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黄胡子大笑道:“来人啊,帮着这位谢兄弟,将他的金银运上三楼。”而后对着谢孤鸿一挑大指道:“谢兄弟大气,连银子都不数一下,像兄弟这种人才,以后来了直接上三楼玩就好,哈哈哈哈!我们银钩赌坊随时恭候。”

    谢孤鸿扫了他一眼,淡淡道:“一共还不到十万两银子,算那么清楚干么?头前带路,我看看三楼有什么花样,好好在玩上几把。”

    黄胡子闻言更是大笑,道:“哈哈,哈哈!好,兄弟果然非常人,行非常事,到了楼上,在下亲自陪兄弟玩!请!”说着,用手朝前一摆,当先向着楼梯而去。

    谢孤鸿跟在对方身后,从楼梯走上了二楼,往里面看了看,这其中也是一个硕大的厅堂,只不过这里面赌的玩意和一楼却是不一样的,一楼里都是些寻常的赌局,什么赌大小,玩牌九之类。可二楼却有不一样,比如斗鸡,斗蛐蛐,斗狗都是这一类的玩意,因此吵吵闹闹的比一楼更甚,而且每一局押的银子可是比一楼直接翻了五翻,也就是每一把,你只要下注,至少五十两银子,没有点家底那真是玩不起。

    等到了三楼,这里的格局就更高了,专门是为了达官贵人,聚富商贾这些“高雅”的人士所准备,想玩什么,赌场的人就会立刻准备什么。刚刚上了三楼,就看一个头戴逍遥巾巾,身穿公子氅,手拿象牙边折扇之人,正在笑盈盈的看着前面的一个锦帘,而这锦帘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缝隙,每个缝隙中又伸出一只手来,这些手有的白白嫩嫩,有的仿若无骨,有的葱白细腻。有个温婉如玉,但大小,整体的模样却是差不多的。

    此时,那个长的笑盈盈的公子哥正在右手摇着折扇。左手轻抚一只从缝隙中透漏而出的手掌,细细抹捏之下,公子大笑道:“是了,哈哈!定是婉玉姑娘。开了!”

    话一说完,有个赌场模样之人。点头哈腰的走到了锦帘跟前,用手往左右一拉,露出后面的一个美人来,这美人正在用另一只手掩口而笑,道:“公子又猜错了,奴奴害的公子又输了五十两金子,真真该死。”

    这公子潇洒一笑,用手轻轻拍了拍这美人的手,道:“如玉何必自责呢,能叫我牵姑娘的手。莫说是五十两金子,就是五百两也是值得的。”

    正说到这里,这公子正看见黄蓝胡子两兄弟上来,笑道:“两位老板,不陪我玩一局吗?”

    黄胡子闻言,笑道:“公子说的我何幸如之,像公子这般风流人物,我一个老粗,又哪里敢给公子添乱,还是叫姑娘们。好好的陪公子玩些花样,到了晚上,公子赏面的话,在下再陪公子吃酒也就是了。”

    这公子“哎”了一声。摇头道:“大老板就是客气,今天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过你,先陪我晚上一局再说。”

    通过几天的玩乐,黄胡子心中知晓,这公子家里乃是官宦,而且很可能就是京里来的。自己却是不好得罪,不过要是陪他玩,那身后这个姓谢的怎么办?”

    不过还不等他有所表示,这公子就看见了他身后的谢孤鸿,因为谢孤鸿身高在本源世界算来,就是一米八五往上,在古代那就是身份威武雄壮之人了,这公子看的眼前一亮,暗中点了点头,赞了一句好汉子,说道:“莫不是两位老板要陪这位兄台玩么?那也不必为难,我跟着玩几手也就是了。兄台开个局,算小弟一个何如?”

    黄蓝胡子两兄弟听他如此一说,都用眼睛看着谢孤鸿,后者扫了扫这个公子哥,长得风流倜傥,但却笑盈盈的,倒是不招人烦。于是点了点头,道:“正好我现在缺钱,跟我玩的人,自然越多越好。”

    “哦?”这公子闻听此言,略带惊讶,随即笑道:“哈哈!好极,小弟最爱走个热闹,正好也见识见识兄台的高技。”

    谢孤鸿朝着黄胡子扬了扬头,道:“带路吧。”

    几个人黄蓝胡子两兄弟的带领下,穿过了几个单间,来到了最后一个房间,里面的摆设却完全不像是个赌场,就跟大户人家的厅堂一样,什么山水字画,大椅茶几的。

    黄胡子朝着谢孤鸿摆了摆手,道:“谢兄弟请。”说着朝上位摆了摆手。他其实也是客气客气,毕竟那公子的身份可是不低,不过谢孤鸿却只是点了点头,径自迈着不轻不重,毫不掩饰半点声息的步子,走了过去,直接坐在了上位的椅子上。

    黄胡子两兄弟,相互看了看,那公子却没事人一样,直接坐在了旁边的一把椅子上,胡子两兄弟也只好不再理会,坐在了椅子上。

    他们这一作,东南西北,每一面都是一人,这样玩起什么来,很是方便,黄胡子吩咐手下的伙计上茶,伙计沏好了茶后,复又下去。

    黄胡子心中念头一动,朝着公子说道:“付公子,你可能还不知道吧,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谢兄弟,方才在我们兄弟二人的赌坊一楼,可是大杀四方的,连赢了十局,本金十两黄金,可是十把过后,连本带利,恐怕已经有八万多两的银子了。”

    说话的功夫,楼板传来脚步之声,听声音还不止一个,当先进来了两个赌坊的伙计,将一张大桌放在了地当中,后面跟着又进来了两个人,手中兜着一块大布,其中全都是金银珠宝和银票金票,从两个人的行动上,就可以看出,十分沉重。

    这几个人将谢孤鸿的银钱,放在了谢孤鸿那面的大桌上,而后告退而出。

    左侧的公子哥看到小山般的钱财,就知道黄胡子说的定然是真的了。虽然这些玩意,在他眼里也不算是小数,可是他还是第一次碰见自己如此感兴趣的事,用折扇用力敲了敲自己的左手掌心,出“啪啪”之声,道:“好极,兄台果真是好手段,依我看来,这两位老板也乃赌坛圣手。小弟的运道却也不差。不如咱们四个来玩上几局如何?”

    谢孤鸿看了他一眼,道:“不是几局,是十局。”

    这公子听到此言略微一愣,随即欢喜。道:“好好,那就十把定输赢。不管最后赢了多少,或者是输掉了裤子,咱们就玩这十把。”

    黄胡子和蓝胡子一听,心中有些不快。暗道:“这公子突然插了一手,倒是不太好办了,幸好方才我在一楼,用内劲暗中伤了这个姓谢的内府,也罢,不管今日输赢如何,等这姓谢内伤作后一死,那金银还不是统统得到我们兄弟的赌坊中么?”

    想到这里,黄胡子大笑道:“付工资说的不错,那咱们就只玩十局。届时无论输赢,却是都要讲局子散了。”

    从头到尾一直没说过一句话的蓝胡子,这时候看了看几个人,开了口,道:“不知我们玩些什么?牌九,还是猜大小?”

    那公子合上扇子,搓了搓头,道:“这些实在是不太擅长,看起来我必输无疑了。”

    谢孤鸿扫了他一眼,道:“寻常的玩意。很没意思。咱们就玩最简单,最直接的好了。”说着话,他伸手从前面的珠宝当中,拿起一枚五两重的银子。而后双手微合,在张开时,那银子已经成了一个银饼,跟着谢孤鸿探出食指在银饼周围一划,银饼直接变成了级圆的形状,跟着在银饼一面。用指头花了一横。

    跟着再次拿起一枚五两重的银子,依样画葫芦,弄好了圆圆的银饼,在一面画上了两横。如此这般,他每拿一枚五两重的银子就弄成圆圆的银饼,再用指头刻上字迹,顷刻间一连刻了二十枚圆形的银牌。

    这等将银子用掌力捏扁的功夫,武林中的一些高手自然也能做到,可是如谢孤鸿般轻描淡写,一连弄了二十个,连气都不长出一次的功力,那可就少见了。更何况还用指力在其上刻字,那可就更加吓人了。

    尤其是那公子,见了之后,不由得“啪啪”连连拍着折扇,大叫道:“好手段,兄台真真是好功夫。”而后也不见外的拿起几个银饼,前后看了看,不由得赞叹道:“厚薄一般不二,边缘圆滑顺畅,真真是了不起。只是兄台在这上面刻上数字,是要玩比大小的猜牌吗?”听他一问,那黄蓝胡子两人也不由得看向了谢孤鸿。

    尤其是黄胡子,心里可有些打鼓了,因为对方如此高的武艺,之前自己对付他的暗手,不会被觉吧?但转念又想到,不会,对方要是知道自己对他暗中动了手脚,身有武功又怎么会不还手呢?是了,方才我拍他那下是从背后落下,这姓谢的定是没有察觉。

    想到这里,黄胡子与他的兄弟相互间看了看,道:“是啊,我看了下,现谢兄弟刻的,好似是,从一到二十的数字,兄弟虽然是开赌场的,但这样的东西还是第一次见,却是不知其意了。”

    谢孤鸿看了看在座的三个人,说道:“很简单,咱们就玩摸牌,不管玩不玩,每轮的底,为五百两。一字最大,二十最小。每人先摸一张,而后下第一轮注,可看牌也可不看牌,不看牌别人若跟就得出双倍,而后摸第二轮牌,最后下注,两张牌相加,数字最小者为胜”他将规矩三个人详细说了,那公子显然聪慧无比,只听了一遍就记住了,而另两个人,都是常年混迹赌场的,更是一点就透。

    谢孤鸿道:“既然都明白了,咱们直接开始,还是先适应两局?”

    黄蓝胡子再次看了看对方,道:“无需适应,这东西简单得很,说到底,谁的点子小谁就赢。而且中间还有底,有加码,跑牌的玩法,哈哈哈!虽然简单,但却过瘾级了。”

    蓝胡子也是点头大声赞叹,道:“说不得这种玩法,以后能够流行起来,到时咱们赌坊中也要专门弄个台子才成。”

    那公子手中折扇拍的“啪啪”直响,道:“快点开始,我有些等不急了。”说着“哦!”了一声,从兜内掏出一小叠银票,抽出一张来,往桌上一扔,接着道:“这是十把的底。在下实在没有别的票面了。”

    蓝胡子道:“不如我们那些筹码,这样也好记数。”

    谢孤鸿直接打断道:“银票可以。筹码不行,我玩完十把马上就走。”

    黄胡子看了眼谢孤鸿点头道:“好,咱们直接开始吧。”

    谢孤鸿用手来在桌面上一转,将牌洗好。道:“我最第一庄,如何?”

    众人齐齐道了声好,谢孤鸿直接从中抽了一张,放在自己的面前,同时将底钱。五百两推了出去。

    不一会,每个人都先是抽了一张,同时下了底。看向谢孤鸿,等着对方叫价,谢孤鸿也不看牌,说道:“一万两。”说者,直接在面前的小山中,将几串珍珠,和一堆金银推了出去,懂行的人一看就知道。这比一万两,只多不少。”

    三个人根本没想到谢孤鸿第一轮就是一万两银子,心里面不惊那是不可能的,再加上谢孤鸿没有看牌,每个人要跟的话,就得跟两万两银子。

    付公子还是笑嘻嘻的,从自己的银票中轻飘飘的扔出两张,道:“继续。”

    那蓝胡子,手里是个十,不上不下。但第一把要是不跟,气势上就输了,因此,直接也扔出两万两的银票。道:“跟进。”

    黄胡子老大,看见手里是个五,这属于小数了,是以也跟了,道:“一样,来吧。”

    谢孤鸿面无表情。直接再次抓了一张,却一直没离开桌子,依然扣牌,因为这里面有个规矩,虽然银牌都是一样重的,但里面的数字是刻上去的,所以能够摸出来,是以摸牌的时候,离开桌面,就算是开拍玩。谢孤鸿道:“七万两。”直接一把就将面前的所有钱财,直接推了出去。

    在场的三个人都有些蒙,这么大的赌局还是平生第一次玩,黄胡子甚至都有些后悔了,要知道一把七万两,自己三个人要跟就是二十一万两,再加上谢孤鸿不开牌翻倍,那就是四十多万两,一局四十多万两的赌局恐怕在整个天下也是独一份的。原先上百万两的赌局那也不是没玩过,但那是一个晚上,可现在从摸牌到现在才多长时间?有一盏茶么?

    黄蓝胡子兄弟的面色有些微微变了,那公子好像却根本不当事,从台面上抽出了六万两的银子,而后轻飘飘扔下两张银票,每张十万两。谢孤鸿也不由得多看了对方一眼,心道:“这姓付的小子,倒是有些手段,玩这么大的局子还能面不改色,倒也不是简单货色。”

    轮到了蓝胡子说话,后者有些蒙,看了看牌,这次摸的还算好,是个二,加在一起就是十二点。也不算太大。心中狠,直接从旁边一摞银票中点出十四万两来,道:“我倒要看看,咱们谁的运气好。”

    黄胡子心中却不住的盘算,自己是兄弟二人,从胜负面上来说至少就站了五成,害怕你吗?在这我牌面一共才七点,这可是小的很了。”想到这里,说道:“第一把当然要赌到底了。开拍吧,谢兄弟。”说着,也点出十四万两的银票,放在了桌子中间。

    谢孤鸿闻言,也不废话,直接打开了手中的派,共六点,道:“谁我的牌面小,就将银子银子拿去。”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黄胡子眼珠子更加红了,不过他暗暗提醒自己,这个姓谢的已经中了自己的暗手,慢说四十万两,就是四百万两,也只是三四天的光景就要死去,届时自己派人跟着他,直接将银子取也就是了。

    想到这里,他心中的恼怒,压下了几分,笑道:“恭喜恭喜,哈哈,这种玩法,还真是少见。”

    付公子点了点头道:“不错,太过瘾了,过瘾之极,哈哈!谢兄弟赢了,按照刚才介绍的规矩,这一把还是谢兄弟坐庄。洗牌吧。”

    说着,四个人齐齐上手,开始将银牌打乱,尤其是黄蓝胡子两个赌场老板,这一次更加用心洗牌,不过这东西毕竟是刚上手的,他们还耍不了鬼,就算他们手法高明,能够藏牌,可是这东西一共就二十枚,少了一枚一看就能够看出来。

    因此赌的就是运气和记忆力,可是这样四家同时洗牌,将牌面弄得很乱,是因此想要记住出现的牌面在什么位置,那是几乎不可能的。因此等同于完全在赌运气。也正是这种情况下,黄蓝胡子兄弟却也不再惧怕,第一是因为谢孤鸿只有一个人,那姓付的公子也是自己一个人一伙,绝无串通的可能。但黄蓝胡子是两个,这样全凭运气,把把都跟的话也有一半的胜率。其二,那就是黄胡子的暗手了。输了极多,他们料定谢孤鸿也不过是流水钱,过不了几天,死了之后,仍然能够将钱财拿来。

    注:“晕死,鲨鱼这两天又来事了,过些日子,还得参加个婚礼,不过大家别担心,更新我会尽量不少的,另外这一章错别字没检查,兄弟们见谅哈!出门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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