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秘书战战兢兢地说,“主任,我听到了,你还是先看看这几份报纸吧!这几个礼拜武主任没有来上班,他全家已经去深海了!”

    武效军几个礼拜都没有上班,还去了深海,宁萍萍一下子明白过来了,脸色极其难看的冲陶秘书轻轻摆了摆手,“你忙去吧!”然后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她颤抖着双手把面前的报纸打开,《大灾面前女街道办主任抗魔彰显巾帼本色》《我市一街道办副主任跳水救人险被冲进防空洞》《市区领导看望慰问伤势危重街道办副主任武效军家属》《市中心医院院长李大伟:全力以赴抢救,一切费用全免》《平西市委市政府关于学习武效军宁萍萍两位同志先进事迹的决定》……

    一个个醒目的标题映入宁萍萍的眼帘,犹如一把把锋利的尖刀刺痛着她那表面坚强,而内心无比脆弱的心房,顿时如晴天霹雳一般,宁萍萍的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了。

    她根本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这些都是针对那夜发生在两人身上的事,做梦都没有想到武效军险些命丧黄泉,离自己而去,一下子脸色变的惨白,不能动弹,两眼泛酸,水雾氤氲,悔恨的泪水止不住的溢出,顺着清冷的脸颊哗哗直下。

    此刻宁萍萍的心像被一块巨大的石头压着,无法推开,无法释怀,那种憋闷感几乎让她窒,她内心无比的自责,悔恨自己特别的傻,显然是陈部长设计的一个圈套,故意不让自己知道武效军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没弄清楚武效军的具体情况,却去参加那个一文不值的培训班。

    好在一切都过了,武效军从鬼门关上走了一回,又重见天日,或许减轻宁萍萍愧疚的最大心理安慰,良久,她才沉痛中清醒过来,走到门后,狠狠地洗去脸上的泪水,拿起电话,噼里啪啦的拨了几个号码,“陈雅芝,你干嘛要隐瞒我武主任的事,干嘛让我去参加狗屁培训班,干嘛让其他人对武主任的事缄口?”

    电话打通的那一刻,宁萍萍跟不顾上下级的关系,全然把陈雅芝当成发泄的对象,忍不住内心的愤怒,上来连珠炮般的对陈雅芝部长一番质问。

    陈雅芝早已预料到宁萍萍会是这种情绪,一点不感到意外,更没有对她的大不敬感到发火,笑呵呵地答非所问道,“宁主任啊,培训结束回来啦,回来好,回来好!”

    宁萍萍听出陈雅芝有意回避自己的问话,恼羞成怒的喊着陈雅芝部长的名字道,“陈雅芝,你做的别太过分,不要嬉皮笑脸的给我打马虎眼,我可没功夫听你这些不疼不痒的屁话,赶快回答我的话!”

    陈雅芝咯咯笑着说道,“哎呦呦,我什么时候把宁大主任给得罪了,今天是怎么啦,脾气好大啊!”

    陈雅芝越是如此,宁萍萍心里越是愤怒,“陈雅芝,别装着明白当糊涂,今天你要不把话给我说清楚,我和你没完!”

    陈雅芝听出宁萍萍真急了,收起脸上的笑容,很是严肃地说,“宁主任,好歹你也是一个国家干部,有素质的人,遇事怎么不冷静,与大街上的泼妇混为一谈,想知道为什么,现在我可以告诉你,就是因为你这种爱冲动的性格,我和你姑妈宁局长不得不出此下策,把你调离当时那种环境!”

    陈雅芝这番话,还真把宁萍萍给唬住了,刚才那种冲动劲瞬间消退不少,说话的口气也不再那么生硬,“陈部长,你是知道我和武主任在工作上配合的非常默契,当时我们两个都在现场,他险些离开大家,即便如此,你们也不能这么做啊!”

    陈雅芝声音温和地说,“既然说到这,我也不把你当外人,就当是姐姐说妹妹听吧!其实,你和武主任的关系大家心里都清楚,抛开武主任被倒塌房屋砸成重伤不说,就凭你们两个同时出现,武主任身上划伤累累,而你呢基本上完好无损,由于路况十分复杂,武主任既没有时间,也不可能从他家里出来去接你,说明你们离开办事处之后一直在一起,全是因保护你身上才受那么多伤。他是一个有着老婆孩子的男人,你是一个尚未出阁的大姑娘,难免会让人浮想联翩。要是你因一时的冲动,在众人甚至武主任爱人面前表现的超乎寻常,他那伤痛至极,失去理智的爱人把一切归咎到你身上,会是什么情形,会对你和武主任产生多大的影响你应该想象得到。一旦出现那样的局面,组织上也会很被动,不但毁了你们两个的前途,更会毁了武主任的家庭。我和你姑之所以这样做是不得已而为之。不幸之中的万幸,武主任已经转危为安,离开平西休养,就不要再计较那些了,武主任也会理解你的。”

    宁萍萍仔细地听着,毕竟陈雅芝说到自己的痛处,忽然也觉得后怕起来,她倒不是担心自己以后会怎样,害怕武效军一怒之下无法挽回的离开自己,那才是无法接受的,因为他早已深深地融入自己的事业和生活,他的离开比让自己跳进火坑活活烧死还要痛苦和难受百倍。

    宁萍萍默默地想着,心情变得好了许多,既然武效军度过难关,或许彼此分开一段时间是最好的选择, 但她还是忍不住暗自埋怨陈雅芝,大骂宁品杰,固然你们这么想,干嘛不提前和说一声,让我心里有个底,也不至于这么多天心里像塞着一团茅草一样,坐卧不宁,但颤心惊。

    “陈部长,谢谢你的好意,对不起,刚才我太冲动了,请你不要介意!”宁萍萍声音弱弱地说。

    “傻妮子,这就对了,不要谢我,只要你能想开就好,组织上已经失去一个宝贝郑悦彤,可不愿再失去你们两个年轻才俊!”陈雅芝听出自己的话宁萍萍已经听进去了,轻轻的一笑,开言道。

    本是随口一句安慰鼓励的话,却引起了宁萍萍的吃惊,“陈部长,你说什么,失去郑悦彤什么意思?”

    陈雅芝没想到无意中说出的话,引起宁萍萍这么大的反应,不说也躲不过去,唉声叹气的道,“怎么说呢,郑主任说她实在太累了,要休息一段时间,组织怎么也劝不住,只好批准了她的辞职申请!多好的干部啊,实在让人感到惋惜!好了,待会儿我要去市里办点事,以后有时间再聊!”

    陈雅芝不想在郑悦彤的问题商河宁萍萍谈过多,找个借口挂了电话。

    结束和陈雅芝的通话,宁萍萍的心里又开始烦躁起来,她既没有召集班子成员开会,了解近段时间办事处工作情况,也没有在办事处多待,全身无力的回到家中,一睡就是三天,好像害了一场大病。

    三天没有见到女儿,白玲燕有些坐不住了,午饭后给秦梅香打了个电话,她要去赵舒婷那儿看看孩子,秦梅香并没有犹豫便告诉了她具体地址,白玲燕亟不可待的离开病房过去了。

    武效军不知睡了多久,被一股强烈的尿意惊醒,而且尿憋得很急,他有些坚持不住了,本想开口喊护工,朦胧中却听到护工道,“邱小姐,你要找的武先生正在里面休息,我刚给他检查过,就不进去了!”

    “谢谢!”随着说话的声音,房门被轻轻的关上。

    武效军听出是冯薇薇保姆邱悦悦的声音,那是他永远无法忘记的少女的声音,立刻兴奋了起来,两只胳膊被绷带帮着,身上还穿着牵引固定马甲,试了几下都没能坐起来,因太过兴奋,他一时忘了自己还没有独自坐起的能力,每次都是被白玲燕或护工扶着才能起来。

    邱悦悦走进里间,看他脸色非常的难堪,似乎在努力的挣扎,不禁鼻子一酸,潸然泪下,慌忙上前,带着哭声问道,“武哥,你这是怎么啦?”

    武效军看着邱悦悦满脸的泪珠儿如梨花带雨一般,楚楚动人,一脸痛苦地苦笑道,“悦悦,对不起,我要解手,憋的实在难受,快帮我让护工进来!”

    邱悦悦闻言一脸的茫然,稍犹豫了一下,俯下身子,轻声说道,“护工已经出去了,看你如此痛苦的样子,还是我扶你去卫生间吧!”

    武效军的脸早已憋得通红,摇了摇头,哑声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我起不来,要在床上方便!”随即紧绷着嘴,唯恐多说半个字,阀门就会打开,水漫床铺。

    邱悦悦好歹也是护士出身,在大医院待过两年,看了一下病床,立马发现了问题所在,摇了一下床边的一个摇把,趴在地上看了看床底,上面有一个碗口大解手用的孔,地上放着一个搪瓷便盆,果然与自己想象的一样。

    邱悦悦心里默问自己道,叫护工还是自己帮他解决,又一想,有何可避讳的,自己早已是他的人了,干嘛叫护工,要不是他,能有自己的今天吗,为他做什么都应该,都是天经地义。

    想到此,邱悦悦站起身,什么也没有说,用力托着武效军的身子向上移,让武效军非常的吃惊,她要干嘛,难道要帮我放水不成,心里不由得一阵紧张和尴尬,忙红着脸阻止道,“悦悦,别这样,快叫护工进来!”

    “别说话,现在我就是你最好的护工!”不容分说,将武效军后背靠好,把手伸进被单底下,退下里面的小裤子,捏住他那小朋友头朝向床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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