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医生在她出生的时候就断言她不会活过十八岁,他的父母也因此产生隔阂,由以往的琴瑟和谐转变为争吵不断,她还未到十二岁,这对受够折磨的苏家夫妇便办理了离婚手续,后又纷纷出国,重新组建了自己的家庭,留她一人自生自灭。()

    大概夫妇俩对她也是心有愧疚,走之前将国内的别墅转到了她的名下,而且每个月二人都会在她的户头存上一笔巨额的生活费。

    可是,就算衣食无忧,可到底还是需要关爱的孩子,没有亲人在身边,本身就体弱多病,这下更加少言寡语,在学校中亦无几个知心的朋友,于是她的病情在沉郁中一天天严重下去,最后连十七岁的生日都没熬过

    和王子殿下一早发现她的体质与你相和,于是,在她身故的同时,便派大哥煜将遗体保护了起来,静候三殿下的到来。”

    珏的一番话不断盘桓在蝶衣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早些时候,她自行游览了整幢房子,一共三个楼层,一楼中央是会客大厅,左侧是洗手间,右侧是餐厅,一墙之隔是厨房。二楼有三间客房,每间房都有独立的卫浴。

    而她现在所在的三楼是主卧,一张足以容纳四人的大床靠窗放置,大床右侧是简洁大方的衣柜,写字桌,梳妆台一应俱全。

    整幢房子都以白色调为主,尽管干净,整洁,却凭空的多了一份寂寥。偌大的房间,跺一跺脚都会有回音传来,真是无法想象,在那么多独自一人的日日夜夜里,她是如何一点点的熬过来的?

    蝶衣凝视着镜中拥有着另外一张面孔的自己,泪凝于睫,粉唇轻启:“苏夏,你放心,我会替你好好活着,帮你看这世上你还未曾看过的精彩!”

    “殿下,您身体怎么样?还好吗?”勋、俊经过半日的调息,身体恢复了过来,半刻也不敢迟疑,直掠到三楼来检视小主子的现状。

    蝶衣听到他们询问的声音,转过头来,笑容甜美,原地转了一个圈,向他们展示着自己和如今的身体契合度,

    “我很好,谢谢你们了,我都听珏说过了,这个苏夏因为身体缘故,时常休学,你们今天就去帮我去她的学校沟通,明日我就代替苏夏去上学。”

    尽管亲眼看到蝶衣恢复的极好,蹦蹦跳跳、说说笑笑,然而还是有些不放心,生怕这只是表面现象,于是建议道“殿下,那您的身体吃得消吗?要不要再休息几天?毕竟”

    “不用了,我的身体我知道,再说,学校是最为鱼龙混杂,消息通广之地,或许我可以在那找到一些他的踪迹,你们尽管去办就是。”忽然间,蝶衣想到一个极其重要的问题:“对了,你们顺便帮我把苏夏在学校的人际交往关系、还有她日常的行为表现都打探好,我可不想第一天就被人看出破绽。”

    “属下一定办好,请三殿下放心。”兄弟俩相视一眼,行过礼后,退出房间。

    此时天宫凌霄殿,天和挺身跪在殿中,唇边的笑云淡风轻,不卑不亢,仿若一只洁净的白莲矗立,眼角余光环顾着议论纷纷的群臣,默默等待着属于他的宣判

    蝶衣背着苏夏曾经的书包课本,站在第四中学的大理石门柱旁,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和身边过往的学生队伍,暗暗的为眼前的建筑下了一个定义,

    原来,这在人间就叫做学校,大概,跟在天界时与二哥哥一同上书房一个道理,不过,好像人要多了点。

    勋、俊在昨日便为她办好了复学手续,今日一早又很是尽责的将她叫起,但她言辞拒绝了兄弟俩的护送,原因是整齐划一,规行矩步,对她唯唯诺诺,言听计从的美少年们跟在她身边,走在大街上想不引起注意都难!

    加之苏夏本是无依无靠的,突然身边多出俩人,岂不是不打自招!

    身上肥大的衣服有些微微的不适,不过听勋、俊说,这叫做校服,学生们统一要穿的,白色的长袖配上衣领袖口的蓝色条杠,明显就是一出‘小葱拌豆腐’,蝶衣扯了扯被风一吹就鼓成包子的裤子,有些不满,

    人间的孩子都要穿这个?多难看,还不舒服,难道他们都不爱漂亮?真是奇怪的思维!

    早自习的时间即将开始,路过的学生们加紧了步伐,蝶衣见状,立即迈开步子,就算什么都不懂,随波逐流总该没有错。

    突然,肩膀被不小得力道拍了一下,伴随着一声明快清亮,满是惊异的大嗓门:“夏夏,你来上学啦!”

    蝶衣回过头去,盯着面前皮肤略有黝黑,眼睛大大,梳着高马尾的女孩,愣了半响,反应过来,这大概就是苏夏在校期间唯一可以说得上话的女孩——朱颜,顿时绽放一个极是甜美的的笑容,

    “阿颜,是你啊,我已经没事了。”

    “夏夏,你平日里不是叫我的小名阿渊嘛?这次怎么换了?”女孩从上到下打量着好朋友,满眼的疑惑,

    一样的鼻子眼睛嘴巴,一样的身形神态,没什么改变啊

    蝶衣闻言,心头一震,用微笑掩饰住了窘迫尴尬:“啊,没有啦,就是大病一场,脑袋可能有些糊涂了。”

    朱颜点点头,也再未多想什么,心有余悸的接道:“可不嘛,上次你直接倒在课堂上,可是吓坏了我们呢。如今看到你好了,真开心,快打铃了,我们快走吧,不然就要迟到了。”说着,拉起蝶衣的手,向校园内飞奔而去

    “苏夏?这没人要的野孩子,还活着?”徐墨倾黑缎一般的长发烫成精致的波浪卷,一双丹凤剪瞳闪烁着明灭不定的光芒,望着远去的背影,薄唇微微翘起,明媚可人,难以看出其内心真实所想。

    “大哥,天宫的事,我们是否要告知三殿下?”俊手握刚刚收到的传书,浓黑的眉毛拧在一起,面色十分难看的看向勋。

    勋亦是愁容满面,沉静的目光凝视别处,半响沉吟不语,两兄弟左右思量,在明亮宽敞的大厅徘徊不断,眼看就要到蝶衣放学归来的时间,情况已经不容缓和,必须要有个定论!

    勋握紧拳头,眸色一凛,抬手间一道寒光闪过,小弟手中纸卷顷刻化为灰烬,飘散空中再难寻其踪迹,

    “既然煞费苦心谋划了这一切,那么,就让她多开心一阵吧”

    “苏夏同学,欢迎回家”带着黑框眼镜,着装大方得体,满面春风的女老师笑眯眯的看着与朱颜手牵手走进来的蝶衣。

    女孩陡然听到‘苏夏’的名字,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脚步一滞,沉吟片刻,方才想起自己如今的身份,顿时懊恼无限,差点就露出了马脚,于是抬头报以明媚灿烂的微笑将眼底的窘迫和不安完整的遮掩了过去,

    “谢谢,老师。”

    直到径直走回到大概教室中间位置,自己所属的座位上,蝶衣还微嘟着嘴,不断得在腹诽中:真是好绕口的称呼啊,还是感觉“师父”更顺溜些,算了,为了在这里生活下去,为了那块丢失了那么久的石头,只能入乡随俗,多多适应些也就是了。

    直到有些刺耳的上课铃响,身边的座位仍是空无一人,蝶衣摇摇头,看来这苏夏运气很好,可以自己独享两人的空间,在这被男孩女孩塞满、略显拥挤的教室里,也算是一片舒适之地了。

    可是,那几十道不断投向她的目光是怎么回事?只听说那苏夏平日里体弱多病,为人寡淡,不喜言语,却不知道她在这里这般备受关注。

    蝶衣不知如何回应,只得报以清甜的微笑,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再怎么样,微笑都是保护自己最好的武器。

    然而,那来自四面八方的视线皆是那样的意味深长,甚至一些女生眼中那么清晰难以忽视掉的敌意森森,让她不知如何自处,越发满头雾水

    离她只有几步之遥的徐墨倾倒是笑得甜美可人,但也不知怎的,蝶衣望着那张笑意盈盈的容颜,不安的感觉充斥着脑海,心头却是更加冰凉一片,不由自主低下头去,敛盖了所有神情

    装修奢华,设备齐全的五星酒店中,少年满头大汗的坐在大床上,额前的刘海全部濡湿,狼狈地贴在脑门上,漆黑如墨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前方,其中涌动着半是惊惧、半是不解的神色波澜涟漪,

    已经说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便反复做那个梦,并非一般梦魇的恐怖,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只有一双金色的眼眸,笑意盈盈的看着他,周遭安静非常,听不到一丝声响。

    而他亦没有不安的感觉,看这那双眼睛,同样绽放笑容,两两对望,故友重逢一般,他张张口,明明该是极熟悉的词语,却无论如何也叫不出。

    不过霎时间,风云突变,一切安宁在瞬间被打破,那金光璀璨的美目在黑暗中慢慢扭曲,黯淡了所有华光,水雾升腾,哀伤尽显,他静静地看着,心头莫名涌上一阵刀绞般剧烈的痛。

    少年颤抖着伸出手去想要触碰,去抓住些什么,却是满手的空气,继而醒转过来,心潮涌动,久久难以平静,

    他抑或她是谁,究竟是男是女?与我有着怎样的关系?为什么这样的梦一直缭绕不去?究竟为什么?到底是前世的情,还是今生的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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