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诡医 !
双膝剧痛,可吴杨超却不敢抬头。
他像是鸵鸟一样,将自己的头埋在地上。
他知道不灭回来之后,自己会是这个下场,可没想到不灭来的这么快。
“抬起头来!”
直到一声冷冰冰的怒喝,吴杨超这才试探着抬起了眼。
那黑莲像是一股小小的黑旋风,兀的一下,化成了一个虚魂,正是不灭……
“说吧,我该如何惩罚你。”
吴杨超噤若寒蝉,张了张嘴,小声道:“属下有错,请老祖任意惩处,杀了我也绝不抱怨。”
“仅仅是有错吗?你这是有罪!”不灭阴森森道:“你丢了酆都城,就等于丢了一半的大业。别说杀了你,就算是将你碎尸万段,也难以弥补。你还敢提抱怨?”
“是,老祖骂的是,属下无能。”吴杨超连声道。
不灭冷哼一声道:“最糟糕的是,你还败光了队伍。没了这些卖命的阴兵阴将,你拿什么和别人斗?废物,饭桶!”
“是!我是废物……”
不灭还是盛怒难消,恶狠狠道:“我真不知道,为什么当初选择你做了代理人。抡个人,你一个堂堂神修者,竟然被罗卜一个圣修打败;抡军功,你坐拥民间最庞大的军队,却接二连三败在了夜摩天罗的手里。这次更是几乎败光了所有家业。最让我无语的是,你领兵近二十万,连个桃都山都打不下来,愚蠢的简直是令人发指。”
“属下……属下万死……”
“你算计不过罗卜,那我就替你拿下罗卜,可结果呢?你连夜摩天罗都斗不过。你还有什么脸回来见我?万死?那你为什么不战死在酆都前?”
吴杨超听到这里,顿时闭上了眼。
看来,自己今天是难逃一死了。
“属下明白了!”吴杨超苦笑一声道:“本来我就是个冒牌货,神修自然也是个冒牌货。可我没什么好抱怨了,属下的命是老祖给的,想拿回去理所应当。只是,有负老祖栽培一回,此恩报答不了了……”
说到这,吴杨超突然从袖口里甩出玉扇,扇叶一横,掌心带风,就要将自己的任督二脉切断……
沧锒!
一声脆响,吴杨超手一颤,睁开眼,玉扇被一片黑莲击,扇的灵气擦喉而过。
“怎么?骂你两句就听不下去了?”不灭淡淡问道。
“不是!”吴杨超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其实他也是再赌,这不灭是在要自己的一个态度。假若自己不敢死,那才是必死无疑。他赌自己主动求死,不灭反而会饶自己一命,最后的结果就是,自己赌赢了。
“属下只是觉得自己无能,误了老祖的丰功伟业,实在无颜在活下去。”
吴杨超一副痛心疾首、悔恨难当的样子,最后,给自己赢了一命。
实际上,不灭本心上还不想杀他。
毕竟,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再比吴杨超更是合适的提线木偶了。纵然此人有点像是扶不起来的阿斗,但至少还算忠心。
“记住了,我留你一命,并非你不可替代,而是我为你的忠心给你续上了半条命。假若以后你还如此烂泥扶不上墙,你死的会比你的对手还惨!”
“是。属下一定之耻而后,一雪前耻!”吴杨超大声喝道。
不灭叹了口气,喃喃道:“这一局,我算是输了鸿钧一把,那老匹夫,恐怕现在正在得意地笑着呢。吴杨超,说说吧,你下来的打算。”
吴杨超想了想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既然如今我失去了酆都,那我也准备和夜摩天罗一样,屯兵阴阳河界,随时准备骚扰酆都阎罗两城。总之,我不好过,他们也不能好过。”
“看你这点出息!”不灭幽幽道:“半点干大事的野心都没有。夜摩天罗吞并阴阳河界,那是因为迫不得已,况且,人家最初有三十万人马。你呢?回头看看,你还剩下多少人吗?也敢吞并阴阳河界?等夜摩天罗恢复之后,第一时间就是找你决一死战。”
吴杨超哑口无言,只好小声道:“属下愚钝,还请示下。”
不灭道:“当务之急,是要选择一个好的地方,休养生息。这个地方,要易守难攻,还要能在心理上,恶心到对手。我给你想了个好的去处,你就去宗庭上吧。”
宗庭山?
吴杨超心里一惊,心道,老祖为什么要选择宗庭山啊。这宗庭山可是鬼医的宗庭,换句话说,是罗卜先师们的圣地。罗卜都已经废了,我去那驻兵,能恶心到谁?
该不会……
“怎么?你不愿意去?”不灭目光凌厉地盯着吴杨超。
吴杨超赶紧道:“属下不敢,只是,只是属下好奇,老祖让我驻扎宗庭山,是否另有目的……”
不灭盯着吴杨超,冷笑一声道:“你在害怕什么?”
“没有,属下……属下只是觉得,你是不是有意放出帝俊啊……”
“哈哈哈,是又怎么样?”不灭幽幽道:“放端心思,该问的事问,不该问的事不要问。我只能说,目前为止,你是我最称意的助手。但是,不是唯一。”
吴杨超心里不禁升起一丝怨恨。
老子卖友求荣,把自己的女人、地位和尊严都赌给你了,可你还是不相信我。事到如今,竟然又打起了帝俊的主意。那帝俊若是被你放出来,我吴杨超还算个什么?
“老祖,不是我泼您冷水,当初,罗卜把帝俊压在宗庭山下,可是花费了很大的心血呢。混沌钟压身不说,还有十二神煞一起结的封印在,知道您老神通广大,可这封印纵然是您,也破不了吧……”
“呵呵,十二煞神封印?”不灭冷哼一声道:“你可能忘记自己的身份了吧。这十二神煞的封印里,还有你这个冒牌货的封印呢。你说,这固若金汤的大坝里面,要是有一根铁梁是根糟烂的木头,亦或者是根泡沫,这还固若金汤吗?至于那混沌钟,我会想办法,不用你操心!”不灭冷声道:“这件事,你以后不用再提了,做好自己,就是本分。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吴杨超心里别扭极了,就好像知道了自己的主人,睡够了自己,又开始惦记原来的同房丫头一般恶心。
但他不敢表现出来,毕竟,自己只是个看人脸色吃饭的提线木偶。
“对了,老祖,我刚才在阎罗城碰见了一个奇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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