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首发网站“跟我來,你便是不出手,这母子俩也会狗咬狗的,”

    云歌转过身來,便看到一个窈窕婀娜的后背,

    这女子头上包着一块青巾,拢住了所有的头发,却露出一截雪腻的脖颈,

    她脚步轻盈,对宫中道路十分熟稔,七拐八绕,带着云歌进了一所僻静的宫室,一路行來竟然连一个侍卫或者太监、宫女都沒有遇到,

    进了一间偏殿,女子松开手,慢慢转过身來,

    云歌一见之下,站立不稳,倒退了好几步,讶然道:“你……你是……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那女子容貌竟与南宫彻有七八分相似,虽然已经不再年轻,但是容貌依旧光彩照人,因为这七八分相似,很容易判断,她便是南宫彻的生母文妃,

    女子哂然一笑:“你沒有听过‘金蝉脱壳’这一说吗,”

    云歌眉头拧紧:“你既然沒死,还在皇宫之中,这么多年为何不与他相认,”

    女子苦笑:“不是不想,是不能,”

    云歌冷冷的道:“什么,你接下來不会说自己是有苦衷的吧,南宫五岁的时候你便诈死了,你日日在宫中,不可能不知道他过的是怎样的日子,竟还能冷眼旁观,你到底是不是做母亲的人,还是你的心本來便如同铁石一般,”

    “唉,”女子低眉长叹,仍旧有一种令人惋惜的韵致,“你不懂,不过看到你这样心疼彻儿,我甚感安慰,”

    云歌冷哼一声:“你是在表达你的母爱么,不嫌太迟了吗,”

    “云歌,”女子柔声道,“说起來,你还应该唤我一声姨母,我和你生身母亲是同族姊妹,我姓文,名倚兰,你母亲名倚芹,虽然已经出了五服,但总归还是一个老祖宗,”

    云歌冷然道:“我母亲早已经过世了,”

    文倚兰悠然长叹:“也不怪你不认她,她实在是亏欠你良多,可是,你若听了我们的身世,只怕便不会有这么多怨怼,”

    “对不起,文娘娘,”云歌打断了她,“我沒兴趣也沒时间听你们的故事,我出來的时辰不短了,也该回去了,”

    “别,”文倚兰一把拉住了她的袖子,面带求恳,“你听我把这满腹的苦水倒出來可好,我一个人在这深宫之中,过着不见天日的生活,我……”她眼睫毛微微颤动,泫然欲泣,“我的苦,又有谁知道,你以为我愿意放弃锦衣玉食的生活,做一个见不得光的人吗,或者,已经算不上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影子,”

    云歌冷冷把自己袖子抽回,讥讽的笑了一下:“文娘娘,每个人的道路都是自己选的,即便是受命于人,受命之前也该知道自己会承担怎样的后果,既然做了便不悔,我不想听你的故事,抱歉,我要走了,”说着迈步便往外走,找到一个隐僻之处,把戒指藏在一只红燕身上,进了空间,回归锦城,

    文倚兰泪痕不干的脸上满是惊讶,这女子怎的软硬不吃,

    “姐姐,”文倚芹慢慢从暗处走了出來,怅然道,“这孩子连我都不认,又怎肯听你讲故事,”

    “可是……”文倚兰满脸的不甘心,“我们的青春,我们的努力,一切的一切,都这样付之东流了不成,”

    “姐姐,”文倚芹眼眶微红,“这就是我们的命,”

    “不行,”文倚兰擦了擦眼泪,匆匆起身,“我要去找彻儿,我要告诉他这一切,”

    “姐姐,”文倚芹一把抱住了她,苦苦相劝,“彻儿是什么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不捅破这层窗户纸,他对你还有几分孺慕之情,一旦捅破了,只怕,母子再无相见余地,”

    文倚兰颓然顿住脚步,双手捧脸,失声痛哭,

    云歌心里颇有几分焦急,本來打算一夜便回,谁知出了这样的变故,回到锦城怕是都过了辰时,

    她掀开纱布看自己脖子上的伤口,虽然有所好转,却并未愈合,看來是瞒不过南宫彻了,她不禁苦笑,

    锦城南宫彻别院之中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先是碧玉去服侍云歌起床,发现被褥整整齐齐根本就沒有人睡过的痕迹,先不敢吭声,自己里里外外找了一个遍仍旧沒看到云歌,这才慌了神,赶紧通知了春明四人,四人不敢怠慢,一边叫人禀告南宫彻,一边展开拉网式排查,等南宫彻赶到的时候,已经又把云歌住的院子查了三遍,

    南宫彻的脸阴沉的像要滴出水來,额角的青筋隐隐跳跃,双手紧握成拳,骨节咯吱吱直响,

    怕什么就來什么,

    这丫头,明明跟她说过让她不要冒险,她竟敢不听,

    “不必再找了,”南宫彻沉声道,“疾风,备马,我们即刻赶往京城,”

    若雪揉着眼睛跳过來,问:“咋了,”

    南宫彻看了她一眼,道:“你留下保护猪公子以策完全,疾风跟我去,什么也不用带,即刻出发,”见疾风还在发愣,气便不打一处來,在他腿弯踢了一脚,喝骂:“还要让爷亲自去吗,”

    疾风忙一道烟跑去备马,

    若雪见势头不对,困意全消,忙跑去找了朱青翊过來,

    朱青翊不明所以,忙问南宫彻:“出了何事,”

    南宫彻却不想多说:“我必须回京城一趟,”

    碧玉小心翼翼拉过朱青翊身边的阿醴,低声道:“我们小姐不见了,”

    阿醴脸色一变,忙过去跟朱青翊说了,

    朱青翊也是大惊失色,皱紧了眉头,“是被人掳走了吗,”

    “别多问了,”南宫彻不耐烦的道,“我走之后,这里的事全权交给你处理,跑腿打杂的事交给若雪,”起身就往外走,

    朱青翊不好再说别的,起身相送,别人当然就更不敢说二话了,

    南宫彻一边走一边说:“我给你留两只燕子,有什么事随时传递给我,”说着命若雪,“你知道燕子在哪里,回头拿给猪公子,”

    走到垂花门的时候,九玲珑和玉连环已经打点好南宫彻和疾风的随身之物,以及干粮水袋,打成两个小包裹送了过來,妥善放在褥套里,

    南宫彻抿紧了唇再不发一言,伸手抓住马鞍左脚踏上马镫,飞身上马,

    朱青翊冲过去拢住了辔头,做最后一次劝说:“爷,你一定要三思,我们好容易摆下了这样大的一盘棋,你一旦失陷在京里,岂不前功尽弃,”

    南宫彻握紧了马的缰绳,双眸直视前方,半晌才道:“我知道在我心中什么最重,”他慢慢低头看着朱青翊,“我这一生看似自由随心,可是我的世界从來都是灰色的,好容易有一缕阳光照透了阴霾,我怎能让她就这样不声不响消失,我意已决,不必再说,一旦我有个什么,你便带着人去转投我的大皇兄东安王,他性子绵软少有主见,你去了正好可以成为他最大的臂助,”

    说毕双脚一夹马腹,提缰扬鞭,纵马而去,

    征尘散去,门前众人神色各异,

    碧玉眼中已经沁出泪來,小姐……小姐可莫要出什么事才好,看朱先生的意思,王爷此去也是凶多吉少……以后的日子可该怎么过,可是,小姐好端端的,怎么会去了京城,身边的护卫一个也不少,她又是怎么去的,

    若雪微微皱着眉,把手一挥:“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天又沒塌,一个个的,愁眉苦脸做什么,”率先走进门内,

    朱青翊摇头叹息半晌,事到如今已是无计可施,

    众人心头都有些沉重,慢慢转身想要回去,

    忽然惊天动地一声巨响,东面乌黑的浓烟冲天而起,大地都颤了三颤,

    本已走进庭院中的若雪从墙里直接飞掠出來,向着爆炸发生的方向冲了过去,

    朱青翊也是满面惊色,吩咐女护卫和暗卫们摆了个五行阵,“你们守着这里,我也过去看看,”那个方向正是南宫彻疾风二人离去的方向,

    奔雷自然不肯留下來,吩咐手下暗卫:“你们守在这里,若是放一只苍蝇进去,都小心自己的脑袋,”大踏步也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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