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乔悦然第一次和一个男人同处一屋,先前的那种和南沥远在一起的自然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紧张和尴尬。

    她穿着白色的浴袍,走出洗手间的时候,正在擦头发,头发湿漉漉的,还在滴着水,脸上因为刚刚洗过脸而红扑扑的,闪着青春的光泽,不想让南沥远看见她这个样子,出了浴室的门,顺便走到门口,把房间里的灯关了。

    可是,居然发现没有关窗帘,室外刚刚下过雪,那种白映进卧室,打在她的脸上,成了青白的瓷玉颜色,她朝着自己的床走去,自始至终,她都没有看见南沥远,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躺在床上的那一刹那,紧张极了。

    “乔悦然!”他叫道。

    “嗯。”眼睛盯着天花板。

    “你准备好了吗?”他问她。

    乔悦然的脸烧得难受,头歪向背着南沥远的方向,咬了咬下唇,“说实话,我还没有,不过,你如果要是要的话,我不会不给----”

    心里话!

    虽然她的答复略略出乎南沥远的意料,但是他猜她也还没有准备好。

    回过头来的时候,南沥远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压在了她的身上。

    两个人四目相对,她的身体又开始颤栗,紧张。

    “你一直这样?和聂开一起也这样?”南沥远又提起聂开,本来不想提起她的前男友的,就是忍不住,心里的醋劲太大了。

    显然,乔悦然不知道他说得是什么,没有回答。

    南沥远的吻已经落在了她的脸上,脖颈上,额头上,蜻蜓点水般,把乔悦然吻得心里很痒,手放到乔悦然的腰间,轻轻地解开了她的浴袍。

    乔悦然现在赤/身在他的面前, “悦然,帮我解掉浴巾!” 声音沙哑低沉,蛊惑着乔悦然,本来今天晚上,如果她不同意,他不会强求的,可是,她居然说他如果想要的话,不会不给----

    他早就想要她了,她的身体,她的心,现在已经忍不住了,即使她刚才说还没有准备好。

    乔悦然的脸上又是一阵火热,男人的身体,是这样子的么?

    “悦然!”他嘴里喃喃地喊她,吻着她的耳朵,让乔悦然欲罢不能。

    “沥远---”乔悦然说道,本来想让他慢一点的,毕竟这是自己第一次接触男女之事,也不知道会不会有那么疼,可是,害怕说出来了,他就不痛快了,算了,还是不说了,还是问别的吧,“ 你是不是忍了很久了?”

    南沥远的手定住,一丝笑意忍在嘴角,“的确!”

    这个人,说话从来都这么直接吗?头歪到旁边,不去理他,脸却已经红了。

    他的手揉上她胸前的丰/盈高/耸,轻轻地揉捏。

    唇来到她的脖颈处,轻轻地吻着,乔悦然竟然咯咯地笑了出来,缩着脖子,“沥远,你这样我好痒,好痒,我受不了!”头在枕头上不安分地四处动弹。

    好痒?不应该啊,聂开应该吻过她的,她不该这么敏感才对,她的样子倒像是第一次被吻这里,就好像自己第一次摸她胸的时候,她的那种反应,浑身剧烈地颤栗了一下子,以他对女人的了解,两年前他第一次摸云曦月的时候,曦月的反应,也是如此,不过现在,即使曦月有感觉,但是那种本能的反应却已经麻木了,这是装不出来的。

    对她越来越好奇了!

    手把她的双手从浴袍里抽了出来,现在,她完全和自己赤/裸相对了,乔悦然,如同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坦诚布公了么?

    他轻轻含住了她胸前的丰盈,乔悦然的身子猛地往上弓了一下,咬着牙齿,闭着眼睛,在轻轻地呻吟着,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他吻这里,可还是很敏感。

    (修改)

    他的下身还在乔悦然的身上摩擦。

    下一步,他就打算进入她,去攻城略地,攻占她的心房!

    乔悦然,你的身体如同你的心一样,我同样想获得。

    “乔悦然,你真的准备好了?”再次问了一遍,他不想强求她。

    乔悦然想了一下,郑重地点了点头!

    她想了一下的样子,让南沥远的心里很受伤,看来她是还没有准备,他也理解的,他们现在这种状况,谁也没有处理好和前任的关系,的确存在顾虑。

    沉默了片刻,从她的身上躺到了她的身边,过了一会儿,深沉地说道,“悦然,我不想强求你,既然你还没有准备好,我不会勉强。我想等到你全心全意想把自己交给我的时候,我会取得毫不留情,只是,还不是现在,乔悦然!”

    他怎么知道自己还没有准备好?乔悦然抿了抿唇,忽然觉得和他之间再也没有距离,他甚至懂得她的心,铺天盖地的温暖袭击了乔悦然的心房。

    本来她赤/身**躺在他的身边,觉得很羞愧的,可是现在,那种羞愧已经离她远去,她侧过身子,一下子抱住南沥远,泪水翻涌而出,“谢谢你,沥远!”

    南沥远只是苦笑,不过现在也的确不是时机。他希望将来有一天,乔悦然能够心甘情愿地把自己交给他。

    现在多少有些强求的味道,毕竟,是他让乔悦然和他住一个房间的。

    而且,刚才,乔悦然对他说“谢谢!”

    多少还是有些心酸的。

    两个人侧躺在床上,他又开始吻乔悦然,喜欢她令人安心的气息,沁人心脾,让人欲罢不能,他承认,自己早已迷失在里面。

    乔悦然的手机这时候却响了起来,本来她的手机放在床头的,她歪头看了一眼,南沥远则狠狠皱眉,究竟是谁在这么关键的时候给她打电话!

    乔悦然看了南沥远一眼,用眼睛询问他的意思,南沥远则在自顾自地吻她,好像全然没有听见铃声。

    铃声还是响个不停。

    本来南沥远已经烦躁得不得了了,真想把她的手机给她摔了!

    有些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南沥远,无助地说道,“沥远!我能看一下电话吗?”毕竟这么晚了,应该是熟人。

    南沥远简直要气疯了,说了一句,“看起来电话比我重要!”很恨地躺到床的另一边去。

    乔悦然拿起电话,一看,居然是爸爸的手机,幸亏没有错过。

    “爸爸!”乔悦然拿起电话,有些后怕地答道。

    显然,南沥远也有些吃惊。

    “我现在在你北京家里,你在哪?”乔振声一副质问的口气,刚刚打车从机场去了乔悦然的家,却只看到苏嘉盈一个人在家,竟然连苏嘉盈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这个丫头,在北京的生活也太随意了些!

    苏嘉盈隐约觉得乔悦然应该是和南沥远在一起,自然没有说破,只是在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乔振声的状态。

    乔悦然的心里忽然变得有些乱了,爸爸来之前也不跟自己打个招呼吗?不过她向来知道,爸爸一向是这个样子的,来去如风,也不多问。

    “我在怀柔,今天有一个会议要翻译,并且下雪了,我就在这里住下了,爸爸,你今天晚上先在我家里住着,我---我明天早晨再打车回去行吗?”乔悦然忽然觉得事情有些出乎自己的控制了,不禁颤抖起来。

    “打车?乔悦然,我给你买的车呢?”乔振声狐疑地问道。

    “呃,你给我买的车-----,你给我买的车,放在----放在南-----”说话变了吞吞吐吐,这个问题,上次妈妈就问她,她不知道怎么回答,要不然还是跟爸爸坦白吧?

    “好了,悦然,我今天不在你家里住,我去住酒店,另外,你明天一早赶回来!”乔振声不再纠结这个问题,换了话题。

    “可是,爸爸,为什么不在我家里住呢?”乔悦然狐疑啊。

    这个丫头,连这点智商都没有?

    “你家里还有一个人,我住这里算怎么回事?你又不在家!”乔振声声音有微微的怒意。

    也是,爸爸在这些问题上向来这样,洁身自好的!

    “好的,爸爸,我明天一早赶回去!再见,爸爸!”乔悦然挂了电话。

    南沥远现在正躺在床的另一边,一只手放在脑后,看着乔悦然的表情。

    “我爸爸来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来!”乔悦然坐在床上,双手扶着腿,头放在膝盖上,愣愣地想着,“我爸爸老这样,来以前也不和我打个招呼,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是为了我和聂开的婚事而来!”叹了一口气,好忧愁啊!

    我以后可能真的和聂开都相处不下去了,毕竟,我和南沥远都这样了。爸爸,原谅我吧。

    “你打算怎么和你爸爸说,你要不好意思的话,我跟他说,我会娶你!明天我送你回去!”又在调侃她。

    不过,要娶她的话,却是真的。

    “你这个人,别人都焦头烂额了,你怎么还取笑我!”乔悦然转过身来,手捶打着南沥远的胸膛,为了刚才他说“娶她”的话而脸红不已。

    南沥远则哈哈大笑,没来由地好心情,“怎么?不想嫁给我?”

    红晕再次袭上她的心头,“嫁娶的事情,我都没有想过!你真是讨厌呢!”

    可是神情再次变了正经,“沥远,我现在觉得我很不道德呢,毕竟,”头垂了下去,垂头丧气的样子,“毕竟你是云小姐的未婚夫了,我觉得我是在抢她的东西!”

    “这件事情我会解决好!睡觉!”南沥远不保证,如果他们现在不睡觉,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他已经强忍着自己的身体底限了。

    因为乔振声的电话,两个人都没有了继续往下做的心情,乔悦然去了洗手间,穿上了自己的吊带和白色的**,犹记得,南沥远已经把这个样子的她看过了,现在回想起来,唉,一切都是命吗?

    乔振声却走出了乔悦然的家,在四环上漫步,忽然想起,他年轻的时候,就喜欢陪辛琪散步,那时候的北京,还没有这么多的霓虹闪烁,没有这么多的车水马龙。

    一切简单淳朴,如同他和辛琪的爱情!

    辛琪,明天是我们认识三十五周年纪念日。

    我来了,你却已经入黄泉。

    你就这样对我?

    泪水顿时湿了眼眶,二十五年来,我从来没有见过你。

    年轻时候的辛琪,真的很漂亮,而且善解人意,只是,这个世上,再也碰不到另一个辛琪。

    秦萌虽好,可是早已有珠玉在前,辛琪是他忘不了的曾经沧海,是再也越不过的巫山云海。

    世上最难堪的事情,便是,你在怀念一个人的时候,怀念的那一个人却已经不在。

    徒增尴尬罢了!

    忽然想起辛琪曾经有过一个孩子,那个孩子是他的,在乔悦然出生以前有的,算起来,这个孩子应该比乔悦然大一岁半,如果她没有流掉的话。

    心里忽然闪过一丝苦笑,乔振声,你想这些干嘛呢?

    如果她没有流掉的话,自己这辈子会有两个孩子,如果是一男孩呢,会和乔悦然成为兄妹,如果是一个女孩呢,会成为姐妹,乔悦然也不用整天抱怨说自己一个人太孤单。

    一辆车驶了过来,明晃晃的白灯照着他的眼睛,他下意识地挡了一下。

    当年也是这样的白光一闪,辛琪便如光一般照进他的心底,从此再也移除不去。

    “振声哥哥!”她那时候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样子恬静,对着乔振声说道,声音胆小,还有些害羞。

    不得不说,乔振声的心里居然有丝丝的麻意。

    那就是爱情吧!

    明天他会去聂家,聂岳天,当年也是他的情敌,他和秦萌去英国的时候,聂岳天还是一个落魄的青年,绝对不会想到能有今天这番作为,这个人,若不是为了自己儿子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和乔振声联系的,为了儿子,面子都不要了。

    唉,我们都老了,儿女已经是我们一生的事业。

    所以,乔悦然,我其实不是那么喜欢聂开,聂开根本配不上我聪明漂亮的女儿,我很希望你有一个更好的归宿,你懂吗?乔悦然。可是你,整天除了聂开,居然不和别的男孩子交往,这应该是你的优点吧,怎么在我看来,这么迂腐呢?

    无奈的笑笑。

    不知道为什么,南沥远的身影却浮上他的心头。

    这个年轻人,的确很不错,年少有为,做事沉稳,长相俊朗不羁,不过听说已经有未婚妻了,如果他能当自己的乘龙快婿,应该会不错。

    乔振声无奈地低头浅笑了一下,自己怎么会做起这种白日梦来,这二十多年当中,他就回了两次北京,上次是乔悦然车祸,还有就是这次。

    当时让乔悦然回国,也不过是为了让自己有一个回国的理由,他这个人,这一辈子爱面子爱大了,想不到,现在这个理由已经没有用处了。

    如今,伊人已逝!

    当时他在英国听到辛琪去世的消息,喉咙一下子哽住,喘不上来气,头嗡嗡地响着,原本以为,只要他一直不回去,辛琪便会后悔一辈子的,现在看来,是他痴人说梦了!

    在时间面前,一切都太渺小!

    辛琪,如果时光能够重来,当时我真该牵起你的手!

    南沥远已经抱着乔悦然睡下了。

    说实话,两个人谁也没有睡着,乔悦然躺在南沥远的臂弯里,感受那份难得的温暖,溢入心怀!

    这毕竟是两个人第一次度过的——漫漫长夜,而且还是以这种姿态,先前的那种热血沸腾已经溜走,取而代之的是心平静和的心里的舒畅。

    毕竟,经过那么厂长的时间,两个人终于在一起了,两个人终于心意相通。

    “悦然,在英国的时候,有没有想我?说实话!”乔悦然的身体背着南沥远,躺在他的怀里!

    “很想!”不知道为什么,乔悦然已经没有羞赧之情,可是,只是想告诉他啊,他在自己心里曾经占有着多么重要的地位!

    乔悦然忽然间泪流满面,转过身在来,手臂攀上南沥远的脖子,盯着南沥远的眼睛,对着他说道,“想到我天天睡不着觉,天天做恶梦,心不在焉,以为此生再也不会见到你,想到你那天加了一夜的班,回家没有人给你做饭,还刚刚输完血,我很心疼,南沥远!如同我站在北京机场里,回头却看不到你一样,那种离别之苦!”

    乔悦然的声音带着很浓的哭腔,说起往事,悲痛欲绝!

    “好了,悦然,不要哭了!”南沥远把乔悦然拥入怀中。

    此生,她终于肯心疼他,肯爱他了!

    第二天,南沥远八点钟就起来了,乔悦然还睡在他身旁,枕着他的胳膊兀自睡得香甜,南沥远轻抚她的眉毛,她的眉毛舒展着,应该没有什么烦心事了吧,轻轻把她的头抬起来,抽出胳膊,这个姑娘,昨天晚上把他的胳膊枕得酸疼,因为怕吵醒她,所以一直没把胳膊拿出来。

    从床上起来,甩了几下胳膊!

    “悦然,快起床!”南沥远已经穿好了衣服,黑色的西裤,上身是鸡心领的黑色t恤。

    乔悦然还在床上安睡,她都睡了十个小时了,居然还没有起的欲望。

    南沥远去拽她的耳朵,乔悦然捂着耳朵,嘴里含混不清地说道:“妈妈,等一下!”

    妈妈?南沥远皱眉,她的脑子究竟长到哪里去了?

    乔悦然,你现在不是在英国,也不是在你家里,昨天是和你未来老公睡了一夜。

    “乔悦然,你要不要去见你爸爸了?”皱眉在她的耳边说道。

    好像猛地想起了什么,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也对哦,我不是在英国家里,明明我已经很久不在家里了,为什么还会说起妈妈呢?”

    乔悦然坐在床上愣愣地想着,恍然一梦的感觉,上次她做梦被妈妈叫起来还是她二十二岁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三年,这三年来,妈妈再也没有叫过她,后来,她来中国了,又回了英国,开始噩梦不断。

    “为了什么呢?悦然。”南沥远显然在明知故问。

    “不知道啊,你知道吗?”乔悦然盯着正在穿衣服的南沥远,他还真是有型,身板挺直,他的身高有一米八靠上,长得俊朗不羁,可是又有些深沉的气质,的确是女生追捧的对象。

    双手抱着膝盖,看着南沥远,认真地想起来,心思却已经飘然出尘。

    南沥远走到床前,脸凑到她的面前,和乔悦然的脸距离只有几公分的距离,眼睛在她的脸上逡巡,“因为你有我了,乔悦然!”

    从此我会代替你心里最亲爱的人的位置,给你宽慰,给你温暖,不受噩梦侵袭!

    他说得是真的!

    乔悦然心里那抹感动稍纵即逝,头转向一边,“真是懒得理你!你就这样骗了那么多女人的吗?”

    “女人?”南沥远皱起眉头,本来在匆忙收拾的,乔悦然的话却引起了他的兴趣,坐在了床边上,看着睡醒惺忪,一脸白皙的乔悦然,上次乔悦然在她姥姥家也说过,“女人”?

    “乔悦然,这些事你都听谁说的?”问道。

    上次她看见了他和云曦月在一起时狼藉的场面,不过那时候,她还不是他的什么人,所以也没有吃醋的资格,只是兀自在心里委屈。

    还有云曦月说过的那些他有许多情人的话。

    虽然这些话她能够判断出来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可心里还是很浓的醋意。

    乔悦然的脸却转过去,如果让他知道自己在吃醋,他非得意死不行。

    “你爱和谁有关系和谁有关系,和我无关!”从床上坐起来,要去洗刷。

    却在床沿上被南沥远抱在了怀里了,乔悦然捶打着他的胸膛,“要迟到了,某人!”

    “某人现在就不放开另一个某人!”南沥远说道,口气却变了缓和,里面是化也化不开的暧/昧口吻,眼睛寻找着乔悦然低垂着的眼神,不管以前怎么样,现在,至少他和乔悦然的关系,他还是满意的。

    “你真讨厌!”乔悦然已经在南沥远的怀里,头趴在了他的肩膀上,不想让他看见自己面红耳赤的样子。

    她的下身还只穿着内/裤,一双修长的大腿,双/腿叉开着坐在南沥远的腿上,抱着他。

    得承认,南沥远又冲动了一回!

    唇已经贴着她的耳朵,动情地在深吻她!

    乔悦然好敏感,竟然又咯咯地笑起来,他温热的气息还徘徊在她的耳朵周围。

    “乔悦然,你能不能严肃点?”南沥远皱眉,看向她,扶着她的肩膀,把她从自己的身上移开,他要看看她现在是什么表情。

    “我是很想严肃啊,可是,”接着又咯咯地笑起来,还晃了一下头,好像刚才南沥远吻她时候的那种温润的痒还在,又嫣然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啊,可是我就是很痒,想笑都不可以吗?”

    南沥远皱眉,她还真不是一般的敏感,要不然就是聂开从来没有----,不可能的,他和云曦月在一起两年,该做的都做过了!他们也应该一样。

    想必聂开也很痴/缠她的躯/体吧,像他一样。

    想到曾经有另外一个男人这么近距离地接触乔悦然,心里忽然冒出来一股怒气。

    可是怒什么,乔悦然昨天晚上抱着他腰的时候都说过了,“沥远,你为什么不早来?”

    是啊,他也想知道,为何聂开认识她的时候,他和她要远隔重洋。

    从南沥远的身上下来,把白色的浴袍披在身上,虽然昨天晚上都已经和他赤/裸见过了,但那毕竟是晚上,白天的话,还是有些难堪。

    两个人收拾好了,乔悦然穿上她白色的羽绒服,戴上了她的围巾!

    跟着南沥远去了前台退房,南沥远把他的身份证拿了出来,这是乔悦然第一次见南沥远的身份证,上面的照片,还是二十岁出头的样子,住址写着:清华大学xx楼xx号!显示是他上大学以后照的。

    “沥远,你家在哪里呢?”乔悦然淡然问道。

    “崇文,南池子附近!”南沥远言简意赅,边说边拿出车钥匙,下了酒店的台阶。

    “你还是皇亲国戚呢!我爸爸的家在五棵松。”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加上了这么一句。

    南沥远已经上了车,乔悦然也坐在了副驾驶上。

    “你爸爸为什么从来没有回过国?”手打着引擎,不经意地问道,其实他对这些本来不感兴趣的,平时他对员工的家事也没什么兴趣,不过谁让这是乔悦然的家事呢,也许将来就是他的家事,只要和乔悦然三个字有关的,他都很感兴趣。

    爱屋及乌吧!

    “和辛琪阿姨有关系,上次我出车祸的时候,就是去看辛琪阿姨的,我爸爸上次刚告诉我的,就是你去了英国那次,我才知道原来辛琪阿姨和我爸爸是名义上的兄妹,两个人相爱了,然后辛琪阿姨怀孕了,后来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乔悦然有一搭没一搭地说道。

    心里隐隐有一种感觉,辛琪阿姨的那个孩子根本就没有流掉。

    以前她还不能体会,不过现在她能够体会了。

    当你深爱一个人的时候,明明知道此后都会和他一直分离,可能此生都不会相见,又怎么会打掉他的孩子呢,如果辛琪阿姨深爱爸爸,应该不会的。

    “沥远,”乔悦然好像一瞬间的情绪低落,头垂下去,“我隐约觉得,我爸爸和辛琪阿姨的那个孩子还活着!”

    这是她今天早晨才得出的结论,在明晰了她和南沥远的关系以后得出的结论。

    “你这么肯定?”南沥远的左手又放在车窗户上,右手抓方向盘,表情也是漫不经心的,说实话,乔悦然无论多出个哥哥还是姐姐都无所谓,那是他老丈人犯下的风/流债,不是他的。

    “是啊,我设身处地地想了想,如果我怀了你的孩子,假如有一天我要永远地离开你了,我会万分舍不得这个孩子的,宁可抛弃自己的性命,也不会抛弃他!”乔悦然的口气有几分委屈呢,仿佛已经对辛琪阿姨那时候的艰难心态有了一个全面的了解,爸爸的确对不起她。

    “乔悦然!”南沥远皱起眉头,神情凝重,左手也抓了方向盘,很认真的样子。

    “嗯。”乔悦然低头沉吟半晌,抬起头来,看到南沥远有些怒气,在紧紧皱着眉头。

    “以后不要用这个比喻!永远不许!”他的口气几乎有几分厉声了,他不能想象,不能想象往后如果乔悦然怀了他的孩子,却要与他永远地分离的景象,只是想想,就觉得心似乎要被人凌迟了一样。

    看到南沥远的神色有几分严肃,乔悦然说道,“我只是打个比方,打个比方!”安慰着南沥远。

    “比方也不行!”南沥远有些霸道地说道,“你怎么不打一个百年好合的比方?”皱眉问她。

    这个人!

    乔悦然往身后的座椅上靠了靠,不说话,半晌后,说道,“我又想睡觉了,好累啊!”

    “累?”南沥远现在又是一副玩味的口吻,“昨天晚上该做的什么都没做,累什么?再说,就算累,也应该是我累,你睡了十个小时,喊什么累!”

    乔悦然的脸色一下子涨红,恼羞成怒,“南沥远,你说话从来都这么直接么?”

    南沥远的嘴只是撇了撇,一副笑意拢在嘴角,谁知道呢,谁知道就喜欢这么逗她,他可从来不是一个爱开玩笑的人!

    “懒得理你了!”乔悦然的身子朝着车窗外坐着,闭目养神。

    “今天还有会议要翻译?”她不和自己说话,还挺无聊,找个话题引起她的兴趣。

    “没有!”乔悦然赌气的口气,不去看他。

    “把你送到家里?”头歪过来,看乔悦然生气的样子,她这个样子,蛮可爱。

    “你不说我都忘了,我应该打个电话给我爸爸,问问他我去哪里找他!”乔悦然刚才故意做出来的怒气已经散到九霄云外去了,想起了什么,拿起手机就给乔振声打起电话来。

    “爸爸,你现在在哪呢?”乔悦然问道。

    “北辰洲际酒店,昨天晚上一个人走着走着就走来这里了!”乔振声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多和乔悦然解释这几句,本来昨天晚上想起辛琪和他一起散步,他们总是从刚刚黄昏散到半夜将近凌晨的,忽然就有了一个念头,要不然自己一个人再走走看吧,看看自己的体力还有没有当年好。

    “那我现在去洲际酒店找你吗?还是怎么样?”他的这一声解释,乔悦然也有些奇怪,寻常时刻,他从来不向乔悦然解释这么多的。

    “乔悦然你昨天说你的车去哪里了?”乔振声忽然又想起这个问题来,昨天乔悦然要向他解释的。

    “我的车---坏了,我送去修了!”眼睛的余光看了一下南沥远,他一定会怪自己的吧。

    果然,南沥远的脸色变了阴暗,乔悦然,你是有多害怕公开和我的关系。

    “那你来酒店找我吧,顺便给聂开打电话,我今天要去很多地方,没有车不方便!”乔振声命令道。

    偷眼看了一下南沥远,他应该没有听见电话内容。

    她的声音忽然变了有气无力,“好的,我知道了,爸爸,我现在就打!”

    挂了电话,左手的拇指又在手机的边缘摩擦,双唇紧紧地抿着,要不要告诉他呢?告诉他,他肯定会生气,可是,如果不告诉他的话,她现在就给聂开打不了电话。

    南沥远虽然也曾经说过,要和爸爸去谈,可是乔悦然觉得,这事还得慢慢来,毕竟她还不知道爸爸这次来的目的是干什么,如果要是去聂家谈她和聂开的婚事,她会全部告诉爸爸的,然后再去找聂开谈。

    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棘手的事情。

    “沥远,”低着头,若有所思地叫他。

    “嗯。”他的声音有几分怒气。

    “我爸爸让我给聂开打电话,他在北京,今天要出去,没有车不方便!”好像犯了天大的错误一般,声音有些胆颤的轻微,这个时候,居然有些害怕南沥远。

    南沥远的脸色一直阴沉着,“乔悦然,你有多么害怕让你爸爸知道你正在和我谈恋爱这件事情?如果你不说,我今天去告诉他,省得你又和聂开在一起!”

    乔悦然面露难色,“不是这样的,沥远,我觉得这件事情还是慢慢来吧,毕竟---毕竟我爸爸上次刚和我说了不要陷入三角恋爱当中的话。”

    南沥远沉默,他也理解乔悦然的难处,但是要让他把她放开去和聂开相处,心里那种酸意又袭上心头。

    “你给他打电话!”沉默半晌后,对着乔悦然说道。

    呃?他的态度怎么突然变了,不再纠结见到聂开的事情了?

    “你是什么意思呢?”还是有些不解,他怎么这么快就转变态度了呢。

    “让你给聂开打电话,没有别的意思!”南沥远的口气已经冷静下来了。

    乔悦然的头往前探了探,看了看他的样子,好像真的没什么了。

    拨了聂开的手机号。

    聂开正在从家里往公司的去路上,一看手机,居然是乔悦然,她最近很少给他打电话的,一颗一直以来都悬着的心终于有了些安稳。

    “然然!”他的声音变了温柔。

    “嗯,聂开,是这样的,我爸爸来北京了,他要去好多地方,可是没有车,所以他让我给你打电话。”乔悦然的口气有几分为难呢,怎么觉得自己这么恶劣啊,无论如何都觉得自己是在骗聂开啊,那么一个阳光灿烂的人,自己的心里好阴暗。

    “然然,这是乔伯父的意思,你的意思呢?”聂开反问道,他就不相信,乔悦然一点都不想见到他。

    乔悦然沉默,她不想欺骗他太久的,可是,的确也不知道怎么开口,而且,她昨天晚上刚刚和南沥远睡过,今天又要骗他去帮自己的忙!

    乔悦然,你究竟有多恶劣?

    现在的她,已经看不起这个自己了。

    “我---,”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第一次觉得好愧对聂开,头歪向窗外,不想让南沥远看见她这副尴尬的样子,“聂开,我今天也会陪着爸爸!”

    言外之意,我今天也会陪着你!为什么要欺骗他呢?和他在一起原本也没有什么感觉的。

    聂开的车里开着空调,明明二十几度的温度,他却倏然感到了冰凉,乔悦然,你现在和我说话也变了这么隐晦了吗?

    如果你想见到我,以前你都直接告诉我的。

    隐约想起上次,沥远哥请她吃饭,吃完了饭,她打电话给自己。

    “聂开,我想你!”

    已经那么久远了!

    这句话,从此之后,她再也没有说过。

    悦然,你和沥远哥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好吧,然然,”他答应了,有些委屈的口气,“我一会儿去你家里找你!”

    “我爸爸不在我家里,他在北辰洲际酒店!”乔悦然想也没想,便说道。

    一阵不安袭上了聂开的心头,“悦然,乔伯父为什么要住洲际酒店,你现在在哪?”

    他的问题好犀利,乔悦然哑口无言。

    “我昨天晚上在怀柔翻译了一个会议,因为下雪了,我就没有回去,在酒店住了一晚上!”急不可待地解释着。

    南沥远有些生气,头朝向窗外。

    乔悦然,你现在的样子,倒很像一个脚踏两只船,哪头都解释不清的人!

    “把手机拿过来,我和他说!”生气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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