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个无耻小人,竟然使计害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看到秦牧出现在自己面前,即便身处囹圄,却依然大言不惭。

    秦牧听后笑了笑道:“身处此地,竟然还不知悔改,到底是何居心?”

    “我是何居心?你会不知道?早知如此,当然就应该一剑杀了你!也不至于今日之祸!”马员外在周围人那么一围之后,忽然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渺小,本以为凭着自己的马队便可以天下无敌。

    谁知道这些人根本就不跟你比马术,仗着人数优势,弓箭,硬驽齐上阵。而当时自己的马队根本就没有聚集,只有那么二三十人,又如何是他们的对手。

    最可恶的是,这些人竟然想着活捉,各种网具齐上阵,真把他们这些人当作鸟儿,当成走兽了。不过,这些马贼终归不是凡人,在杀了几名冲得最快的捕快后,才被这些人给抓住。

    而且抓到这里来,他们也死不认罪,问他们这些银两哪里去了,他们的回答都是秦公子给的,我怎么知道为什么在这里?有什么问题,你可以问秦公子。

    到了后面,这负责审讯的打手们便把秦牧是监军的消息告诉了他们。这些马贼倒也不蠢,铁定认为这是一个计,千万不可以相信。结果,现在倒好,这个秦牧真的是监军,竟然还说什么是个商人,这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所以,马员外看到秦牧的那一瞬间,愤怒了。

    秦牧呢,对于马员外的愤怒,他猜到了,所以他在路上已经准备了一套说辞,他很快便从民族大义,到私拿军饷的重罪,到了后面,秦牧便从马员外这些年从事的活动讲起。

    “虽然你守规矩,基本上不杀任何一个人,但是你要知道,这些商人人,那是冒着死的危险去的,结果怎么样?好不容易做生意赚了一点儿钱,结果怎么样,全让你们拿去了?凭什么?难道就凭你手底下的人手更多?

    你试想一下,若是全国人民都不事生产,都以抢劫为生,你们抢何人?再说,你知道你这么做,导致多少人死亡吗?虽然你不曾杀他们,可是回去后,有多少人被债主追上门,结果自杀而死的?”

    秦牧讲的这些东西,那倒是确有其事。当然,这个事情马员外也是知道的,若想着马员外有个什么同情之心,那绝对是不现实的。对于他们而言,被抢劫的那人自不自杀,没有什么重要的,重要的是他们的钱什么时候会给,还有,他们会给多少,这才是他们关心的问题。

    是以,马员外听到秦牧讲这些,笑道:“秦大人,你把我们抓来,还如此设计,你不会真想着把我们改成良民,从此不做这个营生了吧?我告诉你,即便我们不做,这条路上也人出现其他马贼,或许他们比我们更甚,更厉害,更无情!”

    秦牧坐在刚刚手底下来搬过来的椅子,对着仍然还在牢中的马员外笑道:“本监从来也没有这么想过,对于你们这些人,杀了你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有好好地用你们,才是正事。”

    “哦?”马员外笑道:“你以为我们会如此简单地便被你们利用了?真是可笑!你别忘了,你现在抓住的人只是我们兄弟的十分之一,还有那么多兄弟都还在外面,有他们在,你们绝对没有好日子过。”

    “是吗?你也不想想,在这一路上,虽然有些人来救你,可是哪一次成功了?你也知道,我是监军。我带领的是一支军队,凭你们一些马贼真的可以成事?真是可笑!”

    “你只是监军,终有一天,你的职务便会离你而去,到那个时候,你觉得到那个时候,我的兄弟不会为我报仇?秦大人,你就等着吧,他们一定会杀了你!”马员外似乎还是不太死心。

    范仲淹在旁边一直听着,现在听到这个马员外依然如此不懂事,便有些好笑道:“你现在还活着,你的兄弟便把你当回事,若是不在了,他们还会为你报仇?你自己想想,你这个头儿的位置是怎么上去的?你可曾为你的大哥报仇?真是可笑!”

    听到范仲淹这么一说,马员外还真是不淡定了,想当初要不是老大被另一支马贼给杀了,他这个三当家哪有当上老大的可能性?自己也是当了十来年老大了,碍于对方过于强大,也不敢乱来。

    想想,如果自己真的死了,这些兄弟真会为给自己的报仇而得罪这支军队吗?怕是不可能吧?再说,那些忠于自己的兄弟,现在都死了,都死在路上救自己的行动中,如此看来,那些没来救的,定然是爱惜自己的性命,不敢来救。

    如此一想,马员外顿时很是失望,他的拳头重重地打在木头上,心里很是不舒服。可是手这么一打,他突然想起了一个人,这个人不但是自己的心腹,而且在自己成为老大的路上,是付出很多的。

    是以嘴角笑道:“哈哈……你们别高兴的太早,虽然很多兄弟已经死了,但是只要老六子还活着,他一定会给我报仇,即便杀不了你们,也可以坏你的好事,别小看了我们马贼的能力!”

    “从来不敢小看!”秦牧笑道:“只是你也别高看了我们的能力,至于你的小六子,他因为偷窃本官的令牌,已经被人打死,如果你指望着他给你报仇,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了。”

    “你……你们……”马员外不可谓不厉害,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竟然如此无力,现在似乎谁都指望不上了。如此一想,便有些无力道:“你们好狠!好,你们要杀要剐,随你们的便。”

    “放心,马爷。”秦牧唤了一声马爷,“如果要杀你们,用得着用这个罪名吗?凭你们是马贼的身份,就是杀十次也不为过,现在我只是想让你们做些事情,若是成功了,不但前罪此罪可免,而且还可以给你自由之身,如何?”

    “我马贵生而为人,做着马贼的行当,莫非还是一个怕死之人?笑话!要杀便杀,何须啰嗦,不就是脑袋点地事情吗?十八年后,马贵又是一条好汉!”马员外倒意志很坚定,看样子,果然是一个不怕死的主儿。

    秦牧听到马员外这么说,倒也没有泄气,他知道像这样子的人儿,那只是口号喊得好听,实际上,哪那么会坚持。笑道:“听说,你有一个年迈的老母亲,还有那婆娘一大家子人居住在同回这个小镇,好像很辛苦……”

    一听到秦牧讲到他的家人,马员外彻底待不住了,他连连摇晃着牢门,嘴里头喊叫着:“你想干什么,你有什么冲我来,别动我的家人,秦牧你这个卑鄙小人,你敢动我家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少在那里吓唬人!本监告诉你,你活着,本监尚且不怕,何况,你成为那只能夜晚活动的鬼儿,一张符便可以结果了你。”秦牧直觉得这些人很有趣,动不动就拿鬼来吓人,这也实在太无趣了。

    秦牧说到这里,还真怕这个马员外误会,秦牧提出他的家人,绝对没有想他们家人的意思,现在出其计策已经很不讲道理了,若真是以他的家人相要挟,那就不是秦牧,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了。

    是以,秦牧说道:“马爷,你放心,对于你的家人,本监自然不会去打扰。我只是担心,若少了你这个顶梁柱,你的家人将以何生活,据本监所知,你家中,你可是顶梁柱。你家孩儿,目今也不过七八岁孩童,若你死了,你想像一下,他会有怎样子的生活?”

    “如此,那倒是极好的。”马员外笑了笑,秦牧此言,好比手提东西找东西,说出来谁也不信。可是,现在秦牧既然拿出家人来了,自己又有什么办法?自己死没有关系,但是自己的母亲,自己的妻儿,他们有什么错?为什么他们也要跟着自己受罚?这没有道理!

    听到马员外这么说,秦牧很显然是听不懂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以为我会对你家人不利?哼哼……我秦牧会是这样子的人?”

    “秦大人是怎样子的人,秦大人自己最清楚,这个不需要我来言明。这样,你的事,我自然会帮你解决,你放心,答应了你,为了我的娘亲还有妻儿,我也不会乱来。”马员外被秦牧这么一说,这心里头彻底不能再支持了。

    现在这个结局,是秦牧想得到的,可是,他却没有想到,本来还想着从亲情角度好好劝劝马员外,让他替大宋做事,不要再从事如此行径,却没有想到,这马员外竟然误会自己是想拿他的父母来要挟,这叫真是想不通了。

    但现在这个结果,本就是自己想期望的,那也没有任何问题,算了,发生了那就让他发生吧,你要误会,你就先误会去吧。反正,现在解释,不但解释不清楚,只会越描越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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