顾念文气坏了,她猛地站起身跺着脚说:“我就是听到了,你们说怎么办才能相信我?”

    孟彤也搞不清楚到底事情真相如何了!

    薛岐渊那边,钱总台要求查监控,然后又找人来做鉴定!程一笙与殷权都比较关注事情的结果,所以没有走。更何况现在钱总台忙得焦头烂额,她也不好意思走。

    监控上那段时间,是空白的,也就是说从前面跳到后面,中间断了档。

    薛岐渊与徐涵都很配合地让人提取了分泌物,这关乎到两人的前途,当然配合!

    薛岐渊与徐涵都尽力保持房间里的原样,所以两人谁也没在这里洗澡,都换了临时送来的衣服后,坐在沙发上,情绪都有些萎靡!

    程一笙跟殷权一直在门口靠着,两人偶尔低语一句,钱总台也在这里盯着。薛岐渊是他的心腹,他当然要保!更何况如果这件事情不查清楚,坐实有问题的话,那对他影响也不好,管理不力!

    从监控上只能看出,薛岐渊与徐涵不是一起离开大厅的,但这并不能证明什么!

    监控查不出来,工作人员表示不太清楚为什么会少了一段,当然也不排除有人做了手脚。

    不过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提取的样本送到医院,结果出来后,台里员工立刻给钱总台打的电话,说两人没有关系。

    这个结果,让薛岐渊与徐涵松口气之外,也让钱总台松了气!

    薛岐渊与徐涵为什么会松口气?因为两人喝多了,那段记忆又是空白的,醉酒后的人通常记不清自己都做了什么事,虽然薛岐渊笃定自己没有跟徐涵发生关系,但他心底还是有那么一丝丝怀疑的。

    钱总台把谭记叫进来,问他:“外面的记者们走了吗?”

    谭记说:“没有,您不出去,他们不甘心就这样离开!”

    刚才医院的车都让记者们给拍了,显然这帮记者对这种事太想探究了。谁让大众口味都那么八卦呢!

    钱总台点头说:“我出去公布调查结果!”

    他走出去,危机公关自然会安排好这件事,谭记者想出去,却被薛岐渊给叫住了。

    薛岐渊沉吟了一下,说道:“你过来一下!”

    薛岐渊与谭记走出门,走到了吸烟区,他拿出一支烟,点燃,看向穿外说:“你找个人帮忙,侧面说出疑问,为什么顾念文一家子会来开我的房门?然后隐晦点,指明顾念文以前做的事,喜欢什么人!”说完,他又强调道:“要隐晦一些!”

    谭记犹豫地问:“这样会不会不好?”

    谁不知道以前那些事儿,这分明就是要把殷权给扯进来!

    “这是命令!”薛岐渊转过头,幽冷的目光警告地看着他说:“这件事,你要是透露给程一笙……”

    剩下的话,没有说,但是威胁之意十足!

    谭记低下头,说道:“是,我现在就去安排!”说着,他匆匆转身离开。

    薛岐渊靠在栏杆上,俯瞰n市夜景,霓虹繁华,他吐出一口烟,现在他可是有底气了,大可以把事情推到顾念文身上。

    翻脸不认人指的就是他吧!

    不过他跟顾念文有仇,毫不犹豫此刻不会手下留情的。而殷权在这里呆这么久,安的什么心也非常清楚,想让程一笙看到自己跟徐涵发生关系了?那么他就把殷权也拉下水,让你湿湿鞋!

    谭记离开的时候看到薛岐渊没有回到房间,而是在吸烟,他迅速躲到楼梯间给程一笙打电话,快速地说:“程主播,您听我说,刚才薛台叫走我,让我找人隐晦地登出顾念文一家出现在房间门品的疑问,并且要暗示出顾念文以前的事,以及她喜欢的人!”

    谭记还是个讲义气有血性的人,所以他仍旧告诉程一笙了。

    程一笙迅速在脑中过了一遍,然后镇定地说:“你听他的吧!”

    一方面,她很明白,谭记告诉她这些,也要去按薛岐渊说的去做,她不能让谭记为难。另一方面,过去的事是客观存在的,这对殷权造不成什么影响,更何况没人敢明着写殷权的是非,这事儿了也没人会回应!

    更重要的一点,原本她还想着如何澄清此事!不过现在,她更想看看愚蠢的薛台,被安初语玩弄在手里的情景,也不知道薛岐渊将来尝到苦果的时候,会不会后悔莫及?

    程一笙挂了电话后,殷权侧头问她:“怎么了?”

    程一笙问道:“你介不介意别人把过去的事挖出来?”

    殷权瞬间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他嗤道:“我看谁敢!”

    他的脸上,带着不可一世的狂傲,那骨子里带着的王者气息,恣意地展露在程一笙的面前。

    程一笙这才觉得,她不用多虑,敢写殷权的,估计还没有!

    薛岐渊回来的时候,新闻已经上了,标题是这样写的,“顾家为何一家人出现在现场?”

    内容不多,主要表明如果顾念文是为了照顾男朋友,为什么顾家夫妇也上去了,笔者怀疑顾家不满这门婚事,想毁婚,又怀疑顾念文是不是另心仪他人!

    能跟过去挂上钩的,也只有最后一句了,但是这句,也不能说明什么,甚至连暗示都不算。薛岐渊在手机上看到这则新闻的时候,脸微微变色,隐有薄怒。

    程一笙挽起殷权的手臂,笑着说:“薛台,我们回家休息了!”

    薛岐渊没说话,程一笙满面春风,这件事足以洗清薛岐渊是被冤枉的,但如果把安初语揪出来,只能让薛岐渊洗得更彻底,现在薛岐渊的地位是无法动摇的,虽然事情对他的前途不利,但是没有确实的证据,也不会不让他做这个台长。

    程一笙很期待,以后薛岐渊的精彩人生!

    程一笙与殷权离开了,酒店外面围满了记者,大家看到程一笙都想往前涌。

    正在向外走的殷权看到这个场面,突然定住了脚步,程一笙不解地抬头看他,他阴鸷的眸锋锐逼人地向那群记者们扫视一圈,那头短发衬得棱角分明的脸更加凌厉。

    记者群中,立刻安静下来,大家自动分成两排,钟石立刻让人站在两排记者的前面,以防有突发事件发生。殷权带着程一笙,从中间走出。

    记者们纷纷拍着照,却没人敢问问题!

    殷权与程一笙坐上车,车子绝尘而去。

    一路上,殷权都在沉默,程一笙忍不住问他:“你想什么呢?”

    “我在想,来而不往非礼也!”殷权淡淡地说。

    什么意思?程一笙不解,她见他想得很入神,便没有追问下去。

    此时顾家看到那则新闻,顾耀怒不可遏,他马上打电话过去,质问道:“薛岐渊,你怎么还反咬一口?”

    “伯父,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薛岐渊装傻!

    “这件事分明就是你做的,我们不再追究了,你还挑事儿?”顾耀说罢,又说道:“我们就是做传媒的,还不知道这幕后是谁?”

    薛岐渊恍然道:“哦,您是说刚刚那条消息啊?真不是我做的!”没有证据摆在面前,他是不会承认的,你说他装傻也好,总之她做这行,自然不会让人轻易给诈出来。

    “你……”顾耀气得说不出话来,这不是无赖是什么?

    薛岐渊截断他的话说:“哦,对了,不看新闻我还没想到,为什么当时您跟伯母一起与顾念文到了我的房间?就是来捉奸的?”

    顾耀气得掐断了电话,孟彤在一旁担心地问道:“怎么了?”

    “真是气死我了,这薛岐渊就是个无赖,要是没有今天这事儿,我还看不出他的嘴脸,亏了咱们文文还没嫁给他!”顾耀靠在沙发上把手机摔在了一旁。

    “爸,我就说嘛,现在让人倒打一耙!”顾念文抓住这个事儿大做文章。

    “我再问你一遍,这事儿真不是你做的?”顾耀瞪着眼问女儿。

    “真不是,我跟你们还不能说实话吗?这事儿都闹成这样了!”顾念文郁闷地说。

    “难道你也是被人给利用了?”顾耀疑惑地问。

    顾念文不屑地说:“我看啊,事实真相就是薛岐渊跟徐涵真的上床了,然后钱总台为了不让电视台出丑闻,所以选择包庇,反正弄个假证明也不算什么是吧!”

    孟彤说道:“我看文文说得也挺有道理,电视台要是出这种丑闻,对总台影响也很大,谁也不会选择曝光!”

    顾耀气道:“难道就这样算了?真是不甘心!”

    一家人正在郁闷,顾耀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发来的是短信,上面写着,“化验结果是否可靠,如果两人洗过澡再取样,那也查不出什么!记者们拍摄的时候,谁也没有论证那里面是洗手液,没有当着记者们的面取样,结果不足以让人相信!”

    “这是谁发来的?”顾耀不解地自语。

    顾念文跑过来看,孟彤也挤了过来。

    顾念文眼前一亮,兴奋地说:“爸,这说法靠谱哎,咱赶紧上了新闻!”

    顾耀转过头看女儿,顾念文着急地说:“爸,您就相信女儿吧!咱们要是再不行动,别人真以为这事儿我干的呢,我没干,为嘛要背黑锅?”

    孟彤也说:“对啊,文文说得没错,这黑锅背了憋屈不说,以后文文还怎么嫁人?”

    “好,现在就去上新闻!”顾耀大掌拍腿,站起身去安排。

    程一笙回到家,洗完澡后,第一件就是刷新闻,看事态的最新进展,她看到顾家发出的新闻,她拿着手机,在殷权眼前晃,问他:“这就是你说的来而不往非礼也?”

    殷权瞥眼她的手机,勾起一抹笑,没有回答,继续看自己的书,但他的态度算是默许了。

    程一笙饶有兴趣地看着手机,瞧两边隔空大战!

    徐涵还在酒店里一直没有离开,她知道外面的记者们都没有离开,自己一个人不敢走。还有她想等结果,她的节目究竟会不会受到影响?

    薛岐渊也没有离开,他也在看形势。两人还在一个房间里,但却没有跟对方说一句话。

    过不多时,钱总台疲惫地走进来,这个庆功会开的,最后成了一场闹剧收尾,他觉得最倒霉的就是程一笙了,她招谁惹谁了?闹也要找个场合啊!

    殊不知安初语觉得程一笙的庆功会给搞砸了,她很高兴。

    不过现在的安初语还是很害怕的,她没想到事情会闹得这么大,她担心万一自己被查出来,将来就完了!她又仔细地想了一遍,她已经很小心了,应该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她甚至不敢出现在薛岐渊的视线内,生怕自己引起他的注意。

    不过让她高兴的是,可以肯定薛台跟顾念文的事算完了!两人几乎反目成仇,还能结婚就怪了。

    钱总台对两人说:“你们先回去吧,现场先封锁,台里会继续查的!”

    徐涵着急地说:“我可以去做妇检,如果说外面可以作假,里面总不行吧!”

    钱总台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讨论这个话题,真是有点不自在!

    薛岐渊现在也顾不得不自在了,他淡淡地说:“别人可以说我们戴套子,套子处理掉了,总之理由多得很!”

    钱总台开口说:“好了,今天也很晚了,你们先回去吧,还有啊,台里给你们放了假,这件事情,查清楚了,你们再来上班。反正也好歇歇嘛!”

    薛岐渊与徐涵同时抬起头,钱总台不愿多说,“好了,走吧!”说着他转身离开。

    “怎么会这样?”徐涵不可思议地自语。

    薛岐渊没有说话,抿着唇!

    过了一会儿,徐涵才问:“你先走还是我先?”

    反正两人是不能一起离开的,要不外面记者更有的写了!

    “你先吧!”薛岐渊满面阴霾,今天晚上他就睡这里了,不信那些记者们还在眼睁睁地守上一夜!

    他做这行的,还是小瞧了记者们的耐心,人家可以倒着班守嘛!

    徐涵匆匆走出酒店,自然会被记者们围攻,她什么都没说,虽然她很想为自己辩解一下,但台里危急公关让她什么都不要说。车子也是台里的,她坐上车,离开这里,心里才松了口气。

    然而车子开到她所居住的小区,才发现小区里也有记者,数量还不少,她的住处都被发现了?她不由觉得这帮记者们也太神通广大了吧!

    她面色发白,但还是硬着头皮挤回家,不回这里,她不知道该去哪儿,总不能回学校吧!学校里的同学,可比记者要多!

    这个夜,注定是沸沸扬扬!

    薛岐渊在酒店另开了房间住下,此时他才安静的有时间给父亲回个电话。

    薛登昆听完儿子的话,沉默了一下,然后平静地阐述道:“这件事,还是怪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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