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间府大城果然好去处,那三小无有其师尊不足之挟制,早去的远了。

    游山玩水,吃喝玩乐,不亦乐乎!

    不足却然独身一人一家家商铺转来转去,或购得几本闲书,或得手几件魔物法料,其身后相随者岐山商会乌苏之属下,跟得无聊,居然跑去妓院中乐之,只是日里报告一些其修复去了几家商铺罢了。胭脂山商会之属下道好耐心,然日里这般无聊,亦是不由歇息,间或跟得几日,又复自家耍去。

    那不足只做不知,日日这般胡乱行走。或者有时便捧了几本书,读得津津有味。

    “晦气!怎得跟踪这般一个傻蛋?便是连窑子得不会去者也!”

    那胭脂山之修一日观视其坐地观书,再无有动静,便恨声怒骂。

    先是三小一个个缓缓离开此云间府大城。大约三月许,那不足忽然亦是不见,而后不久,那岐山商会之货库中便自发现少了此次运送来者大批货物。

    “查!快查!”

    “报!天老来访!”

    “不见!”

    “呵呵呵,大人乃是焦心此次运送来者货库中货物吧!”

    “嗯?进来说话。”

    “是!此乃是那步足者于大人之封书信。”

    “嗯,怎得在汝哪里?”

    “其将此信件留其居处,嘱咐门口乞丐,十日后将一兽皮书简交付吾手中,吾方才知悉其信件事宜。”

    “信中何事?”

    “不知!属下不曾观视。得之。即便转来也。”

    “嗯。”

    那岐山商会之长乌苏,仔细将那信件大开,急急读过,忽然将手中书信一团,狠狠掼到地上!

    “直娘贼!欺吾太甚!”

    “大人?这是?”

    “彼贼贼子居然独自将那货物卖出,买了一应物什去了!”

    “啊也?岂有此理?”

    “报!大人,吾等与数家商会议价之往来书信全然失踪也!”

    “啊也!天也!快快快,追上那祖宗!追上那贼子!啊也!晚也!晚也!”

    那会长乌苏颓然倒在阔佬椅中,喃喃自语。

    而其时那胭脂山商会大厅中数修正急急报告那不足忽然消失之消息!

    “大人,吾日日盯视。却不曾见其不在!”

    “混账东西!难道是吾冤枉汝耶?彼已然走脱半月许。早不得追赶也!坏吾之事,与吾重重责罚!”

    于是那木棒击打之声响,连同那男修之嚎哭声,一阵阵入耳。那胭脂山商会之天星会长。忽然怒极!狠狠儿将手中一杯香茶掼到地上。那茶杯应声而碎。茶水四溅,慌得数位女修急急擦拭。

    紫色大森林中,不足与三小回合。而后驾了云头往回走。

    “师尊,货物呢?”

    “自有他人护送,吾等在墨门等待消息即可!”

    “师尊,汝,好生狡诈也!”

    那小龙仰慕道。

    不足闻言皱皱眉头,却然无有话说。

    墨门。

    “门主,此次那外门之魔师步足者,完全坏去了一干商家之旧规,跳过岐山商会会长,自家却将那一干货物尽数卖出,复收购得魔兵来归。然那会长乌苏,岂是小瞧者也。其必生事,往后吾家墨门可如何在岐山立足耶?”

    “报!墨门外事堂魔师步足携魔兵来归!”

    “清点魔兵之数目,着令步足来见!”

    过得一个时辰,那步足方才进来。

    “大胆步足,汝怎得跳过岐山商会会长而独去买卖耶?可知汝为墨门闯下大祸患矣!”

    “门主,其间事情复杂,不是某家可以一一述说者,然吾之所作所为,全然乃在岐山一脉也。”

    “纵汝巧舌如簧,亦是不掩其胡乱行事之责也!来呀,与吾狠狠打百棒,以示惩戒!”

    “慢!门主,此修打不得!”

    “胡说!怎得打不得?难道其非是吾墨门麾下?”

    “门主,其所购魔兵于预计多出了七成!”

    “啊也,何?七成?这般多?”

    “正是!由此可见,那岐山商会会长乌苏如许年月来贪墨了岐山上下几多银现也!”

    “而今岐山门主大人已然知悉全情,正着手整顿内外门风。而步足其修乃是其高声颂道者,吾等岂敢动手?”

    “嗯,打不得!来呀,赐座!”

    那不足端坐椅上,眼望了那墨门之主,淡淡而笑道:

    “某家深知此次打破潜规,定然遭无数魔修辱骂!然值此岐山生死存亡之机,无变革则死!故某家冒天下之大不韪,以身应道,希望岐山可以重铸生机,再得活力!”

    “想法何其幼稚也!既得利益者除却岐山之高层,便似如中下,乃至于寻常兵卒亦是有其特权!何人愿意去除自家之利益?故汝之变革毋宁死!焉有成功者也?”

    “死而死矣,何惧?然乞求岐山上流大彻大悟,还清明于乾坤,岂非梦也!至若岐山门主之召曰,一应诸大魔当自律,此不过笑谈尔!人生之观念若此,私利已然为其所追求,何有公道在也?吾家之所为,不过死水微澜尔!然纵如此,亦得有人为此而殉道,亦得有人为此而为民请命!亦得有人为此而驱逐其上位者之贪欲,革故而鼎新也!”

    “步足,智者也!勇者也!”

    而后不足出,复归于魔兽之洞府安居,再不见有召着其听命也。便是那不倒翁其修,外事堂之主薄尔,亦是不肯再约见其话语!唯三小日里相随勤修功法尔!

    云间府大城中岐山商会之会长乌苏已然换人,然其新任者之所为又哪里与前任有丝毫不同焉!不过是名姓之转换,不过是人物之不同,其一应又复哪里不一样呢!

    “师尊,吾家爹爹言道,汝乃是不安疯子,嘱咐吾等只学修法,不学行事呢!”

    一日闲聊,那八千笑眯眯道。

    “哦?以汝观之,某家之行事如何?”

    “师尊,汝之行事太过执着!”

    “汝二人如何看?”

    “以吾观之,师尊之行事磊落,所追者远而大!堪为师范也!”

    那大龙道。

    待得不足回首,那小龙道:

    “师尊之所追有恒,且复无私,此吾一生之所仰望者也!”

    那不足闻言叹息,好半天道:

    “何哉懂吾者,兽禽尔!”

    “余者岂非兽禽不如也!”

    “哈哈哈”

    师徒四修皆哈哈大笑,那不足居然目中笑出泪水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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