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曼找张秋生要了许多麒林鳖丹,也可以叫归元丹的东西。她一般都会郑重其事地拿出来,对这些领导、首长说:“这是我从南洋得来好东西,本来是想给爸爸的,可惜也见不着他面。现在就给伯伯您吧。”然后就要领导当她面服下去。

    这种丹服下去的效果就不用多说了。领导或首长都非常高兴,有些事李小曼不用开口都会为她办到。

    麒林的市领导奇怪也非常佩服李小曼的地方就在于,她不仅将非常难办的事办好了,还几乎没花什么钱,连必要的招待都没有。

    所以记、市长就懊悔。李会元、方晋中与罗致远他们的政绩中,有相当的一部分其实是李小曼干出来的。我们却听信金耀祖的谗言,将这样的优秀人才给撤了。

    金耀祖挨了批评,不敢回嘴。他在白酒事情上与市长闹了矛盾,再也不能与记闹矛盾了。当领导就是好,他转过身就骂大项目办的胡主任与驻京办的乔主任。这叫官大一级压死人,也叫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

    两个主任被骂得恨不得以头撞墙。冤,真的冤。被冤了还处诉说,现在的麒林人…∽人都在骂他俩,尤其是大项目办主任。我靠,没那个金刚钻还想揽磁器活。将李小曼挤走,你倒是干活啊!靠,典型的占着茅坑不拉屎。好不容易将大桥建起来了,却通不了车,就没见过你这样的脓包。

    驻京办的老乔终于想出个办法。这事还得李小曼来,他对大项目办的老胡说:“我俩打个矮桩,去求李小曼帮忙。李小曼这个人吧,服软不服硬,对领导硬对群众却马马虎虎。我俩去给她磕头,求她千万看在三百万麒林父老的份上帮我们一次忙。”

    两个主任跑李小曼的学校。李小曼这些天,除了晚上睡觉天在外面折腾后妈,要不就在张秋生的剧组混。还好,两个主任找到了谢丽珠。

    谢丽珠正在上课。她哪有时间管什么通车的事?为了糊弄两个主任,她吐露了李小曼的去向。

    大项目办的老胡与陶辛煤比就太没素质了。陶辛煤就知道片场不能大声喧哗,所以他用神识叫李秋兰。驻京办的老乔也知道不能喧哗,但他没陶辛煤的神通,只能站警戒线外面看着李小曼。

    李小曼哪会管这种闲事?好不容易脱离苦海,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了,吃饱了撑着才会找这种麻烦事做。李小曼头摇得像拨浪鼓,不管,不管,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时盈盈与江小娴在练习吐纳术。这是张秋生的姐姐教她们的。她俩现在一有空就练习,越练越感觉舒服。

    而张秋然与李秋兰两人正在讨论川菜的源流以及与其它菜系的不同之处。

    吴烟、李秀英、孙妙因与邓二丫学着男生,她们也打扑克。凌静与那个男主角都在与旁边的摊主说话。现在只剩童茶一人很聊地坐在那儿,没人理睬他。

    童茶也不着急,两腿一盘开始打坐。张秋生说话了:“你说你想台词呢,怎么练起功来了?”然后,童茶就发现身上痒。这个痒吧,也不太严重,但打坐是绝对不行的了。

    尼玛,连李满屯与孙不武那样的顶级祸害都怕张秋生。我这个小巴拉子想与他作对是找死,还是投降吧:“哎,张秋生,你们到底是来拍戏的呢,还是来打扑克的?”

    当然是来拍戏的。这不是等你想台词么?你慢慢想,想精彩一点,这部戏就指着你卖座了。张秋生甩了一副炸,然后头都不回地说:“你的那些江湖骗术,我没经历过,写不出来,就完指望你了。童茶,你行的,我看好你。”

    好吧,算你狠,童茶投降:“我想好了,开拍吧。”

    打扑克的将扑克扔了,聊天的中止聊天,大家各就各位。童茶翻翻眼皮,从眼镜上面看着凌静问道:“姑娘,问什么?问财、问官、问病还是问婚姻?”

    凌静限羞涩地说是问婚姻。童茶再次翻眼皮,再次从眼镜上面看了看旁边的小伙子,又问道:“这是你的男朋友吧?”

    奶奶的,这是剧本上没有的。剧本上只说给女主一人算命,现在变成给两人合八字。这小子想临场发挥。张秋生不睬他,悄悄地指挥吴痕与孙不滚先拍周边的环境。

    周边环境也只有三十几秒时间,张秋生轻轻喝停。然后就听童茶这那儿瞎掰。

    童茶像是在开讲座,从梅花易数到紫微斗数,从奇门遁甲到太乙神数,从七政四余到子平八字,从果老星宗到西方占星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张秋生带头,剧组一人捧一茶杯,男生还人手一支香烟,大家排排坐认真听老师讲课。这是**裸的叽笑,但童茶不为所动,照样说他的。

    李满屯与孙不武办事回来。看见警戒线里面大家都像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安安静静地坐着听童茶一人在说话,连旁边的摊主都凝神倾听。

    这两人以为是在拍戏,大气都不敢出的待在警戒线外。扭头看看,李小曼正在与两个人谈话。再反向扭头看看,发现陶辛煤也在这儿看热闹。

    李满屯压低嗓门打招呼:“哎,老陶,你怎么也来了?”

    陶辛煤说了自己来这儿的目的,声音一如往常的大小。李满屯赶紧用双手从上往下压,嘴里还不断轻声说着:“轻点,轻点,拍戏呢。”

    哪有拍戏。童茶在胡闹,张秋生没他办法。陶辛煤笑着将目前的情况介绍给李、孙二人。

    童茶向来皮皮沓沓,李、孙二人也没他办法。要是以前,可以将这小子打一顿。现在成朋友了,朋友嘛,那就不能打。对他也只有听之任之,随他去了。

    孙不武想起一事问道:“哎,老陶,你跑来干嘛?好像你是在哪个杂志社混饭吃吧?怎么突然改八卦了?”

    刚才不是说了吗?陶辛煤回答:“我是为龚静的事来找秋兰姑娘。与你说话怎么这样累呢。”

    哦,刚才没认真听你说话。孙不武的问题又来了:“龚静就是何强老妈吧?她是普通人吔。要是随便做做工程还差不多,你找她做老婆,那个,是不是犯了禁忌?”

    禁忌,哪有这样的禁忌?修真人不找普通女人做配偶只是惯例好不好?为的是两点。一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会在心里留下阴影,以后渡劫就难。二是两人的寿命不一样,普通女人过早的死去,也会在修真人心里留下阴影,也是增加渡劫难度。

    还有一点,就是修真人大都一心向道,生怕留恋儿女情长影响了自己的修行。与同为修真者的女人在一起可以双修,可以共同精进,而与普通女人就会影响修炼。

    我呢,并不一心向道,境界修到哪儿就哪儿,一点都不强求,所以也不怕龚静影响。另外,我只要一心对她好就行了,即使她先我而死也没什么,知道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我问心愧,也不至于就影响渡劫。

    陶辛煤还说了很多。但李、孙二人已经没认真听了。他们突然有了一种明悟,老陶说得对!我成天吃喝玩乐,似乎也没一心向道。修为已经到金丹期了,往后成不成婴好像也没怎么放心上。我为什么就不能泡个妞,好好的谈一场恋爱呢?我也只要对她好,只要问心愧就行了。

    童茶终于说到正题了:“从你们俩的属相看,那是很好的了。俗话说白马怕青牛,你们俩既不属马也不属牛。蛇虎如刀断,这个,与你们也不相干。”

    童茶将十二生肖都报了一遍,并一一否定它们相克。然后又说:“刚才说的是属相,现在我们来看看命相——”

    张秋生悄悄地说了声:“开始!”听课的人们立马恢复工作。

    童茶说得口干舌燥,伸手在身旁摸茶杯,没摸着。低头四看,没发现。咦——,刚才明明放这儿的啊,怎么不见了?再向远处看看,一个紫砂杯破成两半躺在地上,茶水与茶叶洒了一地。

    知道是张秋生害的,童茶用手背擦擦嘴,继续说:“金、木、水、火、土,姑娘啊,你呢,是火命。五行中哪一命相都不存在好坏,关键是看怎样配。

    你的男朋友呢,是木命。木能生火,所以呢,这是好婚姻。不仅是好婚姻,有了木,你这个火就越发的旺。姑娘啊——”

    童茶的话没说完,张秋生就在喊:“停!”接着又补充一句:“凌静,往那边,对面——”

    “哎,哎,我的戏还没演完呢?”童茶大叫:“着个什么急啊,待我将台词说完。”

    闭嘴,张秋生严肃地喝道。然后又指挥吴痕与孙不滚调整机位,凌静怎样挽着前男友的胳膊向对面走。

    灯光,灯光,四个大灯的光芒比白天还要白天。女主身如同沐浴着灿烂的阳光,满脸洋溢着幸福的微笑,挽着小伙子的胳膊,迎着阳光慢慢走远,走远,走远。“停!”张秋生又喊了一声停,然后说:“收工!去又一村酒吧,拍下一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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