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当然都是后话,眼下的玉容歌跟安宁都在积极准备着明日进宫之事,想着到时候宫中可能会发生的各种状况,因而提前假设准备了各种应付方案。

    只是,没想到的是,二人商议结束,正当玉容歌给安宁卸了妆容,二人双双要上榻休息的时候,秋水脸色苍白地闯了进来。

    看她的样子,显然受伤不轻。

    “秋水,你受伤了?伤在哪儿了?赶紧给我瞧一瞧。”安宁看着染血的秋水,顾不得问她发生了何事,只是担心着秋水的身体状况。

    而秋水呢,见到安宁,扑通一声便跪下了,怎么都不肯让安宁瞧她的伤势。“世子爷,世子妃,秋水无能,就在刚刚,锦绣姑娘呆得落雪阁被人偷袭了,如今锦绣姑娘下落不明,秋水惭愧,请世子爷跟世子妃惩罚。”

    “这事不急,你先起来,我给你的伤口包扎处理一下,晚了,伤口恶化了就不好处理了,赶紧起来吧,秋水。”安宁伸手拉起秋水,让她坐在一旁的红木椅上,随后吩咐青枝取来医药箱,着手给秋水快速地处理了伤口,而后她细细地给秋水伤口包扎好,方开始问道:“现在可以说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莫名其妙地,怎么忽然会有人来偷袭落雪阁呢?那个地方,我记得,很隐蔽的,一般情况下应该不会被人盯上才是啊。”

    “世子妃说得是,秋水也是这么想的,所以疏忽大意了,原本守在落雪阁的人手是足够的,可秋水想着不会有人注意到落雪阁,因而打从昨天开始就撤了一部分回来,跑去盯着薛二娘跟万生贵了,想着早点得了消息,帮世子妃解决了这个隐患。只是没想到,秋水不但没能帮到世子妃的忙,反而让对手趁机而入,帮了世子妃的倒忙,秋水真该死!世子妃,你就严惩秋水吧。”眼下的秋水显然是自责得很。

    而安宁却思量了一番道:“秋水,你先别急着揽下责任,我来问你,你们留守在落雪阁的人跟对方交手的时候,可是从中看出什么来了?或者说,对方有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老实说,秋水也不懂对方究竟是何用意,凭对方的实力,完全可以将秋水等人灭杀掉然后带走锦绣的,这样也就不会有活口回来禀告世子妃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对方的意图似不想杀死我们,只是将我们几个全部都伤了,然后顺势带走了锦绣。”说话的时候,秋水似想到了什么,只见她拿出一块令牌递送到安宁的面前来。

    “还有,奇怪的是,对方身上竟然落下了卫国公府的腰牌,这令牌秋水熟悉得很,很显然是卫国公身边侍卫的象征。关于这一点,秋水怀疑对方是故布疑阵,可能留着不杀我们,就是为了我们将这个所谓的消息带回来给世子妃,让世子妃判断错误的。”秋水想着也只有这个可能才能解释对方留她们活口的理由了,可安宁一看到那块令牌,马上就摇头了。

    “不,这一点,秋水你可能猜错了,对方要你传递的消息不是这个,而是对方用这块令牌说明了他的身份。”

    “世子妃难道知道对方是谁?”

    “本来不知道,但是看到这块令牌,我想不知道都难了。这块令牌是当初我夜探薛府,为了挑起薛府跟卫国公府二府就此将事情闹大而特意留给姬流觞的,却没想到这块令牌当初没有骗过姬流觞,没有发挥它所该有的作用,现在倒成了他表示身份的用处了,还真是有些琢磨不透姬流觞这个人了。”安宁把玩着手中的令牌,不解姬流觞为何要这么做,转而将视线飘向一旁的玉容歌。

    “容歌,你素来最能识破人心,你来猜猜看,姬流觞这次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劫走了锦绣,她可以理解,毕竟前些日子就已经有消息显示,有人在暗中调查桃花村锦绣之事,所以对方这么做,在她的意料之中。

    只是不明白的是,姬流觞这个人,为何要放过她的人?为何要留下这块足以表明他身份的令牌呢?

    她不懂姬流觞这一招,葫芦里究竟卖得是什么药?

    而玉容歌呢,听到安宁这般问他,倒是想起了他阎罗殿早些年调查姬流觞得到过的一些资料,那些资料,也就是一些传闻罢了,当初他觉得没什么证据也就没放在心上了,如今很多事情叠加在一起,倒是让玉容歌忽然有了一个很大的猜想。

    “宁儿,我觉得,姬流觞如此行事,可能是有求于你?”

    “关于这个,容歌你是如何推测的?”姬流觞有求于她?!怎么可能?

    他们也算是敌对的双方了,像他那样聪明的一个人,先前行事处处针对她,现在又怎会想着有事求她呢?他这样的想法会不会太过天真了?她可是素来有仇报仇,有怨抱怨的,可没什么圣母之心。

    可是,容歌有这种推测,安宁就不得不问一问了,毕竟这厮从来不会胡扯乱扯的啊,他这么说,自然有这么说的道理吧。

    想着如此,安宁便追问着玉容歌。

    而玉容歌呢,思虑一番才道:“宁儿,在我告诉你怎么推测之前,我恐怕不得不提醒宁儿一句,那姬流觞很可能已经掌控了宁儿就是鬼医的证据了。若不然,以姬流觞素来行事谨慎的风格,他不会这般冒险行事的。”

    “容歌的意思是——莫非——”似想到了什么,安宁蓦然转头望向身边的青枝。“青枝,你现在马上就去回春堂一趟,看看悠然山庄给锦绣准备的药材已经过来了没有?”

    “等一下,宁儿。”玉容歌出口阻止道,安宁转身困惑地看着玉容歌,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宁儿,若是姬流觞存心拿锦绣作为赌注赌你一定是鬼医的话,那么青枝这会儿去,正好就中了姬流觞的算计了。我若是猜测不错的话,姬流觞一定此时就盯在回春堂那边,一等宁儿派人过去查实的话,那么姬流觞就完全证实了宁儿就是鬼医的身份了。”

    “容歌你倒是比我考虑得周全,不过,他如此费尽心机地劫走锦绣,难道就只为了要证实我是鬼医的身份吗?难道不应该是锦绣事关二十年前镇南王府的血案而引起他的特别关注吗?或者说,也许两者皆有之。容歌,你觉得呢?”安宁隐隐觉得姬流觞如此行事没那么简单的,而玉容歌呢,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

    “我也觉得姬流觞如此行事,一来是冲着你鬼医的身份来的,二来是冲着锦绣是二十年前的人证而来的,如果事情果真如我们所料的那般,事情就变得棘手了,很可能我们以为掌控的证据指不定又被姬流觞给销毁了。”

    “这么说来,很可能容歌追查的案子到此又要终止了。”安宁暗叹一声道。

    “也不尽然,可能还要机会。你忘记了,宁儿,我猜测过的,我说姬流觞有求于你。如果我的猜测不错的话,想来姬流觞接下来会做的事情那就是拿锦绣来交换条件了。”玉容歌觉得这个可能性最大。

    而安宁呢,却问道:“那么容歌觉得他有什么地方要求到我呢?就算他认定我是鬼医的话,那我对他来说,作用也就是医术方面的能耐了,而这一点,他姬流觞本事不小,本来就不缺啊。”

    “宁儿上次可是教过我的,医者不自医,不是吗?哪怕姬流觞医术不凡,可若是他患上了他自个儿无法出手医治的病症,那么他有求于宁儿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不是吗?”

    “可我数次跟姬流觞碰面,从未察觉到他患了什么疑难杂症啊?”安宁不认为姬流觞得了什么一般大夫无法医治的病症啊。

    而玉容歌却不这么认为,他对着安宁道:“宁儿,你等一等,我这里有份关于姬流觞的资料,也许你看过之后,可能会明白一点。”说着,玉容歌去了书房一趟,从书房暗格中取来了姬流觞的资料给安宁瞧。

    安宁呢,细细看过姬流觞的资料后道:“这些资料中提到的已经被证实了吗?”

    “那倒没有,正因为这些都是传闻,当初我也没办法证实,因而也就没怎么在意的。但是如今看来,这些传闻未必是假的,姬流觞很可能身上被人动了手脚,而这个手脚是他自个儿无法做到清除的,所以,他才会想方设法地想要找到鬼医这个人。从这份资料上看,姬流觞在十年前就已经找过宁儿,那个时候,宁儿刚刚在江湖上传出了名声,挂上了鬼医的名头。”玉容歌这么一说,倒让安宁还真觉得锦绣这件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我觉得,青枝现在走一趟回春堂,反而是一件好事了。与其猜来猜去,让事情变得更为复杂的话,倒不如就让姬流觞证实了我是鬼医的身份吧,如此,我们才有机会从他的手中接回锦绣姑娘这个证人。”说话间,安宁便要吩咐青枝去处理这件事情。

    而玉容歌呢,犹豫地看着安宁道:“宁儿不是最讨厌被人识破身份吗?”此去一旦露了宁儿的身份,那么宁儿往后的麻烦绝对不小的,因而玉容歌担心着安宁r1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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