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卓云的运气真是好到爆,居然第二处地点又被他寻到了,连曾安心看他的目光都变得炙热起来,害的他脸红心跳好久,正想说些什么表达下,却觉安心根本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已经像个小土拨鼠一样,欢快的挖起松茸来了。

    “哎呀,你们俩还在这儿玩挖坑的游戏,快去救救帅哥的主人吧,他遇到野猪了。”鹦鹉西陵楚振着翅膀急急的飞过来,急的高声嚷嚷。

    别人出事,它也着急,可是上官慎是帅哥鹦鹉的主人,它更着急呀。

    曾安心再喜欢松茸,也知道此刻耽误不得,赶紧和王卓云直奔出事地点,结果当他们赶到时,只看见现场一片狼藉凌乱,四处血渍斑斑,可见战况之激烈。

    野猪已经不见了,只有奄奄一息的上官慎趴在那片草丛里。

    “小王爷,小王爷,你没事吧?”曾安心脸色一片苍白,赶紧急奔过去,在王卓云的帮忙下将上官慎扶了起来。

    只见上官慎的胸口竟被野猪捣了个大血窟窿,正汩汩冒着鲜血呢,而上官慎也昏死过去。

    曾安心伸手去探他的鼻息,现已经是气若游丝了。

    “都怪我,不该光顾着挖松茸,小王爷,你一定要撑住,你如果有什么意外,我们该怎么办呀?”曾安心后悔莫及,早知道就不上山来了。

    王卓云也吓的脸色都白了,他下意识看向曾安心,眼里有着明显的肯求:“安心,救他,一定要救救他。”

    曾安心脑子里也急的都是浆糊了,什么都顾不及,立即转身就消失在了原地。

    安心急奔仙藤屋,上官慎胸口那么大一个伤口,如果等背下山,恐怕尸体都硬了,如果上官慎在曾家出了事情,皇上震怒,曾家一定是大难临头。

    不,她不能让曾家有难,她不能,她也顾不得许多了。

    王卓云怔忡的看着那片刚才还蹲过人的地方,有些反应不过来,但是当他再度看见安心又出现时,眼底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惊骇。

    再出现的曾安心手里端着一个碗,碗里有水,那水散着一股诱人的清香味儿,王卓云鼻子耸了耸,这香气好熟悉。

    “快,把他扶起来,把这水给他喂下去,应该就会没事的。”

    王卓云知道现在不是问问题的时候,便什么都不说,赶紧帮着扶了起来,将那碗仙池水喂了下去。

    让人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在王卓云的眼皮子底下,那原本正不停流血的伤口竟然止了血,而且有肉眼可见的愈合出现,不过眨眼功夫的事情,上官慎的脸色就由原来的死灰色,恢复成了苍白。

    他震惊的看向那空碗,这是什么水,居然可以起死回生?

    曾安心再去探上官慎的鼻子,现呼吸已经稳固许多了,她看了看王卓云如同见了鬼一样的神色,顿时手脚冰凉起来。

    他会不会把自己当成妖怪?

    刚才的慌乱,现在的无力,还有一种怅然若失,各种复杂的情绪一起涌上来,让安心慢慢低下头,什么都不能说。

    王卓云平复许久情绪,看着上官慎的伤口,眸光微暗,似是想到什么,突然开口道:“刚才那碗水,可以给我喝一口吗?”

    他想确定一件事情。

    曾安心咬了咬唇,想想还是点了点头,又取了小半碗给他。

    王卓云视若珍宝般,小心翼翼的捧了过来,只是浅浅抿了一口,心底就翻起了惊滔骇浪。

    初始闻到那种熟悉的香气时,他就有些怀疑了,现在再尝味道,他已经很肯定了。

    当时他掉进陷阱里面,和那头野猪战斗,身上到底受了多少伤,有多重,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在感觉快要死的时候,隐约听见有两个人在争论,要不然给他喝什么仙池水,要不要救他什么的。

    当有人喂了一种香气缭绕的水给他喝后,他就感觉全身的骨肉好像都被重新组合了一般,透着焕新生的舒畅。

    而且他小时候因为练功留下的一些暗疾也因此不再犯了,他是很吃惊的,但是醒来后,却现没有任何异样,他也没有说出来,只是想要静观其变。

    曾安心表面上静静看着王卓云,心里也是如同翻腾的海,总有一种像等待判决的犯人心情。

    王卓云并没有将水喝完,而是重新放回安心的手里,并且同时握住了她的手,现她的手掌很冰很冰。

    “这就是仙池水吗?”

    当安心的眼里出现疑惑和惊讶时,他知道自己问对了,和当时迷糊听到的话对上号了。

    “当时我在陷阱里,被野猪差点杀死,受了重伤,救我的人,也是你对不对?我当时虽然昏迷,但隐还有一丝丝清醒,隐约听到你说的那些话,只是有些不确定,刚才你情急之下,救王爷拿出这水时,我闻到味道才敢肯定的。”

    曾安心点头,有些迟疑的看向王卓云,没等她问出来,他便微笑的拍了拍她的手背:“你放心。”

    他让她放心,可她怎么放心得下?这样天大的秘密,如果让别人知道,往好里想,她会被人觊觎,终因怀壁其罪连累全家,或她会被人当成妖怪,活活烧死,不管哪一样,都与她无利呀。

    王卓云的眼神满是清澈和澄明:“小王爷今天只是被野猪吓的昏过去而已,并没有受伤。”

    所以他说的放心意思是,他不会说出去?他可以相信吗?

    曾安心想到王卓云喜欢自己的话,他会以此而要挟自己吗?

    王卓云就像是会读心术似的,眼里有一点受伤浮起:“我虽然有时候会耍些赖,但不会在你眼中,真是那样卑鄙无耻的人吧?我只想让你给我们一个机会,我们以五年为约可好,如果五年内,我不能打动你,让你心甘情愿的喜欢上我,嫁给我!我就认你当妹妹,好不好?你放心,不管如何,我都不会向任何人泄露你的秘密的。”

    他那真诚的眼神,诚垦的语气,还有略为受伤的模样,让安心的心底莫名一暖,或许她该尝试着去相信,毕竟目前只有这个办法了。

    “谢谢你!既然你这样说,那好,我就给你个五年之约。另外,我还可以答应你一件事,如果是你身边重要的人有了生命之险,你可以来找我,我会救他!”

    王卓云慢慢握紧安心的手,“若非是极重要的人,我不会来找你,毕竟这样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他如此为她着想,再次让安心喉间一哽,有些嘲笑自己刚才的小心思了。

    王卓云朝着安心一笑,然后立即道:“你那里,可有我能穿的衣服?”他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刚才安心消失所去的地方。

    安心点头,本来他们进山,就都是换了曾家老大老二的旧衣进来的,此刻曾安心又取了一套曾高大的衣服出来,颜色和纹理,和上官慎身上这件有细微差别,但若不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安心有些疑惑,不知道王卓云想要干嘛,他立即解释道:“一会儿小王爷就要醒了,如果我们骗他说没有遇到野猪,那这衣服上的血洞又怎么解释呢,所以最好的办法当然是重新换一件了。”

    安心是女孩子,当然要回避,便一切交给王卓云,他先是伸手点了上官慎的睡穴,然后这才给他换了衣服,又将那些脏了破了染了血的衣袍都丢下了山涧,这才背起上官慎,朝着另一边走去。

    等三人走到安全地点时,他才拍开上官慎的睡穴,并且将他摇醒了。

    鹦鹉西陵楚鹦鹉已经被安心提点交待了,一会不可以乱说话,否则不但仙池水会没得喝,连帅哥鹦鹉也见不到了,鹦鹉西陵楚立即点头,闭了嘴,不再呱呱乱说。

    王卓云见上官慎的眼朦胧成一条线,慢慢睁开,这才探过去喊道:“喂,小王爷,你胆儿够大呀,也不看看这什么地方,居然也能睡着?”

    上官慎坐直身体时,人还有些恍惚,他心惊般的去摸自己肚子,因为他隐约记得自己遇到野猪,打斗在一起,正好心里烦闷,哪想他重伤野猪的同时,野猪也在他肚子上戳了个血洞。

    失血过多,他当时就昏死过去了。

    可是现在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身上的衣服干干净净,周围也完好如新,好像那只是一场梦似的。

    “野猪呢,我将它重伤,它应该跑不远的。”上官慎站了起来,四处打量,草木葱茏,哪里有什么野猪。

    太阳最后的余辉依着树林,依依落下,林子里已经有些幽暗了。

    “小王爷,我看你是太累了,所以才睡着并且做了梦对吧,肯定是因为先前我和李腊梅他们说野猪野猪的,你才会做这个梦。我看天儿也不早了,我们下山吧。”安心极力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如常。

    上官慎摸摸自己的手臂,并没有脱臼,腿脚上面也没有伤痕,印象中肚子上的血窟窿,更是不存在,难道真的是自己做了场梦。

    为了安全起见,曾安心在前面开路,上官慎走在中间,王卓云断后,只是上官慎的脸色依旧狐疑,并且眉头紧紧的蹙着,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不过王卓云在后面不断以其它话来岔开,曾安心也仿佛是故意的一般,在前面不断提醒要快些赶路,还将刚才找到松茸的好消息分享出来,并且说晚上回家,就做给他吃,他一想到美食,便立即将野猪的事儿忘到了脑后。

    快到青玉山脚下了,王卓云见上官慎已经恢复如初,并且笑意吟吟的问今晚安心又要做什么好吃的时,终于松了一口气,朝着曾安心抛了个放心的眼神过去。

    两个人暗自捏了把冷汗,总算是先把这关糊弄过去了。

    一回到曾家小院,现众位大婶们都已经先回来了,此刻小院里人头涌动,许多看热闹的人在围观。

    主要围观那些今天头次上山的人,在称山菌子呢。

    曾高大负责称,曾爱军负责记帐和辩认山菌的种类,并且给出收购价钱,曾友趣负责将东西搬到屋后去装起来。

    “刘婶儿,你好运气,这是猴头菌呀,你在哪里采到的?大家看一看,这种菌子我们以十文钱一斤收购。”曾爱军突然在篮子底部看见一小堆猴头菌,那脸色立即就闪闪亮了。

    赶紧将那菌拿出来,对着光亮细细查看了下,确认无误,这才说了刚才那番话。

    刘婶一听这种菌居然十文钱一斤,立即惊的嘴都合不拢了,赶紧说了下当时的场景,这就是她在那陡坡旁边采到的呀,还滚下山坡,把腿给跌折了呢,幸亏安心及时赶到,还让招财送她下山。

    陶德见曾爱军手里的菌长的像猴头似的,心里一动,赶紧自自己箩筐里翻出一大堆形似虎爪的菌子,捧着就跑过去问:“爱军哥哥,你帮着看看,这菌子长的奇怪,我也从来没见过,但是闻着特别香,我就采回来给你看看。”

    曾爱军就着陶德的手里一瞧,出咦的一声,又拿过来细闻细看,最后确定是虎掌菌,便也脸红红的点头:“这菌子也不错,和猴头菌一样,也是十文钱一斤。”

    野生菌里面,猴头菌治胃病,虎掌菌壮腰健肾,羊肚菌健胃补脾、嫩肤养颜,鸡油菌清肝明目,松茸益肠胃、理气化痰,鸡腿菌降血糖、助消化;更别提那松茸和黑松露的营养价值更高了。

    大家伙儿一看原来长的奇形怪状的菌子竟这样值钱,纷纷在自己箩筐里扒拉起来,一时竟现了好几种不同的,有些长的像羊肚子,有些长的像鸡腿,还有些奇奇怪怪的,但是曾爱军居然都认得,并且知道它们的名字。

    大家在听说这些收购价格特别高后,一边是安心的不得了,没想到有意外的收获,一边是对曾爱军的佩服,识字又学过医的人果然不同呀,连这些都知晓。

    曾安心见二哥那兴奋的样儿,便捂嘴笑了起来,不知道一会儿将松茸拿给他看,他会不会高兴的晕过去。

    “刘家婶子普通山菌二十四斤共计二十四文钱,猴头菌两斤共计二十文钱,这里是四十四文钱,您拿好,顺便在这里按上手印儿,确认钱货两讫。”曾爱军别说学的还真像一个帐房先生呢,做的有模有样。

    刘婶笑的嘴都合不拢了,没曾想就下午这么一会会功夫,也不过两个时辰不到,居然就赚四十四文钱,真是太划得来了,而且她还是因为腿摔了,提前下山的,如果明天早点过来,一百文钱恐怕也是能赚到的。

    他们家男人在镇上帮人家做砖匠活计,每天也不过是五十文钱而已,而且累死累活的。

    对了,今晚回家,就跟孩子他爹说,不去镇上干活了,就回来帮曾家人采山货。

    “吴婶子普通山菌四十八斤共计四十八文钱,鸡油菌六斤计三十文钱,共计七十八文,请您收好按手印儿。”

    “张婶儿……”曾爱军一连串的报下来,其中最多的居然不是那些婶子,而是李腊梅,她手脚快,并且眼明心亮,看见自己不认识的菌子,也都采了下来,居然各种品种都有,竟只一下午就得了将近两百文钱。

    李腊梅手里捧着钱,那眼泪就啪啪的流了下来,惹得安心拿帕子帮她擦,她却只是风风火火的朝着曾家人一鞠躬,然后就跑出去,并且声音远远的传回来:“我去告诉我奶奶,让她也爱军爱军。”

    陶德陶康毕竟是娇生惯养的,再说又是跟在李腊梅后面,能摘到的山菌不但种类少,而且质量也不怎么样,但也拿了二十文钱,他们第一次捧着自己赚的钱时,心情是特别激动的。

    鼻涕虫讲话结结巴巴,看着手里头的六十文钱,几乎要把眼珠子瞪出来了,只是他还没看够,他爹就赶了过来,像抢似的把钱捉手里,“这,这真,真真是你赚赚的钱?”

    鼻涕虫立即把头仰的跟要抻了脖子似的,别提多得意。鼻涕虫他爹立即道:“好,好,好儿子,这,这钱回头,一半,爹爹都都买了零、零嘴儿,糖人,好吃的,给,给你吃!”

    鼻涕虫一听立即乐的呼的一声抱住自家爹,父子俩爱军的回家了。

    村子里其它看热闹的人见了这一幕,都惊呼起来,早知道自己也去呀,哎呀,这到手的钱哪被自己给丢了,真是可惜,纷纷和曾友趣约了,说明天要给他们留个位置啥的,然后飞快跑向自家,跟自家人商量明天也要进山的事了。

    陶海有些担忧的看着堆了小半院子的山货,“友趣啊,镇上市场上收购的大多是干货,你这新鲜的收来了,若明天不卖出去,水份一干掉,会不会亏本呀?”

    其实保鲜上面,曾家人有空间可倚仗,自不会有事,只是陶海这样说,却是在帮着他们家,关心曾家的意思。

    曾友趣谢了村长的好意道:“不怕的,我们自家在镇上有间小铺子,明儿个让老大都运过去卖,我想这新鲜的山货,价格不贵,肯定有人愿意买的。”

    “哪里需要这么麻烦,这么多山货,我全要了,价格曾伯父就看着开吧。”王卓云突然出声道。

    曾家人便都看向他,满脸不解,就算县衙里要吃,也吃不了这么多吧。再说了他想要,曾家哪里敢要高价。

    王卓云微微一笑,显的十分沉着有礼道:“不瞒诸位,县城里头的望江楼,正是在下所开。”

    除了曾安心和上官慎,其它人都很吃惊,望江楼那么大的酒楼,居然是眼前少年所开,实在是让人不敢置信。

    陶海不停的磕着烟袋,面色略有些激动:“江,王少爷,莫非你就是那个神秘的少年,让望江楼从一间两张桌子的小小茶铺变成,县城第一酒楼的神秘少年?”

    “不敢当,只是正巧走对了路子而已。”

    曾爱军撇撇嘴:“他爹是县太爷,有这层关系,有什么生意是做不成的,要换我,何止是县内第一呀,早就孟国第一了。”

    王卓云也不反驳,只是微看了一眼安心,心想是安心二哥,我就让着你点,谁让你是我未来二舅子呢。

    陶海脸上浮出一丝疑惑,一边摇头一边问道:“不对呀,那望江楼生意红火已经有三年之久了,我看王少爷今年也不过十三岁,难道说您接手的时候,只有十岁不到么?而且县太爷到此任职,也才一年而已。”

    “说来惭愧,四年前,我大姐嫁给了燕都的知府公子,我听说桃源县风土人情不错,便过来游玩,和一个同窗好友打赌,才买下了当时还是小小茶馆的望江楼。买过之后,我便撂开手任它自生自灭去了。隔了一年,家中出现一些变故,我才想起那茶馆,便开始着手经营起来,招揽了些人才,用了些手段,方才有今天这尚算不错的局面。”

    众人脸上表情顿时精彩了,四年前,那时王卓云岂不是才九岁?隔了一年,就是十岁,才十岁就将这小小茶馆经营成大酒楼,这才华,这]手段的确了得呀。

    其实王卓云说的轻松,中间曲折过程,不可为外人道。他说的变故那一年,是王家最难熬的时候。

    当时的江妃娘娘荣宠一身,却也是集怨于一声,这注定了王伟成只能平淡,默默无闻,而江妃娘娘,娘家的侄子,也不能太过聪明伶俐。

    否则怕会引起皇帝猜忌,来个外戚独大的罪名,甚至连累宫中。

    也是那时候,他决定弃仕从商。

    因为要时刻劳记父亲说的话,不能抹黑江妃娘娘,不能连累宫中,他便刻意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完全凭靠一已之力,日夜辛苦操劳,这才在两年后,让望江楼小有起色。

    他那时候才多大,不过十一岁的年纪,却是少年老成。不老成不行呀,你本来就年轻,还露出幼稚相,那些商场上的老手,谁愿意和你合作?

    中间也不是没有遇到那些倚老卖老的,但都被王卓云的雷霆手段给制服了,打那以后,王卓云的名声在圈内人里,也算是响当当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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