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晨光从阳台洒进来,将酒店的套间照得分外亮堂,玛蒂尔达忍不住来到外面,呼吸着清新的空气,迎着阳光伸开双臂哦哦的叫上两声。

    “那么兴奋干什么?”张皓轩从后面走来微笑着问道。

    “就是兴奋嘛。”少女白了他一眼,用娇嗔的语气说道,然后将张开的胳膊对准了他。

    张皓轩随即蹲下,将她抱了起来,一起往远处看去,阳光下的城市伴随着隐约传来的各种声音,显得分外具有活力。

    “张,你说,我要是从这里跳下去,会发生什么事情?”玛蒂尔达在耳边轻笑低声问道。

    “别开这种玩笑,玛蒂。”张皓轩瞪了她一眼。

    少女吐了吐舌头,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他的嘴角轻啄了一口。

    张皓轩楞了下,似乎有些不知所措,而玛蒂尔达则往向远方:“我们已经拥有了未来,对吗?”

    声音清脆,带着感慨和喜悦,让张皓轩的心也变得再次柔和起来,尤其是少女转过头来,面带微笑,缕缕发丝在背光下轻舞飞扬,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是的,我们拥有未来了。”张皓轩捧住她的脸蛋,在她额头轻轻吻了下。

    两人就这么在晨光之中凝视着对方,直到被人打断:“张先生,玛蒂尔达小姐,酒店把早餐送来了。”

    王珍珍站在阳台的门口,用紧张的局促的目光看着他和玛蒂尔达,大概是没想到会看到这样一幕。

    “好啊,”少女当即从张皓轩的身上跳了下来,“我们吃早餐吧,另外,叫我玛蒂就行了。”

    王珍珍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张皓轩,后者点了点头,她这才松了口气,鞠了一躬,先进去了。

    “她看起来怪怪的。”注视着王珍珍的背影,玛蒂尔达这么说了句,然后转向张皓轩,“你该不是对她做过什么吧,张。”

    “嗯……我对她进行了一些洗脑,”张皓轩犹豫了下,还是点头承认道,“这是有原因的,有些事情过几天我会告诉你,我必须要这么做,确保她们不会拖后腿。”

    没有想象中的指责,少女偏过头仔细想了想:“那么,你以后会怎么处置她们?”

    “如果我想象中的未来能够实现,当我不再需要她们的时候,只要她们希望,我会给她们自由。”张皓轩深吸了口气的说道。

    “好吧。”歪着头看了他几眼的玛蒂尔达点了点头,然后往里面走去,但几步后又停住转过头来:“你昨天是和王珍珍一起睡的吧?”

    “这个……是的。”张皓轩想了下,老实的承认了。

    少女哼了一声,撅嘴巴露出明显的不满:“以后是不是还会更多?”

    “这个嘛……”张皓轩咂着嘴巴不知道该如何回到。

    “我听到的,张,你刚才说了她们这个词。”少女抱起了胳膊。

    “是吗?我有说吗?你听错了吧?”张皓轩装聋作哑。

    “得了吧,我们现在在中国的电影里,我听得懂中文,你说了她们两个字!”玛蒂尔达挥舞了下拳头。

    “我们还是进去吧,要不然早餐会凉的。”张皓轩转移话题的说道,然后越过少女进了客厅。

    玛蒂尔达虽然再次哼了声,但她的不满也只是做做样子,随即跟着进了客厅。中间的长桌上,王珍珍已经将东西都布置好了,各种小吃摆了一桌子,旁边还放着一口盛粥的小砂锅。

    到目前为止,她都表现得很温顺很服从,一切都符合张皓轩的想法。

    这是必然的,高明的假话都是九句真话一句假话,张皓轩给她构建的记忆中,大部分都是真的,自己是虚拟角色,自己崩溃到绝望,自己主动提出参加实验。

    然后,在这个基础上,一次次的强化那种万念俱灰的感觉,活着没有意义的感觉,转而想要在肉体上得到慰藉。尤其是死亡实验过后发现死不了,于是从张皓轩这里得到自己存在的理由,继而在内心深处觉得,变成他的附庸也很好也不错。

    因为大部分记忆都可以顺其自然,所有他可以将这部分心理转变的记忆构建得更加精细,也更加可信,让王珍珍认为这就是自己的选择。

    但是这还不够,之前说过,张皓轩总是将事情考虑得最坏,所以仅仅只是记忆液体这么一道控制还不行,还需要别的手段。

    不过也不用太担心,他已经有想法了,早在带阿米达拉出来就已经想过许多,但是因为玛蒂尔达和她的关系,加上她一直很隐忍,没有变现出什么攻击性,张皓轩也就没有对她做什么。

    没做不代表没停下思考,于是在带王珍珍出来后,他已经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双重保险,等对王珍珍的观察结束后,就可以试上一试,如果可以,他还希望加上第三重保险。

    “你们都已经起来了?”等张皓轩他们都在餐桌前坐下了,阿米达拉才打着哈欠从房间里出来,看睡眼惺忪的模样,状态不是很好。

    “帕德梅昨晚好像一直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玛蒂尔达偷偷对张皓轩说道。

    那是当然,死亡实验的结果证明就算死了也不会消失,她可以松上一口气了。但这个实验同时也证明,只要他想的话,可以用任何手段来折磨她,哪怕她可能影响到玛蒂尔达。

    也许张皓轩不会那么做,但阿米达拉肯定会那么想,再加上他之前会放过她,主要是看在她可能和玛蒂尔达有联系的份上,所以今后怎么相处,就成了迫切要解决的难题。

    不过,阿米达拉回想到这些,玛蒂尔达也会想到,她同样聪明,而且和阿米达拉真的情同姐妹。所以,她这番话可能是无心,也有可能是带暗示的,真是个小捣蛋。

    张皓轩这么想着,心情很愉快,心上的一块大石头被掀开后整个人都有所不同,所以――

    “我不知道你接近玛蒂是有心还是无意,我现在也没兴趣知道,玛蒂很喜欢你,把你当姐姐,那么你最好不要让她失望。”在吃过早餐之后,张皓轩私下里这么对阿米达拉说道,“如果你愿意,也可以在今后要做的事情当中尽可能发挥自己的一份力。”

    “我……我知道了。”阿米达拉小声回答道,有那么点受宠若惊的意思。

    张皓轩没有在意,之后,带着她和玛蒂尔达以及王珍珍,又出去逛街了。

    “我们上次在上海已经将能去的地方去得差不多了吧?”玛蒂尔达很是不解。

    “对游客来说是如此,但是时间充足的话,在那些大小弄堂里到处穿梭,看看不同风格的建筑,感受不同风格的文化,也很有意思不是?”张皓轩这么说道,“再说了,帕德梅从来没来过上海,珍珍也没来过2010年的上海,不是吗?”

    当然,这个原因是不能完全说服少女的,所以张皓轩只好又道:“好好休息几天,我们再谈其他的事情,时间足够我们花。”

    之前经历了不少事情,从《美国队长》里出来后,就马上去了《我和僵尸有个约会》,而且连续不断进出8次。带了王珍珍出来后,马上就又开始做死亡实验,确实该稍微放松休息几天。

    而且对于接下来要做什么,张皓轩还需要一个系统的思考,并对王珍珍进行各种观察。

    当然,也不乏暂时不想跟玛蒂尔达说清楚的原因,毕竟带人出来的方式实在……可惜只过了三天就被瞧破了。

    “好了,张,今天跟我们说说嘛,接下来要做什么。”吃过晚餐回到酒店的套间,玛蒂尔达拉着张皓轩用撒娇的语气说道。

    “再过几天不行吗?”张皓轩继续装聋作哑。

    “说说你的想法而已,难道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少女睁大眼睛,好像很委屈似的,但是下一句话就把狐狸尾巴露了出来:“你看你天天和珍珍一起睡,我都没说什么。”

    张皓轩干咳了声,神色微微有些尴尬,正在倒水的阿米达拉肩膀抖了两下,仿佛在笑,王珍珍倒是一脸淡然,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

    她这三天那是相当听话,对张皓轩是百依百顺,无论他要求做什么,她都会毫不犹豫的去坐,无论床上还是床下,可谓……任劳任怨,以至于张皓轩都觉得,或许可以不用加第二重保险了――当然,那是不可能的。

    玛蒂尔达不能吃,阿米达拉不方便吃,又暂时没兴趣去找几个女主角,于是王珍珍就成了他的泄欲对象,天天晚上都将她整得精疲力尽,连连讨饶才放过。

    这些玛蒂尔达都是看在眼中的,张皓轩自然不好否认,现在她把这个抛出来,他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好吧,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测试你们能不能作为观察者对电影进行干涉。”张皓轩叹了口气后这么说道,“确切的说应该是让珍珍来测试,我带她出来就是为了这个。”

    他说着看向王珍珍,后者温顺的点了点头,然后不等少女说话,他又自顾自的说了下去:“然后,如果有所改变的话,我们就去《超能失控》,你看过那部电影,让珍珍试试能不能得到念能力。如果能得到并能加强她对电影世界的干涉,而且没有太多的副作用,那么就帕德梅再去试试,等她试过之后,就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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