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真越战越勇,气势愈发盛烈。无敌心无敌胆无敌魄初见成效,不断前推拉近和阎露的距离。

    双拳连续出击,终是快过单刀挥舞。被逼无奈的阎露落回地面后,单手握刀双臂下垂,放弃了继续抵抗的希望。

    刑真拳头悬在阎露眉心前,寸许有余静静停止。

    刑真收回拳头:"阎姑娘承让了。"

    阎露大大方方承认:"没让你,凭真本事赢的心服口服。"

    "若非姑娘有意给在下时间缓解,赢的会是阎姑娘。"

    "婆婆妈妈的不够爽利,赢了就是赢了,不用给自己找借口。后面还有苦战自己小心,胭脂坊的柔术,甚是让人头疼。"

    "谢谢阎姑娘提醒,在下谨记。"

    "受不了你,拜拜。"阎露没有丝毫的溃败感和委屈,潇洒转身走下比武台,精致脸庞挂微笑后挂着一对浅浅的酒窝。

    阎杀行垂头丧气:"早些出重手不给他喘息的机会,赢的是你。"

    阎露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刑真打赢了我。"

    "赢就赢了,不就是狗屁奖励吗。没事,咱阎罗殿不缺这点东西。回头爹多给你些钱,想要什么买什么。"

    阎杀行大大咧咧安慰自己女儿,转身看到一脸讥讽的秋林长横,顿时明白过来。

    “不行,这小子没资格做我女婿,女儿稍等,爹爹上去把他脖子拧断。”

    阎露拉住其手臂说:“别听秋林长横胡说八道,女儿已经更换过奖励品,没有的事儿。”

    阎杀行脸色略微好转,可又觉得哪里不对。忽听得身边的女儿重复一句:“刑真打赢了我。”

    “哼!下次找补回来就是,打残这个黑少年。”阎杀行相当的不以为意。

    说话功夫,比武台上连续激战三场的刑真,打败了两位上前挑战的少年。

    每次大战后气喘吁吁,眼看着下一刻就要倒下。可是这个黝黑的少年,好死不活就是不倒,还不忘拿下腰间葫芦喝一口清水。

    书水国虽不大,江湖门派却也不少。疲惫不堪的刑真,让一些门派中本来没希望的少年,看到了可以获胜的机会。

    一次又一次的挑战,刑真实在不厌其烦。再次击败眼前的一名男子,刑真站到比武台。

    遥望下方指点江山,因体力消耗严重,说话语气和霸气的动作截然相反。

    “你们太过分了,车轮战不给我丝毫喘息的机会。为了报答各位的热情,我决定后面挑战我的,无论男女失败者留下全部家当。”

    “嗯,我缺两个丫鬟,如果相貌出众,有机会留下伺候本少爷。”

    正直坚韧的少年,硬生生被迫去做登徒子。黑着脸不管不顾下面的怒骂,我行我素大方的抢劫,而且是当着近万人的面儿。

    比武台上疲累并快乐着,比武台下面的阎杀行突然警觉。看向自己的女儿,指着比武台的少年不可置信道。

    “刚刚是他打败了你?”

    “不错,就是他。”

    “在马车里和爹说的话,是开玩笑的吧?”

    “女儿不开玩笑,一字一句发自内心。”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什么狗屁话。谁打赢你就嫁给谁,如果是一个糟老头子,也要嫁过去不成。”

    “江湖人说话算话,女儿自己做下的决定自己承担后果。何况刑真不是个老头子,年龄应该比我小。”

    “那也不行,阎王殿怎么能找这么个其貌不扬的小黑家伙。我现在上去扭断他的脖子。”

    “爹爹去吧,我会割断自己的脖子。”

    阎杀行的嚣张气焰顿时全无,放下面皮祈求:“女儿是和爹爹开玩笑的,肯定是开玩笑。”

    阎露随意道:“您可以去试试,就知道是否开玩笑。”

    恨极了刑真的秋林长横,若没有洪九全虎视眈眈,早已杀到擂台一巴掌拍死这个黝黑少年。

    从比武开始,只有一人不幸身亡,便是他的儿子秋林演。即丢人又丢面子。此时坐在看台,感觉别人的眼光充满怪异。

    一直死死盯着刑真的秋林长横,突然“咦”了一声,看似小声嘀咕,实则周围都能听得清晰。

    “刑真这小子有古怪,怎么越打越来劲,不像是疲惫的样子?越打拳法越精进,拳意愈发浓郁。”

    转头看向曹长老仄仄道:“他的实力你们也看到了,在不出手恐怕措施良机。”

    曹长老也想到此处,转头看向身边的薛代沫。见少女连连摇头,顿时被气得不轻。

    迫于无奈新湖传音:“该出战了,只要能擒拿刑真换来长冉宝剑即可。”

    薛代沫不情不愿点头:“好吧,我尽力。”

    刑真迎来了四大门派的最后一位弟子,表面上看,也是所剩少年当中实力最强的一位。

    薛代沫一袭绿裙,纤纤细腰盈盈一握。走路时腰肢扭转柔弱无骨,看似弱不禁风却又不敢让人小觑。

    二人没有过多客套,简单问候过,一对近身的武者展开厮杀。没有刀光剑影和怒骂讥讽,却处处暗藏凶险。

    薛代末走路柔弱无骨,战斗时同样如此。手腕翻转的角度出乎意料,时不时给刑真来个意想不到的擒拿。

    本就疲惫的刑真,反应上略显迟钝,应对这种千变万化的擒拿,顿时显得捉襟见肘。

    只见薛代沫手臂如同轻巧的小蛇,饶过刑真手臂。葱葱玉手五指修长,推向刑真门面却是一点儿不含糊。

    刑真偏头躲避,赫然发现手臂被牢牢缠住无法抽回。急忙抬腿以膝盖撞向对方小腹,同样是用尽全力。

    薛代沫轻盈转身绕道刑真身后,不费力气避开刑真的膝盖。柔弱无骨手臂关节随便换位,苦了刑真,手臂被硬生生拉扯到身后。

    薛代沫以牙还牙,同样抬腿以膝盖撞击。轻而易举抵住刑真后腰,不断发力使之身体后仰腹部前倾。

    另一条手以掌做刀,劈想刑真的脖子,力道绝对不轻,劈得刑真身体呈s型,关节被扭转的嘎嘣嘎嘣。

    在观刑真面庞扭曲,努力转正身姿后,急速向后倒退。刑真在前薛代沫在后,刑真后退薛代沫前行,二人正好相向。

    薛代沫柔术武者,少女初成发育良好。但是力量方面比刑真要差上太多,终是抵不住对方的迅猛退势。

    二人前胸后背紧贴,同时向后倒退。刑真感觉良好,后背柔软弹润。苦了未经人事的少女,俏脸的羞红蔓延到耳根脖子连成一片。

    脱离掌控的刑真,迅猛转身全力出拳。这回想明白了真拳式真意,人可退拳意不可退,绝不是直愣愣的冲上去送死。

    再不敢让薛代沫靠得太近。始终保持一定的距离,占据优势开始反击。

    薛代沫突然急速后退,一手背朝上手心朝下。另外一手纤纤十指抵住在掌心,大声喊:“停,我认输不打了。”

    刑真木讷劲上来了,挠了挠头:“为什么?”

    薛代沫理直气壮说:“打不过就不打了,哪像你们男人那样。打不过还硬打,拼死拼活的何必呢。”

    刑真结结巴巴道:“好像、好像有点儿道理。”

    薛代沫不在理会木讷少年,大摇大摆走下比武台回到自己的座位。留刑真一人发呆。

    刑真倒也果断,想不明白的事情所幸不想。继续专注自己的比武,喝了一口葫芦内的清水,遥望下方意气风发。

    “还有人再战没?”

    一人连续战胜大卢王朝的少年翘楚,又连续激战三大门派杰出弟子。如此战绩惊艳四座,此时就算有抱着侥幸心理的人,也不敢贸贸然上前。

    毕竟先例放在那里,前不久的刑真,打劫的相当干净。对女子下手还算留情,男子差点连衣服都给扒了。

    众人交头接耳,迟迟没有人在上前挑战。本以为即将结束战斗,刑真发现意料之外的人蠢蠢欲动。

    又见她的父亲按住其肩膀,缓缓摇头不允许出战。别人或许无法看得清晰,观察细致的刑真看得一清二楚。

    人群议论声渐渐停歇,刑真可以说是获得了这场比武的胜利。实力摆在眼前,黝黑少年当之无愧的同龄强者。

    就算现在有人趁虚而入,也不见得能在这位黑小子手中占到便宜。

    另外也要顾及传剑山庄的面子,往死里逼迫刑真。难免会惹火书水国四大门派之一。

    虽说当众不会有什么过分偏袒,谁又能担保事后不来个秋后算账。身为四大门派之一的传剑山庄,对付一些小门小派还不是信手拈来,随便找点不是就能兴师问罪。

    哪怕山庄顾及名誉不会做的太过分,那位和刑真称兄道弟的老庄主,可就没人敢保证了。

    洪九全从来都是我行我素,不在意他人议论的主。实力更是不用多说,一人一柄长冉,能独自掀翻一个小门小派。

    稍大一点的门派也不为俱,一人堵在其山门前呆上一年半载的。即不用火拼又没有伤亡,洪九全一人喝着小酒搞定一切。

    议论声音越来越小,时不时传出为刑真喝彩的喊叫。此次比武即将落下帷幕,刑真总算长出一口气。

    过度紧张后的放松,身体不听从自身意志一般。颓然坐到地面,享受短暂的轻松。

    四周环顾,真的没人在来挑战。刑真放松之余,发现空气好像在急速流动。

    细看下像是一柄透明的飞刀,高速下将空气燃烧升腾。升腾透明的雾气,看着就像空间扭曲。

    刑真暗叫:“不好,灵气化刀。是个神修。”

    流动的空气迅疾如风,刑真下意识侧身闪避。扑哧一声肩头被洞穿血花四溅。

    比武台一角,也是刚刚小年儿观察的地方。传来少年呼喝声音:“我来与你一战。”

    顺着声音出现一位黑衣蒙面少年,看体型和刑真魏林差不多大。白天烈日仿佛无法照射到黑衣少年身体,使之看起来像是笼罩在黑暗中。

    少年没有任何言语,凌空跃起居然能短距离滑翔,双指并拢掐着一节刀片。

    刑真速度亦不慢,侧身时便已起身。被刺穿的肩头好像不是自己的,迈开步子迎向黑衣少年。

    飞掠滑翔的黑衣少年,一直隐藏在袖笼中的手掌,突然掷出一柄飞刀。

    生气也不忘谨慎的刑真,清晰看到突如其来的变化。奔跑中侧身将之避开,同时挥拳砸中黑衣少年头颅。少年应声侧飞,蒙面黑布同时被打飞。

    刑真高声怒喝:“李怀锦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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