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天晚上华、韩二人的遭遇闻胜杰就知道,修真者的祸害手段比他们习武者厉害的多,也毒辣的多。今天算是真正亲自领教了。

    这都是什么嘛!居然可以用真气扯人蛋蛋,以前打死他都想不出来的手段。以前骂人扯蛋,意思是没有根据的胡说。今天算是知道了,这不是胡说真的可以扯。

    接着闻胜杰就自怨自艾。别人都不上前,就你这么能。你能,你别钻这混蛋的套啊!你是受害方,却被红牌罚下场。李满屯是害人方,反倒受到球迷的同情与支持。天下见过像你闻胜杰这样傻-逼的吗?你都傻到姥姥家去了!

    渐渐地,闻胜杰就感到冷。他也想运功抗冷。可是他连邝遇chun都不如。现在就是把他放静室里,再给他一个灵气十足的蒲团,他也无法打坐练功。

    世上没有哪个事物是十全十美的。上天给了男人一付强壮的身体,也同样给了男人一对脆弱的蛋蛋。蛋蛋受伤就无法提气,哪怕是大罗金仙也不行。“yu练神功,必先自宫”是有道理的,只有先将自身的弱点割舍了,才能练就绝世武功。

    宋念仁随吴痕到了厕所,伸头一看,连忙说:“靠,这儿也太脏了吧?都没办法下脚了。”他对吴痕说了声:“你等等,我去找几块砖头来垫脚。”他记得自己学校的休息室边有一堆板砖,是西山兄弟建筑队搬来用剩下的。

    宋念仁话没说完,吴痕已经进去了,并且立即给几个人分卫生纸。三个人哆哆嗦嗦的收拾个人卫生,胡当归与邝遇chun已经说不出话。只有闻胜杰还勉强挺得住,哆嗦着问吴痕:“你你,你,你你你,说说,说,有有有——,这这这样,害害害——”

    宋念仁忍不住帮闻胜杰产将剩下的话代说了,脸朝吴痕说:“你说,有你们这样害人的吗?啊!”吴痕立即回答:“对对,这事做的确实不地道。不过,你先把屁屁擦好。我们换个地方说去,这儿太臭!”

    闻胜杰还能坚持着自己走路,那两个连站都站不起来了。没办法,吴痕背着胡当归,宋念仁背着邝遇chun往二十一中的休息室去。

    出了厕所门,宋念仁就发扬高一一班做好事却惹人嫌的优良作风。这儿垃圾遍地,宋念仁一边认真看路,一边对背上的邝遇chun说:“那个谁?俺这么辛苦背你,怎么着你也要感谢俺一下吧?虽然俺是学雷锋做好事,还不留名。可是你写一封表扬信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邝遇chun没力气说话,宋念仁却自顾自地说:“不过呢,你最好还是送一面锦旗。这也花不了几个钱,一块破布上面写几个字而已。你在这个锦旗中间写八个大字:高风亮节、义薄云天。右上角写:赠宋念仁同学。左下角写:一中那谁赠。这样就齐全了。”只顾着说话没看路,差点被一块半截砖头给绊倒。

    宋念仁赶紧闭嘴,磕磕碰碰地稳住了身形,又接着说话:“这个锦旗很重要,你们一定要送。知道为什么吗?下学期评三好学生,就是俺的一条重大罪状。啊,不对。俺就指着这次的好人好事评三好学生了。”

    宋念仁废话啰嗦唠唠叨叨,没人搭理也毫不气馁,继续着他的话痨:“喂,那个谁。你眼目前的凄惨是李满屯害的吧?就他这样下学期可能还要评三好学生吔。他凭的就是扶老太太过马路。他在申洋扶一个八十岁老太太过马路,花了一天一夜时间,你相信吗?我是绝对不信,这小子就没那觉悟。

    反正吧,这个三好学生不能让他得去。扶老太太过马路算什么啊?像俺这样,将三个九死一生奄奄一息三魂没了二魂半的倒霉蛋救了,这才是真正的学雷锋,宋念仁同学才叫做好事不留名,不给宋念仁评三好天理不容。佛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俺今天怎么着也造了二十一级浮屠了吧?还抵不过一个三好学生?可惜俺不满十八周岁,要不然得给俺一个党员干干吧?”

    吴痕被宋念仁唠叨地烦不胜烦,打断他说:“这三个人是我们俩一同救的吧?阿仁你可不能贪天功为已有啊。”

    高一一班的人最不怕的就是抬扛,宋念仁说:“你是高三,我是高一。你评你的三好,我评我的三好。俺们没有冲突,互不相干。你说救了三个,我也说救了三个一点不犯法。就像两人合写论文,两人都可以说自己发表了一篇论文,还从来没听哪个人说自己发表了半篇论文的。再说了,总不能说我们俩各救了一个半人吧?要不,我们把这个自己走路的一剁两半,我俩一人抗半截回去?”

    自己走路的是闻胜杰。听了要把他一剁两半,虽然知道是开玩笑也不禁吓一跳。按老辈人说的典故,老古朝的武林中人为了争功或其它什么利益,真有将人砍两半一人分半截的事。他对二十一中这些人的德行还不了解,加上今天深受其害,所以猛然听宋念仁这样说难免头皮一麻。

    毕竟是在体育场内部,厕所到休息室的路不长。在宋念仁的废话声中,不一会就到了。吴痕指了指散在地上的蒲团让闻胜杰自己去打坐。张辉与高炳祥送医院去了,刚好空下来两张病床让胡当归与邝遇chun两人躺下。

    吴痕对宋念仁说:“我们俩一人一个,给他们推血。”宋念仁两手一摊问道:“什么叫推血?推血干什么?”

    吴痕倒忘了宋念仁是个菜鸟,虽然这阵子勤学苦练内力已相当深厚,但对武学知识却所知甚少。吴痕对宋念仁说:“推血就是帮他们加强血液循环。你不看他们都冻僵了吗?”

    吴痕用胡当归做样本教宋念仁如何推血。其实这个不难,只是用内力沿着血管推动血液流动而已。需要注意的不过是分清动脉血管与静脉血管,以心脏为中心流动方向相反。

    宋念仁对这个有兴趣。他对一切有关武学知识都感兴趣。听了吴痕的教学与示范,再用胡当归做试验后,倒也没有以此要胁邝遇chun给他送锦旗,而是全神贯注地推血。

    吴痕给胡当归推血当然不像宋念仁那样专注。他一边推血一边看着闻胜杰。见闻胜杰坐那儿并没有行功,有点奇怪就问:“你怎么不行功?”闻胜杰苦笑着说:“提不起来气。”

    吴痕闻言大吃一惊,李满屯把他武功废了?照说这是不可能的啊!李满屯的这些小花招源自张秋生。从昨晚看,这些小花招确实是胡闹,但目的只是让人出洋相或难受,对人绝没有什么伤害。

    而且据吴痕的了解,张秋生心地非常仁厚,除了瞎折腾绝不会做废人武功之事。难道是上午孙不武与他共同琢磨出来的害人招术?

    想到这儿,吴痕有点害怕。他怕自己的朋友走了歪路,他怕是因为自己没看管好才使他们变成这样。吴痕颤抖着问:“咋,咋,咋就提不起气了哩?”闻胜杰不回答这问题,太难以启齿。

    宋念仁却大咧咧地哈哈笑着说:“被老李煎了荷包蛋吧?哈哈哈哈——”吴痕不明白,问道:“煎荷包蛋?”

    宋念仁一边推血一边说:“巴巴拉库兹一招两式。第一式当然是拉巴巴了,第二式就是煎蛋蛋。也可以叫煎荷包蛋。”

    吴痕是聪明人,再加上对高一一班几个水货的了解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闻言既生气又好笑。不过他不敢笑出声来,怕刺激到闻胜杰。

    吴痕试探着对闻胜杰说:“隔壁房间有热水,你先洗个热水澡试试?也可以用热毛巾敷敷?”宋念仁却有不同意见,他说:“应当用冷敷吧?用布袋装冰块放那儿敷!”

    吴痕与闻胜杰都没理睬宋念仁。先不说他这个处方可行不可行,就说这会上哪儿弄冰块去?闻胜杰慢慢向隔壁走去。吴痕突然想起一个事,到门外叫了一个守在这儿的民工,让他赶快去买三套棉毛衫裤来。这儿是准备了棉毛衫裤,但仅够二十一中足球队的。

    毕竟是练武之人,没一小会胡当归与邝遇chun就缓过劲来。两人相继去隔壁洗热水澡,看见闻胜杰正坐在一个小木盆热水里,两腿交叉两手放在膝盖上闭目运功。看来闻胜杰是缓过来了,已经可以提气了。

    洗着洗着,胡、邝二人相对流泪。遭祸害的事就不提了。看看人家二十一中给球员是什么待遇?而一中又是什么待遇?我们一中什么都没有!

    场上的比赛正如火似荼。二十一中发起了一轮又一轮的进攻。双方都已筋疲力尽,双方都坚持着最后的努力,双方都不断的换人以保持队伍的战斗力。是的,一中队都是一些特殊的人物,他们体力好到常人难以想像。但他们连守门员只有六人,而二十一中是十个人在进攻。二十一中充分发挥他们配合无间的特长,长传短吊让一中队接应不瑕疲于奔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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