薜岐渊熟练地开车驶出地下车库,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路况,晚上的这个时间,依旧有些堵车,今天情况似乎严重了一些,缓慢滑行了一会儿竟然连走都走不动了,他只好踩油门停了下来,耐心地排着。

    脑中不由想到刚才企图色诱他的徐涵,他刚才认真地看着她,不可否认,她的艳丽与青春对于男人来讲,的确是一种吸引,他居高临下能够看清她傲人的身材,尽管徐涵很诱人,但是他的理智并没有被这种美色所迷惑。年轻可以说是女人最大的资本,他看着程一笙一点点地蜕变,时间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一丝不好的痕迹,反而让她像朵绚烂的花一般越开越艳,她就是那种越陈越香的酒。

    反之徐涵的美色,不一定持久,但是足以一时迷惑男人!他要的就是这一时!只要能迷惑住殷权一次便可,哪怕是一会儿的纠缠,一时的热吻。相信殷权与程一笙结婚这么久,也该厌倦了吧!

    至于他,好像着了程一笙的魔,得不到,对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产生兴趣,包括徐涵!

    后面响起一片的喇叭声,他回过神,这才发现原来他前面的车已经驶了出去,他立刻踩油门,随着脚落下的时刻,他的心也跟着决定,就用徐涵,来破坏程一笙与殷权的感情。

    地下车库里的徐涵怔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四下看看有没有人,匆匆地又坐电梯上去了,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

    徐涵一走,程一笙与方凝才深深地松了口气,刚才两人都大气不敢出,毕竟撞破这种事情,谁都不想多事儿。

    方凝转过头问程一笙,“哎,你说薜台跟她说什么呢?”

    “想知道?”程一笙弯起眼睛笑。

    “你听到了?不能吧!”方凝不信。

    “声音加嘴形,很容易就猜到了呀,薜台啊,让徐涵学夏柳,被人包,出广告费,然后就火了!”程一笙没有再卖关子,继续说道。

    “啊?”方凝眼睛瞪得老大,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程一笙耸耸肩,“不信吧,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亲耳听到我也不信,薜台就是一个这么没有道德的人!”

    “不是不是,他干什么这样做?难道为了揽广告收入?他也太敬业了吧!”方凝说完,又立刻说:“他真是会利用人,把徐涵扔给夏柳,说什么学习业务是假,我看是让徐涵学夏柳怎么被包,然后到时候有广告商捧夏柳,这业绩不还是薜台的?然后他把自己喜欢的安初语留下培养,简直阴险至极啊,让人佩服、佩服,能这么年轻当上台长,果真会算计!”

    程一笙叹气说:“现在我看到他,身上都阵阵发寒,有这么一个人当领导,简直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我也是啊,以前看着那么温润如玉的一人,原来是披着斯文外皮的败类,不过说起现在年轻女孩儿可真大胆啊,你瞧瞧徐涵,才来有三天没?好直接!”这也是让方凝咋舌的。

    “想这样走捷径的,没有能够长久的,她看到夏柳的辉煌,怎么没看到现在夏柳的地位?别说这些了,你快开车把我送上去,要不殷权该等急了!”程一笙看眼时间,让薜岐渊这事儿一耽搁,十五分钟已经出去了。

    “谁能有你好命?当初千不愿意万不愿意,好像被逼的一样,结果竟然捞了个好男人!”方凝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说道。

    “那也是我的个人魅力改变了殷权!”程一笙非常自信以及自得地说,当初殷权什么模样,现在是什么模样?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嘛!

    方凝感慨地说:“那我也希望出现一个强我的男人,用他的霸气,强行将我拖进幸福的漩涡里!”

    程一笙笑道:“你是电视剧看多了!”

    车子驶到马路上,在殷权车子后面停下,程一笙拿着方凝的头枕跟她招手下车,然后上了殷权的车子。殷权手里拿着手机,见她上来,不由问:“怎么今天晚了?”

    他想给她打电话,又担心她有事,耽误了她的事。他一直克制着自己不要过多的干涉她的生活,他知道她是个喜欢自由的女人,有时候管得太严,担心她会跑。事情一到了程一笙身上,他就会想很多,为了确保万无一失。

    程一笙摇摇手中的头枕说:“去方凝车里拿头枕了!”

    殷权摇头说:“单就这么一个头枕,又不配套,真不明白要这个干什么?”

    “这你就不懂了吧,方凝觉得好看所以给我也买了一个,这是我们女人之间的友谊!”程一笙得意地说。

    “我当然不懂,我又不是女人!”他咕哝了一声。

    程一笙笑着,把玩手里的头枕说:“回头就安我车里!”

    他忍不住将车子挡板升了起来,瞧她小脸粉白,笑意盈盈的样子,心里十分痒痒,总想将她纳入自己怀中。

    她顺从地靠在他怀里,下班时刻,与爱人一起回家,是件幸福的事。路上谈些工作上的事情,他分享着她的工作与生活,让他时常了解到她的心情。

    “昨天夏柳的节目播出了,今天受到影响没有?”殷权问。

    听到这个,程一笙抬起头说:“当然了,今天变动可大了,原本跨年晚会女主持人定下来是我与夏柳,但是因为昨晚节目播出,夏柳那里就不确定了,我肯定不会动,但是另一个主持人就会在夏柳与方凝还有安初语三人之间选一个!”

    “那安什么的,怎么没听说过?”殷权问。

    “新来的实习生!”程一笙说道。

    “实习生还是刚来的就主持大型晚会?”殷权在想这薜岐渊是不是又搞什么诡计呢?他知道这男人不会罢休的。

    “就是说的啊,不明白薜台在想什么,不过这个实习生还是挺优秀的,她们都说感觉像我!”程一笙随意说。

    殷权听了最后一句话,眉头便忍不住皱了起来,感觉像她?难道薜岐渊想要找个替身?如果这样的话,只要不纠缠她,那也算好事。但是一想到薜岐渊找的是像他老婆的,心里又觉得别扭,这样有意思吗?

    程一笙的手机响了,殷权回过神,看向她的手机,此时她已经接了起来,“妈,有事儿?”

    殷权不解,这个点丈母娘打电话,难道是让他们回家吃?

    “一笙,你跟殷权过来一趟吧!妈给你们做上饭!”林郁文说得语速有点快,显得有些紧张。

    “妈,是不是有事儿啊?”程一笙问。

    “过来再说吧!”林郁文说着,挂了电话。

    殷权关切地问:“怎么了?”

    “妈说让咱们过去,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儿!”程一笙看向他说。

    殷权二话不说,将档板放下对钟石说:“调头,去我妈家!”

    “好的,殷总!”钟石马上执行命令。不用问,能让殷总称“妈”的只有殷太太的母亲。

    现在虽然车还不少,但是比起刚下班的时候已经少了些,所以很快便到了学校家属院,程一笙与殷权下了车,好在天色已黑,院里没什么人,两人顺利地上了楼。

    开门的是林郁文,她拉开门看到两人,松了口气,让开门说:“快进来!”

    程一笙与殷权好奇着进了屋,看到茶几上码放整齐的一排钱,一万一万的,程一笙略略看了一眼,大概十万的样子,她转过头问:“妈,我婶还的?”

    林郁文点点头说:“你叔一家刚走我就给你打电话了,当初我们借给她钱的时候是转账,她倒好,弄这么多钱给我送来,紧张的我啊,你说让我怎么弄?晚上睡觉都不踏实了。”

    原来是因为这事儿,殷权笑着说:“妈,您不用担心,这钱晚上我们拿回去,您给我一个帐户,明天我把钱打您帐上!”

    “哟,你们还回去呀?”林郁文问。

    程一笙嘴快地说:“我们不拿走,搁您这儿,晚上能睡着?”

    林郁文一听,没再反驳,而是弯腰拿钱说:“我先给你们装起来,马上弄饭,很快就好!”说着她麻利地捡起一旁的袋子,把钱装上,放到沙发旁边,然后钻进了厨房。

    程佑民坐在一旁没有说话,现在看到妻子进了厨房,他才说道:“一笙,以前你这里爸爸都没有走过一点后门,这次珠珠的事,自然也不能例外,不过……除了走后门,别的要是能帮,就帮帮她!怎么说你们也是姐妹。”

    “爸,我知道!您就放心吧!”程一笙心想父亲这是看人家把钱送回来了,过意不去了,但是他也不想想,如果叔叔家真没有钱,怎么可能一下子借来十万?谁家也不会像她爸这样一借就十万出去的!

    不过钱回来,林郁文的心情明显是好多了,吃饭的时候就一直带着笑,还频频给殷权挟菜,显然这个女婿越来越讨她欢心了。有个实力强大的女婿,还是很安心的,她不是指财力,而是安全方面。

    吃过了饭,林郁文进屋拿出一条新织好的毛裤,深灰色的,比那条棕色的薄了些,她笑着说:“殷权,回去穿这条!”

    那条厚毛裤如果不是让程一笙晚上睡觉给偷了出来藏着,殷权还继续天天捂白毛汗呢。他看到毛裤惊讶地说:“妈,这么快就织好了?”

    “嗨,我又没什么事儿!在家闲着也是头着!”林郁文摆摆手说。

    难得女婿这么给她面子,她能不快些吗?回头没有毛裤穿,冻着了,那她也心疼啊!她真是拿殷权当儿子了。

    “妈,可别累着您!”殷权体贴的说。

    有这么一句话,再累也不累了,林郁文马上笑着说:“有什么可累的,织个毛活儿!行了,你们快回去吧,早点休息!”

    殷权弯腰拎上钱,对她说:“妈,明天一早我就给您打钱,您不用去银行,打电话查就行!”

    “我还不放心你?没事儿啊!”人家一个大老板,怎么也看不上她这十万块钱。

    程一笙跟殷权拎着钱回家了,到了家,程一笙问他:“这钱你明天拿公司让人存还是怎么着?”

    殷权把袋子扔给她,随口说:“就十万,存什么啊,放到保险柜里,当零花吧!”

    程一笙汗,十万块当零花?真是财大气粗!妈妈当命的十万块啊!有钱跟没钱的果真不同,程一笙自诩自己能见惯任何场面,不过此时还是小家子气了。

    时间不早,两人都洗漱完了,程一笙爬到床上,又拿起自己织到半截的围巾,刚才看到妈妈那毛裤,她又想到自己的围巾了,就快织完了,过阵子又是忙,趁元旦前织完,否则天气暖和了还戴什么?

    殷权看到她又要干活儿,不免皱眉说:“你就不能歇会儿?赶紧睡觉!”

    “就织两行啊,积少成多嘛!”她一边说着,一边已经麻利地织了起来。

    殷权就在一旁看着,盯着她织了两行,立刻将她手中的围巾拿下来,放到他这边,对她说:“好了,睡吧!”

    程一笙很无语,但也只能躺下,殷权关灯,抱她,睡觉!

    第二天,太阳照样出来,马路上照样是车水马龙,忙碌的人,匆匆从家门口出来,急忙地赶到工作单位。

    程一笙也由殷权的车送到电视台门口,下了车,向台里走去。她今天到的很早,反正两人起的早,所以就早出来工作了。这个时候台门口还没有多少人,可是她却看到徐涵的身影,跑进电视台,轻快的步伐,年轻所特有的。

    程一笙抬眉,徐涵能来这么早可真不容易。

    徐涵今天来得早,也是有原因的,昨晚回去她把薜岐渊的话想了又想,最后下定决心要抓住机会,跟夏柳好好学学,本来勾引不是勾?于是她今天早早来了,打扫卫生,还想出一件讨好夏柳的事,想要邀功,借此拉近她与夏柳的关系。

    十五分钟之后,夏柳抬着下巴摇曳地走进办公室,自己的优势不在,竞争也激烈,她不得不开始坐班,再不努力就要下岗了,她看到徐涵正在打扫卫生,抬了抬眉,没说话。

    ------题外话------

    下集预告:徐涵把自己算计程一笙的事儿,邀功地告诉夏柳,结果引起轩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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