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御景和阳舞降落到冥夜别院时,赛狂人正一脸倨傲的坐在藤椅上,手里握着那一缕黑色油亮的青丝,嘴角扯出了一抹阴险的笑容。【小说文学网】

    紫言和小白小舞则坐在她下面,三个人都一脸怨毒的盯着赛狂人。三个人分明在赌气,所为何来?还不是赛狂人在现场解毒表演会上暗度陈仓的事情东窗事发,被眼尖心明的小舞给发现了,这不,一回到冥夜别院,三个人就一举进攻狂人这座冰山堡垒。

    “老大,你说,你为什么要骗我们?明明有解毒液骗我们说没有;明明不需要罂粟公主的头发,偏偏还要我去取,你知道吗,他们吓得我提心吊胆,小心肝都快跳没了。哼!”紫言从椅子上跳起来,两手叉腰,一副审死官的模样。

    赛狂人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懒懒道:“玄机,说了你们也不懂。”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屋内空间压抑得呼吸都有些踹过不来了,三个人这才愤愤的走出房间,透透气。“气死人了,气死人了!”

    “哎哟,谁把你们气成这样了?”阳舞和御景走过来,将三个人脸红脖子粗还不停抱怨的话全看尽眼底,听进耳里。

    三个人见有贵客驾临,赶紧卑躬屈膝的将他们迎进屋内,然后他们自己却留在门槛外,探个脑袋进来一听究竟。狂人早早听到阳舞御景的声音,也就将那一缕头发收了起来。站起来,毕恭毕敬的对阳舞御景行了个大礼。阳舞笑看着狂人,故作玄虚道:“赛狂人,我今天来,为了带来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说完觑了一眼御景。

    御景宣布道:“赛狂人,因冥夜别院的主人控诉你工作无方,从今日起,你得搬离冥夜别院,去魔心别院工作。”

    狂人托起下巴,“这就是坏消息?”并不坏嘛,在哪里工作不一样?无非就是为了一个简陋的下榻之处罢了。

    狂人波澜不惊的表情令御景无奈得直摇头,“赛狂人,希望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我还能见到你。”

    门外推推嚷嚷的紫言他们一听到这话,三个人的腿全软了,一起瘫坐在门槛上。“可不可以换个地方?”三个人很没有出息的求情。

    赛狂人瞪了他们一眼,他们只得怏怏闭了嘴。

    阳舞却兴高采烈的宽慰道:“还有一个好消息,那就是从今日你,你被分到炼药宫实习。”阳舞还递给狂人一个指路戒,“它会带你去那儿的。”宣布完后,一脸喜色的等着赛狂人等人叩头谢恩。然而,赛狂人却仰望着天花板,冷冷的说:“这才是最坏的消息吧?”炼药宫?无非就是化学反应的集成地,她堂堂一个分子生物学家,去那种地方当实习员?真是她最大的悲哀!

    阳舞拧起眉头,她那是什么表情?不高兴?不会吧?那可是很多学生都梦寐以求的地方啊!

    赛狂人还是转回头,不冷不热的对阳舞行了个礼:“是,学生知道了。”

    阳舞惊诧得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她不喜欢那里大可以不去,又为什么要委曲求全的答应下来?这个古怪的孩子。

    “那你赶紧收拾吧,今晚,你就去魔心别院那边住。”御景道。

    临走前,阳舞给狂人下了最后通牒:“如果,你要是在炼药宫有什么差错,第三界可就容不下你了。”

    赛狂人惊呆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她发誓,就算是给孩子当妈,她也一定要忍住。她绝对不出第三界。

    当阳舞和御景从冥夜别院走出来的时候,二人都是一脸灰头灰脑的表情,像是撞了一鼻子灰一般。二人苦笑着相觑一眼,似乎在感慨:这人可真难伺候!

    在赛狂人的一声令下,紫言他们利索的收拾起行李,由小舞担着行李,一行人准备去魔心学院报到。刚走出草棚,就与刚好回归冥夜别院的若千寒不期而遇。若千寒看着大动干戈要搬家的一行人,讪讪的走过来,将赛狂人打量了又端详,用十二万分惊奇的口吻惊叹道:“咦,你还活着?”

    靠!赛狂人当即气得想一拳抡过去,最好将他那张成天招摇撞骗的鬼脸打得稀烂才甘心。“哼!”最后还是忍了又忍,反正都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了,何必跟他一般见识。

    若千寒看着赛狂人气白了的笑脸,捉弄升级:“总算我没有白救你。”然后扬长而去。

    赛狂人气得龇牙咧嘴,在他背后嚎啸道:“若千寒,你这个卑鄙小人!”要不是他去上头控诉她工作不力,她怎么会劳神费力的搬家?

    若千寒头也不回道:“你比想象中厉害,区区凡人竟能解除第三界的毒液。赛狂人,你让我刮目相看。”语毕,就听见门砰一声关起来的声音,赛狂人觉得自己似吃了一个闭门羹,羞辱难当,挥起拳头恨恨道:“总有一天,我要将你从生态位上拉下来。”

    回头看见紫言小白小舞都用一种不可思议的怪表情盯着她,狂人就更上火了,“还不走!”

    小舞赶紧担着行李急匆匆的向前跑去。狂人走最后面,一边心不在焉的走路一边愤愤然的咒骂道:“哼,狂妄自大,目中无人,不可一世——”

    紫言回头瞄了一眼老大,道:“老大,你在说你自己吗?”

    赛狂人一个拳头挥舞过去,“你找死。”

    一行人,吵吵闹闹,终于沿着路标到了魔心别院。

    魔心别院,可以说位于所有别院的最角端。其他别院都是比邻而居,然而魔心别院,却单独的坐落一隅,更骇人的是,即使是风光最好的白天,魔心别院的上空却笼罩一团黑气,黑气时聚时散,聚时似一头发怒的海马,散时似一团慵懒的邪气,向各处侵袭。

    赛狂人站在魔心别院的外面,仰头注视着魔心别院这几个大字,用黑色的千寒渲染在飞马图案上的“魔心别院”,字体张狂之极,笔锋霸气,形态蛮刁。狂人心里顿时了然,御景说的坏消息也许并非恐吓,看来今晚,她又不得有一个安稳的睡眠了。

    小舞放下担子,他也粗浅的研究过玄学,对于魔心学院霸气逼人的黑气,他只能得出一个结论:“老大,这儿看起来很邪气。”

    心不在焉的紫言和小白听到这话,立即十二万分认真的观察起来。

    魔心学院的大门,是用黑色的朽木随意的搭建了几根,象征性的装成一个门框,便具有魔心学院独特的腐朽霸气的气质。大门的一旁,是几件粗陋的木房,因为年代久远,那些木板上长满青苔,甚至,还有一些小虫爬满青苔。不用说,那便是给伺候魔心别院的工作员居住的房子,也就是说,从今天开始,狂人他们就得住在这几件青苔木房里。

    赛狂人穿过门框,回头对紫言等人吩咐道:“你们把行李拿进来。”然后自己,向那几间木房走去,用手摸了摸青苔,湿润,饱含露水。狂人皱眉,这么潮湿的地方怎么能主人?又回头吩咐道:“你们去找些干柴来,将这儿烘干后才好主人。”

    于是,几个人又忙碌了大半天,燃火、刮青苔、打扫蛛网遍结的房间,当房间的整洁初露雏形时,几个人才满意的点点头。

    赛狂人站在门外,翘首打量着不远处木石结合的别院正宫。不知道,正宫里面住的又是何方神圣?接下来他们的命运又将如何?

    小舞走出来,为狂人批了件衣服,道:“狂人,外面天寒,还是进去吧!”

    赛狂人回头瞥了他一眼,轻叹了口气,道:“别院里面处处笼罩着一股怨天的邪气,你们以后行事要处处小心。”

    小舞应道:“狂人,我们会照顾好自己,你也小心些。”

    狂人穿好外套,瞥了一眼天色,嘱咐道:“时间不早了,我还得先去炼药宫一趟。你们等我回来后再去别院打扫,知道了吗?”

    小舞一一应下,狂人方放心离去。

    走出魔心别院,狂人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不需要原路返回,在角端竟有一个出口,狂人试探性的走近出口,出口处插着一个指示牌,上面有两个横向箭头,左指魔力宫,右指选骑场。赛狂人不得不掉转头,看来炼药宫并非在这个方向,她只能循原路走出重重别院,才有可能找到炼药宫。哎,她是非常不想重复的走这条路,这条路,要经过冥夜别院,重楼别院和一些错落有致的其它别院,她可能会中途遇见一些住在别院里的学生,可能,他们会嘲讽她,她才不想再和这些人有什么瓜葛。非常不想。

    忽然,手中的戒指剧烈的抖动起来,狂人用另一只猛地按住它,一道光束从手指缝里钻出来,向后面走去。狂人才记起来,这戒指是阳舞给她的指路戒,它可以带她去炼药宫。狂人又掉回头,向出口处走去。走出来,却是一面高墙,左右两条小道,狭窄得仅容一人,指路戒的光束直指左边,狂人顿了一会,向右边看了看,右边是通往选骑场的,选骑场,狂人默念了一遍,记起劳神跟她说的话,每个学生在第三界都有选择自己坐骑的资格,那么这选骑场一定是学生与兽类大战的场地。正在狂人迟疑的瞬间,指路戒的光芒殊地黯淡,狂人心惊,赶紧转过身向戒指指的方向跑去。这指路戒一定具有时效性,要是过了时间,可就很难得找到炼药宫了。光束愈来愈黯淡,狂人飞快的跑起来,她一定要抢在光束变没之前找到炼药宫。狂人不知道自己跑了多长时间,也不曾有精力留意左右的环境,狂人就只是一路跑一路跑,直到光束殊地消失,才顿住了急速的脚步。

    面前是一家大型的售卖兵器的商店,狂人已经累得满头是汗,对于兵器又从来没有过分的喜好,所以只是很茫然的站在那儿,四处张望,希望能够找到去炼药宫的路。

    一个戴着眼睛留着披肩发的中年男人打开了商铺的窗,趴在窗户上冲狂人喊道:“喂,要买兵器吗?”

    赛狂人隔着那些透明的玻璃窗将店铺内的兵器粗粗的扫了一遍,然后操起手皱了皱眉。

    中年男人见她看不起店铺摆出来的兵器,对她招手道:“你进来,我这里还有更好的宝贝。”

    赛狂人着急着找炼药宫,也就婉拒道:“对不起,我现在要去炼药宫,改天有空了再登门拜访。”

    那中年男人闻言,显然是很生气,碰地一声关了窗户。赛狂人白了白眼,他发那门子的火?买卖自由,她不买难道也有错?

    正当狂人在心里叽咕不停的时候,就听见店铺内传来那中年男人带点火气的声音:“去炼药宫走右边。”

    狂人一怔,是个脾气古怪的好心肠人。冲窗户喊道,“谢谢。”

    顺着右边的青石板路,走了大约五十米左右,狂人见到了一面厚厚的石壁,横横的挡住了去路。狂人顿时火冒三丈,那该死的男人,竟然因为她拒买兵器而捉弄她!不管怎样,既然走到这儿了,狂人还是很有兴趣的研究起那面石墙来。那店铺的男人又推开了窗户,探出一个脑袋嘲笑道:“你必须要穿过那道石墙才能去炼药宫,我告诉你,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去炼药宫的,特别是你这样的凡女。”

    “原来是这样。”赛狂人朝那中年男人做了一个鬼脸,“多谢你提醒。”然后站在石墙的正前方,一个深呼吸,一瞬间运气提气,在体内一股巨大的热气快要冲出体内之前,趁着这一股爆发的劲儿,狂人猛地向石墙穿去。

    “啊——”那售卖兵器的中年男人发出了杀猪一般的叫声,“她竟然过去了,该死,我竟然被她的表面骗了,她竟然真的过去了。该死的凡女,她怎么能过得去呢!”原来,这售卖兵器的男人其实并未安好心,凡是去炼药宫的人,魔力高的人,他就会胡乱指路,让别人找不到炼药宫;魔力低下者,他才会故意伪善的指路,反正石墙会阻挡这些人过去的。他真是没有想到,这么多年来,他都没有看错过人,这回却输在一个貌不惊人的凡女手中。真是羞死人了。

    过了石墙的赛狂人,终于站到了炼药宫的门口。

    炼药宫建立在九十九级台阶之上,高耸入云,那宫顶耸立着一根粗粗的银针,直直的钻入云朵里。赛狂人登上九十九级台阶时,已经微微揣气,稍微调整了一下不顺的气息,背后忽然冒出一个人影来,拉起狂人的手就往大门内奔去。“这里人人都忙得没有揣气的空闲,你怎么可以在这儿偷懒?”那人抓住狂人的手,一边健步如飞的穿梭在宫内各个工作间,一边不停的数落狂人:“第三界新来了几个学生,接下来的生态位大战和选骑大战将会有许多人流血受伤,我们炼药宫的任务就是赶在那血腥的大战到来之前,调制出足够的创伤药。你就跟我去炼药房帮忙。”

    赛狂人解释道:“其实我是新来的。”

    那人殊地停下脚步,转过头趣味的盯着狂人,“什么,你是新来的?”一手摸着下巴,凝思道:“那你会做什么?炼药房的工作可不比其他地方,这里分外精细一些,倘若除了半点差错,那可是会闹出人命的。”

    赛狂人指了指面前写着炼药房的门牌,反问道:“你不是让我去炼药房帮忙吗?”

    那人连连摆手,“哦,不,那是我在没有弄清楚状况下许下的承诺。该死,不过炼药房真的很需要人手。”

    狂人将手从他手中抽出来,搓了搓被他捏的有点疼的手,漫不经心道:“或许我可以帮上你。”

    那人盯着狂人,看她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在看看炼药房里面,每个人都累得满头大汗,连续几天来都没有好好的休息一下。也许,带给生手回去,也能帮得上什么忙呢!

    就这样,赛狂人侥幸进了炼药房。就在当天,她已经熟悉了炼药房的流程:监督送来的药材准确无误,保证锅炉的火一天二十四时辰不间断的燃烧,煮药制药过滤药渣,当新的药出炉后还要进行包装,在包装上写上药品的功能性用。因狂人还在魔心别院兼差,在炼药房工作的时间只能是白天,夜幕降临的时候,狂人便辞别炼药房的各位同事,她的工作被另外的人代班。一天下来,狂人累得筋疲力尽。

    回到魔心别院已经是晚上十一点,紫言他们为狂人留下一些宵夜小吃,狂人抓起来塞进嘴巴里,未等消化干净就急冲冲的向门外走,一边走一边命令道:“准备清洁的工具,马上开动。”

    紫言他们却一动不动的坐在床上,个个都用一副奇怪的眼神盯着赛狂人看。

    “怎么了?”狂人不解的问。

    小舞解说道:“下午的时候,我们听到一些传闻,学生们都说魔心学院住着一个怪物,他会吞掉去那里工作的漂亮女人的心脏。狂人,我看你还是不要去了。”

    赛狂人蹙眉:“传闻你也信?”瞬间拉长了脸,该死,在他们眼里莫非她也算漂亮女人?真难接受的事实。

    贪生怕死的紫言担心小舞说不齐全,又抢着补充道:“他们说,魔心别院的主人会问这些漂亮的女清洁工三个问题,如果答不上来,才会被他吃掉。”

    小舞狠狠的瞪了紫言一眼,那眼神分明是在说,你生怕狂人的小命多活了一天不成?小白也很不满的递给紫言一个火爆栗子,恶狠狠的咒骂道:“没用的东西。”

    狂人却淡笑道:“你们多虑了。出发吧。”

    紫言操了一把扫帚,小白递了一张抹布给狂人,自己又拿了几张,而小舞则端了一盆水,几个人步履沉重,一步步的向别院的正宫迈进。

    “如果有危险,你们记得撤退的时候利索一点。”临近别院正宫殿时,狂人又不放心的嘱咐了他们一句。

    紫言怯怯的打退堂鼓,“老大,我们可不可以不去啊?”

    赛狂人脚步一滞,“是个好主意。你们几个,放下手中的东西,全部回去。”

    小舞白了紫言一眼,“胆小鬼。”又转过头对狂人道:“狂人,你白天在炼药宫工作,我看你也累了,还是你回去休息吧。我看这儿虽然阴森森的,但是只要我们几个小心一点,尽量不发出声响,应该不会有问题。”

    狂人笑道:“让你们回去,是怕待会恶战的时候你们成为我的后顾之忧。”

    紫言冲小舞吐了吐舌头,“马屁拍错地方了哟!”

    几个人慢腾腾的放下手中的工具,然后一步三回头,忧心忡忡的离开了狂人。狂人目送着几个人走远,确信他们回到木板房后,才抬脚向正宫内走去。正宫内黑漆漆一片,没有路灯,又正值午夜,巨大的黑,令人不寒而栗。狂人划了一个火柴,微弱的火苗照亮了走廊,当狂人借着火苗看清了路后,谁料,一声嘶哑的吼声响起来。“滚!”

    狂人打了一个冷战,这声音,不止是因为他的气势骇人,而是他的音质,完全的气流声,如果在人界,狂人一定认为这个人经历过火灾,是无情的大火烧伤了他的喉咙,吞噬了他正常的声音。狂人站起来,小心的禀道:“我是魔心别院的清洁工——”

    “滚!同样的话我不说第二次,记住,下不为例。”那嘶哑的气流声再次响起。这次,火气更甚。伴随着一阵阴风吹过,狂人手中的火苗,熄灭了。看起来这个人一贯在黑暗中生活。

    狂人再次置入巨大的黑暗中。她不是一个轻易退缩的人,所以她选择了倔强的偏执,“打扫魔心别院是我的工作,我不能因为你不喜欢而亵渎我的工作。”

    说完蹲下身来开始抹身旁的柱廊。

    那气流声像是湮灭了一般,被巨大的黑暗吞噬得无影无踪。狂人拍着心口,暗地里舒了口气。然而一股愈来愈强烈的阴冷,让狂人冷不防的抱紧身体,抬头,却看见面前不知何时矗立着一个庞然大物。

    其实是一个人啦,但是他超尺寸的身高体型,让狂人情不自禁的将他与紫言他们口中的怪物联系到一起。他背对着狂人,即使是黑暗中,狂人也能借着微乎其微的夜光观察着他的形貌。他穿着黑色的长袍,戴着一顶斗笠,斗笠四面垂下黑色的轻纱,赛狂人惊愕于眼前这个人与楚河笙惊人的雷同的造型,禁不住失声道:“啊,是你——”不会是楚河笙吧?

    那人的身体微微抖了抖,狂人站起来,绕到他面前,他的正前方,与他颀长纤秀的后背截然不同,他怀里抱着一把长剑,微微低眉,虽然身着粗布寒衫,但是浑身蔓延出一种不属于市井小民特有的贵气。他的气质很独特,似乎有指点江山的霸气,霸气中又融入了一种特殊的惆怅的气息。

    “对不起,我认错人了,原来你不是他。”狂人纠错道。她站在他面前,他只要一伸手,或者从剑鞘中拔出剑来,她就在眨眼的功夫人头落地。可是他并没有这么做,只是用一种很严肃的气息声审问道:“你从哪里来?”

    赛狂人心里一惊,莫非紫言他们道听途说的传言是真的。如此的话,只要她拒绝回答他的三个问题,或许可以保留住小命。

    那人忽然拍了拍掌,走廊两侧的路灯霎时都亮了起来。赛狂人置身在光辉相映之间,粉若桃花的脸庞显得有点疲倦,尽管如此,却不能掩饰她那张美色诱人的脸庞。那人明显因为她过人的美色震惊了一瞬,托起狂人的下颚审视道:“你长得很美,你难道不知道长得太美并不是一件好事情吗?”

    狂人暗叫不妙,莫非他当真要吃美女的心脏?定了定神,道:“第三界还有一人比我更美。”找个替死鬼,虽然有点卑鄙,但是那绝对是保全自己的万全之策。

    “哦?”放下手来,“你怕死?”

    狂人清了清嗓子,“怕死有罪吗?”斜睨了他一眼,“每个人都怕死,那是因为他们心中的梦还没有实现。”

    那人一愕,“你真是胆大极了,你就不怕我吃了你?”

    狂人后退一步,狐疑的打量着他,“看你这一身装束,是魔族士吧,只有兽族才吃人。看来传闻并非全真。”

    那人冷笑,“区区凡女,你倒是挺聪明。”转回头,道:“你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女人,如果有一天我发现你的美色诞着毒,我第一个不会饶了你。”

    狂人在他背后不服气的吼道:“长得美不是我的错,你要找应该去找我爹娘算帐。”想了想,貌似自己没有真正的爹和娘,在她记忆中,她唯一的亲人就是亚父,然后就是转基因重生后牵强附会的一段赛家情缘,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从哪儿来,真可悲。狂人顿觉悲凉,她的身世之谜,究竟何年何月才能解开?

    “我希望你的放荡不羁不会给你增添麻烦。”那人都走远了,还冷不防的叮咛狂人一句。

    狂人怒怒道:“你管好自己吧。”一想起都来气,这个人以为他自己是谁啊?竟敢对别人说教,他难道不知道他们魔界至尊在这儿吗,还敢这么傲视别人。

    粗粗的将卫生打扫完毕,狂人回到木房,阖上眼简单的睡了一觉,次日天刚蒙蒙亮,便直奔炼药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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